郝笑撇撇嘴,掃視朔銘:“真看不懂,這姑娘是不是眼瞎。”


    “是眼瞎。”朔銘沒多說,取好自己的東西回到桌上。


    徐甜甜一樣把自己的東西蒸上,撐著下巴瞧著朔銘,那眼神分明是一個女朋友在看自己的小白馬。


    郝笑回來,徐甜甜沒什麽反應,依然是這個動作。此時的郝笑已經大致了解了徐甜甜的心裏,當做沒看到。


    海鮮比較好熟,十幾分鍾就能開吃,一邊吃一邊蒸,效率剛剛好。


    朔銘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取出自己的東西艱難的吃起來。郝笑微微一笑,雙手極為靈巧的為朔銘扒了幾隻蝦。自助餐廳的蝦都不大,好在郝笑動作很快,順手把肮髒的蝦線也取出來。做好這些,把蝦放進朔銘的碟子裏,看朔銘的眼神是幸福的,似乎能為朔銘做這些她很開心。


    徐甜甜正吃的歡,見郝笑如此舉動輕哼一聲,以為郝笑在故意秀恩愛給她看。眼珠一轉,很快扒了一隻螃蟹放在朔銘碟子裏。


    朔銘樂得如此,兩個人幫他總比郝笑一個人做這些好,何況徐甜甜這等便宜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朔銘吃郝笑剃好的東西已經習慣了,塞進嘴裏就是一陣猛嚼,接著,朔銘捂著嘴哎呦一聲,徐甜甜粗心大意留了一片蟹殼。朔銘的嘴被紮了一下。


    被海鮮紮到牙縫裏是一種非常痛苦的體驗,朔銘的五官糾結在一起,口水也要流出來。好容易用牙簽把蟹殼清理掉感覺嘴裏有點血腥味。這一次朔銘的嘴又受傷了。


    “你這人真是,吃東西就不能注意點?”徐甜甜倒是埋怨朔銘。


    朔銘打小嘴笨手笨,吃海鮮一向如此。並非朔銘不喜歡海鮮,隻是總受傷所以寧願不吃,或者少吃。與郝笑在一起朔銘完全可以大快朵頤,郝笑能為他做好一切。


    倒不是朔銘衣來伸手,兩個人在一起誰比較擅長誰就多做點。比如郝笑累了不舒服都是朔銘幫忙揉捏的,感情隻有互相付出才會逐漸親密,可徐甜甜不懂這個道理。


    郝笑也跟著笑,心說還是你媳婦好吧,所以啊,這男人習慣了哪個女人就不要出去沾花惹草,你會發現這些女人總不如家裏那個已經看膩了的。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雖然嘴受傷了,但朔銘畢竟是吃徐甜甜的,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麽。


    吃得差不多了,徐甜甜問郝笑:“我聽朔銘說明天要出去玩,真的嗎?”


    朔銘知道徐甜甜沒安好心,可又不能不讓她問,就說:“哎哎哎,誰都能直呼其名嗎?以後得叫我哥。”


    朔銘是想在郝笑麵前證明身份,自己對徐甜甜真沒什麽想法,關係很明確,但徐甜甜怎麽想朔銘就管不著了。


    “不就是當個哥嗎?好像很了不起似的。”徐甜甜白了朔銘一句,看著郝笑等她的回答。


    郝笑點點頭:“是啊,打算出去玩玩,這是朔銘之前就說好的,你想去?哎呀,旅行團是早就定好的,明天一早就出發了。”


    徐甜甜問:“這是打算去哪玩?其實你們出去玩可以問問我的,無論是國內國外,我去的地方可不少,還真能給你們不少的建議。”


    朔銘擺擺手:“你喜歡玩就一定是我喜歡的嗎?我喜歡人妖,你也喜歡?”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呢?”徐甜甜故意說:“你在我那住的時候沒發現我與人妖的合影?”


    這一句話讓郝笑側頭看向朔銘。朔銘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徐甜甜說的沒錯,自己是在她那住過兩次,隻是什麽也沒發生,此時朔銘要是解釋,那就是越描越黑了。


    朔銘幹脆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隻是借宿,又不翻你的東西看,怎麽知道你跟人妖是多好的朋友。”


    朔銘心說完蛋了,晚上回去肯定是一頓解釋,而且郝笑肯定也不信。徐甜甜這種頂級美女住在一起,而且徐甜甜對朔銘還這麽熱絡,分明是看上朔銘了。哪隻貓不吃腥?要說徐甜甜願意奉獻,誰能說朔銘會拒絕。這話讓朔銘解釋都解釋不通,換成別人朔銘也不信什麽也沒發生。


    這一次朔銘又吃了個半飽,郝笑幫朔銘服務的多一些,自己吃的更少,反看徐甜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朔銘不想吃了,幹脆坐在那看郝笑吃。


    氣氛一度尷尬,朔銘知道郝笑心裏肯定憋著氣呢,不免開始怨恨徐甜甜。


    徐甜甜也是不會做人,就算她用手段拆散了朔銘與郝笑,難道她就能走進朔銘的世界?但她不管,無論怎麽做,第一步肯定是要把郝笑氣走,先拆散兩個人。


    等了半小時,郝笑也吃的差不多了。朔銘早就待不下去了,就提出先回去。徐甜甜說:“我看還是老規矩吧。”


    “什麽老規矩?”朔銘沒聽明白,哪有什麽老規矩。朔銘問出這句就後悔了,這次又上了徐甜甜的當。這麽問不就代表有老規矩嗎?而且聽朔銘的口氣老規矩還不止一條。朔銘接著說:“我們什麽時候有老規矩了?我看這樣吧,今天不早了,明天還要趕飛機。”


    郝笑早就有些厭煩了,心裏有點怪朔銘這種飯局不應該讓自己參加,還不如在市場買點新鮮的回家慢條斯理的吃。郝笑說:“我有些困了,最近這段時間非常嗜睡。”


    朔銘眼珠一轉,裝作驚喜的問:“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有什麽了?”徐甜甜插嘴,端起飲料喝起來。


    “廢話,當然是有身孕,還能有什麽。”朔銘說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徐甜甜絕對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噗嗤一聲,徐甜甜一口飲料全都噴在坐在對麵朔銘的臉上,一臉錯愕的看著郝笑:“有沒有搞錯,郝笑不是剛出院?你們就要孩子?這孩子不能要。”


    郝笑是住院了,除了昏睡時間比較長之外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傷,如今的郝笑健康的很。


    徐甜甜最後一句才是真心話,如果郝笑生了孩子,徐甜甜就算是最終贏得了朔銘又怎麽樣,難道要幫郝笑養孩子?徐甜甜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怎麽可能養孩子,自己都不想生養更別提替別人養的了。殊不知朔銘也不想跟她有什麽關係,更別提其他的。


    朔銘故意笑的很大聲,徐甜甜終於緊張了,那朔銘就順勢而為,反正也有打算要一個孩子,如果郝笑懷上了,徐甜甜肯定不會糾纏自己了吧。


    朔銘把嘴貼在郝笑耳邊,但聲音不小足以讓徐甜甜聽到:“親愛的,現在回去運動運動,沒準一下懷個雙胞胎。”


    這話在徐甜甜耳朵裏是很刺耳的,把臉都憋紅了悶悶的沒說話。


    朔銘拍拍郝笑:“走,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耽誤時間多沒意思。”


    其實這時候還早,三人吃的並不慢。健身房還沒關門,營業到晚上十點多。


    來的時候是朔銘開的車,徐甜甜說:“送我去健身房。”


    “這麽敬業?”朔銘故意說:“有你這樣老板哪個員工敢偷懶。這什麽時間了還查崗。”


    健身房晚上的人很多,很多上班族白天沒時間,晚上到健身房出汗。一來是鍛煉身體強健體魄,二來是緩解壓力釋放過剩的能量。每天在格子間裏坐著也不是個輕鬆的活,晚上有時間撩鐵是一個非常好的釋放方式。所以現在的健身房越來越多,也比較好做。


    徐甜甜氣鼓鼓的沒說話,滿腦子都是朔銘與郝笑抱著孩子的畫麵,這讓徐甜甜心煩意亂,心想要不勾引朔銘自己先給他生一個?


    徐甜甜立即就否認了這種想法,徐甜甜可不想這麽早要孩子,從此以後就成了婦女,就成了孩子的母親,就沒有更多的自由空間,每天圍著孩子轉的日子肯定很苦悶,他不喜歡孩子,更喜歡自由自在。


    朔銘把車停在路邊,徐甜甜下車,擺出一張迷死人的笑臉對朔銘說:“親愛的……哥哥……再見。”


    徐甜甜走了,朔銘繼續開車。郝笑突然笑了,搖搖頭卻沒說什麽。


    朔銘看了眼郝笑:“你沒有什麽要問我?”


    “我需要問你什麽呢?”郝笑反問:“我也是女人,能懂。”


    “你懂什麽了?”朔銘還是怕郝笑想多了又裝作很相信朔銘的樣子不問,這樣憋在心裏還不如對著朔銘發發脾氣。


    “你這個妹子……有意思啊。”郝笑半天憋出這麽一個詞,因為郝笑實在不知道用什麽形容徐甜甜了。太漂亮,但卻不夠聰明,至少看不懂別人的心理。


    徐甜甜不是不會看別人的心理,隻是朔銘這種性格的人接觸的比較少,而且對自己的相貌過於自信了。


    朔銘也笑,伸手把郝笑的手握住。簡單的一個動作代表一切。


    郝笑氣鼓鼓的進了健身房,換上健身服鑽進鐵籠子。屋頂吊掛的沙袋變成朔銘的樣子,卯足了力氣拳打腳踢,如果可以,徐甜甜還想上去抱著用嘴咬。


    沙袋左右有搖擺前後飄搖,看的周圍的人都替沙袋捏把汗,徐甜甜殺氣衝天,動作大開大合,幸好沙袋質量好,不然能吐一地沙子。


    直到累倒,徐甜甜重重的喘著粗氣。這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幾個員工收拾好一切,小心翼翼的問徐甜甜什麽時候走,也好鎖門。


    徐甜甜頭也沒回:“你們先走,門我鎖。”


    說完,徐甜甜站起身,銀牙緊咬,他要把這個沙袋打成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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