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飯局談的非常順利,朔銘有意撮合史潘子與馬慶曼,徐甜甜也在一旁打幫腔。一會說史潘子算是鑽石王老五一類人,收入很高而且還能滿世界轉。一會又說史潘子做人講究責任心強。一句句的誇下來史潘子都有些飄飄然了,這說的是自己麽?


    當朔銘提出商品砼價格時,史潘子隻是想了想也沒回價。一來朔銘給的回扣夠多,二來朔銘有意無意的表達徐甜甜會幫他追馬慶曼。


    後一點讓史潘子動心了,能追到心儀的女人可比錢重要多了。朔銘也看明白了,史潘子這種雖然不算娘娘腔但不爺們的人能找一個馬慶曼這樣女人不容易。馬慶曼也是心有所求。促成這種好事對誰都好。


    談完事,史潘子的注意力就放在馬慶曼身上,朔銘也就適可而止,結了賬與徐甜甜告辭。


    “你很瀟灑啊,富家大少陪著玩耍。”朔銘對徐甜甜開玩笑。


    “你也很瀟灑。”徐甜甜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別忘了你還答應我一件事呢。”


    “忘不了。”朔銘擺擺手,隨即嘿嘿笑著說:“你結婚的時候是不是想讓我給你老公當伴郎?”


    如果朔銘給圓蔥當伴郎才搞笑,圓蔥對朔銘的印象可不好,那頓飯朔銘的吃相絕對惡心人。


    “你倒是很關心這個。”徐甜甜攬住朔銘的胳膊,噘著嘴說:“哥,你覺得這個人怎麽樣?”


    “挺適合你的。”朔銘說的是真心話。有錢的人才會縱容一個女人,尤其是徐甜甜這樣的,生活隻能自理肯定不會變成賢妻良母。圓蔥家裏條件優越,請個保姆就好了,也不需要徐甜甜做什麽黃臉婆。


    徐甜甜若有所思,心理想著圓蔥會不會成為他的白馬王子。


    剛回家,朔銘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這個時間沒誰會給朔銘來電話,尤其是陌生號碼。


    疑惑著接起來,電話裏傳來車蕊的聲音:“是朔大哥嗎?”


    “是我。”朔銘說:“你有事?”


    “關於你兩台設備的事我已經申請了,我們經理說可以再給你便宜五萬。”車蕊怕朔銘不動心,又說:“現在的行情就是這樣,這個價格已經做到最低了,朔大哥也知道一分錢一分貨,不然也不可能看中我們品牌。”


    朔銘沉思一會,這才說:“價格我倒是能接受,隻是後期的服務……”


    每一輛大型機械的保養費用都是很高的,就拿鏟車來說,保養一次的費用就在三千左右,挖掘機就更高了,每換一次機油都是幾大桶。


    “這還不好說嗎?到時候你隻要給我打電話就好了。”車蕊答應的很爽快。


    朔銘說:“那這樣,我這幾天就過去買,你們準備好安排送貨就行了。”


    “那太好了。”車蕊說:“這個是我的私人電話,朔大哥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任何事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解決。”


    朔銘客氣幾句把電話扔到一旁,看著麵前紙上的賬目朔銘又一次覺得頭疼。采石場一定要盡快運營起來,朔銘真是缺錢了。如果齊陽水庫那邊急著開工朔銘真沒什麽錢墊資。


    “老公……”門響了,接著就出現郝笑的聲音。


    朔銘迎出來,看到郝笑麵色有些憔悴,但臉上卻洋溢著微笑,朔銘說:“這幾天累壞了嗎?快去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我要你幫我揉揉,這幾天睡的床太硬了。”郝笑抱著朔銘的肩膀撒嬌。


    “你想怎麽揉,揉哪裏呢?”朔銘怪笑:“要不要我幫你洗洗,裏外都搓搓。”


    “壞蛋,成天就想那事。”郝笑推開朔銘,把手裏的東西隨手一扔鑽進衛生間。


    郝笑回來,朔銘突然想到了郝笑手裏還有一百多萬,這是郝笑出事之後得到的賠付,裝修房子的時候郝笑堅持著自己一定要付一半。


    可朔銘有些猶豫,這不是花郝笑的錢嗎?工程上的錢投進去容易,等回款的時候還不知什麽時候,朔銘盡量不想動郝笑的老底。可朔銘沒什麽辦法,四標段投入可不少,而且是短平快的投入。真忙起來給朔銘一百萬用不了半個月就能全都砸進去。


    朔銘沒有其他選擇,心裏想著到時候掙錢了給郝笑買個上檔次的禮物,郝笑把自己當成老公,也不會不借的。


    沒過多久,郝笑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一臉的疲憊神色,打個嗬欠:“睡吧,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不上班了。”


    郝笑撲到床上,擺出一個誇張的大字型。朔銘幫忙把鞋脫了,向裏推推:“郝笑,我想跟你商量點事。”


    “什麽事,明天說不行嗎?”郝笑含含糊糊的說。


    “我想用用你的錢。”朔銘說:“那將近二百萬都得用。”


    “卡在架子上自己拿,別煩我。”郝笑要睡過去一樣懶洋洋的,看來真是累壞了。


    朔銘哦了一聲,郝笑騰一下坐起身,兩眼瞪著朔銘:“都用?那是將近二百萬。你要幹什麽?”


    郝笑知道朔銘有錢,而且還有不少,借用郝笑的錢,隻能說明朔銘的錢已經花完了。雖然郝笑不知道朔銘手裏有多少錢也從不關心,但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不開礦麽,礦場上工程器械就要三百萬,還有其他的基礎建設。這些錢我都能拿出來,可齊陽水庫的工程就沒有錢做了。”朔銘拍著郝笑光潔的大腿說:“等老公掙錢了給你利息啊。”


    “誰要你的利息了。”郝笑皺皺眉:“要這麽多錢,一旦賠了怎麽辦?”


    朔銘就笑,朔銘做工程也有幾年了,除了開始幾次不知深淺賠了一點,後來還真沒賠過錢。這個行當都會做預算,價格太低也沒人幹,能賠錢的除非是工程質量不過關又舍不得打點關係。


    朔銘說:“賠不了,預算我都做好了。”


    “這也太多錢了。”之前郝笑沒什麽存款,這一次猛地來了二百萬郝笑當成棺材本一樣守著,怎麽都不舍得花。朔銘還勸過她,錢放在銀行隻能貶值讓她投資理財,郝笑就這個擰性格,就是覺得銀行這串數字最安全。


    也不怪郝笑有這種想法,郝笑隻是一個小警察,一年就掙有數那麽多。嚐遍了沒錢的滋味,郝笑有錢了就不想大手大腳,一直過著很平淡的生活,沒有必要是堅決不動這些錢。這種思想不像年輕人,更像老一輩的人,這是不同的價值觀消費觀。


    “放心吧,我保證能掙回來。”朔銘抱住郝笑,其實心裏知道郝笑不是不舍得給朔銘,而是擔心這些錢有什麽風險。如果朔銘要郝笑願意給朔銘,此時郝笑心裏是把朔銘當成一家人,這個錢也就是兩個人的錢,能掙能賠自然都要想想的。


    “嗯,我相信你。”郝笑抱著朔銘輕輕的親了一下:“我不管,結婚的時候要一個大鑽戒。”


    “行,我還你多少都行,我這輩子都給你。”朔銘哄孩子一樣哄著郝笑睡覺。


    郝笑睡了,朔銘坐在一邊看著。朔銘買過不止一個鑽戒,卻唯獨沒給自己最愛的女人。當時買鑽戒的時候朔銘也沒多少錢,雖然是為了籠絡關係,但其中有多少感情成分朔銘心裏也清楚。後來掙錢了,朔銘隻給郝笑與賀美琦買過琥珀與包包,上點檔次有特殊含義的東西什麽也沒買過。


    朔銘有些自責,無論是對郝笑還是賀美琦,又或者是白茹雪,女人需要男人給的浪漫朔銘好像什麽也沒做。


    朔銘躺下,盤算著這下錢應該夠了。齊陽水庫那邊也屬於專款專用的項目,工程款應該會按時到位,錢也就能正常運轉。其中最關鍵的是石礦,隻要一開礦鈔票肯定會像雪花一樣源源不斷的飛來。到時候朔銘也能盡早的把錢還給郝笑。


    第二天一早,郝笑還在睡著,朔銘下樓買了點早點,自己先吃了一些。打電話給範宇華:“你認不認識挖掘機與鏟車的司機,我要手藝好些的。”


    “鏟車與挖掘機買了?”範宇華問。


    朔銘說:“馬上就買,你找兩個司機,工資待遇可以高點,但我有要求,第一手藝好,礦山不比別的地方,出事都是大事。第二愛惜東西,該保養的時候不能懶。第三懂的簡單的維修,別給我找一個挖掘機學校剛畢業的。”


    範宇華應了一聲笑著說:“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之前接觸那麽多司機,還真有幾個不錯的。不過就是工資高點,但水平絕對沒的說。”


    朔銘說:“那行,你認準了的人一般沒什麽事,但也要盯著,現在這些人小心眼很多的。”


    朔銘這話不是胡亂說的。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挖掘機與鏟車司機也都是靠著機械吃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這些人都能摸索出一套賺灰色收入的方法。


    加油的時候吃回扣,明明加了三千開單的時候是三千三。保養的時候也能暗箱操作,三桶機油沒用完,剩下的就能攢起來。有些車來裝毛石料,一車按照二十方收錢,給機械司機一盒煙他就能給你裝上二十五方。到頭來這些都是石礦賠錢,而這些錢細水長流誰也看不出來。


    “朔哥,你放心吧。”範宇華說:“那天我哥說他有幾個兄弟沒正經工作,打算弄到礦上的。有我哥在,哪個有膽子這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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