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朔銘把衣服的銘牌都拆了扔掉,再次穿上很騷包的對著鏡子照。心裏很感動,翁翠彤一直想著自己,同時也為翁翠彤感到悲哀,這個女人真的很難找到真愛,環境強加給翁翠彤太多東西。


    同樣階層的同樣年齡的都結了婚了,一個個小姑娘見了血的蒼蠅一樣都喜歡這種鐵飯碗的公務員。翁翠彤歲數在這了,比那些小姑娘沒了優勢。接觸到的商界大亨更不會喜歡翁翠彤,有錢有勢的人從來不缺女人,如果缺也是缺真心實意。但翁翠彤能給真心實意嗎?同樣也要時刻提防別人。那些地位稍低一些的還不敢招惹翁翠彤,兩人談的好能結婚可以,談不好鬧僵起來害怕翁翠彤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己好看。所以翁翠彤高不成低不就。


    郝笑打開門進門,一邊打量朔銘身上的衣服,一邊說:“呦,這誰送給你的?”


    “我自己買的不行啊?”朔銘衣服理所應當的模樣,好像郝笑不相信自己有點不快。


    “你當我是豬?”郝笑扯著朔銘的衣服:“你先說說這衣服多少錢?”


    怕郝笑問,銘牌都丟了,而且上麵標的價錢也不一定是真的。朔銘隨口說了個數字應付。郝笑冷笑:“那我再問你,這衣服在哪買的?”


    朔銘沒法回答了,不知道豐城的商場有沒有賣的。郝笑見朔銘一臉糾結茫然,冷笑說:“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第一,這件衣服肯定是個女人買的,因為男人沒有騷包的幫你買衣服。而這個女人一定了解你的身材。第二,這個女人與你很熟,不然就算送衣服也不會送衝鋒衣,知道你冬天在工地風大冷冽,刻意選擇這種款式。第三,你自己會買衣服就非常難得了,這件應該是新款,至少現在冬裝剛剛上架,你絕沒有那個前瞻性的眼光現在就準備冬天的衣服,這身衣服你現在穿出門會不會捂一身痱子?第四……”


    “行了。”朔銘趕緊擺手打斷,好心情瞬間沒了,自己也是,幹嘛找個警察做老婆,進家門就像進犯罪現場一樣,這是職業病啊。朔銘趕緊敷衍:“美琦給我買件衣服你怎麽這麽大的醋味?你說說,什麽意思,給我買件衣服就不行了?”


    賀美琦已經脫離了朔銘的生活,郝笑也有段時間沒聯係賀美琦了。這算是賀美琦把朔銘完全的讓給郝笑。但她與郝笑卻從未說明白,從朔銘的角度來看,朔銘還與賀美琦保持著關係,郝笑也不能把這些事擺到明麵上。也正是看準這一點,朔銘才能把這件衣服搪塞過去。就算賀美琦與朔銘保持距離,給朔銘買身衣服郝笑也不應該吃醋才對。


    “我隻是隨便說說,看你緊張的,好像不是美琦姐買的一樣。”郝笑理虧了,趕緊轉移話題問朔銘晚上想吃什麽。


    朔銘說隨便,就把衣服放到一邊。長舒一口氣,這以後咋辦,女人送點東西都要藏著掖著,是不是跟賀美琦通好口供,隻要是別人送的都說是賀美琦買的,翁翠彤送的那條領帶還沒見光呢。想得到這朔銘又覺得自己無恥之極,吃鍋望盆。但同時朔銘又不舍翁翠彤,這是一個好女人,隻是需要陪伴而已,朔銘什麽也不需要付出,隻要在征伐的時候努力點就能討得歡心。朔銘覺得自己就是活在這種無恥與坦然的糾結中,似乎還自得其樂,覺得有女人喜歡自己是一種別樣的肯定,也享受這種感覺。


    晚上,郝笑依舊是看新聞電視劇,朔宏德卻給朔銘打來電話,說村裏偷東西的幾個家屬一起到家裏“做客”了。


    朔銘罵了一句,有事找自己不就行了,幹嘛去麻煩朔宏德。想來也是,這些人平日與朔銘沒什麽交集,倒是與朔宏德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村之誼。朔銘說:“明天讓他們到村委找我吧,我處理就行了。”


    朔宏德雖然不知道朔銘安的什麽心,但依然義正言辭的數落朔銘,讓朔銘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知道朔宏德是說給那些人聽的,朔銘也答應著,具體怎麽做朔宏德從來不管。作為父親,自小到大朔宏德隻秉承一個態度,那就是結果。結果對自己有利就行,結果不滿意那就要找自己的原因,絕不會以為朔銘大發善心而誇讚幾句,沒誰是永遠活在善良中,善良也不能當飯吃。就像當年朔銘下水救人,朔宏德二話不說給了朔銘一頓竹筍炒肉,人救上來是好事,沒什麽讚譽之詞,因為得實惠的是別人,自己的兒子有風險,那就該揍,打一頓以後就不會那麽衝動了,做好事是要量力而行的。


    掛了電話,朔銘就在琢磨怎麽敷衍這些人,偷東西還有理了,朔銘能想象得到見了朔宏德是怎麽樣一副德行。痛哭流涕?說自己家不能沒有男人?沒準還真是這樣,博得朔宏德的同情。即便朔宏德沒什麽同情心也要裝出可憐的樣子。替家人懺悔?這是肯定了,可與朔宏德說得著嗎?


    第二天,朔銘早早的去了村委,接下來肯定是來一群人,而且還會跟一些看熱鬧的。


    果然,等到九點,朔銘的辦公室幾乎圍的水泄不通了。


    朔銘見人差不多到齊了,就要開始說事。


    沈宏乾的兒子最激動,原本以為沒什麽事的,沒想到卻被人咬出來,現在好了,也被抓進去了。而且他家的這種善人根底從此也沒了,怎麽能不讓人上火,經營了幾代的大善人從此成了盜竊犯。


    朔銘說:“沈哥,叔的事我起初並不知情,我也不知道他參與其中。後來的事誰能預料到會這樣。你衝我發火沒道理啊。”


    朔銘的意思很明白,老子安排人給你打電話攔著點為了什麽,還不是給你麵子?怎麽?現在人進去了要找我麻煩?這有點不講理了。


    沈宏乾的兒子赤紅著臉,臉色非常難看,這種丟人的事本不應該發生在他們家。尤其是沈宏乾身上。


    “這他麽是誰非說我爸偷東西的?有證據嗎?”沈宏乾的兒子看向其他幾人,很明顯,狗咬狗的節奏已經拉開序幕。


    朔銘拋磚引玉之後就等著看好戲,希望他們使勁咬。


    這些人男人抓進去了,剩下幾個農村婦女也不是善茬,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與沈宏乾的兒子很不講理的理論,大意是你家老沈不偷東西能被抓?偷了東西還怪被人供出來?再說了,這麽多人偷東西,沒準就是老沈指使的。


    朔銘不著急,他在等,等最後把關鍵人咬出來,隻要最關鍵的背後主使能出現這件事就算圓滿了。


    亂哄哄的互相指責,朔銘這才知道一共被抓了七個人。除了沈宏乾與當天抓到的三個還有三個人。這些婦女立即分成兩個陣營,一個是當時被抓的三個,另一個陣營就是後來被供出來的四個。四個說是被冤枉的,三個說那四個人是主謀,與他們家的人沒啥關係。


    吵鬧了好一陣,起初朔銘聽的津津有味,接著就覺得頭有點大,耳朵也嗡嗡的。但辦公室外麵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


    沈宏乾的兒子知道這樣吵是解決不了問題,也看出朔銘是故意在激化矛盾,但也說不出什麽,畢竟沈宏乾偷東西在先,換成誰也不能輕易放了。


    沈宏乾的兒子說:“朔村長,你看從你上位我們都很擁護你,包括我爸還說,以後堅決要跟在你後麵,隻有你能給百姓帶來實惠……”


    這些騙鬼都不信的鬼話朔銘可不信,不罵朔銘是上台撈好處的就不錯了。朔銘擺手說:“不用給我戴高帽,身在其位謀其政,我做到我盡可能的好就行了,我做的怎麽樣一兩個人的評價不重要,我問心無愧就行。”


    碰了個軟釘子,沈宏乾的兒子又說:“都是一個村的,能不能你出麵說句話,派出所那邊已經問過了,隻要磚廠這邊諒解了,人就能出來。放心,錢我們賠。”


    沈宏乾的兒子畢竟年輕,也見過世麵,那些婦女是沒法比的。一句話又把所有家屬拉倒同一陣營了,一個個陪著笑,希望朔銘能代表村委原諒,隻要朔銘鬆口,這些人就能放出來。


    朔銘安安給沈宏乾的兒子豎大拇指,這他麽的還真會說話,談判高手啊,知道拉山頭了。


    錢是自然要賠的,誰辦事也要先賠錢,這都是廢話。朔銘覺得火還不夠,需要自己添把柴火。就說:“現在是這樣,我要給村民一個交代,畢竟磚廠是集體的資產,不是說哪一個人原諒了就行了,這件事涉及司法,我不能代表全體村民表示什麽。其實我也可以幫忙做老百姓的工作,但有一點,最少要搞清楚誰是主謀吧。總不能都是去偷磚的,黑燈瞎火的碰頭了這才一起,事先沒商量?”


    一句話讓大家麵麵相覷,朔銘說的很明白,需要找出主謀。大家都知道,無論什麽案子,主謀判的最重。司法量刑有兩個標準,一是對受害方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以及傷害,另一個標準就是主觀意識,也就是犯罪動機。主謀的犯罪動機最強,也就判的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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