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娥興奮的目光中朔銘載著大玉離開豐樓村。車上,大玉有點緊張,不停的揪著自己的衣角。朔銘側頭瞅了一眼,拿出電話給鳳舞珍打過去:“房子找好了?”


    “剛忙完事,還沒找呢。”鳳舞珍說:“你沒合適的房子介紹一個給我?隻要幹幹淨淨的就行,裝修什麽的無所謂。”


    朔銘嘿嘿笑:“得有個好床,不然折騰不起啊。”


    鳳舞珍啐了一口,然後就咯咯笑:“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隨便找個中介看看房子。”


    朔銘急忙說:“哎,找好了給我個地址。”


    接下來朔銘帶著大玉逛了很多地方,第一站是磚廠,大玉也豐樓村的朔銘就讓他跟下去。


    第二站是石坑,範宇光正與幾個雕龍畫虎的兄弟瞎聊著,見朔銘帶了一個大姑娘不斷的調侃,也是這幾個混混與朔銘熟了,不然還真不好意思。大玉被說的滿麵赤紅,不停的斜眼看著範宇光幾個,在它看來範宇光這些人都不是好人,隨時能把她吃了。


    第三站是三甲醫院工地,朔銘讓大玉在車上等著,自己下車轉了一圈查看工程進度及質量。範宇華眼尖,看到車上有個女人,問朔銘是不是新嫂子,朔銘白了她一眼:“你看我像禽獸不如的人嗎?”


    “不像。”範宇華很篤定的說:“見了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你就是個禽獸。”


    一腳沒踢中,朔銘憤憤的離開,自己的形象啊,全毀了。


    範宇華對朔銘如來神腳已經免疫了,見朔銘表情一變肩膀一沉就本能的躲。甚至與朔銘交談的時候會提前琢磨好一會往什麽地方躲。


    朔銘再打電話給鳳舞珍,鳳舞珍興奮的說有一個房子正好要往外租,不過挺大一百多平,一個人住空曠點。房子裝修不錯,也很幹淨,隻要買點床上用品就能布置好一個小家了。


    朔銘問清地址,掛了電話,再給郝笑去個電話說晚點回去,這才驅車去了鳳舞珍租下的房子那。


    帶著大玉進了房間,鳳舞珍奇怪朔銘怎麽帶了這麽一個土了吧唧的大姑娘來,難道朔銘的口味如此濃重?不至於啊,雖然鳳舞珍與朔銘幾度風雨,但鳳舞珍相信以自己的吸引力還不至於讓朔銘膩。


    “她是誰?”鳳舞珍讓朔銘兩人進門,奇怪的打量大玉。


    “我同村的一個姑娘。今天她媽把她送到我這。哎,放你這幫你收拾家,工錢我發給她。”朔銘無奈了,暫時先拖一段時間,等占地的事過了,再把大玉送回去,免得春娥總是要到村委找朔銘,琢磨著要比別人占地賠的更多。


    “你過來。”鳳舞珍也不客氣,讓大玉拿起一旁的工具打掃衛生,拉著朔銘走進裏屋。關了門,鳳舞珍說:“這是送給你暖床的丫頭吧?”


    朔銘無奈的點點頭,一攤手:“哥就是這麽有吸引力,推都推不掉。”


    “你還真是不要臉。”鳳舞珍被朔銘無恥的行徑氣笑了:“可你把她放我這是什麽意思?”


    朔銘把原因說了,占地協議隻要一簽字立即送回去,給倆錢意思意思就行了,就當這幾天找了個家政服務。


    鳳舞珍嬉笑:“你該不會喜歡做那件事的時候有人聽吧?要不要這麽變態啊?”鳳舞珍想到在甄陽時的事,朔銘可不是麽?每次都故意弄大動靜,讓另一個人心癢難耐隻剩下撓牆了。


    對鳳舞珍的奇葩腦洞,朔銘無語,連天的征戰,朔銘有點累,在鳳舞珍這住免不了要春風二度,所以幹脆說晚上要走,扔給大玉一點錢讓她買身衣服並且囑咐在這聽鳳舞珍的安排,穿上衣服招呼也沒打就走了。


    鳳舞珍也怕了,朔銘要走也沒攔著,與大玉一起收拾房間。鳳舞珍就像一個餓了很久的深閨怨婦,猛然間給一頓大魚大肉還有點受不了嫌太油膩,整整一天都覺得走路輕飄飄的。


    “姐姐,你是朔哥的女朋友?”見朔銘離開,大玉閃動著大眼睛,很迷茫的問。


    “算是吧。”鳳舞珍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什麽身份。


    大玉咬咬嘴唇:“那他晚上還回來嗎?”


    “怎麽?你真想給她做暖房丫頭?”鳳舞珍笑:“他可不是什麽好人,他身邊的也都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好哪天就把你扔給別人隨便糟蹋。你準備好了麽?”


    鳳舞珍絕對是表演係畢業的,幾句話把大玉唬的一愣一愣。大玉的表情有些駭然,聯想到這一天接觸的人,尤其是是在石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嚇死人了,朔銘能與這些人稱兄道弟,肯定也是同類人。又想到鳳舞珍的話,把她仍給別人,一定是石坑那幾個人,嚇得俏臉泛黃了,嘴唇都沒了顏色。


    回到家的朔銘還在琢磨怎麽處理大玉這個禍害。當時的情形,如果朔銘不帶大玉走還真麻煩,指不定春娥席地一坐就開始撒潑,說朔銘占了大玉的便宜卻不認賬,大玉還是黃花閨女就這麽被朔銘糟蹋了。村民們絕對稱得上寧信其有的斯文敗類,隻要有點捕風捉影的事,就能加工一番,說的好似親眼見過似的。這惡化如果傳到朔宏德耳朵裏,不免又是一頓數落。


    朔銘最怕的還不是這個,有時候人的名聲的確很重要,風聲風雨的多了就不是什麽好人了,不僅沒了威信你說話也就是放屁了。朔銘感歎,自己還是底盤輕點,沒什麽威懾力一個農村婦女都敢玩這些陰損的招數。朔銘想要不要搞一次大動作,故意讓範宇光安排一些人進村,場麵轟動一些,讓大家覺得朔銘是在外麵混過的,不好惹。


    想來想去又覺得這個方法是在太低級,隻能怨聲歎氣,一個人麵對著牆悶悶抽煙。唉,真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第二天,春娥幾個人都到村委把協議簽了。朔銘鬆了一口氣,那邊地徹底是自己的了。隻是開發用地有三年的時效期,三年之內朔銘必須幹點什麽才行。陽光房恐怕不行,當時琢磨著可是開發,打點關係申請的也是商業用地,這樣一來朔銘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人都走了,春娥卻去而複返。見了朔銘就像看自己的乖女婿,讓朔銘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你還有事?”朔銘皺皺眉。


    “大玉呢?”春娥說起自己的閨女有點眉飛色舞,這個閨女養的值,跟了朔銘就是攀上高枝了。牛天籟家裏祖宗一百輩的貧農,春娥指著兒孫翻身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呢。當年牛天籟把自己買來的時候春娥是願意的,第一肚子裏已經有孩子了,還說不清是誰的種。第二春娥受不了大山裏的苦,跟著牛天籟最少能吃上口熱乎飯。到了山外麵,春娥如魚得水,但這個女人太笨,始終找不到能讓她過上好日子的男人。但凡與她苟且的人,提上褲子都不認賬,到此春娥都沒法說三個孩子的親爹是誰。


    “放在我女朋友那了。”朔銘口氣談不上什麽情緒,隻是實話實說。


    “啊?”就連不要臉的春娥都愣了,隨即很佩服的看著朔銘,真厲害啊,女朋友都能跟暖房丫頭和平共處了。


    朔銘說:“我讓她給我女朋友收拾房間,就當是保姆了,如果你不願意我等把她送回來。”


    “願意,怎麽就不願意呢。”春娥自然有自己的算盤,食色性也這些文縐縐的話她說不出來,但她知道一個男人跟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發生點事,朔銘這個便宜女婿早早晚晚的都要叫她一聲丈母娘。


    “那你覺得給她多少工錢合適?”朔銘問。


    如今的市場價可真不好說,好一些的保姆要五六千甚至更高,就是再差的也是三千多,居家的更貴,因為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保姆在幹。隨著時代的進步,大多數人已經沒了餓肚子的風險,都在求著活得更好。與此同時,保姆這個行當也越來越沒人幹了,伺候人的活,但凡有點別的能力,少掙點也不會幹。


    “人都是你的,還不緊著你的心意?”春娥的話毫無底線,想把大玉硬往朔銘懷裏塞。


    大玉算是有點姿色,隻是沒出落個好人家,氣質太次,而且人還有種沒長開的感覺,唯唯諾諾的讓朔銘不喜歡。要說外麵養個女人朔銘養得起,但必須是喜歡的才行。朔銘也沒覺得外麵養女人有多不要臉,那些腰纏萬貫的哪一個沒有?隻是道貌岸然的不願承認罷了。再是有一點,兔子不吃窩邊草,朔銘如果真收了大玉麻煩也就上門了,春娥貪心不足蛇吞象,追著朔銘的屁股要好處。


    “行了。”朔銘冷下臉:“你閨女隻是保姆,你要想讓他幹點別的,我直接把他送回來。”


    “行,保姆,保什麽姆都行。”春娥可不在乎什麽名聲,利益最重要,春娥就不信了,等把大玉收了以後隻要枕邊風一吹,朔銘還不乖乖的拿錢孝敬自己?春娥可是警告過大玉,沒與朔銘好上,就別回來。大玉回家就是一個暗號了,到時候朔銘不給錢她就敲鑼打鼓的要去朔家要彩禮,到時候還要逼著朔銘娶了大玉,當然,不娶也行,現在不都流行分手費麽?


    朔銘很蛋疼,想了想說:“要不我給大玉介紹一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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