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打下來讓朔銘如墜冰窟。邢璿的確有精神方麵的問題,具體是什麽問題孟梁說不上來,脾氣有點古怪而已,但告誡朔銘可別刺激她,得罪了人可就不好了。對花智與餘修文二人孟梁說的能多一些,很直白的說了兩人的目的。臨末了還不忘調侃一句朔銘桃花劫。


    無論是花家還是餘家,都巴不得與邢家聯姻。花家與餘家都是單純意義上的商人世家,要說與四九城的關係沒有姻親隻是合作。邢家不同,經商與從政參半。就是這通電話,朔銘又從孟梁口中得到另一個信息,紫萱所在的紫家與邢家不相上下。而這些鬆散的家族都是紅家族的成員。


    無論花智還是餘修文都無意娶邢璿為妻,之所以追求也是長輩的要求,朔銘這個二愣子橫空出世,讓花智這兩個少爺頓感輕鬆,最好能一舉把邢璿拿下,那他們兩人可就自由了。在外人看來兩人是敵對的情敵關係,實則早就結成同盟,互相掐也隻是做給外人看的。


    紅家族多麽龐大朔銘沒心思探討,與朔銘的生活也很遙遠,眼前的麻煩是邢璿,朔銘可要小心伺候著不能得罪了,就算邢璿拿刀子砍自己也要表現出很享受的樣子,人啊,有時候就得裝成一副賤骨頭。


    桃花劫?朔銘覺得的確是劫難了,可如何利用這場劫難成了心頭大事,邢璿能給朔銘帶來利益這是不容置疑的,但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在石坑與範宇光胡吹濫砍大半天,天黑了才走。


    第二天朔銘去了鳳舞珍那,沒想到鳳舞珍真是長住沙家浜了。而鳳舞珍也說了一個讓朔銘震驚的消息。初奇出事了。


    初奇在國外出了車禍,如今成了植物人,具體能不能醒的過來還不好說,沒準哪天就蹬腿死了。


    之前朔銘還奇怪,初奇已經有意想要弄死自己了,難道就因為紫萱的一個電話就放棄了?不應該啊。就連朔銘去糜仙醉逛了幾圈也沒什麽事,原來沒人在乎朔銘這個草根,一門心思的到處尋醫問藥想要救活初奇這個取向有問題的變態。


    朔銘想到紫萱,在南海島,難道初奇正在南海療養?已經成了植物人,在哪躺著不一樣。


    回到小區,朔銘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眼對麵的那棟樓,同一樓層的燈沒亮,邢璿估計是走了吧。


    “你是朔銘?”黑影中一個人影出現,一身中山裝,身材偉岸挺拔,看不清麵容,說話的口氣冷冰冰的,像對一具屍體說話。


    朔銘嚇了一跳,退了一步見對方沒什麽惡意這才問:“您是?”


    “找個地方聊聊,我是邢家的人。”


    朔銘有點忐忑,打量對方幾眼。國字臉,下巴留著小胡茬,倒是挺有型。身材筆挺,如同站軍姿一樣,走起路來很沉穩,朔銘瞳孔微縮,這個人從氣度上就不凡,沒準手上還有工夫。


    走到小區外麵,中山裝停步,轉過身麵部表情的盯著朔銘:“邢小姐在這買了房子,希望以後你能多多照顧。”


    “大哥,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朔銘真怕了,邢璿接觸的這些人,跳出來一個朔銘都惹不起。


    “沒什麽誤會,我來想跟你說幾點。”中山裝讀稿子一樣,感覺不到什麽情緒:“第一,請你把握尺度。第二,讓小姐高興。第三,盡量勸小姐回京,但首先要遵循前兩條。我看過朔先生的資料,我想你能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朔銘點頭:“這要是不明白我就是一頭豬了。”


    “明白就好。”中山裝說:“如果小姐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


    朔銘腹誹,盡量滿足是什麽意思?肯定不是說朔銘可以把邢璿睡了。除此之外朔銘還真想不出邢璿能對朔銘提什麽要求。


    朔銘心裏腹誹,又要讓邢璿高興,還要把握尺度,這他麽的也太難了。難道就沒有什麽好處?


    但中山裝顯然沒有給朔銘好處的覺悟,似乎能讓邢大小姐高興是朔銘的榮幸,說了句再見轉身就走。


    “哎,先生。”朔銘叫住中山裝:“我怕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是不是給我留個電話啥的?”


    中山裝點點頭,拿出一張名片交到朔銘手上:“要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


    中山裝說完轉身走了,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留下朔銘拿著名片呆傻的站著。名片上連個名字都沒有,隻有一串電話號碼,不過看名片的材質倒是不錯,軟綿綿的也不像是紙,隨手抄進兜裏。想著中山裝頗有威脅口吻的話,朔銘轉身回去,回到家,郝笑卻沒在看電視,拿著遙控器愣愣的發呆。


    “你怎麽了?”朔銘隨口問。


    郝笑沒回答,甚至沒看朔銘。麵色糾結不定。


    朔銘坐到郝笑旁邊,抓起郝笑的手:“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不用說了,我明白。”郝笑笑了笑,但笑容有點淒慘的樣子。


    朔銘疑惑:“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麽。”


    “是邢璿嗎?”郝笑站起身,走進臥室。


    朔銘呆坐,到陽台抽了支煙。看來還是晚了一步,邢璿已經找過郝笑了,看樣子談的並不愉快。能愉快才怪,一個漂亮像個仙女一樣的女人站到郝笑麵前,說是要搶她的男人,而且還那麽有身份,郝笑會怎麽做?嚴詞拒絕?連朔銘都覺得沒什麽底氣。答應?朔銘覺得郝笑極有可能這麽做,因為那個女人能給朔銘帶來不可估量的利益。越是無私的愛越會做出這種舉動。


    朔銘進了臥室,郝笑已經睡了,但朔銘知道是在裝睡。


    朔銘坐到郝笑身旁:“我想跟你聊聊。”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郝笑翻個身。


    “就現在吧,我想解釋幾句。”朔銘等郝笑的答複,但郝笑沒聽到一樣留給朔銘冰冷的後背。朔銘知道郝笑睡不著,把手搭在郝笑身上,把遇到邢璿的經過與之後經曆的事全說了,甚至也說了孟梁對朔銘說的那些話。邢璿不能受刺激,朔銘也隻能曲意逢迎。


    朔銘說完,郝笑輕顫,轉過身看著朔銘的手。


    朔銘回來後解釋說喝醉了打碎酒瓶劃傷的,沒想到這個傷口來自如此離奇的故事。


    朔銘訕笑:“如果我對邢璿有什麽想法絕不會與你解釋,或許邢璿找你就能說服你。起來,說說她都承諾了什麽?”


    “你打算怎麽辦?”郝笑問。


    “我也不知道。”朔銘說:“就在剛才,有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人找到我。對我說了幾句話。”


    朔銘把中山裝也說出來,隻是想然郝笑更相信自己。如今就算朔銘與邢璿抱在一起給郝笑發現也是被逼的。


    “邢璿答應我讓我做所長,而且會很快。”郝笑說:“不過……她真的很漂亮,作為女人我都羨慕了。比徐甜甜還要好看。”


    “除此之外呢?”朔銘問。


    郝笑搖搖頭:“除此之外她一直在說自己。我能感覺到她很苦,像是受過什麽委屈。她說如果沒有你,她這輩子都不結婚了。也說了他的背景……”


    “什麽背景,說說。”朔銘對邢璿這些人的背景一直都很感興趣。但朔銘不能問紫萱,不能問邢璿,甚至不能多問孟梁,朔銘怕,因為這是一個自己涉及不到的層麵,碰觸了絕非好事。


    郝笑輕笑:“看你激動的,不過是說與省裏的幾個人關係多好。跟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隻是這麽幾句的確沒什麽要緊的,誰還沒有幾個有錢有權的朋友。隻不過邢璿的朋友更具含金量而已。


    “你對他不動心?”郝笑沒什麽底氣,但這句話憋在心裏也很難受,邢璿畢竟是浮出水麵的女人,而且還那麽漂亮有背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好事落到朔銘頭上,朔銘會拒絕?朔銘把利益看的很重的一個人,邢璿能幫到朔銘的豈止是一星半點,簡直雞犬升天。


    朔銘揪了揪郝笑的耳朵:“我當然動心,恨不得真能把她娶回家,就算是個傻子瘋子都行。你看她那麽漂亮,天上的仙女不過如此吧?家室那麽顯赫,如果娶了她朔家的祖墳都要遷到風水寶地。最關鍵的是邢璿對我有種病態的迷戀,就因為我救了她,在自己女人心裏能做一個大英雄也是多少男人渴望得到的承認。”


    “你就是我的大英雄。”郝笑抱住朔銘的腰。朔銘能這麽說郝笑已經明白了。郝笑不期望朔銘說自己沒興趣,那會顯得很假。朔銘如此坦誠郝笑輕鬆不少,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就在與邢璿談過之後,郝笑震驚於邢璿背景的同時也並不看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


    再多的解釋也都無用,朔銘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郝笑,很久。


    第二天,郝笑大包小包的收拾好行李裝上車,回朔銘之前的小家獨居去了。不是鬧別扭,郝笑是為朔銘與邢璿騰地方。隻有這樣,朔銘做事才沒有什麽顧忌與後顧之憂。


    郝笑搬著東西離開,對麵樓上一個靚麗的身影一直瞧著。


    等朔銘沒睡醒一般沒精打采的下樓,第一眼就看到邢璿靠在自己的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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