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不像是道上混的人,光頭也沒想到朔銘一個電話叫來兩輛車,原本還想動手以拳服人,一看進來一群人拎著酒瓶的小弟也趕緊把酒瓶放下,乖寶寶一樣趕緊站到一旁與光頭拉開距離劃清界線。


    中山裝進門掃視一圈,目光落在邢璿身上,沒在意大小姐被朔銘緊緊摟著,對朔銘說:“你們先出去。”


    朔銘點頭,半拖半拽的把呆傻的邢璿抱走,打開門還不忘對中山裝說:“剛才這個光頭說要看我們親熱的真人秀。”


    中山裝臉皮抽搐,光頭嚇了一頭冷汗。朔銘說讓他看個夠,還要讓他演,不是裝逼說大話,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光頭看到中山裝後麵的一個冷峻麵孔的年輕人從懷裏拿出一把閃爍寒光的鐵疙瘩。


    “兄弟,都是誤會……”光頭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不過抱著邢璿走出門的朔銘沒聽清接下來說的什麽,光頭肯定會過一個難忘的夜晚,終生難忘回味無窮。


    出了門的朔銘糾結了,是把邢璿塞進黑色轎車還是讓她上自己開來的別摸我。


    “我帶她走吧。”身後傳來中山裝的聲音,很冰冷。


    朔銘趕緊把邢璿推到中山裝懷裏,千萬別在自己身旁出事,擔不起這個責任。


    黑色轎車揚長而去,順便帶走了光頭與那兩個小青年。而朔銘愣愣的看著車尾燈遠去,心情複雜。


    朔銘覺得邢璿發病與自己有脫不開的關係。兩人第一次見麵時被綁邢璿也差點受辱,當時的情況如此複雜也沒刺激邢璿太多。而今天隻是與光頭吵了幾句嘴,不過是光頭動手動腳實則並沒揩到油,按理說不至於有這麽嚴重的後果,關鍵是朔銘前麵對邢璿說的那些話坐了鋪墊,邢璿本就情緒鬱結不暢,光頭跳出來搞事情這才出了這麽大的問題。


    有點心疼邢璿,說實話朔銘還真有點喜歡邢璿,人漂亮也懂的疼人,隻要對他溫柔一點,就還你一個陽光的小臉。絲毫沒有大小姐跋扈的性格。


    看著百萬豪車,朔銘咂咂嘴,幾天功夫,從邢璿這得到的好處已然太多。


    朔銘去找郝笑,此時郝笑已經睡下了,但睡的並不安穩。朔銘進門的聲響把她吵醒,警覺的問是誰。


    朔銘應了一聲,郝笑穿著睡衣開燈出來,扥光刺眼,眯縫著看朔銘:“你穿這身是要做新郎?真騷包,還有領帶。”


    朔銘嘿嘿笑:“今天我還就要做新郎。”


    已經很久沒與郝笑肆無忌憚的親熱了。運動之後朔銘走出臥室抽了根煙,心裏想著邢璿會不會出什麽問題,真要有事,邢家饒不了自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關自己什麽事,是中山裝告誡朔銘要把握尺度,再這麽發展下去滾床單都是輕的,朔銘不解釋難道真要年內與邢璿扯證?真要那樣還真扯淡了。邢家門檻太高,就算邢璿沒病,也沒有禍國殃民的臉昂全天下女人汗顏前凸後翹的身材也是朔銘高攀不起的。


    想多了沒用,看中山裝的表情應該沒有怪罪朔銘的意思,朔銘一顆心也算是放鬆了。與此同時,朔銘又覺得空落落的,邢璿給自己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豐城就這麽一灣死水,孟文景都要巴結著,朔銘還不飄上天?可隨著邢璿的離開,這一切又都成了過眼雲煙,就像當時童老的出現,事過了誰還記得自己有什麽背景,海市蜃樓一樣的背景也禁不住推敲。


    邢璿這一次露臉,孟文景是親眼所見,孟文景自然沒那能耐找邢家確認真偽,看到的就是事實。隻要沒人說什麽閑言碎語,朔銘在豐城順風順水至少能到今年年底。過了年,朔銘再沒有與邢璿傳出什麽動靜,這一次的謊言又破了。


    後悔嘴快禿嚕了那句話也晚了。朔銘琢磨,該怎麽樣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利用好邢璿的身份。


    “邢璿真的走了?”郝笑從房間出來,給朔銘帶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朔銘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舍不得?”郝笑不免有點醋意,但邢璿的家室相貌氣質都擺在那,朔銘能一貫的堅持娶自己郝笑還能有什麽怨言,所有的情緒也都化成對朔銘的愛。就算朔銘在外麵有幾個紅顏知己又能怎麽樣,郝笑很堅信自己在朔銘心裏的地位。


    朔銘笑笑,摩挲著下巴:“不是有點,是真舍不得啊。”


    朔銘一向說實話,既然選擇了沒什麽後悔的,也願意把真實想法與郝笑分享。男人嘛,都是吃鍋望盆的貨色,但要知道家在哪,自己的女人是誰,又要對誰好,男人,要有情才會有義。


    如果說的透徹一點,郝笑真是有點高看了朔銘。各種客觀條件的影響下,朔銘不是不想選擇邢璿而是沒得選擇。如果可以,朔銘覺得自己還真能做一次陳世美。


    聽過笑話,說一個富婆找到男人的老婆,甩下一張支票,錢你留著男人讓給我。笑話一樣的劇情卻發生在朔銘身上,而且邢璿還是不折不扣的白富美,雖然有點小瑕疵,但麵對巨大的利益誘惑根本不是事。就算是又矬又矮又有病,隻要有錢有權有地位,不知多少男人夢寐以求。


    “那你去追她好了!”郝笑嘴上這麽說,卻幸福的從後麵抱住朔銘。之前聞到朔銘身上的香水味而吃味生氣,此時什麽都忘了。女人啊,給點甜頭就能忘了傷疤。


    邢璿雖然在朔銘身邊隻出現了一兩次,但在豐城這一畝三分地無疑等同發生了一場海嘯地震,很多人雖然不清除其中內情,但朔銘無疑成了香餑餑,爭相較結交巴結。雖然邢璿走了,但餘震未消。孟文景之後,朔銘一天兩頓參與宴請,至於為什麽沒人說的明白,知道內情的都是高層,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下麵觀風之輩也自然不能落了下乘,交好總比交惡強。


    辦什麽事都順風順水朔銘已經深陷其中幸福的不能自拔,尤其是一張張菊花般的諂媚笑臉,更讓朔銘從腳指頭舒爽到頭發尖。走路就像大公雞慢悠悠頗有領導視察的架勢。


    磚廠基本沒停工,臨時工都變成了長期工,除了不交保險與合同工無異,每天這麽忙都能掙到錢,就是聞著豬屎味也感覺噴香,也能多吃一碗白米飯。


    一輛輛運磚的貨車排著隊拉磚,日進鬥金。為了滿足出貨量,曹毅沒與朔銘商量就花了大價錢再上一台品質更好的製磚機,這台機器出貨更快,而且每個磚頭上還能印上豐樓二字,品牌效應都出來了。


    朔銘在磚廠喝著茶,再次埋怨茶葉都是豬屎味,懷疑曹毅這心懷鬼胎的東西是不是往茶葉裏添了幹豬屎。曹毅也一臉的委屈,聞聞身上:“我現在回家不用敲門,聞到味就知道是我回來了。大灰狼想要騙小白兔開門根本不可能,聞聞味道就知道來者何人。”


    林斌也頗有微詞,囔囔著一次相親經曆,差點把一臉猥瑣的相親對象熏得暈過去。


    朔銘嘿笑:“做個人工呼吸就不好了?好事也就成了,占了便宜還想不認賬?”


    林斌被朔銘奚落的紅了臉,曹毅瞧了眼林斌,頗有幾分曖昧神色,對朔銘說:“五一之前就出欄了,要不以後別養了吧,我都悔斷腸子了。就算要養也要換個地方,真受不了了。”


    朔銘盤算,磚廠也算是掙了大錢。和才幾個月的功夫不僅成本撈回來,還有不小的盈餘,也是該想想法子換個其他投資項目。朔銘說:“你說把豬圈拆了弄個製瓦機?”


    “我看行。”曹毅說:“我們的磚已經打開周邊市場,村裏的代賣點也都成了氣候,這些代賣點可不隻是賣磚,農家裏用的建材以及草簾子煙囪隻要掙錢就行。隻要我們的製瓦機上線,立即就能鋪開市場。”


    朔銘皺皺眉:“但有一點,質量一定要好,現在的老百姓還是偏向於用紅瓦。”


    紅磚紅瓦雖然破壞環境明令禁止,但老百姓需要,也就有違規生產的。價格居高不下。


    曹毅點點頭應下,看了眼豬圈方向:“那這些畜生怎麽辦,一次性給販子?”


    “別。”朔銘想了想:“見村裏掙錢了,也是時候給老百姓一點實惠。按照人頭把豬肉全分了。”


    朔銘定下調子,曹毅緊皺的眉頭也終於有所舒緩,斜眼瞟林斌,對朔銘努努嘴。


    雖然朔銘與曹毅多少年沒見,最近接觸也不是很多,但也明白曹毅是什麽心思,這是想讓朔銘保媒呢。


    朔銘想了想,這事不是不能做,而是要看林斌的意思。如果林斌同意或者不排斥,朔銘就可以去找林斌的父母商量了。


    朔銘給曹毅使個眼色,曹毅就出去轉著看工人們幹活。朔銘踱到林斌辦公桌前,敲敲桌子:“在這幹的還習慣?”


    朔銘有點頭疼,不知道應該怎麽打開局麵,做媒人得個好口才,讓朔銘說葷話還行,說媒真是有點難為人了。


    “還行吧,就是豬屎味太大了。”林斌靦腆一笑,略有點羞澀。


    “你覺得……”朔銘有些糾結,怕說不好反倒壞了曹毅的好事,略作躊躇:“你覺得曹毅這個人怎麽樣?嗯……我不是說管理方麵,而是說生活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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