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半天才解釋清楚,胡俊一臉錯愕:“原來是這樣,你的確比我慘。”


    朔銘站起身,還是忍不住在笑:“等你姐給你介紹個小護士怎麽樣?到時候相親熱情點,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胡俊點點頭:“我不是小孩子了。感情不能當飯吃,人家大小姐想的比我明白的多,隻有我太傻一直鑽牛角尖。”


    聽胡俊這麽說,朔銘就算放心了,至少胡俊知道癡戀沒用,人還得往前看。


    郝笑從裏間出來,走了一天也是累了打著哈欠,見朔銘與胡俊聊得正歡,還很猥瑣。上了車郝笑問:“你們說什麽呢,給人的感覺怎麽像兩隻黃鼠狼在商量去哪拜年。”


    朔銘又笑了,說起兩人的談話,朔銘說:“我說了一下我的初戀,他以為是變性人,真讓人哭笑不得。”


    郝笑白了朔銘一眼,也就這種重口味的話能讓朔銘笑這麽開心。


    朔銘說:“賀美琦怎麽說?”


    “美琦姐見過胡俊,印象還不錯,她說給介紹一個看看,醫院裏別的沒有,女人有的是。”郝笑又打嗬欠,故意撒嬌說:“老公,是不是懷孕了就嗜睡了?”


    “懷孕了人就變傻了。”朔銘隨口敷衍。心裏想著賀美琦說的話。醫院是女人多,可護士算得上不錯的職業了,尤其是漂亮一些的,很好找對象的。若不是賀美琦近水樓台,有胡俊什麽事。看看胡俊的背景,因為重案入獄,雖然放出來了但這個汙點終生是抹不掉了,除非真是看上相貌人品,不然就憑這一點找對象就難。


    第二天,朔銘還是沒回豐樓村,丈量房屋一天肯定完不成,這可是四百多戶,不僅要丈量,肯定也要打一些口水仗。這少了兩厘米,那塊地又是誰的,土地證上又是怎麽寫的。乙方求的是公正公開,另一方就琢磨著多吃多占。


    朔銘到石坑的時候卻看到範宇光的車已經在了,奇怪的走進辦公室,範宇光正對著一桶方便麵猛啄。隻是一桶方便麵而已,最多放兩根火腿腸,愣是讓範宇光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看範宇光這吃相,朔銘猛然的想起磚廠之前養過的那些豬,對著豬食槽子就是這幅德行。


    “看見兒子吃不下飯?刻意跑到這來吃?”朔銘敲敲桌子,範宇光這才發現朔銘進來。


    範宇光已經把一碗方便麵幹掉,一嘴的油汙湯水,隨手一抹:“哎呦我的天,累死我了,這小兔崽子兩三個小時起來一回。不是吃就是屎尿,一般人真受不了。”


    朔銘說:“不行就請個月嫂什麽的。”


    “也是啊,之前我說請吧馬婷婷不讓,說還是節儉點,他生過一個孩子有經驗。可到頭來什麽樣,還是雞毛滿天飛亂七八糟的,我能懂什麽,啥也不會還怪我總是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我這兩天也累得死去活來。”範宇光也埋怨上了。


    朔銘說:“小蕊呢?怎麽樣?”


    “小蕊跟著她姥姥幾天吧。等找了月嫂保姆再說。”範宇光瞪著朔銘:“你沒打算略作表示?”


    “我表示什麽?”朔銘沒明白。


    “小蕊叫你幹爹,我這個兒子肯定也是了,你不出點力給找個保姆?”範宇光嘿嘿笑。


    “你可真無恥。”朔銘都服了:“等你再想要孩子的時候我幫你耕耘幾天。”


    範宇光問石坑這幾天運營情況怎麽樣。朔銘說:“老樣子,其實你不來也行。”


    “我還是來吧。”範宇光說:“如今生了孩子脾氣真大,看我橫豎不順眼啊。”


    女人這時候異常疲憊,睡不好覺精神很差,兩三個小時喂一次奶就夠要命了。朔銘雖然沒見白茹雪是如何坐月子的,但伺候一個孩子一般男人做不來。


    既然範宇光來了,朔銘就沒必要一直在這。對範宇光說:“等辦滿月酒的時候給個電話,我帶著郝笑以及小寶寶一起去。”


    “要不讓你兒子認我做個幹爹得了。”範宇光說著,把方便麵盒裏剩下的湯水直接潑到外麵,差點濺朔銘一身。


    朔銘跳開罵了幾句才說:“行啊,當時我認小蕊的時候可是有不少的見麵禮,你打算給多少?”


    範宇光哼哼說:“不跟你說了,到時候我去找弟妹說去。我想問問她孩子到底是誰帶的。”


    “你大爺。”這範宇光故意惡心朔銘孩子不在身邊養著。朔銘也隻能回以粗口。


    朔銘上車,範宇光又嚷:“中午來吃飯,好飯哦。”


    “啥好飯?”朔銘把頭伸出車窗。


    “中午吃驢肉。”範宇光說:“朋友給了半隻驢。”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驢肉的脂肪含量很低,而且特別美味,也是朔銘比較喜歡吃的美食之一。朔銘說:“那給我多留點,我帶回去吃。”


    朔宏德夫婦年歲不小了,已然步入老年能逞多久的口舌之欲,趁現在能吃能喝,朔銘是盡量變著花樣帶回去滿足。能吃也是一種幸福。


    中午朔銘在石坑弄了點驢肉帶回去,朔宏德就問起村裏拆遷的事。由於朔宏德就是一隊,此時也已經把協議簽了。朔宏德說:“所有人拆遷都是點九?”


    朔銘看了眼自己的老爹,怎麽越是上歲數越天真了。朔銘說:“沒賺頭的事誰幹,上麵不給我封賞我能帶著老百姓頂著頭要賠償。什麽年代了,不給錢還想讓人賣命?”


    “還反了天了你。”朔宏德說:“有點尺度,村裏還是有幾個難纏的牲口。”


    朔銘說:“張康已經把拆遷協議簽了,剩下的還能有誰?一個別墅跟窩棚一個價了,誰還有理由調皮搗蛋?”


    “這可不好說,有些人想別人是別人老子管不著,自己就得多要點。”朔宏德也算是經驗之談,自從八十年代開始朔宏德一直做建築,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什麽情況沒見過。


    朔銘點頭:“這第二天了,我估計今天就能有數,誰是龍誰是蟲一眼就能看明白了。”


    “你心裏有數就行了。”朔宏德提點幾句就不再多說。


    朔銘上台之後“一心為公”,也就最後棚改拆遷這一下能弄點好處,並沒傷害村民一毫一厘,如果有人跳出來鬧妖,朔銘不介意用點惡心人方法。點九是上麵定下來的數,明文上就要這麽簽。給朔銘的好處都是折價的,如果碰到釘子戶朔銘能擺平最好,擺不平多付出的課就要算到朔銘頭上,如果能力不夠沒準還賠上了。朔銘畢竟是豐樓村土生土長的人,出了幾個有本事的也都心裏有數,剩下的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低等草民,要麽就是工業園上班的並不純正的上班族。能鬧出幺蛾子的人還真不多,有洽會嚴打還沒結束,隻要有人鬧得過分立即就被逮起來,所以此時是最風平浪靜的時候。


    吃的滿嘴流油,朔銘去了安置房工地。範宇華雖說翅膀沒完全硬實,但屈本英卻是個實在人,兩個人搭配起來也相得益彰,工程進度有條不紊。但朔銘對此並不滿意,因為另有幾個樓座的地下工事挖出來了,但卻沒人做基。


    已經五月,再過些日子就能迎來雨天,這是朔銘做工程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豐城這地方,每年這幾天下雨的概率比較大,差前不後,就算是這幾天不下也會提前或者推遲幾天,早晚的事。


    朔銘問了範宇華一些情況,又問知不知道建築公司什麽時候招兵買馬集中建設安置房。範宇華有些為難的說:“朔哥,之前我就不屬於建築公司的,現在自己幹了,不就等於跟建築公司簽了合同?我有什麽資格問東問西。”


    也是這個理,朔銘覺得建築公司沒自己的人還是不行,現在成了尚佳軒的一言堂了,好在李衛偏向自己,不然還真難受了。朔銘想了想沒給尚佳軒打,反而給李衛去了電話。


    “老頭。”不是朔銘不知道尊敬,李衛這老小孩就喜歡別人這麽稱呼他,沒大沒小的反倒惹人開心。朔銘說:“這兩天幹啥呢?”


    “正研究你安置房的圖紙呢。”李衛說:“是不是想要幫你做做預算?”


    朔銘說:“這倒不用,隻是有點事想要問問你。”


    李衛停頓幾秒,這才小聲說:“你說,我聽著呢,也方便。”


    李衛真是個人精,知道打電話給他肯定是要打聽小道消息,躲到辦公室的角落捂著電話小聲說。朔銘問:“尚佳軒這個人怎麽樣?”


    “我不知道怎麽是好怎麽是壞,你就說你想知道什麽情況吧。”李衛說:“總的來說沒違規的地方,唯一被我看到的就是收了兩個包工頭的黑錢。其他的……這就不好說了,有些人覺得壞,有些人覺得好。要我說,從你的角度看是好的,因為知道掙錢。”


    朔銘笑:“你倒是了解我。”


    “最近尚佳軒在招兵買馬,不知道是什麽項目。”李衛說:“還有,尚佳軒暗中借用公司資質一次,用做什麽地方不清楚。”


    “哦?”朔銘皺皺眉,這就不算合理的灰色收入了,借用公司資質朔銘肯定是要看到好處,這樣背地裏幹就是想把所有收入裝進自己腰包。朔銘問:“不知道是什麽工程?”


    “我倒是從他那拿了一份橋梁的圖紙,初步估計這座橋造價上百萬。”李衛說:“我們好像沒這麽大的資質來承建這個項目吧,是不是尚佳軒用分包的名義拿下了,而你還不知道?或者他沒來得及跟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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