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茗山上,徐甜甜與邢璿坐在同一塊巨石上,欣賞著自然風光,凝望著著天邊的雲海。


    邢璿一臉古怪:“甜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怎麽覺得就像是影視劇。”


    “自然是真的。”徐甜甜說:“你從小在城市裏長大,農村的孩子經曆了什麽你根本不知道。”


    “我覺得好有趣。”邢璿笑,想著朔銘各種猥瑣的舉止。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在邢璿看來,朔銘這是真性情。


    “這還有趣?”徐甜甜搖頭,隨即歎口氣:“他這個人,看什麽事都比較明白,可有很多事又給人感覺稀裏糊塗的。”


    邢璿看著徐甜甜,等著她的下文。徐甜甜說:“朔銘分析問題總能站在客觀的角度,幾句話能讓你無可反駁,別看沒什麽學曆,書讀的也不多,但就有這個口才。基本沒聽他引經據典的說什麽非常有哲理的話,可細細品味,很多道理其實都很淺顯,隻是我們身在其中不自知罷了。小時候的事就不說了,自從我與他重逢,朔銘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門心思就想掙錢,越多越好。他不是個喜歡花錢的人,卻對掙錢有一種近乎執念的偏好。如果你問他最高興的事是什麽,他恐怕會說銀行卡上有多少個零。但你仔細考究又會發現他沒什麽花錢的地方,普通的車,普通的打扮,一點奢侈品能讓他皺眉心疼。他很小氣,太多事精打細算,我隻能說這是一個會過日子的男人。唯有一點是所有女人接受不了的。”


    說到這,徐甜甜停了話茬,邢璿沒等來下文,就問:“什麽?貪財說過了,難道是好色?”


    “他不好色你會出現在這?”徐甜甜很自然的認為朔銘是看上邢璿的長相,至於兩人發生的那點故事邢璿也沒對徐甜甜說過,徐甜甜心裏奇怪,朔銘看上邢璿她信,就憑那張勾人心魄的長相。邢璿看上朔銘就讓人難以理解了。徐甜甜問:“你看上她什麽了?”


    邢璿目光深邃的望著天邊,一邊回憶帶著幸福的笑容把發生在自己與朔銘身上驚心動魄的故事展現在徐甜甜麵前。邢璿說:“就因為這個,他是我的男人,我喜歡的男人,與長相無關。”


    徐甜甜呆了一下,沒想到邢璿與自己的經曆竟然如此的相似。雖說一個是落水,一個是被綁,但本質上都是朔銘很英雄的救了人。徐甜甜難以置信的看著邢璿:“他會為人拚命?”


    最初徐甜甜不了解朔銘,經過這段時間,雖然並沒經曆過什麽驚心動魄的事,但一個人的品行是能看得出來的。朔銘可不是那種為了一個陌生人而拚命的人,如果有可能,朔銘踩上一腳更可信。


    “不管你怎麽說,這是事實。”邢璿微笑。


    徐甜甜眨眨眼,心說難道是邢璿的容貌太過逆天?就連一向以自己為中心的朔銘都忍不住要奉獻生命?徐甜甜不信,朔銘本性如此,當英雄?下輩子吧。


    “那你就不折不扣的愛上他了?”徐甜甜並不知道曾經發生在邢璿身上的事,朔銘也沒明說邢璿有精神病史。


    邢璿不置可否,伸個懶腰:“要不我們今天就回去?我怎麽還有點想他。”


    “不是吧。”徐甜甜難以置信邢璿對朔銘的感情會如此之深。相比之下,徐甜甜對朔銘可以說是多少年的執念了,經曆了一些事,雖然心裏仍對朔銘抱有一定的幻想,但也能很客觀的對待朔銘。邢璿隻不過與朔銘接觸了很短一段時間,怎麽可能膩歪到這種程度。這麽漂亮的女人,難道就從沒喜歡過或者被人喜歡過嗎?


    邢璿笑:“我是說真的,想跟他打個電話。”


    話音剛落,邢璿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露出驚喜的表情:“你看,這就是心有靈犀。”


    “真的假的,這也太湊巧了。”徐甜甜搖頭苦笑。


    接了電話,邢璿笑著說:“我們剛才還聊到你呢,沒想到你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聊我什麽?”朔銘知道,徐甜甜肯定沒說什麽好話。也不想追問,就說:“你們還在仙茗山?晚上打算住在那?”


    “我們這才剛到啊。”邢璿說:“你該不會半天就想我了吧?”


    這還是京城的大小姐?沒有一點大小姐的矜持。這種甜到發膩的腔調竟然是從邢璿嘴裏說出來,尤其是那眼神,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到朔銘身邊。徐甜甜搖搖頭,怎麽都覺得整個世界有點錯亂。


    朔銘笑笑:“我是有事想要跟你說,不過不著急。既然你們晚上在那,那就等你回來吧。”


    邢璿咯咯笑,說徐甜甜給她講了很多朔銘小時候的事。


    其實這些事都是朔銘說給徐甜甜聽的,鸚鵡學舌罷了。朔銘說:“你們在外麵注意安全,不要自己行動。”


    見邢璿答應,朔銘掛斷電話,悶聲抽了一隻煙,起身返回豐城。


    回到家,是朔宏德給朔銘開的門。朔銘的母親在廚房忙,給郝笑熬著雞湯。老兩口年齡不小了,朔銘不想他們跟著忙,就說:“不行我就找個保姆,也給你們找一個,做飯洗衣服收拾家什麽的都不用麻煩了。”


    朔銘的父母節儉慣了自然不同意,躺在床上看書的郝笑卻沒什麽回應。


    朔銘把臥室的門關上,湊上去看郝笑在看什麽書。朔銘發現,自從郝笑懷孕似乎真的愛看書了,難道是受賀美琦的影響?想到流掉的孩子,朔銘又是一陣傷神,原本要多個孩子的,沒想到卻讓郝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郝笑側過身,不看朔銘。朔銘厚著臉皮湊過去想逗郝笑開心,得到的卻是熱臉貼冷屁股。


    朔銘賺了個沒趣,悻悻的坐到床邊:“你老躺著也不行吧,要不起來溜達溜達?”


    “聽說邢璿回來了?”郝笑問。


    朔銘點點頭嗯了一聲。郝笑說:“她對你挺好的,如果可以……”


    “胡說八道什麽。”朔銘打斷郝笑的話:“你孩子流掉我也心疼,可這件事是個意外。”


    “我知道是意外。”郝笑說:“我現在連踢我那個人都不恨了,也隻是傷心而已。”


    朔銘沉默,想起賀美琦的話,郝笑要與自己分手。朔銘說:“郝笑,你也知道,我與邢璿根本不可能,而且我們之間什麽也沒有,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總得看到結果吧。”


    “這並不重要。”郝笑眼神空洞,有點冷漠的看著朔銘:“我離開你與邢璿並沒太大關係。是我自己想好了,其實我們並不合適。”


    “不合適?”朔銘聲音提高幾分,站起身來回踱步:“現在說不合適了,想當初的時候可沒這麽說。”


    “我又沒賣給你,別用這種言辭來綁架我。”郝笑側過身,留給朔銘一個背影:“身體恢複一下我就離開,這個家給你,我已經感覺不到溫暖了。”


    “你終究還是說出來了。”朔銘有點氣急敗壞了,大聲說:“你老實在這待著,我不同意看你往哪走。”


    覺察出自己的聲音大,朔宏德夫婦還在外麵,朔銘也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好,一著急有些耍無賴了。做到床邊抓過郝笑略顯冰涼的手:“笑笑,我們已經很久沒認真的談過了,要不聊聊心裏話?”


    郝笑把手抽走,頭也沒回:“其實說與不說都不會改變什麽,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可以好好想想,跟我在一起,你覺得快樂?”


    朔銘沉默,想著郝笑也想著自己。朔銘就像這個社會大部分男人,渴望成功也在不停的努力,為了錢為了利益放棄了太多。同時,朔銘也像更多男人那樣好色,後宮佳麗三千那是做夢,至少能有幾個紅顏知己似乎成了如今這個年代成功者的標配。別說有好男人,那是沒經曆這種環境,那是身邊沒出現願意付出環肥燕瘦的各色美女,那是自身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也是腰包不夠鼓。也有些男人是有心沒膽,為了維護形象與利益而不敢越雷池一步,但骨子裏還是男人,若是不色就是有違天意。


    人是高等動物,淩駕於所有物種之上,與人類最接近的是黑猩猩,人類與黑猩猩有兩個共同點,第一是會聚集雄性的力量極其有針對性的發動侵略與防禦。第二就是以占有更多異性為榮耀。而這第二個共同點也是大多數動物的共性,文明一點的解釋就是優勝劣汰,為的是繁育更好的下一代。


    朔銘給自己的花心找了無數的理由,實則也知道,這是自身的一個大問題,朔銘沒什麽愛好,似乎對錢對女人有格外的偏愛。


    郝笑則是眾多女性的代表。任勞任怨,很本分的過著自己的生活,不去貪戀別人的東西,也不會多生什麽邪念,守著自己的小家,守著自己的感情相夫教子,這種平淡在朔銘看來有些無趣的生活是她所需要的。但朔銘又想,如今的年輕女人可沒這項品質,往前三十年郝笑這種品性的女人遍地都是,朔銘的母親也是這種婦女,為家也為自己的男人,為了普普通通的生活操勞了一生。歲數大了,回頭看看,這輩子似乎什麽都沒做,沒有驚天動地的經曆,也沒有可歌可泣的故事,甚至沒有值得記錄於筆間的跌宕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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