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知道了,叫劉廣,具體做什麽的範宇光也隻是知道在明山市有個不小的夜總會,朔銘聽說過,夜總會挺出名,名字俗氣,名媛之城。一聽就是買春的地方。


    更具體的範宇光也說不上來,隻是說這個劉廣是個老流氓,與龐宏達算是同一時期的,但卻比龐宏達混的更好,這個更好指的是更有錢。有點商業頭腦,早早的開始利用手下的馬仔賺錢,夜總會隻是其中一個產業,至於其他的範宇光還要再打聽。


    與範宇光打完電話,朔銘就犯難了,若是一個小小的地頭蛇還好說,沒想到一個別墅區的項目卻跳出一條大龍,龐宏達什麽實力朔銘知道一些,這劉廣比龐宏達還有錢,手下也肯定有些範宇光這類人,不然這些年的生意也不能順風順水。而且朔銘能想象的到,劉廣在市區也肯定關係很硬,別說朔銘,就是龐宏達沒走估計也不會與之硬碰硬兩敗俱傷,別墅區的工程恐怕會多少拿出一點。


    柳若寒上車,很自然,被朔銘捏住小手也沒有什麽反應。朔銘笑,這就習慣了。男女之間的關係想要拉近其實也很簡單,隻要不排斥多接觸,今天拉拉小手明天親親額頭,後天擁抱一下,再後來……,一步步的,很自然的淪陷在溫柔窩裏。


    朔銘問:“晚上想吃什麽?”


    “隨便吧。”柳若寒說:“你說的那件事我幫你打聽了。”


    “哪件事?”


    “水晶礦的事啊。”柳若寒說:“我今天看過檢驗報告。”


    這個消息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出讓礦山的協議都簽了,就算知道下麵是上古神獸又怎麽樣,與自己半毛錢關係沒有了。但朔銘還是很感興趣的問是什麽。


    柳若寒說:“礦石中有金含量,雖然不是很高,但的確是黃金。”


    不是很高,那也不是很低嘍。聽到這個消息,朔銘沒什麽可高興的,反而更覺得自己失敗。就像自己的小媳婦被人搶了一樣,還他麽的不是上完了還回來,永遠不是自己的了。小馬蹄山朔銘還保留著毛石的開采權,這豈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上自己的小媳婦?


    相比普通人,朔銘可算是有錢的了,可接觸到更高層麵之後朔銘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個屁,別人就是把這個屁放了都沒個動靜。


    “那礦山不是你的麽?怎麽不高興?”柳若寒側頭問朔銘。心裏也為朔銘高興,金礦啊,與錢劃等號的東西。都開玩笑說誰家有礦,誰能想到其貌不揚的朔銘竟然就是這麽一個有礦的人。


    朔銘說:“這礦山不是我的,而我隻是有開采毛石的權利而已。”


    “是這樣啊。”柳若寒倒沒怎麽失望:“也挺好,我覺得太有錢的人過得並不好。”


    朔銘笑,一般普通人這麽想那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嘴上自滿自足的生活,心裏卻萬分渴望於對方身份互換。如果是自己有什麽機遇又能如何如何,卻從沒想人家的機會是怎麽用命拚來的。朔銘問:“有錢人怎麽就苦惱了?”


    “當然是累了。”柳若寒說:“讓你管一百個公司你累不累?”


    朔銘又笑,柳若寒還是很幼稚的,腦子裏竟然是這種想法。可能也正是這種樸實毫無心機的樣子更吸引朔銘吧,朔銘也隻是拉拉手,沒做過更親密的舉動,仿佛沒得到柳若寒的同意就過於親近就是傷天害理一樣。


    “晚上不回去吃飯跟家裏人怎麽說?”朔銘好奇的問。


    “就說跟朋友一起,我這麽大了,他們也不會問太多的。”柳若寒有點不好意思。


    正往市區開著,朔銘接到了朔宏德的電話,說是買了條魚不錯,讓他回去吃。


    朔銘一向是自立能力比較強的人,生病了不回家,心裏犯愁的時候不回家,免得讓父母看了也心煩。朔銘說:“晚上跟一個朋友約好了,等我明天回去吧,想吃什麽就買什麽,怎麽好像我們家吃不起一條魚似的。”


    朔銘也知道,朔宏德這是用這條魚說話,想讓朔銘回家吃飯而已。父母歲數大了,是應該多陪伴,這段時間朔銘基本沒回家。自從與郝笑分開之後,也隻是與父母打了幾個電話,不想回去,也省的聽他們嘮叨自己的婚姻大事。


    “你父母?”柳若寒問。自從天天接送柳若寒朔銘發現她開朗多了,以前總是朔銘先說話,如今也能張嘴主動問朔銘的情況,最起碼有一個正常的交流,而不是朔銘剃頭挑子一頭熱。


    朔銘點點頭,故意說:“煩啊,總是催我找女朋友,總是說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我們做兒女的也應該考慮家長的心情,你說我就喜歡你怎麽辦,要不,明天陪我回家吃飯?”


    柳若寒大囧,羞澀的轉過頭不看朔銘,嘴裏小聲說:“誰是你的女朋友。”


    時間太短,朔銘對柳若寒也算不上了解,柳若寒對朔銘的認識也大多片麵,這時候帶回家是有點太早,不過朔銘也隻是說說,想要看柳若寒是什麽態度。柳若寒鐵定不會同意,但看她的表現心裏並不排斥,至少對朔銘還是很認可。


    朔銘握住柳若寒的手:“要不今年過年我就去給你父母拜年。”


    明山市這地方一般頭一年女婿拜年認識一下親戚,第二年就差不多要辦事的。


    柳若寒更羞澀,咬著嘴唇不說話。朔銘嘿嘿笑,心裏已經知道答案了。柳若寒屬於非常傳統的女人,認定了哪個人嘴上不說,但掩飾不了心裏的想法。戀愛就是要結婚,結婚之前拜見父母也是理所應當。柳若寒覺得自己的父親算是受過朔銘大恩,應該能接受這個女婿。但她還不知道,朔銘是不是真的適合自己。當幸福來的太突然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這一切並不真實。就像朔銘坐在自己身邊,握著自己的手很溫暖,但卻有種是別人男朋友的感覺。


    沒走遠,就在柳若寒小區附近找了個小飯館吃點東西,挨不過朔銘的死纏爛打,柳若寒與朔銘手牽著手在圍著小區壓了會馬路。


    “我要回去了。”柳若寒小聲說。


    “我送你。”時間的確不早了,天黑了。朔銘也想去看看朔念君。對這個兒子,朔銘的關心不夠。


    老舊的小區歲數大的人就是多,在這住了十幾年或者幾十年的人隻要天氣好,一到夜間就會三五成群的在路燈下下棋納涼聊天,就算是冬天,迎著風雪也要殺上幾盤。楚河漢界將遇良才。不過一旁指點的旁觀者通常都是棋聖話更多。


    就要走到樓下,柳若寒突然被咬到尾巴一樣猛地撒開朔銘的手,低垂著頭見不得人一樣。低聲說:“朔哥,我先回家了。”


    柳若寒說完就一路小跑走遠了,朔銘舉目四望,隻看到稀稀落落的人圍在不遠處下棋。朔銘仔細觀察這些人,並沒有哪個與柳若寒長得很像。柳若寒的表現絕對是見到父母或者非常熟悉的人,怕人知道自己戀愛了,羞澀的要躲起來的感覺。


    去了賀美琦那,朔銘陪著朔念君玩,賀美琦就抽空休息一會。撫養一個孩子並不容易,朔念君還算是省心的,即便是這樣,半夜還要起來一次,因為朔念君總是要尿一次。


    晚上朔銘就住在賀美琦這。第一次陪著孩子陪著賀美琦躺在一張床上。這一次朔念君沒哭著喊著讓朔銘走,也算會一大進步。不過朔念君抱著賀美琦,用警惕的目光看朔銘,就像朔銘不是來搶玩具而是來搶他的媽媽。


    朔銘看著孩子,心裏又是一陣傷心。這才多久,朔念君差不多已經忘了自己有個親生母親叫白茹雪。孩子不記得名字,但卻有本能的條件反應。每當有人提起白茹雪的時候朔念君都會豎起耳朵聽大人在說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茹雪再沒出現,再提起的時候,朔念君的興趣明顯降低了。


    孩子睡不著,時不時的折騰幾下。賀美琦說:“我想給孩子找個托管,你覺得呢?總不能一直是白茹雪的父母來幫忙,我姨那邊也不能一直這麽付出沒什麽回報啊。”


    賀美琦買了房子,手頭就比較拮據,每個月還要還房貸,但卻從沒提出要朔銘的錢,也從不在朔銘麵前表現什麽。


    朔銘心思大條,有菜有肉吃飽了就睡從不想這些破事,總以為自己兜裏有錢別人就不缺錢一樣。


    聽了賀美琦的話,朔銘說:“自己的親戚自己放心,托管像什麽。劉四嬸那邊等我給你點錢,幫她買幾身衣服營養品什麽的。你就是給錢她也不能要啊。”


    賀美琦點點頭不再說什麽,繼續說下去就是跟朔銘要錢了。雖然兩人的關係說什麽都行,但賀美琦還是難以啟齒這方麵的問題。


    朔銘看著賀美琦,覺得最近憔悴了一些,在身後輕輕摟住:“你應該輕鬆一點,都是因為我。”


    “你想多了,我高興,我為了念君。”賀美琦聳一下肩膀,朔念君正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朔銘,隻是抱了一下,已經有意見了。


    朔銘看到桌上擺著一枚琥珀,那是朔銘給賀美琦郝笑同時買的。沒想到比較廉價的首飾賀美琦經常佩戴,雖然賀美琦很小心,朔銘拿起來,上麵出現一些細小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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