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一下時間,隔天就是周末,柳若寒估計也有時間。


    在健身房待了兩三個小時,一身汗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去接柳若寒下班。


    這段時間與徐甜甜對戰的次數不少,隨著朔銘的不斷恢複性鍛煉,僅僅一個月,儼然有當年的身手了。不是朔銘進展神速,而是底子好,小時候為了練功受的那些棍棒不是白挨的。後來徐甜甜就不喜歡與朔銘對打了,誰也不喜歡總是輸,朔銘若是出全力徐甜甜沒什麽招架之功。畢竟是個女人,再強能強到哪去。


    見朔銘要走,徐甜甜說:“晚上不打算請我吃飯?”


    “你有事?”朔銘停下腳步。


    “在我這健身你可沒花一分錢,還有郝笑,都是我送的會員好不好?難道就不應該表示一下?”徐甜甜找著理由。


    朔銘撇撇嘴:“甄陽那邊的工程你可拿了不少錢,如今市區的健身房都要開業了,這份禮還不夠啊?”


    徐甜甜哼了一聲,朔銘就是這樣,一點情調也沒有,還一毛不拔。


    徐甜甜說:“最近這幾天沒見郝笑嫂子來健身,你們真沒可能了?”


    朔銘不想說這件事,甩甩手告辭。剛分手的時候,朔銘還心存希望,畢竟那麽長時間的感情,也沒什麽要死要活的矛盾,興許那一天郝笑就想通了給朔銘打電話,結果朔銘什麽也沒等到,賀美琦也說,郝笑是鐵了心了。都說男人不近人情,有時候女人做事一樣夠決絕。


    到了國土局停車場,朔銘考在車上抽了支煙,見到柳若寒出來,笑了笑,可隨機笑容就有些僵硬,柳若寒身後跟著那個油頭粉麵的公子哥。


    柳若寒被追求朔銘沒什麽看法,甚至還覺得這是柳若寒有吸引力值得驕傲才對,但總要把握尺度,動手動腳的就惹人厭了。


    朔銘見到時柳若寒正被小夥子拽著胳膊,從柳若寒的神情上看非常厭煩甚至討厭惡心。


    朔銘上前,站在柳若寒身邊,小夥子還要伸手,朔銘甩了一巴掌打掉小夥子的鹹豬手:“手腳老實點。”


    柳若寒站到朔銘身後,鼓著腮幫子很生氣的模樣。朔銘背過手抓著柳若寒的手拉到身前:“小子,記住,名花有主了。再看到你糾纏,別怪我不客氣。”


    “什麽是名花有主?”小夥子嘴裏哼哼,一臉的無賴相:“你們結婚了?沒結婚他就是單身,難道我就不能追麽?”


    朔銘笑:“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可以追,但別讓我知道,我的拳頭不講道理。”


    “知道我是誰嗎?”小夥子依舊很橫,看了眼朔銘停在不遠處的車,心想不就有幾個臭錢嗎。


    朔銘覺得很無聊,怎麽社會上還有這麽多傻子,誰會在乎他是誰。朔銘的火氣有點壓不住了,很想給小夥子一點教訓。畢竟在柳若寒單位門前,也不想搞出什麽事,而且眼前的這個家夥不夠自己一隻手招呼。朔銘拉著柳若寒轉身,頭也沒回:“給我死遠點,再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去見佛祖。”


    上了車,朔銘問柳若寒:“什麽情況,天天這麽糾纏你?”


    柳若寒點點頭,一臉委屈。


    朔銘很無奈,柳若寒的性格說好聽點是靦腆,說難聽點是懦弱。看似是文弱,實則是好欺負。這種性格無論男女,很容易受到排擠或者欺負。


    人的性格也會隨著麵對不同的人有相應的表現,欺軟怕硬挑著軟柿子捏是所有人的通病。看誰好欺負說話都硬氣,看誰不好惹就躲得遠遠的。


    朔銘有一次經曆能充分說明這一點。有次朔銘買了一套工具,結果用的時候發現質量很差,幾乎不能用。朔銘心急火燎的去退貨。結果店老板不給朔銘退,還指責朔銘把工具用壞了。工地上急著使用,朔銘無奈,懶得爭執百十塊錢的東西就打算走,扔下一句:“不退是嗎?那我也不在這浪費時間了。”說完轉身就走。可這時候店老板叫住朔銘為難的給退了。


    原以為是店老板大發慈悲,後來琢磨過來。當時的朔銘在工地上曬成狗,就像非洲來的難民一樣,脖子上還很裝逼的掛著大金鏈子,總之不像好人,也不像好惹的人。聽朔銘的口氣不好,店老板以為要找人來鬧事,這才避免麻煩給退了。


    話說回來,柳若寒這個性格幸好是在事業單位,如果是在私企能被欺負成什麽樣。髒活累活全讓你幹,反正你好說話。


    朔銘琢磨著,雖然自己給柳若寒撐腰,但那個油頭粉麵的家夥不見得老實,朔銘也不能一直貼身保護,真的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朔銘說:“若寒,他這麽騷擾你就不能給他兩耳光?”


    柳若寒低垂著頭不說話,朔銘也知道,別說給兩個耳光,說兩句難聽的都難為柳若寒了。歎口氣,誰讓朔銘就看上柳若寒了呢,捏了捏柳若寒的手:“我幫你解決,但你總得硬氣一些,不然真會受欺負的。”


    能不能聽進去朔銘就不知道了,心裏琢磨著這件事怎麽辦。


    柳若寒說:“單位就這麽幾個人,鬧了別扭以後怎麽見麵。”


    朔銘差點噎死,問:“這人是哪的?豐城的?叫什麽,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


    柳若寒隻知道對方叫常飛,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朔銘揉揉太陽穴,在單位這麽長時間,竟然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清楚,最少表麵上的信息應該知道吧?不打聽別人的隱私是好習慣,可柳若寒這樣連聽別人議論都不會的人就是不會做事了。朔銘可以想象,柳若寒這樣的,肯定也不會去猜測領導的心思,悶著頭做自己的小職員。


    幹脆不想這些煩心事,到了市區,朔銘還是與柳若寒在外麵吃飯。柳若寒問:“朔哥,你從來不做飯的嗎?”


    “懶得做,這樣省事。”朔銘笑笑。如果去賀美琦那是吃現成的,如果是在鳳舞珍那基本是出來吃。以前朔銘做飯是因為沒那個經濟條件,一年下來吃飯也是不少錢。如今不在乎這點錢了,幹脆懶到底,沒有現成的就買著吃。還有一點,一個人住吃飯是很鬱悶的事,連食欲都沒有。


    “你住哪啊?”柳若寒有些羞澀,吞吞吐吐的說:“要不以後我幫你做晚飯?”


    如果柳若寒願意朔銘還真是幸福的要笑出聲,但朔銘卻拒絕了。有時候去賀美琦那有時候找鳳舞珍,為女人孩子忙死,沒個固定的地方做幾頓飯也沒必要。還有就是朔銘不想領任何一個女人去白茹雪那,似乎有別的女人踏足那個房子就會惹得白茹雪不高興。在朔銘心裏,最對不起的還是這個女人。


    朔銘說:“我在一個朋友的房子住,從來不開夥。”


    “你沒買房子?”柳若寒奇怪的問。朔銘可不是那種把全身積蓄買車裝逼的人,這麽多工程做下來肯定很有錢,怎麽會沒自己的房子。


    朔銘抽抽鼻子:“我的房子送給前女友了。”


    柳若寒問過朔銘有沒有女朋友,在她看來朔銘身邊有母蒼蠅太正常了。朔銘也提過郝笑,知道兩人已經分手,柳若寒也沒再多問。


    “那你以後打算在哪買房子啊?”柳若寒的聲音越來越小,戀愛中的男女還是要談一些現實點的問題,比如說以後在哪生活,這是一個很嚴肅的事,畢竟這關乎未來。


    朔銘笑:“怎麽?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結婚了?”


    “你胡說什麽呀。”柳若寒差點找個地縫鑽下去,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螃蟹。


    朔銘說:“最近季王莊那邊在做別墅區,以後會在哪有套別墅,我們一起去住好不好?”


    “誰要跟你一起住。”柳若寒的聲音可能隻有自己能聽到。


    朔銘很開心,吃完飯硬是拉著柳若寒聊了好一會,苦口婆心的教柳若寒在單位應該如何做事。雖然朔銘沒在事業單位幹過,可這些年接觸的都是這些人,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隨便說幾句柳若寒應該也是受益匪淺。但聽不聽朔銘的就另說了。


    柳若寒回家一向很早,朔銘也沒孟浪的提過讓她在外麵過夜,真愛就要互相尊重。踱著步朔銘說:“周末沒事吧,陪我一起去趟仙茗山那邊。”


    對朔銘的提議,柳若寒一向不反駁,幾乎是習慣性的點頭。停頓幾秒,柳若寒抬頭看朔銘:“仙茗山?晚上不回來嗎?”


    去仙茗山路況不是很好,最快也要兩三個小時車程,往返就要用掉大半天時間,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那住一晚。


    朔銘說:“你怕我欺負你?”


    “不是。”柳若寒低頭:“我怕我爸媽擔心。而且……”


    朔銘看著柳若寒,柳若寒欲言又止,咬著嘴唇好一會才說:“而且我爸讓我周末叫你回家吃飯的。”


    “去你家吃飯?”朔銘笑了,這老丈人等不及了?


    朔銘說:“這樣,星期天晚上在你家吃飯怎麽樣?星期六一早我們去仙茗山。”


    柳若寒點點頭:“我要問問我爸媽。”


    “你是成年人,什麽事都要請示別人的意見嗎?”朔銘說:“你就直接說,周末要去玩,而且晚上不回家了,看他們什麽表現,沒準還為我們高興呢。”


    “你亂說什麽。”稍微提到兩人的關係發展柳若寒就羞臊的不行。紅著臉跑開說:“我到了,你回去慢點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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