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璿給朔銘來了電話,很容易就能腦補出禍國殃民的臉上嘴唇嘟起,很不樂意的樣子。邢璿在家裏的安排下要參加工作了,邢璿提了很多條件唯獨不從政得到認可,就這心智未開的樣子到了單位也不見得能混得開,與邢璿交好更多人還是瞅著她強大的背景,若有人給邢璿下套,這個傾國傾城的佳人鐵定給人數錢了。


    邢璿本要求到明山市工作,負責邢家在明山市的生意,最不濟也要到附近的縣市,但邢璿的要求被無情的駁回了,邢家把邢璿發配到南部沿海一個氣候宜人風景清秀的地方。


    邢璿經常打電話來,朔銘也習慣在自己方便的時候隨時煲電話粥,隨口問:“為什麽不讓你來明山市?是不是因為我在這?”


    除了這個還會有其他原因嗎?如果沒有朔銘,邢璿還不是想去哪都去哪?偌大的邢家還差邢璿一個人掙錢,更何況就以邢璿的本事不賠個底朝天就是上天格外眷顧了。老天爺在有些時候還是公平的,給了邢璿禍國殃民的臉卻沒給他足夠的生意經,之前的那段接觸朔銘看得出來,邢璿辦事太感性,甚至極有情緒化的成分,管他後果如何,老娘先高興了再說,想問題也比較簡單。用朔銘與邢璿開玩笑的話說,這麽漂亮的大姑娘,會吃會喝會玩會花錢,人這輩子能樣樣都行嗎?有一兩樣拿手的就不錯了。


    分明是打趣的話,可邢璿愣是聽出了褒獎的意思,朔銘當時就驚呆了,邢璿這智商即便不是零下也是個位數,看著朔銘的眼神全是小桃心,說難聽點朔銘放屁的動靜都是交響樂,味道也是一百個好聞。


    在邢璿甜膩膩的要求下,朔銘再次違心被迫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一定去邢璿工作的地方去看看她,而且還要給邢璿帶禮物。朔銘不會隨便去,去了又能如何呢?還記得紫萱在甄陽工作的時候也就是朔銘去了才有了後麵的事。紫萱的情況與邢璿不同,當時的紫萱已經結婚了,還嫁給喜歡走旱道的初奇,最主要是初奇非但不介意並且很樂意頭冒綠光,朔銘也就很沒腦子的以為這是天降豔福,如今回過頭想想,簡直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一旦事情敗露下地獄都是輕的。所以這次與邢璿的關係一定要拿捏好尺度分寸,如果把邢璿睡了,邢家能讓朔銘爽到外焦裏嫩。


    臨末了,朔銘說:“我要睡了,電話也沒電了。”


    邢璿很不樂意的掛了電話,還以女主人的身份命令朔銘不要隨便勾搭小姑娘。


    撂下電話,朔銘拿出聶坤給朔銘的那幾張紙,輕輕敲動手指擊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朔銘在沉思,如今自己的經濟實力別說拿下這片地,就是割出來一片也消化不了。地要錢,難道後期建設就不要錢了?


    如今的建築商幾乎沒有不貸款搞建設的,銀行也樂於把錢放給基建行業,資金周轉快利潤大容易出成績,最主要的是大天朝的土地價格一直在瘋長,沒了虧損的風險。


    朔銘也琢磨著貸款,可貸款要有抵押物才行,就一片地貸款還是不夠。


    朔銘隨即就想到另一條路,融資。滿腦子想了一圈,朔銘是包工頭的泥腿子出身,身邊還真沒有家大業大的主,而且開發樓盤可不是小數目。


    想了半天,朔銘依舊是滿腦門的官司。朔銘甚至在想自己把這片地拿下,轉手再賣了,做個二道販子短平快的掙快錢。這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朔銘沒多考慮。通過孟文景是能弄到土地,但想要這片土地那麽好的地理位置就難了,可遇不可求。房子的價值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地角,這片地最初是城中村,周邊什麽都有,從幼兒園到高中,一套房子解決一輩子的學區問題,而且還都是豐城數得上名號的好學校。生活也很便利,這幾年周邊的建設進程也很快,一個新興的商圈已頗具規模,老商業圈幾乎成了中年以上貧困縣一下逛街的地方,這裏才有高大上的時尚商品。不用說遠了,周圍一公裏之內隻要有錢買個娘們都有賣的。


    這片地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如果這片地掙不到錢那就沒地方掙錢了。就算再難朔銘也要咬上一口。


    突然,一個人出現在腦海裏,張康。繼承了張明祖偌大家業,張康可算是富豪一級了,樹大根深投點錢完全不成問題,而且朔銘還在那個名叫會所的群裏,這裏麵不全是奸詐的商人嗎?朔銘自認為自己是個商人,但也討厭商人奸詐的嘴臉,人都這樣,對別人奸詐無情可以,別人最好全是傻憨傻憨的直癌患者被自己忽悠。不過朔銘可不想把自己能弄到這片地的事捅到群裏,畢竟朔銘從沒在群裏發表過任何看法。


    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朔銘不方便這時候打電話給張康。打開手機瞧著被自己設置成消息免打擾的會所群,正有幾個老板在瞎聊。


    互相打趣搞笑的言辭,也有發各種無聊圖片的,這些人有正事肯定會私聊絕不會再群裏這樣瞎白話。這個群裏除了張康之外也就有幾個人與朔銘有一飯之緣,話都說不上更不要談交情了。


    看有人發的圖片比較有意思,朔銘也跟著嘿嘿笑了幾聲。這時候張康在群裏說話了,朔銘立即私聊了一句:康哥,現在方便嗎?


    張康把電話打過來。如今都喜歡用視頻通話的方式交流,朔銘與張康是一類人,真有事電話最方便,信號穩定。


    張康問:“你有事?”


    “康哥,有點事我想約你當麵聊聊。”沒過多的客氣,時間不早了,人要識趣,誰知道張康是不是真有時間,沒準已經躺下要睡了。


    如果是小事朔銘也不會大半夜的給張康發消息,就算有必要此時說也肯定不會扭捏。朔銘的態度說明這需要嚴肅對待的事,張康問:“這事著急?”


    “不急,但也不能拖著。”朔銘沒說具體,問張康什麽時候有時間。


    張康說:“我在外地呢,估計明天下午回去。要不明天晚上一起坐坐?”


    朔銘答應,問候幾句早點睡就把電話掛了。放下電話朔銘有點後悔,這件事急著聯係張康還是有些孟浪。做人做事一定要穩。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弄得滿城風雨給人感覺很不穩重而且一旦事情不成就會被人輕視,會讓人覺得言而無信。


    這片地聶坤是給朔銘一份文件,也表達出可以讓孟文景幫忙的態度,但具體能不能成可沒人打包票。此時聯係了張康,成了還好說,證明朔銘又妥實的關係網,張康也能高看一眼。如果不成呢?合著鬧了半天張康是陪著磨嘴皮子玩?


    此時聯係聶坤或者孟文景肯定不合適,朔銘撓撓頭自嘲的笑了。工作的事不耽擱立即去做已經養成習慣了,尤其是這種事,機會稍縱即逝,沒誰像親爹一樣永遠把最好的留給你。朔銘還是太心急了,也可能是這其中的巨大利益讓朔銘有點不淡定。


    第二天一早,在朔銘的授意下顧安東生很早就到牧歌小區接朔銘。即便是早起一會,朔銘也要去接柳若寒上班。早高峰最擁堵,朔銘不忍心看自己喜歡的女人擠在各種怪味混雜的公交車裏。早高峰是一天最擁堵的時候,比晚高峰還要厲害些。早上晚不得早不了,傍晚倒是靈活很多,大不了多耽擱一會,所以朔銘可以晚上不接送柳若寒,隻要能去早上一定是要接的。


    關冬生給朔銘開車很有範,朔銘能感覺到關冬生是真用心了,很聊騷的戴著白手套,讓朔銘看了忍俊不禁。起初柳若寒發現關冬生開車還小意外了一把,有個人在前麵開車柳若寒與朔銘說話都不好意思,尤其是朔銘這人嘴邊沒把門的,總說些讓人耳紅心跳的話題。好在關冬生聾了一樣,基本一言不發。


    柳若寒偷偷問朔銘:“他怎麽了?以前不是這樣。”


    “他現在是哲學家,不要耽誤他思索人生的真諦。”朔銘開句玩笑:“你還有心思管別人,好好想想咱自己,什麽時候定個親結個婚?”


    “誰要嫁給你。”柳若寒的聲音幾不可聞,略帶沙啞的嗓音那麽富有磁性,很羞澀的低下頭不敢看朔銘卻偷偷瞄了眼前排的燈泡關冬生,被朔銘握著的雙手已經出汗了。激動緊張彷徨,好多情緒很複雜的糾結在一起,心裏抗拒著,同時又有期盼的小心思。


    朔銘隻是逗她開心,心說時間也不短了,應該找個合適的場合突破一下關係,這麽長時間也隻是拉拉手親親額頭,唯有一次親嘴還是朔銘霸王硬上弓。


    把柳若寒送到單位,關冬生很會做事的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等柳若寒脫離視線這才問朔銘:“朔總,現在去哪,安置房工地?”


    隻要有時間,朔銘就像始皇帝那樣到處巡遊。一天最大的正事就是指點江山,實則隻慣了寫雞毛蒜皮的破事。


    朔銘想了想,仔細琢磨之後拿出電話,一邊撥出去一邊說:“去豐城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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