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冬生見過柳若寒,還見過很多次,這段時間接送柳若寒上下班也基本都是關冬生在開車。關冬生這廝會不會把柳若寒的事說給聶坤聽。看似男歡女愛的沒什麽不正常,可朔銘在聶坤眼裏是要娶邢璿的大家門的上門女婿啊,這是要穿幫的節奏。但隨即朔銘就釋然了,關冬生的話也有人信?不過……聶坤對關冬生的印象似乎不錯,保不齊啊。


    緊張中過了大半天時間,關冬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直到天黑也再沒消息,這讓朔銘的心七上八下,打電話問問情況又覺得不合適,不問心下又毛毛的。傍晚,朔銘去接柳若寒下班,滿腦子還在想關冬生與聶坤的事。朔銘就奇怪了,關冬生這種人竟然能被聶坤高看一眼,即便不惑之年的關冬生再會偽裝骨子裏的土氣是不能改變的,難道聶坤就喜歡這種重口味的?低頭看看自己,比之兩年前差不多大變樣了,打眼一看怎麽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包工頭。朔銘自認為良好,在別人看來仍是一顆土白菜上了高桌。朔銘嘴裏嘀咕,這聶坤還就是口味重。


    “是不是有心事?”柳若寒問。


    在朔銘的慫恿下一向節儉的柳若寒也開始走奢華路線,一身衣服外加鞋子手包全是名牌貨,儼然一個小富婆。起初柳若寒並不接受朔銘對其的包裝,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女人,縱然視金錢如糞土也喜歡享受被男人嗬護的感覺。柳若寒也不得不接受,以朔銘的眼光能把柳若寒打扮成一個穿龍袍的屎殼郎。絕對夠土豪但品味嘛,估計誰見了誰嗬嗬笑。


    “我能有什麽心事。”朔銘收拾心情,怪笑著說:“我在想什麽時候才能把你娶回家。”


    兩人雖說正式談對象已經有段時間了,但畢竟隻有一個多月,戀愛嘛,需要了解的東西還很多。


    柳若寒羞澀的低下頭不搭腔,轉頭看著窗外,好一會說:“今天去我家吃飯吧。”


    “為什麽?”朔銘明知故問,這是丈母娘想女婿了。無論什麽家庭,想要得到丈母娘的認可還得有兩把刷子才行,並非朔銘巧言令色花言巧語,隻是做的到位。每次帶著柳若寒購物都會主動要求給父母帶點回去,一來二去的誰不喜歡這樣的新姑爺,不僅有錢,最重要的是懂事啊。


    “就你話多。”柳若寒說:“讓你去就去行了。”


    柳若寒給朔銘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從不與人爭辯的和善主義者,可真正接觸下來才發現,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小魔鬼,隻是柳若寒的性格不會去主動的欺負別人,如今所有的小脾氣小性子全都撒在朔銘身上。賤賤的朔銘也了得享受這種特有的親近方式。


    眼看就到柳若寒家,朔銘說:“天熱了,沒合適的衣服穿,有時間你幫我去買吧。”


    逛商場購物一直是朔銘最頭疼的問題。兩年前的朔銘不在乎這些,一年有多半穿著牛仔褲,夏天t恤杉冬天衝鋒衣,簡單保暖,劣質低廉的衣服在工地上刮破了也不心疼。如今朔銘可以說衣冠楚楚大有禽獸之資,往年的衣服基本都被當成抹布。


    “想要什麽樣的?”柳若寒打量朔銘的身材,畢竟沒細細摸索過,也隻是知道個大概,給朔銘買過衣服,基本都是大小不太合適要回去換。


    “給我打扮成衣冠禽獸就行了。”朔銘嘿嘿笑。


    柳若寒掩嘴輕笑,吃吃的說:“還有這麽形容自己的?”


    “可別亂說。”朔銘文化程度不高但喜歡聽故事,很多老師沒教的朔銘倒是門清。朔銘說:“知道什麽叫衣冠禽獸嗎?這是褒義詞不是貶義詞。”


    “得了吧,我又不是沒學過語文。”柳若寒不信,但知道朔銘善於狡辯:“反正你總有理。”


    朔銘說:“這個詞出現在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明朝。明朝的官服你知道嗎?文官前胸繡著飛禽,武官繡著走獸。當時形容一個人衣冠禽獸絕對是褒獎的話。要知道當上官才能穿官服,才能變成衣冠禽獸。”


    “你這都從哪聽來的,估計又是什麽野史。”柳若寒不信,但朔銘說的又言之鑿鑿。


    朔銘也不多解釋,爭論這個也沒什麽意義。


    也可能是職業病,朔銘已經養成習慣,見人待客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帶上點隨手禮。沒急著去柳若寒家,而是先去了商場給柳若寒的母親買了件小首飾,不是很值錢卻是一份心意,至於柳若寒的父親朔銘買了一條好煙,讓柳若寒好一個埋怨朔銘。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去柳若寒家吃飯了,輕車熟路也熟絡很多,吃過飯朔銘也不想久待起身告辭。


    沒回豐城住,朔銘去了白茹雪那,要開門回頭看了眼對門衛爽的房門,之前答應衛爽的事差點忘了,朔銘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交代過尚佳軒幫忙看著有沒有便宜房子,做賊一樣打開門。


    朔銘個沒覺得虧欠衛爽什麽,起初時候也有賴賬的心思,後來也就不糾結了。白茹雪在的時候朋友很少,能與白茹雪聊得開的似乎隻有這個衛爽,雖然朔銘很不喜歡這個心機女,但畢竟是白茹雪的朋友,愛屋及烏吧,朔銘願意送一個順水人情。


    洗刷之後,躺到床上看看時間主動給邢璿打過去。電話接通,就傳來邢璿興奮的嗓音:“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都感動的要哭了。”


    朔銘是否喜歡自己邢璿也拿不準,別說是她,就連朔銘自己都說不清楚。邢璿漂亮有背景,朔銘又是外貌協會的忠實會員,要說不喜歡不動心那是騙鬼,至於程度就不好說了,美不能當飯吃。


    朔銘說:“今天回來的早點,覺得你還沒睡就給你打電話了,隻要你不嫌煩,以後我經常給你打電話都行。”


    電話裏嘰嘰喳喳的,似乎有點吵,朔銘問:“在外麵玩呢?”


    這時邢璿在電話那頭說:“這是我男朋友,你們可別胡說。”


    這句顯然不是對朔銘說的,邢璿又一次在別人麵前宣示兩人的莫須有關係,幸好邢璿與朔銘不是一個朋友圈,不然邢璿嫁不出去朔銘也就不能娶親。


    “光打電話呀,可以視頻的,讓我們看看是什麽樣的小白馬,讓我們的邢大公主這麽癡情……”


    “就是……看看又不少塊肉,那麽緊張幹什麽……”


    “……”


    電話那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三個女人一台戲,朔銘聽著頭都有點大。趕緊說:“要不先這樣吧,你好好玩。”


    “你好容易打個電話,我還想多聊會呢。”邢璿不願意了。這事還真不怪朔銘,之前朔銘可是答應過的要給邢璿打電話,沒想到沒在適當的時候。


    電話裏又是一陣吵鬧,朔銘說掛了,邢璿趕緊說:“他們要看看你有多帥,發張照片過來我當手機壁紙。”


    朔銘差點笑噴了,不自覺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完全沒想這個動作邢璿也看不到:“就我這長相?你別嚇人了。”


    “就一張照片也那麽小氣嗎?”邢璿嘻嘻笑:“你又不是金絲猴,照相還要花錢?”


    得,朔銘可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結。反正照片發過去又不是自己看,嚇壞了不包賠,索性答應。掛了電話刻意下了點軟件,把自己這副差不離拿不出手的尊容美化一下才發出去,緊接著邢璿就回了一個你真帥的表情。


    朔銘嗬嗬笑,接觸了這麽多女人,要說最有成就感的還是邢璿,摸摸自己的臉,朔銘搖搖頭:“審美扭曲啊。”


    迷迷瞪瞪的睡過去,半夜裏朔銘起來放水,懶得開燈就用手機照明,發現有一條未讀消息,迎著刺眼的手機點開。


    這是一條短消息,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


    你是朔銘吧,聽說城中村那片地被你拿到了,我正好對那片地有興趣,有那麽大的胃口吃得下?合作一下?在豐城,不管白道黑道我都能幫上一點忙。


    沒頭沒尾的一段話,讓朔銘愣了一下。朔銘看了幾遍,很確定這個人與自己並不認識,雖然是一串冷冰冰的字,但朔銘似乎能感受到對方傲人的口氣,豐城,沒有這個人罩著不行,想要開發這片地,難。對方很明確的表示要與朔銘合作,具體怎麽合作沒說,但言辭中充斥著一種朔銘不能拒絕的口吻。


    “這他麽的是誰啊?”惡作劇的可能不小,但朔銘隨即皺皺眉。豐城不大,開車一泡尿的功夫能轉上兩圈,也就這麽小的一座縣級區倒真出過不少梟雄人物。能在道上被稱呼一聲大哥的人不少,朔銘能叫得上名號的至少也有近十個。這十個人都是朔銘惹不起的那種人,朔銘也不想沾著,從不與他們打交道。


    黑道?朔銘差點笑了,如今是法治社會,哪有什麽真正的黑道,至少朔銘是沒聽說過,也就是一些還算能上得了台麵的大流氓大痞子罷了。如果會耍橫就算混黑道那遍地都是。


    還有一點讓朔銘奇怪,如果不是惡作劇怎麽連個名號都不敢報。就算朔銘見了短信嚇的屁滾尿流也不知向哪路神佛上香。


    前一天朔銘睡眠質量很差,困得要死把手機扔到一旁躺下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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