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景的動作很快,狂風驟雨一般,攪拌站下午的時候也被查了。曹毅說賬本被封存,不過還好,賬麵整整齊齊應該查不出什麽問題。曹毅的態度比較樂觀,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雖然曹毅是學管理的,相比尚佳軒社會經驗還是很低。以為把賬本做的盡善盡美就沒事了?想要找出你點問題易如反掌。


    朔銘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孟文景還算沒一黑到底,隻是封存賬本並沒停業整頓。攪拌站一停業,損失就大了。不像建築公司,別墅區的工程依舊在做也沒什麽事。


    朔銘搓搓臉,摸著下巴想,接下來孟文景又會怎麽做?查以前朔銘做過的工程?如果從質量上找問題朔銘夠槍斃的,如果從稅務上找問題也就算是小麻煩。質量!朔銘敲打著腿,這是關鍵問題,任何一個包工頭都不可避免的要麵對,可這次,朔銘要麵對的卻是一個成心找茬的孟文景。


    不能坐以待斃,可朔銘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最終歎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吧。朔銘笑笑,那首歌不是唱得好嗎,生活,就像一團麻,還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有點暴露年齡)


    之前送單思雨回家朔銘還記得樓號,把車就停在樓下,心裏想著怎麽才能解決單思雨這個麻煩。如果朔銘幫張忠國搞定了單思雨,張忠國能不能在給孟文景戴綠帽子這件事上幫上忙。朔銘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雖然隻是得罪了孟文景,可大廈傾覆有可能隻是一個釘子大小的問題。孟文景在豐城一天,朔銘就要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朔銘給邢璿打過去,裝作很開心的瞎聊了一會。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邢璿也知道朔銘是個什麽性格,撒嬌般哼哼說:“你肯定又是要我幫忙,因為你今天的態度太好了。”


    “有嗎?”朔銘訕笑:“還真有點事。”


    “說吧,什麽事?”邢璿又哼一聲:“但我要提前說明白了,你要來看我,嗯,就下個月吧。”


    朔銘滿口答應,趕緊問:“豐城這邊的群星新城什麽時候建設,有沒有小道消息?”


    “我沒事關注這個幹什麽?”也是,邢璿不是明山市的人,也與明山市沒什麽交集,就算上了新聞都不見得關心一下,如果沒有朔銘,邢璿可能不會到明山市這種三線城市。


    朔銘扁扁嘴:“我想知道啊。”


    “是那個孟文景著急了?”邢璿問。


    “是著急了。”朔銘幹笑。孟文景著急的眼珠子都紅了,急的不是仕途,而是頭上長綠草。


    “哼,還別說,這事我還真知道一點。”邢璿說:“這邊有一個玩的不錯的朋友,他家裏就在群星有點股份,聽說快了,短則一兩個月,長了也最多半來年。”


    算了算時間,朔銘怕自己等不了兩個月,就算孟文景的手段不雷厲風行,溫水煮青蛙朔銘也早熟透了。真要什麽不做等孟文景調任的時候朔銘的墳頭都長草了。


    一頭亂麻,朔銘趴伏在方向盤上,從沒有過的彷徨。怪,都怪自己,朔銘咬咬牙,就再不是人以後也不能動有夫之婦。


    朔銘不是聖人,具有極強的征服欲,自從發跡以來,遊走於太多女人中間,朔銘享受這種群美環繞的美妙感覺。像大多數男人一樣,朔銘可以精神上對愛情對家庭忠誠,但要在身體上難。每個人的觀念不同,取向自然不同。試問幾個男人沒有精神出軌,走在大街上賊溜溜的瞄著,腦子裏想了多少肮髒事。既然想了,有條件他會不吃?這一點朔銘看的很清楚,也從不否認有這種想法。條件到了,就算外麵沒保養幾個難道還沒逢場作戲?


    真的累了,朔銘很累,這一天腦袋都要炸開。昏沉沉的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車後想起了震耳欲聾的車笛聲。揉揉腦袋,天已經黑了,從後視鏡隻能看到刺眼的燈光。


    朔銘下車,揉了揉眼,迎著車燈看過去,朔銘樂了,這麽巧呢?朔銘正好占了單思雨的車位,濃妝豔抹剛從節目上下來的單思雨正氣急敗壞的罵著是誰不長眼占著自己的車位。


    朔銘笑的時候單思雨也看清是朔銘,愣了愣神,沒搞錯吧,朔銘怎麽會出現在這,而且看這樣子是來找自己的。


    朔銘招招手:“單主持,晚上好,吃沒吃飯?”


    單思雨放下車窗,古怪的看著朔銘:“朔老板,你怎麽在這?”


    “要說我在等你,你信嗎?”朔銘自認為笑話很冷,臉上洋溢著和善的微笑,心裏想著怎麽貼近關係打開話匣。


    “信。為什麽不信。”單思雨勉強擠出笑容,隨即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那能麻煩你讓下一車位嗎?”


    朔銘趕緊給單思雨讓了車位,卻沒熄火。等單思雨泊好車朔銘把頭伸出車窗:“單主持,有時間嗎?請你喝一杯。”


    “我還沒吃飯呢?”單思雨拎著方便食品,示意一下:“有事你就直說吧。”


    朔銘說:“吃這些哪能健康了,走,我請美女吃點熱乎的。”


    想了想,單思雨奇怪朔銘有什麽目的,難道對自己感興趣?知道張忠國甩掉自己想要把自己收了?單思雨排斥朔銘,尤其是最初見麵的時候,就是一個農民工還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但如今不同,看朔銘的車就知道,有點身價。豐樓安置房那麽大的工程都是朔銘做的,能沒錢嗎?


    有錢人從來都容易受歡迎,這無關乎長相無關乎年齡。隻要有錢,很多人心裏本能的想要巴結,也不能說是劣根性,這是一種趨利的表現,或者對強者很自然的崇拜。


    單思雨笑了笑,有人請客為什麽不去,難道朔銘還能趁機幹點什麽?單思雨可不是那種寧願窮死也要立牌坊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給張忠國做姘頭。


    把東西扔進車裏,單思雨撩撩頭發很幹脆的坐進朔銘的車裏。


    單思雨的表情朔銘看在心裏,心裏壞笑,這個女人勢力眼這麽明顯,用錢搞定應該問題不大,就看要付出多少了。張忠國給朔銘的可是一張空頭支票,雖然朔銘不怕張忠國賴賬,但如果投入產出不成正比朔銘可不會當這個賠錢賺吆喝的傻小子。


    朔銘問:“美女,想吃點什麽?”


    “這個時間了,能吃什麽。”單思雨看了看腕上精致的白色手表,朔銘也順勢瞟了一眼,雖然朔銘這種品牌白癡沒看出牌子,做工精致應該不是便宜貨。


    時間晚上十點了,朔銘不知不覺的竟然睡了四五個小時,摸摸額頭,難怪醒來之後覺得難受,趴在方向盤能舒服才怪,而且方向盤上還殘留著口水的痕跡。


    朔銘趕緊拿紙擦掉,一旁的單思雨卻眼神古怪,用很耐人尋味的表情打量朔銘。不會吧,刻意來找自己,一個人在車上做什麽了方向盤上還有水漬,那是水漬嗎?單思雨也不是善男信女,很自然的腦補出朔銘用五姑娘自己解決的銷魂畫麵。


    “要不就去海邊或者市區,那邊夜生活豐富。”朔銘建議說。請單思雨吃飯不是目的,而是想借著機會聊聊他與張忠國的事。這種事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明白,正兒八經的坐下來聊才對。


    夜生活?單思雨完全想到另一條路上,以前兩人雖然有交集但卻沒什麽交情,這第一次約自己就想過夜生活,朔銘這話說的也真夠直接的,那麽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問單思雨陪過夜需要什麽條件?不過單思雨喜歡直接的人,雲裏霧裏的讓人別扭,又不是什麽高大上的事,左右不過錢肉交易。單思雨不喜歡張忠國那類人,明明辦的是禽獸的事,非要冠冕堂皇的講一番政治道理,上綱上線的把最原始的行為說的很唯美。真行動起來立即撕掉斯文的外衣露出禽獸的本質。但必要的矜持單思雨還是要有的,朔銘一說單思雨就脫了褲子那也太下賤了,單思雨知道男人想要什麽,得到的不容易才會更有感覺。


    “我看算了吧,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就行了。那邊就有家洋快餐。”單思雨裝作無所謂的看著窗外,理了理秀發留給朔銘一個精致的側臉,常年照鏡子的單思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側臉會讓人看了更舒服,尤其是無聊中透著慵懶的感覺,至少張忠國喜歡。單思雨說:“你這樣大的老板難道就為了請我吃頓飯?應該沒這麽無聊吧。”


    的確夠無聊的,朔銘覺得與單思雨在一起原本就是一個無聊的事。雖然單思雨有上電視的本錢,但這也隻是豐城電視台,單思雨也沒長一張讓朔銘荷爾蒙劇烈分泌的動人容顏。


    朔銘也沒吃呢,心煩意亂的根本沒胃口,尤其是這種油炸的東西,裏麵加上說甜不甜說鹹不鹹的白色醬料總覺得怪怪的。朔銘不喜歡吃洋快餐,要讓朔銘選,更喜歡夜市裏的烤雞腿。問清楚單思雨的要求,朔銘點了兩個人的量。這時候洋快餐已經沒多少人了,選了個靠近櫥窗的位置坐下。單思雨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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