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如果沒有邢璿的參加肯定會熱鬧一些,正因為有了這麽一個大美女,劉偉幾個就像突然變得文明了,紳士的讓朔銘差點把下巴砸到地上。但朔銘也能感覺到,這頓飯雖然氣氛不錯,但沒人真正放開了吃喝,心裏都憋著事一樣,明裏嘻嘻哈哈的,暗地裏各懷著小心思。就像朔銘,始終有種憂鬱的情懷。


    吃飽了,朔銘給尚佳軒示意一個眼神,讓他最後結賬,這已經成為慣例,開了發票就作為招待費掛在建築公司賬上。清清嗓子:“我先安排邢璿去住下,你們慢慢吃。”


    邢璿在這誰也不會真正的放開,朔銘還有些問題想跟邢璿說,索性早早走算了。


    邢璿沒說什麽,雖然略有點驚訝但隨著朔銘站起身,美麗高大的倩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朔銘半步後,很溫柔的給朔銘拿過外套。


    劉偉等人假意挽留幾句,也與邢璿說了些客氣話,朔銘兩人這才離開。


    走到街上,朔銘沒急著打車,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邢璿,輕輕歎口氣。以朔銘的位置怎麽可能指責邢璿任性,邢璿能看上自己,從京城大老遠的跑過來看自己那是瞧得起,朔銘怎麽能豬鼻子插大蔥。


    接到的那個電話讓朔銘翻江倒海的,聽起來語氣和煦,但卻處處透著威脅與警告。邢璿知道朔銘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嘟著嘴很不高興,緊緊攥著拳頭要對付誰一樣,指尖發白,心思全在剛離開的京城。


    朔銘示意溜達溜達,不遠處就有一家酒店,檔次可以,曾經鳳舞珍住過,環境很舒適。朔銘不確定邢璿在豐城的房子是不是還在,從來也不問,朔銘怕問了邢家誤會,以邢璿的做事風格沒準就會像翁翠彤那樣,直接把房子過戶到朔銘名下。到頭來在邢家眼裏朔銘又多了一個讓人討厭的地方。


    這次朔銘主動拉住邢璿的手,看得出來,邢璿有點氣惱,輕輕握著以示安慰。朔銘說:“說說上次的事吧。”


    朔銘說的自然是孟文景那回事,朔銘很想知道邢家對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態度。不管怎麽說,朔銘從歹徒手裏把邢璿救了,不僅是清白還有性命,邢家沒什麽表示也就算了,難道就以怨報德讓邢峰對付自己?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朔銘安排的一樣,是在報複朔銘?


    邢璿默不作聲,臉紅的像個蘋果,與朔銘齊般高的高挑身材矮上一截似的:“那可不是我的主意,而且這件事已經過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在邢璿看來朔銘的經曆也沒那麽誇張,隻不過是查查賬而已。但朔銘卻能嗅到危險的味道,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凶險。孟文景與善固本不同,他可比善固本聰明多了。善固本愚蠢到要把朔銘弄死,孟文景的做法更誅心,要讓朔銘萬劫不複。


    “邢峰肯定不會沒事自己跑來找我的麻煩。”朔銘說:“我想知道的是誰這麽厭煩我,要把我置於死地。”


    “沒你想的那麽嚴重。”邢璿辯解。


    朔銘說:“你想的太簡單了。”


    邢璿又不說話了,雖然是大冷天,但拉著朔銘的那隻手沁出冷汗,出身大家門的邢璿很小就深刻的明白這些看似輕鬆的手腕會給對方帶來多大的傷害。朔銘的話她無法解釋,更說不出半句寬心話,這些話是那麽蒼白無力,邢璿說服不了自己又怎麽說給朔銘聽。


    不想讓邢璿為難,朔銘勉強笑笑:“算了,你到明山市看我怎麽讓你這麽不愉快。揪著這些陳芝麻爛穀子不放幹什麽。先給你找地方住下。”


    “你……”邢璿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留下?”


    “這個真不行。”其實朔銘心裏一百個願意,但卻不敢。一個小小的聶坤就差點讓朔銘買墳地吧自己埋了更不要說光環加身的邢璿。總有些女人是上不起的。


    經曆過聶坤這件事朔銘想過很多。從劉曉婉開始,與朔銘有染的這些女人幾個是朔銘上的起的?劉曉婉當時還是有夫之婦,朔銘一個小包工頭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做徐家媳婦的床上幕賓。小老鼠給貓做三配,不要命了。再往後說,翁翠彤算是個例外,那紫萱呢?此時回想起來朔銘仍會覺得當時就是如履薄冰。甚至鳳舞珍也不是朔銘能夠沾染的。如今身邊出現一個邢璿,朔銘如果上了,衝動的代價絕對難以想象。


    “陪我一會呢?”邢璿說:“要不我去豐城住吧,明天再找個人打掃。”


    “豐城的房子真是你的?”朔銘問。


    “不是我的。”邢璿說:“哪能我要來豐城幾天就裝修好了?這是一個朋友的,裝修後基本沒來住過。”


    朔銘點點頭,看了眼已經近在咫尺的酒店:“這麽久沒人住,冬天裏沒暖氣可不行,我看你就住酒店吧。”


    邢璿乖巧的點點頭。偷瞄了眼朔銘,又問了一句:“別走了吧,我們就聊聊天又不會幹……別的。”


    聲音越來越小,就像兩人真的在商量晚上應該用真麽姿勢。朔銘琢磨就算京裏來人守著邢璿,此時也不應該到才對,更何況朔銘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索性點點頭。


    訂好房間拿好房卡,上樓的功夫,朔銘就在心裏琢磨。自己繼續與邢璿保持這種曖昧難拆的關係並不好,沒準哪天就能惹來潑天大禍,是時候當機立斷了。損失了邢璿這一層關係朔銘不甘心,這麽漂亮天仙兒一樣的美女隻能看看也的確可惜,其實朔銘是真有心把邢璿娶了,但人總得知道自己姓什麽,知道自己能幹什麽。與邢璿的親密舉止也讓朔銘有種隱隱的擔憂。不知不覺的兩人越來越親密。起初邢璿是硬靠上來抱著朔銘的胳膊,雖然也有親吻也是朔銘被動承受,蜻蜓點水算不上犯大忌。可自從朔銘去南廣開始,朔銘也會很自然的會伸出手拉邢璿的手。男女之間太多事都是水到渠成的。無論是哪個女人,朔銘從沒刻意謀劃如何虜獲芳心,就算與柴靈的第一次是朔銘用強,可也是柴靈下藥在先,朔銘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心裏這麽想著自然也會有一絲惆悵。這兩年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朔銘自己的預期,原本的關係網格局太低沒什麽用了,但明山市區的關係卻遲遲沒機會建立。之前朔銘還有紫萱邢璿的幫襯,如今紫萱出國,邢璿再與自己劃清界限,朔銘的背後真沒什麽依靠了。


    “你想什麽呢?”感受到朔銘的心事重重,邢璿放緩腳步,認真的打量朔銘:“不舒服?”


    “沒。”朔銘揶揄道。勉強笑笑:“在想點事,很揪心。”


    “那一會你講給我聽聽,沒準我就有辦法呢。”邢璿使勁摟著朔銘的胳膊,挺傲的柔軟不自覺的蹭在朔銘身上。


    朔銘借機要開門,趕緊推脫開。進了房間,朔銘燒上水,這才找了把椅子坐下。


    邢璿脫了外套,坐到朔銘身側,拉著朔銘的手:“有什麽煩心事說給我聽聽。”


    “讓我說難受的事你好高興高興?”朔銘不輕不重的開個玩笑。


    邢璿撇嘴,抱著朔銘的胳膊頭輕輕靠在肩膀上:“不說算了。”


    朔銘心裏暗道,就現在兩人的親密舉止如果被邢家人知道不知會作何感想,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具體幹了什麽可真說不清楚,又會作何感想,朔銘有些後悔上樓了。


    既然打定主意以後與邢璿遠一些那就不妨再借用一次關係,這段時間一直有件事壓在朔銘心頭,平雲城的建設無論多快銷售多好都來不及趕得上群星新城的第一批建設。如果按照正常速度,平雲城的四期開發完怎麽說也得兩三年後的事了,到那時候群星新城已經是一座城市了,朔銘就算插進去也隻是喝點別人嘴巴下麵的湯湯水水。薛勇與餘修文之間的合作用不了多久就會進行,到時候朔銘拿不出錢什麽都是白扯。


    想了許多,朔銘側頭看一臉幸福的邢璿,歎口氣:“我正為錢的事發愁呢。”


    “你很缺錢嗎?”對錢邢璿真沒什麽概念,一個富家小姐,也不用自己去掙錢,這輩子最大的責任就是吃好玩好,或許邢璿還有一個責任,那就是在必要的時候聯姻。經曆過一次聯姻失敗邢家讓步了,但邢璿真能得到婚姻自由?陰差陽錯的喜歡上朔銘,結果還不是一樣。


    朔銘說:“缺不缺錢那要看怎麽算。如果是為了生活我不缺錢,如果為了生意缺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你缺多少?”邢璿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朔銘:“我還有點私房錢,不行就給你用。”


    錢朔銘可不會白要,借還行,給利息也好。但邢璿能有多少私房錢,一個不會掙錢的女人能有多少錢。朔銘搖搖頭,有些為難:“想要勉強運轉最少還得四五千萬吧。”


    這是朔銘粗略算下來的數字。工程可以先拖欠一點工程款材料款,現在房子緊俏,也可以用來抵賬。如果不出什麽紕漏四五千萬應該就足夠一次性的開發整個小區。平雲城如果趕在群星新城之前建設好那是最好。朔銘心裏也有另一個計較,一旦群星新城開始銷售,勢必會拉低整個明山市的房價,從這個角度說朔銘如今少賺點也不虧。


    “這麽多?”邢璿張大嘴,很意外朔銘需要這麽多。


    朔銘點點頭,愁雲密布。邢璿問:“貸款了?”


    “已經貸過了,不然如今已經資金斷裂。”朔銘攤攤手,裝作無所謂的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也爭不來啊。”


    “要不……”邢璿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決定一樣:“我幫你想想辦法。”


    朔銘等的就是這句話,嘴上說:“算了吧,又要求人又要記人人情,我擔心你家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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