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朔銘絲毫沒有羞臊的表現。通過朔銘的極盡無恥作風哄得童老高高興興,童老還把四合院的座機號告訴朔銘,隻要朔銘有事不用征求自己的意見,警衛員能辦的就幫幫忙。這可是童老當著警衛員的麵下的命令,說出口就是口諭了,朔銘身上又上了一份保險。


    紫萱走一段回頭看一眼朔銘,以前覺得朔銘滿嘴火車口無遮攔已經無恥之極了,沒想到今天刷新了紫萱對朔銘的認知,無恥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你看什麽?”朔銘問:“我發現你這次回來總喜歡看我,在國外很想我吧?”


    “你可真是無恥到了極限,再也沒有人能超越你了。”紫萱搖搖頭,一臉的鄙夷。


    朔銘臉不紅心不跳,就當紫萱這是褒獎的話。反問紫萱:“到街上要飯丟不丟臉?”


    “沒飯吃了沒辦法,有什麽可恥的。”紫萱說:“你不要轉移話題,你這種行為最可恥。”


    朔銘嗤之以鼻:“有什麽不同?你當現在的乞丐都沒飯吃?我隻不過做了大家都想做卻又死要麵子做不來的事。你換位思考,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看到我今天的行為,嘴上咒罵我不要臉,心裏卻在想為什麽這個人不是我,為什麽我就沒想到哐當一下跪下去。滿嘴的仁義道德,心裏卻在後悔自己沒這麽快的反應抱上這麽粗的大腿。紫大小姐,你們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小姐,我們是什麽,窮孫子罷了。隻要機會擺在麵前抓不住就是受窮,抓住了機會當孫子都願意。你知道有多少人願意當這個孫子當這個兒子嗎?你隨便到大街上問問過路的人,讓他給童老當孫子願不願意,給童衛國當兒子願不願意?別扯那些正人君子的話,聽起來都酸。你們有錢人不為五百斤黃金低頭,我們這樣草民,五鬥米就夠了。”


    現實如此,朔銘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好。把任何一個人普通人放在朔銘所處的位置上,讓他仔細考慮清楚要不要跪下。


    紫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無理辯三分的朔銘不會被說服。當然,在內心深處,紫萱也清楚,就連京城中的豪門世子也不知有多少想在童老麵前跪下,苦於沒這個機會啊。


    到了地方,朔銘卻不下車,拉著紫萱說:“上去坐會吧,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還有……我想霈嫣。”


    “得,我真慶幸霈嫣沒跟你接觸太多,一個女孩子,還是矜持點好。像你這麽不要臉可就壞了。”紫萱甩開朔銘。複又低聲說:“在國內真不行,我倒是無所謂,我擔心對霈嫣不好。如果你真想我,去國外找我吧,這兩天我就回去。霈嫣回國不太適應。”


    朔銘悻悻的下車,臉色變得很難看。要問最無奈的是什麽,那就是明明紫萱就在身邊卻要裝作很冷淡。


    回到京城的臨時住所,朔銘回憶這一天的經曆,狂笑不止。


    餘家的態度朔銘也看在眼裏,什麽話都沒說,這事就這麽解決了?童老的威風還真是大。之前還想著即便是童老說話都不見得管用,即便是童老當說客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就連紫萱也很意外,童老幾句威脅的話讓餘家主甚至有些下不來台。


    紫萱心裏也有種酸楚感,邢家主與朔銘客氣是有原因的,看來朔銘與邢璿的事早早晚晚。


    沒過多久,邢璿就給朔銘打來電話,問朔銘在哪,隨即就掛了電話,說自己馬上就到。


    邢璿自由了,邢家老家主的意思就是邢家的意思。玉鐲重新擺在邢璿麵前的時候這個聰明的女人什麽都明白了。激動的情緒一下迸發出來,差點流下幸福的淚水。從此以後,朔銘與邢璿廝混在一起邢家再也不會多說一句,童老的話邢家老家主的話就相當於給兩人定親了,雖然定親還缺少個儀式,這不還是早早晚晚的事嗎?


    大半天工夫,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


    那些徹查朔銘公司賬目股份的相關部門都撤了,聲稱誤會,所有賬目也都沒什麽毛病。


    更讓朔銘驚訝的是齊淑竟然安排人給範宇光送去一份協議。從今往後小馬蹄山重新回到朔銘手裏。朔銘聽了這個消息差點從樓上蹦下去。金礦啊,水晶礦裏可是伴生著金子。


    朔銘恨不得抱著電話那頭的範宇光啃上幾口。白花花的銀子紅彤彤的鈔票會像長了腿一樣飛進朔銘的腰包。這就是認幹爺爺認幹爹的好處,什麽都不用做,威力就是這麽大。


    但緊接著,範宇光的幾句話讓朔銘又差點吐血。範宇光問清楚了,水晶礦就那麽多,儲量很小,一個多月之前就在掃尾階段了,現如今小馬蹄山剩下的依舊隻是亂石。


    “他麽的什麽意思?”朔銘的腔調都變了,聲音有些嘶啞。齊淑給自己的是一座空礦,什麽都沒有了給自己有蛋用。你把好東西挖幹淨了再把山還給我?全天下就你聰明是吧?


    白高興了一場,但朔銘轉頭想想也沒什麽可虧的。小馬蹄山開采石頭一樣賺錢,之前把山不也賣了些錢,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的情況也隻好忍辱負重委曲求全。齊淑能把所有權一分錢不要還給朔銘就是一種示好行為,不要白不要,要想讓朔銘感激她,做夢去吧。


    後來再與尚佳軒打電話,尚佳軒說了個消息讓朔銘很不高興。在朔銘沒簽字的情況下,在朔銘沒同意的情況下喪失了三甲醫院承包停車場的股份。


    這並不難做到,先撕毀之前的協議。就算賠償違約金也沒多少錢。這種關係合作合作金太便宜。而且稍微一操作就能做成違反相關規定,協議無效。薛勇與老猩猩隻要達成共識瓜分了朔銘的股份重新簽一份協議就行了。見風使舵是人之本性,老猩猩也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朔銘既然攤上大事了,那就是沒用了。就算把槍案的事平了再回來也鬧騰不起來。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朔銘與邢家真沒什麽關係。什麽成為邢家的女婿?癩蛤蟆吃天鵝肉。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一旦出事朔銘就是那個過街老鼠,不僅人人喊打,每一個還都想從朔銘身上撕下一片肉含到自己嘴裏。


    朔銘放下電話,琢磨著回到豐城之後怎麽處理這些事。哼了一聲,嘴裏呢喃:風向轉了,看你們蹦躂到什麽時候。要想人滅亡,先讓人瘋魔。薛勇作死到了一個臨界點了。


    邢璿來了,估計是跑上樓的,心情急切巴不得盡快見到朔銘。


    朔銘開門的一瞬間一股香風吹進來衝進朔銘懷裏。


    邢璿哭了,激動的哭了。最初認識朔銘的時候心裏明白不可能與朔銘相伴終生,但邢璿騙自己,隻要努力總會有機會的。即便不能廝守那也要盡可能的在一起,所以邢璿才會去明山市,才會為朔銘做那麽多。


    後來邢家與朔銘達成協議,邢璿知道,再也不能與朔銘相見了。邢璿瘋了一樣聯係朔銘,就算最後聽聽他的聲音也好。但失望的是朔銘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再後來就是朔銘出事,邢璿的心情極為複雜。安慰自己幫朔銘最後一次,就這一次。但萬萬想不到,就這最後一次的幫助卻換來了兩人能在一起的機會。


    就在昨天,邢璿還主動提出讓朔銘求童老說親,朔銘委婉的拒絕,沒想到才過了一天,朔銘就給邢璿帶來這麽大的驚喜。邢璿很難形容當自己在看到朔銘送自己的那枚玉鐲的時候是一種什麽心情。所有的彷徨沒有了,所有的無助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幸福,還有就是迫不及待的要與朔銘一起分享喜悅。


    可憐的朔銘還不知情,說了親的童老卻沒與朔銘解釋一句,始終蒙在鼓裏。童老說親的時候朔銘與紫萱還沒到。等朔銘到了之後礙於紫萱與朔銘的苟且關係童老很貼心的沒當著紫萱的麵說。朔銘也就不得而知,邢家主對朔銘親近還把朔銘搞得一頭霧水,什麽是去家裏坐坐。家裏是什麽意思?當邢璿把一切說給朔銘聽了之後這才恍然大悟。朔銘與邢璿結為百年之好邢家不就是朔銘的家?


    朔銘咽了口唾沫,狠狠的把邢璿揉進懷裏。心滿意足啊,我心飛揚啊。誰也想不到餘修文的死非但沒當朔銘就此消沉而倒黴透頂,反而給朔銘創造了天大的機緣與造化。餘修文的這條命成了朔銘飛進廟堂的吉祥物。


    朔銘心跳加速,要說認幹爹幹爺爺是扯上一麵黃字虎皮大旗隻能招搖撞騙,因為童老與童衛國可不會給朔銘去擦屁股找關係。而邢家卻是實打實的能用得上的粗壯大腿了。做生意缺錢?再向邢家借可就是邢璿借的,有借無還都沒問題。之前欠邢家的七千萬朔銘雖然沒想著賴賬,但錢不寬裕的時候拖上幾年不成問題吧?就在不久前群星新城虧了個底朝天朔銘還在琢磨邢家這筆債該怎麽辦才好。這才多久,朔銘非但不擔心,再向邢家借七個億都行。


    多情的人都有一個特點,身邊有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總會把之前的全都暫時忘掉。此時此刻,朔銘眼裏隻有邢璿。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朔銘陷進了溫柔鄉不想自拔了。從今天起,老子財色雙收,全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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