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朔銘的話,付傑就像聽了個笑話,看著朔銘的笑容有那麽一絲蔑視。


    朔銘很不喜歡這個目光,自己無論從智商還是經濟頭腦都及不上付傑,朔銘承認付傑厲害。但朔銘又想,老子他麽的是老板,老子就是運氣好,老子就是能讓你臣服,這就足夠了。


    朔銘隻是老臉一紅,也沒什麽好羞愧的。付傑無奈,在他看來,跟朔銘這種人聊天有損智商一樣,實際上大部分人都給付傑這種感覺。付傑耐著性子用極為簡練的語句解釋:“誰讓媒體給你做宣傳了?電視台是在為商業街做宣傳,下一步肯定就是招商。明山市的工業區配套設施完全,用工單位也就方便招工,就算是外地的勞動力也會湧入明山市就業。這是一個正麵宣傳,你當電視台為你做宣傳?為你做宣傳的是自媒體,這是你花了錢的。”


    朔銘趕緊擺手:“好吧,我做宣傳有什麽意思,薛勇一旦把中心商場賣給我咋辦?反悔不要了?我之前就說了,這是個坑,我要跳進去賠幾個億你怎麽說?用你的錢給我抵上?還他麽的不夠,要不這樣,要是虧了你給我打工二十年,一分錢不準要了。”


    付傑肯定不幹,如果付傑答應,朔銘趕緊把這幾個億砸出去,怎麽賠錢快怎麽砸,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付傑很淡然的說:“我剛才聽你表述,商業街隻要把這個中心商場賣出去就算售馨。你說的坑也就浮出水麵,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其中會有人學著群星新城再來一手,對嗎?”


    朔銘嗯了一聲,既不肯定也不否認。付傑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他一個助力,讓中心商場趕緊把房子賣了。這其中,最為關鍵的是什麽,錢!剛才你也說了,他要現錢不能貸款,對嗎?這不明擺著的嗎,他要再用房產套現的。”


    這一次付傑說的話比以往幾次加起來都要多,但朔銘聽的還是有些迷糊。撓撓頭說:“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真的要買,那不閑的蛋疼?”


    “你得讓他把中心商場賣了才行啊。”付傑擺出一副很老成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隻有把房子賣了,然後從用房子做抵押從銀行套現我們才有機會。”


    “你到底想幹啥。”朔銘真覺得自己智商不夠,聽了這麽久被說迷糊了也沒想明白付傑的真實目的。


    付傑說:“從今天起,你注意薛勇的動作,看他都與誰接觸。他與誰接觸你就與誰搞好關係,接下來有大用。”


    朔銘一聽這話,茅塞頓開。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等他們把房子抵押給銀行,我們再從銀行把房子買來,是這個意思?”


    付傑點點頭,衣服孺子可教的表情,讓朔銘好一個難受。都是人,自己還比付傑大了不少,無論是社會經驗還是閱曆,付傑肯定不能比,怎麽這些小賬自己就沒想明白呢?


    薛勇,不對,更確切的說是餘家,餘家把商業街的房子都賣了,得到第一筆錢,然後從銀行貸款得到第二筆套現的錢。至於那些去參與施工的包工頭就是倒黴蛋,投了錢一分錢也拿不到。


    餘家花了什麽成本?地權,也就是支付給朔銘的那些。這是他所有的成本了,十幾個億,聽起來很多,可對於整個商業街來說九牛一毛啊。空手套白狼,除了擁有地權的朔銘其他人都被坑了。


    這些朔銘不關心,也早就想明白了。最為關鍵的是這些房子的最終產權所有。諸如那些投資者,你是買了房子不假,但沒有任何法律認可的東西能證明房子的產權已經在你名下了,也就是說餘家把錢坑走了,單純的坑與房子產生不了歸屬關係。最終損失最小的就是銀行了,因為銀行沒有產權是不可能把錢付出去的。餘家跑了,銀行會怎麽處理這些房子,自己開發?這就扯淡了。按照一貫的做法就是銀行把這些產權拿出來拍賣收回成本以及損失。


    朔銘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就不用付傑為自己支招了。付傑讓自己接觸銀行的人不是為了給薛勇阻力,而是給自己助力。房產最終注定是要上拍,一套一套的上拍肯定被人瘋搶,很多人都知道,銀行上拍的東西底價都不高,銀行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止損,而且其中還有很多貓膩。如果朔銘能把關係搞定,到時候銀行把商業街上拍的時候一次性拿出來,整體拍賣。試問,有幾個能一下拿出十幾二十個億來運作這個項目。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就算有錢的大公司大家族,拿出這麽多流動資金也總要準備一段時間。


    朔銘看著付傑清秀的麵龐,真想抱著親上一口。就像群星新城,一旦出事之後當把這當成瘟地,誰都不想碰。實際上,隻要前後的債權關係都處理好了越是這種地方越掙錢。


    朔銘問付傑:“你預估需要多少錢才能把商業街拿下來。”


    付傑撓了撓下巴,思索片刻:“三十個億差不多了。”


    地錢是十幾個億,房子的建設成本算下來也的確值這麽多。銀行如果能拍賣三十億還是有不少賺的,如果暗箱操作一下,二十幾個億朔銘應該能拿下。怕就怕中間跳出一個程咬金,與朔銘搶著吃這塊肉。


    朔銘沒太興奮,拍拍手說:“這還得一段時間,銀行放款也有賬期,拿錢跑路洗白白也總需要個過程。”


    付傑說:“一個多月吧。”


    朔銘點點頭,最快也就這個時間了。


    朔銘嘿笑一聲:“你還真是我的吉祥物,你說我怎麽感謝你好呢?”


    “感謝就不必了。”付傑的表情再次回複冷淡的樣子,正事談完了,似乎沒什麽要與朔銘說的了。付傑說:“我按照公司的比例分錢。”


    “哎。”付傑說完就要轉身,好像要繼續睡覺大業一樣。朔銘上前一步攔住:“我在公司給你留個辦公室,你想要什麽職位?”


    “我當無業遊民習慣了。”付傑說:“還有一點,現在不要讓齊淑知道我在你這。”


    朔銘無所謂的一攤手:“估計他早就知道了。別忘了,是我把你撈出來的。”


    “你明白我什麽意思就行了。”說完,付傑真就轉身就走。


    的確如付傑說的這樣,就算齊淑質問,朔銘肯定是死不承認。承不承認沒什麽關係,付傑對齊淑可沒什麽好感,朔銘暗中猜測,齊淑與付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呢?這個奶油小生該不會真是齊淑的床上幕僚吧,愛上齊淑結果那個浪女人朝三暮四搞什麽一鳳戲多龍的遊戲?這種橋段如果發生在齊淑身上似乎並不奇怪。付傑傷心之餘由愛生恨?


    朔銘撓撓頭,自己都被自己可愛又大膽的想象力震驚了。這種劇情太他麽狗血了。不過以齊淑的放浪作風,付傑這種奶油小生怎麽可能放過。老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還有一句是放在嘴邊的肉不吃那是傻子。齊淑與付傑恩愛一兩回,不算給付傑發福利嗎?


    朔銘也沒留下的必要,接下來他要忙自己的,門還沒帶上,朔銘回頭問:“以前你們感情好嗎?”


    付傑驚疑的回頭看朔銘:“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還有付傑不明白的?騙鬼吧。尤其是這麽簡單的問題,朔銘說的是誰付傑心裏門清。不得不說,付傑的反應還是很快的,言辭中毫無破綻,但朔銘卻看到付傑臉上的表情,似乎在那一瞬猜測朔銘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一臉笑意的離開,朔銘坐上車放聲大笑。看來自己猜測還真沒錯,付傑這個人智商是高,但這不代表在感情中也能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人一旦動了感情,智商也會發生偏轉。還有一點,人的下意識行為很難掩飾,這是出於人的本能。就像有件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人就會不自覺的眨眼或者閉眼。想要經過鍛煉克服這種本能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種技能太難訓練也太沒用。即便是付傑也著了朔銘的套。


    笑過之後,朔銘就在想,付傑這個人放在自己身邊還是有些不太牢靠。哪一天真與齊淑見了麵。齊淑擺出一副小家碧玉原以為付傑生猴子的溫婉,付傑真能受得了不對自己反水?朔銘很怕,付傑就像姬妙奇一樣,同樣都是自己難以掌控的人。


    紫萱把付傑推薦給自己,紫萱也說過有付傑的把柄落在手裏,或許能真的管用吧。


    但無論如何,朔銘不會相信任何人。就像餘家搞的這個商業街,就算真需要付傑出謀劃策也隻說了一點邊邊角角的消息,能坑死自己的事朔銘緊咬牙關誰都不會說。這世道太亂,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不見得是真實的,裝到自己兜裏的錢才是實實在在信得過的。


    女人,聰明而且又漂亮的女人總會讓人產生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可實際上這種人最會撒謊。朔銘從沒覺得齊淑有多漂亮,但這個女人精明是無疑的。朔銘又想到了邢璿,一個漂亮又會裝傻的女人,邢璿才是最聰明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麽,明明可以靠智商靠臉蛋吃飯,卻偏偏把所有的機會都交給朔銘,他要靠對朔銘的愛生存。朔銘感動,心道絕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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