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又問:“不知道他的背景到底是誰?”


    老猩猩搖搖頭:“嗨,我算什麽東西,也隻是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我的一個小兄弟跟他玩的不錯,我這才知道的。”


    “他在明山市幹什麽?”朔銘問:“西山省距離咱這邊可真不近啊。”


    “這小子就是個二世祖,說是在這邊上學,實際上什麽都不學,成天玩小女同學。”老猩猩咂咂嘴,似乎很羨慕巴公子消受的那些美人恩。老猩猩說:“我那小兄弟說花錢流水一樣,從沒見過他缺錢,那幾個小子可跟著巴公子成天風花雪月,差不多把我這個大哥都忘了。哎,他玩剩下的那些女同學,我那幾個小弟可沒少禍害。他們說起來……”


    老猩猩一看朔銘麵無表情,知道自己說這些事朔銘不感興趣,訕笑說:“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隻是知道他在明山市也有幾處產業,大學城那邊的商業街整條街都是他的,真心不差錢。”


    那條商業街朔銘知道,但沒想過是這個二世祖的。看來這小子背景真是很大。邢家拿出幾十億不是拿不出來,但恐怕也沒這麽輕鬆吧。


    朔銘嘴角抽動一下,在明山市上學,順便做這麽大的生意。這他麽的是上學?也是,這樣背景的人根本不在乎什麽學曆,有能力管理人才是本事,其他的都是扯淡。


    朔銘點點頭站起身,對老猩猩表示感謝,接著朔銘就準備要走。


    一邊往外走,老猩猩問尚佳軒:“我聽兄弟說工程停了,要停到什麽時候?以朔總的關係難道還不讓幹了?”


    老猩猩的話讓朔銘耳朵一緊,看了眼老猩猩,說:“放心,明年開春再幹,到時候隊伍就多了,也到了你真正掙錢的時候。”


    朔銘給老猩猩的不僅是一點小工程,工地上用到的機械都是老猩猩負責。給的價錢很公平合理,完全按照市場價走,但老猩猩能把價錢壓到什麽程度,能賺多少錢朔銘就不管了。


    朔銘之所以解釋一下,之所以讓老猩猩知道開春就會掙大錢,主要還是聽出老猩猩的弦外之音了。以朔銘的關係,老猩猩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朔銘的關係也不咋地,很多工地都沒停工呢,群星新城怎麽就不能繼續做了?朔銘是童老的幹孫子,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這點關係都沒有,這點麵子都沒人給?


    老猩猩看出朔銘麵色不善,趕緊閉嘴,心裏卻在腹誹,明年開春再說吧。


    這個社會,人對人不存在什麽忠誠,人隻會對錢忠誠。別說老猩猩勢利眼,其他人也一樣,尚佳軒不是這樣?如果尚佳軒有更好的學著,恐怕也不會一直跟著朔銘幹,就像付傑那樣,真有本事,能力強到根本不鳥朔銘一眼。再比如說劉偉,如果朔銘不能帶領他掙錢,劉偉也不會成天這樣靠在朔銘這。雖然是兄弟,雖然是老同學,不見得會翻臉,但絕不會在朔銘這個歪脖子樹上吊死。劉偉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範宇華。


    在朔銘心裏,也隻有蔡樂慶是個例外,但在當槍子之前朔銘不對他仗義,蔡樂慶能為知己者死?說白了,一切的根源還是錢。


    朔銘讓尚佳軒與劉偉自己打車走,朔銘直接開車去了平雲城。朔銘沒進去,給付傑打電話。


    付傑懶洋洋的說:“你上來吧。”


    朔銘可不想上去,就在電話裏說:“商業街沒拿下,被一個姓巴的年輕人拿走了。”


    “沒拿下?”這讓付傑特別意外。朔銘之前做的那些工作與付傑交流過。不能說萬無一失,但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一個故意放在小額拍賣項目裏的絕項目,一個暗箱操作把拍賣師都買通了的計劃竟然流產了。


    朔銘嗯了一聲,心情特別糟糕。不僅丟了商業街,還得罪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此時朔銘也沒興趣多說,簡短的說完商業街的事,朔銘就打算掛電話。


    一直以來惜字如金的付傑竟然這時候說:“你上來吧,我有點事要與你談。”


    “什麽事?投資的事?”朔銘不可能讓近三十億的資金放在賬麵上發黴,一定要持續掙錢才行。不然在邢家那真不好交代。這個壓力會一直存在,什麽時候真把邢璿娶進門才算終結。到那時候,朔銘幹脆不掙錢,錢夠花就行了。陪著邢璿到處玩多好,朔銘並不是一個玩心重的人,但現在的社會環境,所經曆的的各個場麵,都讓朔銘覺得,大世家大人物當道的社會,混到自己這個地步已經是頂級了,在往上混不是不可以,朔銘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境界格局不夠用了。


    付傑說:“你先上來吧。”


    朔銘也隻能上樓。上了樓敲敲門。原以為這次會是付傑開門,沒想到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皮衣皮褲個子高挑的金發美女。


    朔銘眨眨眼,這娘們夠火辣啊,那身材包裹的,淋漓盡致,完全可以憑借想象去掉這一身小皮衣。金發不是染的,在豐城這地方,付傑這小子是從哪找來的這隻大洋馬?這個頭,比朔銘也不逞多讓。


    開門的美女說了一句外國話。朔銘根本就是個渣,英語詞匯量二十六的超級天才。朔銘記憶最深刻的單詞就是動物園,當時也是老師開了個玩笑說二百塊錢的門票才記得住,記是記住了,不過這輩子還沒用上。朔銘聽不懂,但卻明白美女的意思,一定是對自己說請進,至少手勢是這樣。


    朔銘進門,還不忘回頭再次欣賞大洋馬的身材。真別說,朔銘對這個大洋馬也有些動心,朔銘還真想嚐嚐這種進口貨的滋味,喜歡這種格調的,至少得有點本錢才行,不然會被嘲笑牙簽丟進缸。


    朔銘真的開始佩服付傑了,這才多久,之前那個就膩味了?東方的燒烤吃膩了,現在開始吃西餐了。朔銘很想問問付傑從哪找的貨源,如果有進口門路絕對能在酒桌上吹上半年。


    但朔銘要保持老板風度,走進房間見到付傑坐在桌前,麵前放著一台電腦,懶洋洋的不知翻看著什麽。


    外國妞的話朔銘也聽不懂,付傑根本不會招呼自己這個老板,顯得非常沒有麵子。朔銘隻好悻悻然的找對方坐下,翹著腿故作輕鬆:“什麽事說吧。”


    付傑這才把電腦推到一旁,怕朔銘看到一樣還不忘合上,揉揉鼻子:“齊淑找過我。”


    “啊?”朔銘略顯吃驚,但也就那麽一瞬。付傑也不是什麽逃犯,豐城也就這麽大。付傑總有用身份證的時候,齊淑能找到一點都不奇怪,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這一次朔銘進京,再回來也不短的時間了,齊淑如果是剛找上門還比朔銘預計的要晚上一些。


    朔銘想的更多的是付傑會說什麽,付傑又會做何種決斷。他跟齊淑走?朔銘想,這個可能性似乎並不大。如果付傑要跟齊淑走,接下來付傑要談的就是把資金從公司裏拿走,也就是撤股。但這裏有一個問題,也就是房間裏還有一隻大洋馬,如果付傑與齊淑重歸就好了,難道還會帶著大洋馬與齊淑一起玩三人行?如果真是這樣,絕對顛覆朔銘的三觀,無論是付傑還是齊淑,玩的也太豪放了。但如果付傑不是要跟齊淑重歸就好,那付傑要與自己談什麽呢?


    付傑沒有急著說話,似乎在等朔銘把心裏話問出來一般。朔銘也沒著急,過了好一會,付傑才說:“這件事我一直在琢磨,其實我不建議去做的,至少不是現在去做。”


    “什麽事?”朔銘是真不懂,這個付傑總仗著自己智商高說話雲裏霧裏的讓人猜測,猜不到就好像朔銘是智障一樣,偶爾還會被用眼神表情嘲諷。


    付傑說:“齊淑的意思是現在就對餘家下手。”


    “餘家?”朔銘皺眉:“她也知道餘家的事了?”


    朔銘心裏有些慌亂,朔銘把餘家的種種行為說給童老聽,還添油加醋了。但現在也沒聽到餘家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傳出來。朔銘還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罷了,猛然聽付傑提起,朔銘心怦怦跳個不停。齊淑是怎麽知道餘家要出事的,紫萱還沒說得到什麽消息,齊淑竟然已經知道了?朔銘曾對付傑說過餘家的事,如果齊淑知道了,八成就是付傑說的,付傑不是剛說嗎,他與齊淑見過了。朔銘與齊淑可不算什麽盟友,齊淑不暗地裏下黑手使絆子就不錯了,如果齊淑知道這件事,憑那個女人一定會占盡了好處。付傑與齊淑有扯不斷的關係,付傑會不會幫齊淑而損害朔銘的利益?


    付傑說:“這件事我還在想,我並不認為現在與齊淑一起對付餘家是個明智的選擇。”


    “為什麽呢?”朔銘問。實際上朔銘並沒有與齊淑聯手的打算,朔銘知道自己不行,要真對餘家下手還要指望付傑。朔銘相信,付傑絕對能把兩筆錢分兩條線去做事。付傑能坑誰也不能坑自己的錢。


    付傑看著朔銘,眼神深邃,似乎一眼就能把朔銘看穿一樣。朔銘很難想象,這個眼神是一個小夥子發出來的。付傑說:“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麽這麽久過去了,餘家還沒什麽不好的消息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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