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的孫子?”巴公子看怪物一樣猛的回身,還沒等朔銘做出什麽反應就一路小跑追向童燁。


    朔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巴公子是哪根筋搭錯了?在朔銘看來,國之脊梁也就是童老,童衛國什麽也算不上。現在童老已經過世,這個節骨眼上攀童家的關係怎麽想都有點茶涼的感覺。朔銘覺得巴公子應該不是攀附童家,既然巴公子知道朔銘是誰,恐怕不會沒聽說朔銘是童老的幹孫子,不用正眼看朔銘,就是親孫子又怎麽樣。


    巴公子追到車旁,敲敲車窗,俯下身笑著對車裏的童燁說著話,隨後朔銘就聽到童燁與巴公子爽朗的笑聲,這麽快,兩個人似乎已經是哥們了。


    不過巴公子還是沒留下童燁,讓童燁一個人開車走了。朔銘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了,這個時間童燁再不回去睡覺沒準就能出亂子,若是耽誤了第二天的事就更不得了。不過朔銘不知道的是童燁之所以不在這玩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朔銘在場。這一次朔銘的表現童燁是失望透頂。斤斤計較還小氣,一起普通的剮蹭還能與混混打起來。要是這些吃瓜群眾知道朔銘是童老的幹孫子還指不定怎麽想。童燁心裏暗道,幸好爺爺不知道朔銘這個脾性,如果在天有靈能看得到,估計棺材板都能壓不住。


    巴公子回來,並沒因童燁離開而生氣失望,相反,撓著下巴一臉的興奮。


    朔銘笑了笑:“看來巴公子與童燁聊得不錯。”


    “你真是童老的幹孫子?”巴公子可沒藏著掖著,兩人已經走到一個包廂的門外,一個混混很恭敬的打開門,巴公子當先進去,擺擺手示意他們就在外麵就行了。


    朔銘找地方坐下,就像進了自己家一樣。沒什麽好客氣的,朔銘心裏明白,自己提出交朋友的說法巴公子沒反對,這其中一定有原因。朔銘想交好巴公子無非是這個少爺有背景,在之前的拍賣會上兩人有點誤會,如果能化幹戈為玉帛最好,就算不能也不能結怨。而巴公子之所以願意與朔銘坐在一起,也隻有一個可能,有能用到朔銘的對方,雖然不知道巴公子想要幹什麽,想來邀請說摩納哥上來坐,應該就是要商量點事。


    點點頭:“這滿天下誰敢假冒這個。再說了,童老的幹孫子有什麽好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這是巴公子的第一反應。就算同來鐵麵無私從無小家,是一個一心為公的人。但隻要扣上童老孫子這頂帽子,這滿天下不能說橫著走,無論做什麽都能有太多便利。


    巴公子笑笑,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拔開瓶塞給朔銘倒了小半杯:“朔先生,你好像與童燁少爺關係不怎麽好啊。”


    就在剛才,巴公子與童燁聊了幾句,童燁什麽都說了,朔銘的種種表現讓童燁反感甚至惡心。


    朔銘撓撓頭不說話,對別人的看法從來都是無所謂。童燁瞧得上也好,瞧不上也罷,朔銘此時完全不在乎。如果真能與童燁搞好關係也不過是在童衛國耳邊吹吹風,通過短暫的接觸,朔銘發現童燁與童衛國似乎關係並不怎麽好,不是有矛盾,兩人恐怕就是那種見麵就是仇人的父子關係吧。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代溝厲害了。


    朔銘真是無所謂,大大咧咧的說:“你們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就看不上我們這種草根麽?”


    “朔先生這話說的見外了,別的不說,往上找三輩,幾個家裏是有錢的?”巴公子呲牙一笑,還真有與朔銘推心置腹稱兄弟的節奏。


    看著巴公子滿懷“真誠”的表情,朔銘差一點就信了。朔銘淡淡一笑不說話,心裏念叨這個巴公子到底能用上自己什麽呢?就那輛豪車,修修也要小幾十萬,就憑朔銘的麵子巴公子就不要錢了?有錢人的家的孩子是豪,但不是傻。尤其是巴公子這種會做生意的主。花錢的與掙錢的人是有本質的區別,花錢的人總是在盤算手裏還剩下多少,計劃的是消費與購買的東西是不是等價。而掙錢的人心裏時刻有種想法,那就是老子的錢是一分一厘掙出來的,每一分錢都想花到刀刃上,因為心裏清楚,來之不易。這也就是為什麽二十左右的人花錢大手大腳,當人到了三十多四十歲反而變得小氣,買五毛錢的香菜都巴不得砍下四毛錢。


    巴公子問:“朔先生經常與童少爺見麵?”


    朔銘疑惑的看著巴公子,這小子該不會是想借著自己巴結童燁吧?也不對啊,朔銘與他握手言和的時候巴公子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童燁。


    朔銘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臉上卻是古怪的表情:“其實也沒有,你也知道,我總在明山市,童燁一直在京城。”


    “那朔先生想見童少爺總不會見不到吧?”巴公子拿起杯子,示意朔銘喝酒。


    朔銘卻沒動,搖搖頭說一會自己還要開車回去就不喝了。巴公子的話題一直圍繞著童燁轉,朔銘心裏又開始後悔,如果巴公子與自己相談甚歡的目的就是為了童燁可算賠大了。就在剛才,朔銘心疼蹭車的賠償不想幫童燁,原因無他,因為童燁的表現不像是要記自己的人情。錢花了沒好處,朔銘還是很勢力的。尤其是朔銘能感覺到,童燁與童衛國的關係並不是非常融洽,不是有矛盾,至少不會是一對很和諧的父子。橫豎是得罪了童衛國,朔銘對拉攏童燁幫自己說話也就有一搭沒一搭。


    朔銘訕笑:“見肯定是能見到,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對我不怎麽感冒,我是童老的幹孫子,他從沒叫我一聲哥。”


    “不就是個稱呼嘛。”巴公子也沒強迫朔銘喝酒,一口把杯裏的酒水喝了,從懷裏拿出一張名片,很鄭重的雙手遞到朔銘麵前:“朔先生,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巴天宇。”


    朔銘趕緊把手在褲腿上蹭了兩下,雙手伸過去接過名片,很認真的看了幾秒隻有一個人名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的名片。嘴裏全是讚譽之詞。什麽巴公子人中龍鳳年少有成之類的屁話不停的噴出來。心裏卻在默默鄙視,裝什麽大頭蒜,名片不就是為了介紹自己的嗎?你電話都不寫一個,是怕賣保險的騷擾你?


    巴天宇挪動一下屁股,坐到朔銘身旁,小聲說:“朔先生,不知能不能把童少爺約出來玩玩啊,我很想與他認識一下。”


    朔銘眼睛一轉,想了想:“電話我倒是能給你,不過你最好別找我。我約他他能出來?”


    朔銘哂笑,巴公子怎麽也算是江湖老手了,肯定不止這點訴求,朔銘不喜歡這種便秘一般的聊天方式,好容易說了個開頭,使勁一夾還留個一半在裏麵。最讓人舒服的就是有什麽想法一起說出來,然後再說說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好處。生意嘛,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


    巴天宇默默下巴,一臉糾結的說:“我給他打電話倒是可以,不過不能表明身份,不然他肯定不給麵子,所以……唉,這事別扭著呢。”


    朔銘陪著笑也不多說。這時候朔銘才不會主動問什麽事,隻要問了就說明感興趣,巴天宇也能借機再對朔銘提要求。


    巴天宇豈能看不出朔銘是什麽心思,雖然隻有二十多歲,但講閱曆,可真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能比的。這個年紀就操控著幾十億的資金可見一斑。而且朔銘不知道的是這些錢有將近一半是巴天宇自己賺來的。


    巴天宇說:“朔先生,我聽說你也搞了一個商業街?”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如今那個商業街還沒正式開工呢。在朔銘最初的計劃裏,群星新城工業區的那個商業街一定會被餘家玩殘,至少幾年之內翻不過身來。沒想到餘家最後丟盔棄甲棄車保帥,商業街反而沒受到太大的影響。朔銘原本也想著自己把商業街拿下,又被巴公子截胡。可以說這個商業街朔銘是諸多不順,就連當時朔銘拿地也沒順利過。


    工業區的商業街正常運營的情況下,朔銘這邊再搞商業街恐怕就沒有之前設想的那麽賺錢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朔銘始料不及。如今的朔銘還真有些猶豫是不是要繼續開發這個商業街。


    朔銘嗯了一聲:“地段不好,哪能與巴公子的那地方相提並論呢。”


    “我覺得倒挺好。”巴公子站起身,手裏拿著酒杯,很自信的說:“朔先生,我可實話實說,有什麽說的不好的不要介意。就你那塊地一來空間受限,有些小啊。二來地角相對偏僻。三來你沒有成熟的運營團隊,也沒有後期的服務支撐。我覺得呃逆賣給我更合適,我保證能給你一個合適的價位。”


    朔銘眉毛一挑,原來是這個原因。在第一次見到巴天宇之後朔銘打聽過,這小子似乎熱衷於投資商業街,不過不得不說,巴天宇的確有這方麵的天分。


    此時朔銘也明白了,巴天宇之所以接到朔銘交好的信號立即表示讚同,一切的因果都在這擺著。巴天宇惦記上群星新城邊上的那個小型商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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