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守所出來,上了車朔銘皺起眉頭,抬起頭看著前麵的蔡樂慶:“如果你臉上有傷口,一般幾天能好?”


    朔銘仔細回憶,白子孝臉上有一道傷痕,已經結痂,但顏色卻是鮮紅的,根據朔銘的分析判斷這個傷口應該不是事發當天留下的,朔銘的第一反應就是白子孝在裏麵受欺負了。


    蔡樂慶讓朔銘問的有點懵,眨眨眼:“這個誰說的好,我從來也沒記著呀,這也得看是什麽傷痕吧?”


    朔銘對律師說:“你問一下,很鄭重的與看守所交涉。第一看能不能取保候審,第二搞清楚白子孝臉上的傷痕是怎麽回事。”


    “取保候審你就別想了。”律師沒多解釋,直接給朔銘答案,接著說:“至於他臉上的傷痕,那是審問他的人打的。朔總……你別緊張……我是根據證據說話不是真的。”


    朔銘差點開車跳出去回去找白子孝問問清楚,是哪個孫子刑訊逼供了,白子孝不是第一時間就交代了嗎?刑訊逼供也幹什麽?


    聽完律師的話,朔銘沉著臉,很想抽死這小子,說話大喘氣啊,還是覺得這樣字多。冷聲問:“什麽情況?”


    “其實在第一時間我就來見過白子孝。”律師這次學聰明了,所有事最好言簡意賅的說明白,不然朔銘這小暴脾氣發生什麽事不好說啊。律師咽口唾沫,接著說:“這是我安排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翻供。”


    幾分鍾,朔銘聽完律師的表述也明白了。感情白子孝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原本白子孝在與人廝打的時候是受了點擦傷,那都是小傷痕。在白子孝見過律師之後又出現這些傷痕。律師告訴白子孝,審問並不會結束,尤其是外麵已經把這件事炒上天。在再次被貸出來詢問的時候,白子孝就在一個沒有監控的位置上撞牆了。


    朔銘奇怪:“裏麵那麽多監控,完全能解釋傷口是什麽時候的。受傷之前肯定會出現在監控畫麵裏吧?”


    “白子孝可以說在監控的盲區被人打了,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他承認他要殺人,如果敢反口供後果如何。朔總,我們要的不是事實,而是結果。不是嗎?”


    朔銘點點頭,擠出一點笑容:“我信得過付傑,也信得過你,在公司好好幹。”


    朔銘這明顯有要提拔的意思,至少也應該來點幹貨給點獎金,但現在不是時候,什麽時候白子孝沒事出來了,好處自然上門。在這種情況下,金錢以及欣賞對這個年輕律師具有極強的吸引力。做這些畢竟是有違法律的,如果被查到,資格證估計都要吊銷還要承擔法律後果。


    蔡樂慶開車把律師送回去,而朔銘則要去市區的一個商務會所談事。因為就在這之前,齊淑到了,朔銘也約了巴天宇。


    為什麽要把巴天宇齊淑放在一起見麵呢?既然土地要賣個好價錢,那就讓兩人競爭好了。


    朔銘是在會所的停車場見到齊淑的,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漂亮女人為齊淑開車。朔銘有點奇怪,第一是身邊出現的竟然不是一個奶油小男生,怎麽會變成一個女的呢?還這麽漂亮,該不會齊淑男女通吃吧?另一個奇怪的原因是齊淑從沒在明山市待很長時間,這麽好的車,還掛著明山市的牌照,難道是那個女人的?


    朔銘迎上去,主動伸出手:“齊女士,這麽巧,一起到了。”


    齊淑與朔銘的手一觸即分,淡然一笑:“是挺巧的。”


    從經濟體量來說,朔銘比齊淑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從兩人有接觸開始,齊淑就從沒瞧得起朔銘,雖然如今朔銘的成就足以讓人驚訝,但在絕對實力麵前還是不夠看。就朔銘個人的資產,說破大天也不過幾個億。齊淑沒有朔銘的二十倍也差不多了,這還是在初家分家齊淑的實力大損之後。


    朔銘就像沒感受到齊淑的冷淡,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同時看了眼手裏拎著一個包昂首挺胸的漂亮女人。這個女人估摸著有三十歲,臉盤正,看不出一絲瑕疵,眼神也很清澈,給人一種非常精明又有些傲氣的感覺。視線往下,該大的地方也很壯觀,把頭埋進去估計會有窒息感,細長腿,身材還很棒。


    看到朔銘的目光,齊淑並不掩飾眼神中的意思鄙夷:“朔總喜歡?”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齊淑說的是什麽,也能感覺到朔銘在看什麽,但女人沒有任何表情,與朔銘目光相遇,還很自然的微微一笑表示問候。


    原以為朔銘會尷尬的掩飾一下,但朔銘卻大大咧咧的盯著女人不放,更肆無忌憚的上下掃視:“是挺不錯的,就怕齊女士不忍割愛啊,我怎麽能壞了你的好事呢?”


    朔銘的話就像兩人有共同愛好似的,也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欣賞這個女人的相貌以及身材。但這個女人無論怎麽漂亮,相比邢璿還是差了不少,很多骨子裏的東西是模仿不來的。


    齊淑略感意外,朔銘這不要臉的功夫的確不一般。老話說女怕纏男怕浪,就是說女人怕男人糾纏,一來二去的就苟且到一起了。男人怕女人浪,穿的少點腰帶一鬆什麽都不顧了。


    但朔銘可不是那種口舌生花哄女人高興的小白臉,再次伸手擺出請的手勢,忽略了齊淑,對這個漂亮女人倍獻殷勤。


    一邊走,齊淑問:“朔總,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品味,還有這家店的會員卡,也難怪在明山市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那塊地也能拿到手。”


    朔銘哈哈一笑,擺手說:“我可沒這品味,我是個粗人,喜歡直來直去,能脫了就幹絕不欲拒還贏的半遮不漏。還是齊女士有品味啊,身邊的女人漂亮,男人更是不得了,一個比一個厲害。”


    厲害兩個字加了著重音,同時朔銘目光掃過去,對齊淑的關鍵位置審視一遍:“隻是可惜啊,有些車磨合的太多了,拉缸了也隻有自己知道,廢機油。齊女士,我聽一個朋友說機油最好不要老換牌子,你覺得他說的對麽?”


    朔銘沒給齊淑一丁點麵子,安置這娘們被灌溉的太多了,最關鍵的還是用了不同型號的營養品灌溉。


    齊淑嘲笑不成反而讓朔銘絕地反擊,臉色一紅,由於把牙關咬得太緊,兩腮能清晰的看到肌肉發力鼓起的小鼓包。


    “朔總。”跟在齊淑旁邊靠後半個身位的漂亮女人突然張嘴了。微微一笑還他麽的挺傾城,看著朔銘眼神裏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聲音很糯要讓朔銘整個人都要酥掉的感覺。張口說:“齊總對車並不太了解。處在什麽階層了解什麽階層應該了解的東西。他關注的可是投資啊,而不是費不費機油這種小事。不過我倒是懂一點汽車知識,也不知說得好說不好……”


    “行了!”朔銘抬抬手,什麽叫說的不好,這個娘們是齊淑的人,很顯然是要給齊淑找麵子。朔銘會讓他如願?在這個時候朔銘就是再蠢也不會生出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思,更何況這個女人也用不著自己疼惜。朔銘說:“既然齊女士不懂那就算了,你也沒必要說,我對車也毫無研究,這一點我與齊淑很像,有人打理就好了。隻是我不如齊女士,我的司機是一個糟老頭子。”


    朔銘這是把自己的身份擺在與齊淑同等的高度上。你隻是一個跟班,朔銘甚至沒問這個女人怎麽稱呼,地位不同懶得問。想要把齊淑擺在比自己還要高的位置上沒什麽錯,但故意貶低朔銘還要反唇相譏的諷刺朔銘就不對了,所以幹脆說了這番話讓這個女人把想好的措辭憋回肚子裏。


    齊淑自然知道朔銘的用意,歪過頭看著朔銘,嘴角含笑,卻對漂亮女人說:“說說,我想學學窮人都是怎麽想問題的。”


    給個台階就下,漂亮女人說:“齊總,我就用你的車做比方吧,你的車在保養的時候會換最好的機油。這樣才能更大程度上保證你的安全,但如果你加了那種看起來就讓人惡心的小作坊貨可就不好說了,毫無體驗不說還讓自己惡心。可也奇怪,總有些上不了台麵的弄一個好包裝,就像一個人穿了一身好衣服一樣,以次充好,一家要亂真。但事實證明,很多東西,裝是裝不出來的,擺到什麽貨架上都是次品。”


    齊淑聽完,咯咯笑著。餘光卻在打量朔銘。可不是麽,朔銘就是哪個小作坊的殘次品機油。就朔銘這種癩蛤蟆能吃到紫萱那種天鵝肉,這老天也真是不開眼。


    朔銘很淡然的笑:“總有人自以為是,明明是最賤的東西,換上包裝似乎真成了高檔貨。難道擺在名牌商品邊上就是高檔貨了?就像一個人去買首飾,意見漂亮的首飾放在什麽地方都是值錢的。有可能啊,邊上放一坨狗屎噴灑點香水還格外的顯得首飾高大上到迷人。”朔銘輕蔑的笑了聲,直接看向漂亮女人,還不停的嗅鼻子,似乎要聞對方身上的香水味:“你說呢?噴了香水的女人。”


    朔銘隨即變得麵無表情,依舊擺出很恭敬的樣子做出請的手勢讓兩人上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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