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自然不會在四合院吃飯,在這吃飯氣氛能讓人呼吸困難。而且朔銘也明白邢璿為什麽這樣做,拒絕所謂的長輩挽留一定是有原因的。朔銘還沒登邢家的門,更沒提過要代邢家處理餘氏股份相關的工作。如果時間一耽擱,言多必失。


    出了門,剛坐上車朔銘就拿著小紅盒問:“邢璿,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邢璿說:“你沒注意到上麵的字?”


    朔銘這才注意觀察,子彈翻轉過來才看到上麵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字,營。


    朔銘奇怪:“啥意思?”


    邢璿說:“這是二營長的東西,好像一共九個。當年九戰神拜把子的信物。”


    接著邢璿就對朔銘說起那一段可歌可泣的悲壯故事。


    二營具體是什麽番號已經沒人知道,至少邢璿是說不明白。當年二營接受任務堅守陣地,一個營打光了,隻剩下二營長帶領著八名傷兵殘將。幾個人拜了把子,說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結果一番轟炸下來幾個人被埋在營地裏,活下來八個。童老就是其中之一。現如今,英雄凋零,隻剩下二營長還活著,當做國寶供奉著。經曆過那段歲月,當得起國寶這個稱謂,當得起大家尊稱一聲戰神。


    聽完邢璿說的這段故事,朔銘感同身受,小紅盒也變得極微沉重,難怪童衛國不舍得給隻是讓朔銘拿著用用,拿著這件信物,可不就是代表著九大戰神?朔銘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把小紅盒貼身藏起來:“這東西比我的命都重要。”


    這話一點不假,也一點不誇張。邢璿說:“童衛國怕有攔路虎,這才給你這東西。但對你來說也是一個風險。”


    朔銘意氣風發,笑著說:“這不就是個尚方寶劍嗎?我有什麽好怕的?”


    “如果東西丟了呢?”邢璿看著朔銘,有點擔心。


    朔銘恍然,對啊,這麽貴重的東西,一旦保存不當就算有點損壞都是大罪過,童衛國豈能饒得了自己,就算童衛國這一關能過,那些九大戰神的擁護者也會給朔銘好看。看似這是保命的金符,實則是催命的判官筆。


    朔銘再把小盒拿出來打開,疑惑的說:“要不我掛在身上?”


    這麽重要的東西當做首飾佩戴會不會有所不敬啊,這是朔銘擔心的另一個問題。看似髒兮兮的子彈,沒準上麵還沾染著戰神的鮮血。


    邢璿與朔銘商量一通,也沒說出個結果。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朔銘這一趟出來本就是火中取栗,與那些世家豪門爭蛋糕。


    邢璿知道朔銘為什麽會這麽做,歸根結底還是想做出點成績來娶自己,幸福滿滿的挽住朔銘的胳膊,小聲說:“這一趟我陪你。”


    朔銘想了想搖頭:“別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有一句話朔銘沒說,就算兩個人商量同進退也沒什麽用,邢家斷然不會允許邢璿這麽做,當兩個人公然一起麵對的時候,豈不正是證明邢家在支持朔銘?朔銘就在為邢家做事?


    邢家與童衛國不同。邢家本就是商人世家,肯定有自己的處理方法。童衛國需要一個代理人替自己去做,而且看童衛國的意思,以後是想讓童燁經商而不是從政。正因為基礎不同,出發點不同,童衛國隻能被迫在一定程度上支持朔銘。


    邢家到了,朔銘與邢璿手挽手走進別墅。


    已經知道朔銘即將造訪的邢飛洲擺起了茶陣。朔銘知道,看似這是待客之道,實則還是沒把自己當做自己人。


    朔銘上前恭敬的打招呼,邢飛洲示意朔銘坐下。接著就問起朔銘的近況。


    邢飛洲對朔銘最近過得如何不感興趣,最重要的還是賺了多少錢,隻有這一點才是朔銘的底氣。


    朔銘粗略的報了一下賬,邢飛洲沒什麽表示。不認可也不否定。朔銘趁機打感情牌,問起邢飛洲的身體狀況,極力的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好女婿的形象。


    剛聊了幾句,邢璿插嘴說:“爸,家裏對餘氏股份是怎麽看的?”


    這話也隻有邢璿最先提起最好,不然朔銘真不知從哪下口。朔銘自知邢家絕不可能把大部分資金交到自己手裏去操作。就算不管其他世家的看法也不太現實,首先一點朔銘手裏的資源怎麽也不可能與邢家相提並論。


    邢飛洲並沒立即回答,而是非常優雅的喝著茶水。原本邢飛洲就是一個很儒雅的老帥哥,喝茶的動作更顯沉著穩重。朔銘也沒著急,但在朔銘來之前,邢飛洲對這個問題應該是有所考慮才對。


    邢璿輕推朔銘,示意朔銘拿出小盒。朔銘狐疑的把東西拿出來,邢璿說:“我們剛從童老的四合院過來,爸,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


    朔銘把盒子打來麵相邢飛洲。邢飛洲明顯也吃了一驚,看了眼邢璿,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璿兒,你什麽時候對做生意感興趣了,要不給你安排個職位曆練一下?”


    “爸,你說的有些遠了。”邢璿太知道自己的父親,也太知道這些江湖老油條最擅長什麽。一個簡單的問題繞來繞去的最後能說迷糊了。聽著那些話好像什麽都解釋了,實際上又沒什麽營養。邢璿嘟著嘴不太高興,抱住朔銘的胳膊擺出更親昵的動作,大聲說:“都是自家人,你能不能說話痛快點。”


    “女大不中留啊。”邢飛洲不得不感歎一聲,但依然沒打算給出一個答案。


    朔銘漲紅了臉,自己還是出身太低,如今與邢璿都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被認可。有時候朔銘也想不明白,這些世家豪門為什麽會把利益看的比子女的幸福還要重要。


    邢璿在外是個很恬靜的人,這一次態度轉變之大讓人咋舌,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你要升官了,孩子能不能叫你一聲外公就看你怎麽表現了。”


    邢璿的話就像一聲炸雷,邢飛洲猛地瞪大眼,聽到什麽驚悚的故事一般盯著邢璿,難以置信。坐在一旁的朔銘同樣如此,臉色都得極為複雜。


    朔銘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又要當爹了,心情激蕩極為興奮,這是自己與邢璿的孩子。可興奮之餘理智一點點的占領高地,朔銘的臉色就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第二反應是這啥時候的事?


    邢璿這一次與朔銘見麵不過才幾天功夫,就算真的懷上了也不會這麽快就知道。如果是兩人上一次見麵,這個時間快要顯懷了吧?而且這兩天兩人也沒少忙活,這麽重要的事邢璿怎麽可能瞞著不說呢?


    最後,朔銘就意識到此時的場合,邢璿這是對邢飛洲說的,這句話頗有威脅的意思。搞好了邢飛洲妥協,孩子都有了,趕緊把婚事辦了吧。搞不好問題就大了,新時代了,邢璿與朔銘住到一起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懷了孩子就是另一個意思了。惱怒之下的邢飛洲會不會讓朔銘好看呢?如果邢飛洲硬要這個孩子等不到出生那天呢?


    但不管邢飛洲如何做取舍,這一次朔銘算是要背鍋了。邢飛洲注定要怪罪朔銘。


    朔銘揪了一下邢璿,張嘴想提醒一下,但最終什麽也說不出來。朔銘能說什麽呢?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邢璿身邊,擺明了孩子就是我的,你想怎麽著吧。


    邢飛洲皺起眉頭,表情也變得比較複雜。好一會,說出了讓朔銘差點吐血的兩個字:“別鬧。”


    邢璿的話朔銘都信了,以邢璿的性格,應該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但邢飛洲這個老油條卻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看出破綻分析結果。邢飛洲搖了搖頭:“你不就是想讓我支持朔銘嗎?”


    邢璿俏臉赤紅一片:“他是你的女婿,不支持他支持誰?”


    “唉!”邢飛洲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邢璿眼神中閃爍著溺愛的光芒:“璿兒,這天下哪有父母不疼子女的,在我心裏,你想要的就是我想給的。但咱們都姓邢,不能什麽事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就說朔銘吧,我還是覺得挺不錯的,至少我認為他能對你好,這就夠了。但我要堵住其他人的嘴,不然我為什麽要把那麽多錢給朔銘?咱們邢家是缺投資項目還是錢多的沒地方放?”


    這麽一說,邢璿就沒話說了。這是一個大家族,而不是一個小家自己說了就算的事。邢飛洲說的也是事實,朔銘算不上哪根蔥,邢飛洲對朔銘的關照一直都存在。


    邢璿不好再說什麽,甚至不好再逼問,但仍是拿出大小姐脾氣,橫著臉:“那你說這件事怎麽辦。”


    邢飛洲笑了笑,無奈的搖頭,苦笑著看向朔銘:“我覺得這件事總要問問朔銘是什麽意思。”


    得,皮球一下踢到朔銘懷裏,讓朔銘自己說怎麽辦,需要邢家提供什麽支持,這個節骨眼上朔銘還真不好回答。如果說邢飛洲之前沒說那一番父愛女孝的話朔銘完全可以口氣大一些,但現在朔銘卻難以啟齒了。


    邢飛洲這等老謀深算,邢璿耳濡目染豈是笨蛋。立即攔住朔銘說:“那要看爸能給多少支持,給什麽樣的支持,你給多少我們就要多少。”


    朔銘心裏暗爽,找個聰明的老婆多麽重要啊。這話在朔銘的角度上絕對是不能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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