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政府大樓會場,正在召開重要會議。


    參加會議的是區縣一把手和市機關幹部。


    何市長主持會議,隻見何市長對著話筒,正義凜然,十分嚴肅地說道:“這是政zhi任務,至關重要。這一次,我們全市無論如何要打贏這場攻堅仗。黑惡必除,除惡務盡。鏟除黑惡痞霸勢力,得民心、順民意!”


    何市長說到這裏,激動起來,繼續講道:


    “黑惡不除,國無寧日!我們要積極行動起來,堅決同黑惡勢力犯罪作鬥爭。所以各級政府,各機關單位,特別是各級公檢法部門,回去之後,立馬聯合部署工作,進行管轄區域無死角排查!”


    下方都是各區縣政府機關部門的領導,認真聆聽何市長的話,並且做好了記錄。


    何市長講話結束,按理說會議應該結束。但今天多了一道程序,那就是各區縣的一把手要到前台進行宣誓,並且立軍令狀。要求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裏,將所管轄區域的黑惡勢力全部鏟除。上到城市黑惡幫會,下到村霸地痞流氓。


    這可是下了狠勁兒的,這些一把手們哪裏敢怠慢,紛紛宣誓表態,領了軍令狀走。


    從政府大樓出來,高坪區公安分局局長唐小雲、順慶區公安分局局長楊玉曼,分別跟在白局長的左右。


    白局長一臉嚴肅的說:“小雲、玉曼,我們這次的任務十分艱巨呀!誰都知道,在青州市,常年盤踞著一大黑惡勢力。這些人勢力大,背景深,想要鏟除,可沒那麽容易。”


    唐小雲說道:“白局,你是說的森哥吧?”


    “不錯,就是他。這家夥十分狡猾,誰都知道他幹了很多壞事,卻拿不到他的證據。這一次回去,我們要立即部署工作,爭取能掌握這家夥的犯罪證據,然後將其繩之於法。”白局長繼續說道。


    楊玉曼聽到這裏,“哼”了一聲,說:“白局,我們隻要找到他的老巢,直接帶人過去查,就不信查不出什麽犯罪證據。”


    白局長搖了搖頭,說:“我剛才說了,這家夥背景深,背後有大人物撐腰。所以,我們不能太冒進,最好不要提前打草驚蛇,必須要確保證據確鑿,才能行動。”


    “哦。”楊玉曼聽到這裏,算是明白,點了點頭。


    這時,白局長又說道:“剛才何市長在大會上說了,這段時間是嚴打期,絕對不能出現半點問題,我們一定要維護好所轄區域的社會治安,減少犯罪率。”


    “嗯。”唐小雲和楊玉曼同聲點頭。


    白局長想了想繼續說:“特別是城市的繁華場所,要加強戒備巡邏,最好在這些地方,部署些治安亭、警亭,派民警和特警駐守。”


    “好,白局,完全沒有問題。”唐小雲和楊玉曼表態說道。


    唐小雲開車剛剛回到高坪區公安分局,衣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唐小雲拿出來一瞧,見是劉小波打來的,腦子裏一下子想起那晚上的事情,身上登時有點不自在。


    劉小波說了,還要給她的胸部做幾次理療呢!這會兒打電話過來,該不是說理療的事情吧?


    要知道以前,唐小雲從來不帶這麽想的。如今怎麽感覺心子兒撲通撲通跳。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這些女兒態呀?


    唐小雲滑聽了電話,低聲問道:“劉小波,你找我有什麽事?”


    不料劉小波並沒有說理療的事情,而是直接問道:“小雲,你這個公安局局長是怎麽當的呀?也太不稱職了吧?”


    唐小雲聽得一愣,一頭霧水地說:“什麽叫這個局長怎麽當的?什麽叫不稱職呀?劉小波,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隻聽劉小波故意說:“還什麽意思呢?我的淡淡月光昨晚被黑社會的人襲擊了,你一點都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不稱職啊?”


    唐小雲大吃一驚,“啊”聲道:“什麽?被黑幫的人襲擊了?多久的事情?”


    唐小雲對此還真不知情,也是,黑幫的人過來,就幾分鍾的時間,就被大芒哥他們給打跑了,事情並沒有鬧大起來。唐小雲肯定不知道。


    劉小波今兒打電話,就是故意調侃唐小雲的。


    “就是昨天晚上,天剛黑的時候。”劉小波答道。


    “啊,劉小波,你沒事吧,你的人沒什麽事吧?”不知道為什麽,唐小雲變得急切起來,心裏竟然十分擔心劉小波。


    劉小波聽出了唐小雲語氣中的擔心之意,笑出聲來,說道:“我沒事,我壓根就沒在青州市呢!我的人也沒事,因為我叫他們早做準備。哈哈,昨晚來的那一撥人,被我的人打得像是落水狗一般!”


    唐小雲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啐道:“死劉小波,你嚇了我一跳。哼,你也真夠有手段的啊,讓那些人來了就吃了虧!”


    劉小波頗有幾分得意,說道:“那是。不過,我估計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再來的。我這幾天又不在青州市,我擔心……”


    唐小雲聽到這裏,打斷說道:“我明白了,劉小波,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想讓我幫忙的吧!”


    劉小波嗬嗬笑道:“正是,小雲,你瞧,我頭次幫了你多大的忙,給你假裝男朋友,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唐小雲一聽,就不幹了,柳眉倒豎,叫道:“怎麽,你還受委屈了?”


    “當然受委屈了呀?你瞧你爸媽非逼著把我倆關在一個屋子睡覺……”劉小波厚顏無恥地說。


    唐小雲聽了,當場要氣暈過去了。


    “劉小波,你還好意思說。姑奶奶我可是黃花大閨女,跟你睡一個屋,我都沒叫委屈,你還委屈了呢!”唐小雲杏目圓瞪。


    “肯定委屈呀,你不知道,那晚我憋屈的!”劉小波苦哈哈地叫。


    “你還憋屈,我、我可是被你給、給摸了……你還好意思說。”唐小雲差不多無語了。


    “什麽摸了,我是給你治病好不好!”劉小波強詞奪理。


    “管你是不是治病,反正你就……就摸了,不光摸了,還、還看了,揉了……”唐小雲不甘示弱地說。


    這一下,劉小波卻沒詞了,雖然是治病,但的確如唐小雲所說,自己不僅摸了,還看了、揉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呀!


    “怎麽,無話可說了吧!”唐小雲爭贏,不免有些得意。“好了,不跟你扯這個呢!淡淡月光的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劉小波一聽,眉開眼笑起來,說道:“那就謝謝小雲了。”


    “不用謝,就當是我欠你的,還你了。唔,這幾天我們公安局要在城市繁華區域部署警亭,索性就在你的淡淡月光門口部署一座吧,順便給派幾名特警,駐紮到那裏,我看有誰個黑社會,還敢大膽過來鬧事!”唐小雲說道。


    劉小波一聽,覺得這個主意好呀,頓時拍手叫道:“好,小雲,這事就拜托你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小雲掛了電話,不免氣呼呼的,咬著銀牙叫道:“臭小子,占了姑奶奶的便宜,還倒打一耙,看哪天非得找你好好算賬。”


    想著老爸老媽再住上幾天,就要回老家了,自己也再不會叫劉小波來假裝男朋友了。也就不會再欠劉小波人情,到時候找劉小波算賬,也就理直氣壯了。


    再說,刀疤臉一回去,就被森哥狠狠地扇了耳光。


    “媽的,你真是個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森哥氣急大叫。


    “森哥,沒想到那小子早有準備呀,我們過去,就中了他的埋伏……”刀疤臉摸著火辣辣發痛的臉,委屈地叫道。


    “我不管,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定把淡淡月光給老子端了。媽的,不端了,老子心裏想不過!”森哥幾乎是咆哮著叫道。


    “是、是,森哥,我這就再帶人過去,我就不信,那小子能耍幾次手段!”刀疤臉說著就爬了起來,忙不迭退出去。


    此時,刀疤臉對劉小波氣得牙癢,恨不得一口把劉小波給吞了。


    下去之後,馬上又帶了一幹小弟,就朝淡淡月光殺了過去。


    一共是開了幾輛麵包車過去的。


    哪知道剛剛開到街口,一個小弟就叫道:“刀疤哥,好像不對勁兒呀!”


    “草泥馬,什麽不對勁兒,老子不信這小子還有埋伏?”刀疤臉齜牙咧嘴地叫道。


    “不是,你看,淡淡月光的門口有特警……”那個小弟心虛地叫道。


    “什麽?特警?你丫的眼睛出毛病了吧?特警怎麽會到這裏來?這裏就是一個會所,怎麽會有特警?”刀疤臉明顯不信。一邊說著,一邊從後排座位伸出腦袋,朝前麵看過去。


    這一看,差點驚得眼珠子掉落下來。


    可不是,就在淡淡月光的大門旁,矗立著一座警亭,警亭頂上有警燈閃爍。警亭下方,兩名特警端著衝鋒槍,站得筆直端正,威風凜凜。


    還不說警亭裏麵,說不定蹲守的還有有特警。


    “這……”刀疤臉瞬間懵逼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淡淡月光的門口怎麽設置了一座警亭?還有特警駐紮在了這裏?”刀疤臉吃驚地問道。


    “刀疤哥,不、不知道呀!”一幹小弟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這一下就像是泄氣的皮球,沒半點底氣了。


    “刀疤哥,有、有特警,人家有槍,我們還過去不呀……”有個小弟忐忑地問道。


    刀疤臉先是愣了下,旋即一個巴掌扇過去,叫罵道:“還去個錘子呀!你的腦袋有子彈硬嗎?去了就是找死……媽的,撤!”


    刀疤臉恨恨咬牙叫道。


    “呃。”


    其實小弟們心裏早發怵,哪敢去啊,聽刀疤臉這樣說,連忙調轉車頭,倉惶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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