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峰連忙辯解:“不是,白省長,謝副省長,您們誤會了……”


    還沒說完,謝副省長就打斷道:“誤會?這是我們親眼瞧見的,能有什麽誤會。你還是聽白省長的,老老實實交待,這樣還可以減輕罪行。”


    謝副省長說到這裏,嘴角已經掛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白省長一臉怒容:“是的,何守峰,趕快交待!這些世界級名貴花卉都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那個,白省長,您們真是誤會……”何守峰連忙話說道。


    “哼……”白省長徹底怒了,沒想到何守峰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謝副省長瞧到這裏,眼裏露出凶惡的目光,冷哼道:“看你態度不端正,是不想老老實實交待了?好啊,那就讓省紀委監察廳和公安廳介入吧!”


    何守峰心頭一凜,很明顯,謝副省長要對他下狠手了啊!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院子外麵傳來數量車子的囂叫聲。


    很快,省公安廳的任廳長帶了一對人、省紀委監察廳李廳長也帶了一對人。兩隊人風風火火,直接殺了進來。


    白省長看到這裏,愣了愣。心想自己沒有叫公安廳和監察廳的人過來啊,這是怎麽回事?


    謝副省長卻十分得意,指著滿院子名貴花卉說道:“任廳長、李廳長,你們瞧見了,何守峰的院子裏全是種的名貴花卉,光是一株就價值數百萬,這滿院子不知道要值多少錢。何守峰作為蜀南省副省長,位高權重,其中的道理我想你們應該明白了吧?現在,他還拒不交待,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


    任廳長先跳出來,說道:“謝副省長,我們當然知道怎麽做。”


    任廳長連忙給李廳長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走上前去。


    任廳長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嗬,何副省長,你竟然不想在這裏交待,那就隻有換個地方交待了。”


    李廳長說話還要客氣點:“是啊,何省長,您瞧……這滿院子的名貴花卉……實在說不過去啊!您、您就跟我們走一遭吧!”


    何守峰可是久經官場的人,開始一時間還不明白,此刻,瞧到這裏,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了。


    這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啊!


    不說別人,就看眼前任廳長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個任廳長他知道啊,自己在青州市任職的時候,好像他就派了一個刑偵隊大隊長,叫什麽向勝來著,到青州市,抓了天成藥業的老板許潔。


    最後還是自己出麵,把這個向勝直接抓了起來。現在都還關在青州市的監獄,沒有放出來呢!


    針對自己的人,鐵定有任廳長一個。但僅僅一個公安廳廳長,還不敢獨自一人對堂堂副省長下手的。


    他的背後一定有靠山,至於這個靠山是誰呢?何守峰隻是一掃,就瞧見謝副省長醜陋的嘴臉,頓時心裏跟明鏡似的,全部明白了。


    何守峰行得正,站得端,自然不會有半點心虛。此時,徹底鎮定下來,他忽然微笑搖頭,說:“不,我今天絕對不會跟你們走的。”


    任廳長一聽,“哇啦啦”叫道:“好啊,何副省長,你是在擺官架子啊!別看你是副省長,就是王子犯法,也跟庶民同罪呢!再說,今天白省長、謝副省長都在這裏,不信你能耍出多大的官威!”


    何守峰瞥了一眼任廳長,說:“你要弄清楚事情的本質,根本不是我耍官威。而是這些花卉壓根兒就不我收受賄賂得來的。”


    聽到這裏,任廳長直接大笑了出來:“哈哈,有沒搞錯,這可是滿院子的名貴花卉。紫丁香和三角梅,那可是世界級名貴花卉。這麽多,估計價值幾個億啊,你說你不是收受賄賂,不信還是你用工資買的。”


    謝副省長也說道:“不錯,要找到這麽多的名貴花卉,不花很大的本錢是絕對不可能的。嗬嗬,我們都知道何副省長有個愛好,那就是養花,但是沒想到能養出這麽一大片名貴花卉出來?”


    他這話明顯話裏有話,白省長聽了,氣得鼻子冒粗氣。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何守峰喜歡養花,很多老板、商人大佬知道了,自然會投其所好,主動送名貴花卉過來。


    白省長搖了搖頭,冷聲說:“何守峰,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當初,我還竭力提拔你上任。如此看來,我的決策是大大的錯誤啊!”


    何守峰急了,連忙叫道:“白省長,真不是這樣的……”


    白省長搖了搖手,極度失落地說:“你不用再說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就按兩位廳長說的,你到他們那裏去說吧!”


    謝副市長一聽,立刻得意叫道:“何守峰,你聽見沒有,白省長已經發話了,識相的,趕快跟兩位廳長走!”


    任廳長知道何守峰今天鐵定栽了,也有恃無恐,叫道:“是啊,何守峰,走吧,公安廳去說!”


    李廳長也說道:“是啊,何省長,有什麽話,去了廳裏再說不遲啊!”


    李廳長雖然說著客氣,表麵上是請何守峰過去,誰不知道,這就是要先把何守峰控製住啊!


    何守峰真是百口莫辯,如果是謝副市長和兩位廳長這樣說,他還覺得沒什麽。關鍵是白省長也這麽說,他有點著急了。


    一著急,他叫了出來:“白省長,不是這樣的,這些花的確是別人送給我,特意栽在這裏的,隻是……”


    何守峰想說“隻是,這些花都是免費的,根本沒有什麽利益交換。”


    但是謝副省長怎麽會容他說完,直接打斷叫道:“好啊,何守峰,你現在終於承認,這些花是別人送給你的了。你好大的膽子!”


    白省長一聽,失望到極點,連連搖頭。


    “好,事已至此,不再多說。兩位廳長竟然來了,就把他帶回去,後續嚴格調查,再做結論!”白省長已經下了命令。


    “是,白省長。”任廳長先就答道,心裏大喜,衝何守峰冷笑道:“何守峰,對不起了,你如果自己不走,我就讓人帶你走了!”


    任廳長一揮手,隨行的公安廳的幾個大漢子立馬就跳了上來,看樣子要強行將何守峰架走了。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叫道:“慢著!”


    聲音底氣十足,穿透力非常強。饒是現場幾人都是官場大佬,見過各種場麵,都被這聲音給震住了。


    大家的目光一起循著聲音望過去,就見一個長相黝黑的小夥子和一名豔麗不俗的女人一同走了進來。


    大家都不知道這兩人是誰,都用好奇的目光望著。


    “喂,你小子是誰啊?這裏的事,跟你無關,你可別多管閑事。”任廳長瞧這小子打扮普通,一臉的瞧不起,先跳過來叫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小波和林璿。


    劉小波和林璿提了大包菜回來,打算做一頓美味大餐呢!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這個場麵。


    劉小波瞧人十分準,一瞧這個任廳長的,腦滿肥腸,兩眼邪光,就不是什麽好貨色。


    劉小波才不管對方的官兒有多大呢,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罵道:“哪裏來的瘋狗,在這裏狂吠亂咬?這事怎麽就跟我無關了?跟我還有很大的關係呢!因為何大哥滿院子的花,都是我種的。”


    劉小波這話一出,全場震住。


    “什麽?你種的?”


    “有沒搞錯,不會吧?”


    “怎麽可能?”


    大家都不相信。


    特別是任廳長,反應過來,氣得跳腳:“好小子,你敢罵我是狗?”


    “罵的就是你,張嘴亂咬人,不是一條瘋狗是什麽?”劉小波不屑地說。


    “你……”任廳長暴怒,要知道,他可是省公安廳廳長啊,這麽大的官兒,平日裏大家對他說話都是畢恭畢敬的,更別說有人敢罵他了。


    眼前的小子居然敢罵他是一條瘋狗!這小子完了、完了,如果自己不弄死他,真是白當這個公安廳廳長了!


    隻是,當著白省長在這裏,他嘴上不敢說狠話!


    “臭小子,你等著瞧!”


    “我就等著瞧,看你能怎麽地?”劉小波一臉不屑。


    這時,白省長上下打量了劉小波一番,悶聲問:“小夥子,你說何守峰這院子的花是你栽種的?”


    劉小波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全都是我栽種的,有什麽問題?”


    沒等白省長說,謝副省長就譏諷:“就你?幫人解圍也不帶這麽沒水平的。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麽花嗎?你能種得出來嗎?”


    劉小波繼續點頭,“我知道啊,這些不就是紫丁香和三角梅嗎?我特意拿的種籽過來,和華姐一起種的啊!”


    華姐剛才被這陣仗嚇著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在一旁點頭:“是的、是的,是我和小波一起種的,沒錯……可是,我當時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名貴的花種。”


    白省長微微蹙眉,看來這事有蹊蹺啊!


    他再次打量劉小波,實在看不出劉小波有什麽特別之處。


    忽然,他沉聲說道:“小夥子,你可別說謊。你知道,你現在麵對的都是什麽人。如果有半句說謊,後果都是極其嚴重的。”


    劉小波聽到這裏,直接笑了出來:“哈哈,你們看我的樣子是像說謊的嗎?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話,天大雷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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