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是幹什麽,把門都給踹壞了,”張彬彬說著就跑了進去,


    我緊隨其後衝了進去,按下門邊的電燈開關,大喝道:“你是誰,闖進乾元館幹什麽,,”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我一看這人像是東南亞一帶的臉孔,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閃著微弱紅光的佛牌,


    我心中一抖,這佛牌我認得,是帕拉善的,


    還不等我質問,男人突然轟然倒地一動不動,身上散出大量的黑氣飄進了佛牌裏,然後黑氣又從佛牌裏重新飄出,在地上幻化成一個小鬼的模樣,這小鬼我們都認識,就是帕拉善第一次來找我們報仇帶來的那個小鬼,


    “這不是小善養的小鬼嘛,怎麽跑這來了,小善是不是來了啊,怎麽不現身,”張彬彬說著就跑到八角街上查看,


    小鬼看著我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嘴唇顫抖,不斷的發出嗚咽聲音,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我朝地上的那男人看了看,男人這會已經變的發黑了,看樣子死了不短時間了,我忽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喊道:“彬彬回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彬彬跑回了屋內問:“怎麽了,”


    “小善應該沒來,小鬼要靠主人驅使才能行動,如果在沒有主人驅使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跑這麽遠,這小鬼是利用佛牌然後附在這具死屍上,用他的身份來中國找我們,”我心驚道,


    “這麽說……,”張彬彬也有點反應過來了,


    “小鬼跑這麽老遠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我沉聲道,


    這時候那小鬼在乾元館裏躁動了起來,又是上牆又是爬天花板到處亂躥,似乎想跟我們表達什麽,但它又無法說話急的不行,


    我給小鬼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小鬼這才安靜了下來,跟著它突然用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做了個往上頂的動作,那意思是說頭飛出去了,


    “飛頭降,”我馬上反應了過來,


    小鬼立即點頭,接著它又撅起嘴,喉嚨裏模仿“嗖嗖嗖”的聲音,


    “吹箭,”張彬彬脫口而出,


    小鬼趕緊點頭,然後不斷重複這兩個動作,最後倒地模仿死人一動不動,不一會它又爬起對著剛才自己躺過的地方,做繩索捆紮的動作,


    “什麽跟什麽啊……,”張彬彬納悶的撓著頭,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試探道:“你是在說小善跟一個飛頭鬥法,然後被這個降頭師抓走了嗎,”


    小鬼立即發出了嗚咽之聲,不住的點頭,


    “什麽,,你說小善被降頭師抓走了,誰會抓小善,還用飛頭……塞猜早幾百年就死了……,”張彬彬吃驚道,


    我的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另一個藏身地鐵下水道猥瑣的降頭師的模樣,拔達隆,


    “拔達隆抓走小善幹什麽,”我愣愣道,


    “是他,”張彬彬也納悶了,


    小鬼這時候纏到了我腿上,抱著我的腿扯著褲子,不停的嗚咽,


    我皺起了眉頭說:“你先回佛牌裏,”


    小鬼這才不情願的化作黑氣飄進了佛牌,我示意張彬彬把這男人的屍體弄到山上去葬了,等張彬彬回來後我也想好該怎麽辦了,說:“彬彬,咱們得去一趟泰國了,”


    “可是老家夥怎麽辦啊?”張彬彬問,


    “小善是咱們一輩子的兄弟,總不能看著兄弟有難還袖手旁觀,小鬼從泰國費勁心思來找我們求救,情況肯定非常危急,咱們快走,師父那我給留個短信。”我沉聲道,


    “唉,王雪失蹤了小善又出這樣的事,你說的對,咱們不能不管小善的生死,”張彬彬說著便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搭乘最早一班的飛機趕往了泰國,我們去了茅山分會堂口,小鬼提示我們帕拉善就是在這裏被抓走的,


    我環顧著分會道場,張子陵離開泰國前把分會交給帕拉善打理,帕拉善打理的很好,一切都還是原樣,想起當日我在道場跟張子陵鬥法的事,我不禁有點觸景生情,


    回過神後我和張彬彬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巴吞旺縣,下到地鐵隧道直搗拔達隆的老巢,


    我們鑽進了下水道找到拔達隆的住處,果然看到了帕拉善在裏麵,隻見他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坐著,被拔達隆折磨的都不成人形了,臉色發黑,這會都陷入了昏迷,


    拔達隆並不在住處,我趕緊過去弄醒了帕拉善,帕拉善看到我們很吃驚,急道:“方大哥、張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是來救你的啊,你那小鬼千裏報信,兄弟有難我們不能不來啊,”張彬彬說著就取出佛牌在帕拉善麵前晃了晃,


    帕拉善好像並不領情,咬牙切齒的念了咒語把佛牌裏的小鬼招了出來,然後狠狠斥責了一番,小鬼顯的很委屈縮在角落裏,在帕拉善的一聲呼喝下又回了佛牌裏,


    “小善,你對小鬼這麽凶幹什麽,我們來救你不好嗎,”張彬彬詫異道,


    帕拉善歎了口氣,急道:“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沒想到小鬼居然擅做主張跑去找你們,拔達隆抓我就是為了想引方大哥來泰國啊,在張子陵師父不在分會道場的時候,他已經來過幾次了,我跟他交了幾次手,這次失算著了道,”


    “他引我來幹什麽,”我詫異道,


    “血,方大哥你的血,他反複提到要你的血,”帕拉善說,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我中了血咒絕降來找拔達隆幫忙的事,張子陵在我回國之前曾說過,他看到拔達隆將我流出來的血都收集了起來,還給舔了,像是當做至寶一樣,


    想到這裏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這些降頭師真是不能接觸,一接觸就惹來了麻煩,先是塞猜,現在又是拔達隆,


    我趕緊解開帕拉善,讓張彬彬背著他準備離開,然而帕拉善卻拒絕離開,這讓我很納悶,


    “拔達隆很快就會回來了,我不能走,方大哥、張大哥你們趕緊走,別管我了,”帕拉善推開了我們說,


    “小善,你小子有病啊,這會他出去剛好是我們救走你的最好時機,幹嘛不走,,”張彬彬詫異道,


    “我懷疑我已經中了降頭,”帕拉善喘道:“拔達隆將我抓到這裏來後就逼我說出方大哥的下落,我不說他就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提著一盞香燈不斷在我頭頂轉,香燈裏飄出的煙霧讓人神誌不清,我不受控製的張大了嘴,拔達隆把一枚魚鉤慢慢放進了我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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