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清楚後對拔達隆說:“我要跟你做個交易,”


    帕拉善遲疑了一會才把我的意思轉達給拔達隆,拔達隆盯著我看了一會問怎麽交易,


    我說:“你想啊血這東西是再生的,你把我留下等於有了一個造血的機器,每天放點血來練功,這不是更好嗎,一人換一人你也不吃虧,你要的是我,要帕拉善根本沒用,而我的條件就是你解了帕拉善的降頭,怎麽樣,這交易對你百利無一害啊,”


    帕拉善呆呆的看著我反應不過來,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將我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拔達隆聽後眼神裏閃過一絲猶疑,但很快便露出了貪婪的笑容,接著示意張彬彬把帕拉善給背回去,他這意思已經說明他答應了,


    拔達隆鑽進了隧道壁上的洞,張彬彬背起帕拉善小聲問我:“小洛,你是怎麽想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了帕拉善的降頭,你們兩個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就行,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離開,”我說,


    話雖這麽說,但事實上我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這麽做隻是緩兵之計,讓拔達隆先解了帕拉善的降頭,


    我們返回了拔達隆的老巢,拔達隆給我遞來了一把小刀,示意我先表示表示,我沒有猶豫,直接割腕放血,給他放了滿滿一碗血才點穴止血,


    拔達隆不放心怕我跑了,還將我捆在了一根柱子上才心滿意足,


    張彬彬將帕拉善放到了椅子上,拔達隆要將帕拉善給綁起來,張彬彬覺得不對勁想要阻止,我知道這時候拔達隆不會節外生枝,於是讓張彬彬退到邊上去站著,


    拔達隆將帕拉善的手腳都給綁住,然後取出一盞雕滿骷髏紋飾的香燈,倒入屍油點著,一股惡臭煙霧立即飄了出來,拔達隆提著香燈在帕拉善的頭上轉著,嘴裏念念有詞,那些煙霧仿佛變成了一張張恐怖的人臉,


    帕拉善開始全身抽搐,嘴巴不由自主的緩緩張開,


    拔達隆取出一根細線慢慢放入帕拉善的喉嚨,等他扯出細線的時候,一枚魚鉤也被帶了出來,帕拉善立即跟虛脫了一般昏迷了過去,他發黑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我這才鬆了口氣,想不到降頭這麽邪門,隻要一枚魚鉤就能將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解完降頭後拔達隆呼呼喝喝讓張彬彬把人背走,張彬彬背起帕拉善有些擔心的回頭看我,我示意他趕緊離開,


    “小洛,你想辦法盡快逃跑,要是跑不掉我和帕拉善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張彬彬說完這才背著帕拉善離開了,


    拔達隆來到我麵前跟我說了些什麽,雖然我沒聽懂,但從他的語氣也能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他在警告我別逃跑,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吭聲,我說什麽都是雞同鴨講,他也聽不懂,反正現在張彬彬和帕拉善都走了,我沒了後顧之憂,跑不跑就由不得他說了算了,


    拔達隆冷笑了一聲,跟著從堆滿雜物的地方翻出了一個玻璃壇子,壇子裏裝著渾濁的黑水,拔達隆搖了搖壇子,頓時黑水就翻騰了起來,幾隻惡心的蟲子浮上了水麵,這些蟲子我都叫不上名字來,但不用說也知道這是降頭蟲了,


    降頭蟲跟苗疆蠱術裏的蠱蟲很相似,都是受施法者的控製,一旦被降頭蟲纏上也是生不如死,我忽然想起張彬彬吞下蜈蚣蠱蟲的一幕,立即明白拔達隆想幹什麽了,他一定是知道光靠繩索綁我作用不大,想要以降頭蟲控製我逃跑,


    拔達隆抱著壇子靠近了我,一隻手伸進了壇子攪拌,找出一隻非常惡心像是蜘蛛似的東西拿在手中,看著那隻劇烈掙紮的降頭蟲,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叫道:“太惡心了,你要幹什麽,,”


    拔達隆揚著怪笑,捏住了我的兩腮強行讓我張開嘴,降頭蟲被拔達隆扯著腿,就懸在我嘴邊,


    我趕緊暗暗運氣打算掙脫繩索,這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拔達隆似乎早有準備,突然用膝蓋狠狠頂了我腹部一下,我一下就泄了剛剛運起的氣,就在下一秒降頭蟲已經掉進了我喉嚨,


    拔達隆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掌,食道立即擴張了一下,就此整隻降頭蟲被我吞入了腹中,他這才揚著笑退到了邊上去,


    我把拔達隆想得太簡單了,本來我是打算等他把帕拉善的降頭給解了後,我在找個機會逃走,以我的能力逃走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麽一招,直接打亂了我的計劃,真是失算了,他比塞猜可奸詐多了,先是利用小鬼引我來泰國,這會估計也猜到我有這樣的想法,這才用降頭蟲控製我,塞猜跟他一比簡直就是天使了,我為自己的過於自信付出了代價,


    “尼瑪的,給我吃這麽惡心的東西,快給老子弄出來,”我吼道,


    拔達隆說了一陣鳥語就不在搭理我了,任由我罵他,隻見他端起那碗血一口喝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高舉,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特別紅,就跟煮熟了似的,身上還冒起了一絲白煙,看樣子這血咒的血對他的幫助確實很大,


    喝完血後拔達隆就雙手合十閉眼盤坐了下來,他解開了脖子上的紗布,一道血痕露了出來,他默念咒法,頭顱就像陀螺似的開始旋轉,很是詭異,


    我罵的累了隻好收了聲,想起體內有隻惡心的降頭蟲我就頭皮發麻,但這隻降頭蟲在我體內好像很安分並沒有動靜,我試著運氣,可氣才剛剛匯聚到氣海穴準備充盈脈絡,那隻降頭蟲就在我體內突然躁動了起來,折騰的我根本無法繼續運氣,同時匯聚在氣海穴的氣也像是皮球似的泄了氣,我馬上明白了,這隻降頭蟲是專門吸氣的,


    有了這隻降頭蟲的存在,我根本沒法運氣,也就無法用超常規的方式去掙脫繩索了,我狠狠瞪著拔達隆,他媽的,這家夥可真狡詐,


    我一時無計可施隻好放棄了掙紮,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拔達隆每天都會讓我放三次血,他每天也要練三次飛頭降,簡直就跟吃飯似的準時,而他也會在練功之前解開我,端來一盤他做的東西給我吃,我一看哪還吃的下,居然是烘幹的老鼠肉幹,


    我沒東西可吃又不停的被放血,虛弱的不行,我還試過趁解開我吃飯的空隙逃跑,但無法運氣根本跑不出迷宮似的下水管道,跑不了多遠就被他抓了回來,這讓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天下所有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我能力再高,隻要對方找到了我的破綻同樣能克製我,拔達隆便是能克製我的這個人,他很準確的找到了我的弱點,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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