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雪晴和張誌陽大為意外的是,當黃春雁走經宿舍樓過道時,稍為望了走廊上的衣服一眼,然後就說:“我一看這衣服的尺寸,就知道是張鎮長穿的,這麽說,雪晴就住在你上麵?那你們可得多串門,互相交流交流….”


    張誌陽麵漲得通紅,他連忙問:“阿姨,你怎麽知道是我穿的?”


    這刻趙雪晴卻在跺著腳想喊,仿佛在對張誌陽暗暗叫喊:“你幹嗎在這個時候承認啊?你不承認這不就得了嗎?”


    黃春雁說:“我以前學過裁縫,對人的衣服尺寸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可以看出,張鎮長你生活真的很樸素啊,這上麵的白襯衣跟你身上的白襯衣是一樣的低檔貨,而且還穿了好幾年,一直沒換,是不是?”


    張誌陽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黃春雁的眼光如此獨到,連忙說:“阿姨,你還真神了,這都讓你看出來?”


    黃春雁笑了笑,然後對張誌陽繼續說:“我以後有空給你裁幾件衣服,你既然跟雪晴是住在一起的,那就得互相照顧,好好相處….”


    聽到自己母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趙雪晴感到無比肉麻,連忙對黃春雁叫喊:“媽!你怎麽能這樣說話?什麽叫住在一起?我跟張鎮長是住在同一個宿舍樓裏,我住在他上麵,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別這麽含糊好不好?更不要回去跟別人這樣說!另外,你說的串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男同誌不可以進女同誌的宿舍,女同誌,就更要自重,不能….”


    黃春雁卻說:“人家張誌陽這麽正經,我倒怕你不正經了,真是的。”


    趙雪晴一時間羞得說不出話來,連忙對黃春雁說:“別再講這些了,我帶你上去看看,這不就得了嗎?你拿了這麽多雞蛋給我,夠我吃半個月了。”


    黃春雁說:“我是拿來讓你做些給張鎮長吃!”


    趙雪晴紅著臉,把她推上了樓,然後扭頭對張誌陽打眼色,叫他快點離開,否則她母親黃春雁又不知會下來糾纏多久。


    張誌陽明白過來,連忙往宿舍大樓外麵走去,他這時才想到晚飯沒吃,於是前往飯堂,準備隨便吃個飯後就回辦公室加個夜班。


    整個飯堂已經沒有多少人,卻坐著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望著這個女性的背後,張誌陽覺得那線條美極了,是那種柔和流暢的弧線,顯得腰身格外的細,並且皮膚白皙。


    當張誌陽走上前一望,發現竟然是黃娟。而黃娟似乎一早就知道是他,連忙起身並叫喊:“張鎮長,這麽晚?”


    在這陸窖鎮政府內,有一個慣例,如果領導突然出現,必須站起來,以示尊重,並且要放下手上的一切。而黃娟本來在吃著飯,看見張誌陽後,就立刻停下筷子,站起來對張誌陽打招呼,這讓張誌陽感到很拘緊,連忙對她說:“黃娟,你坐下,繼續吃飯吧!”


    黃娟並不顯得緊張,反倒是紅起臉來,伸手把頭發撓了一下,讓她白皙的臉蛋更清晰,顯露出一點羞澀,對於這個英俊而有才華的鎮長,黃娟心中有著濃濃的傾慕之情,隻是她看得出,張誌陽對她並沒有特殊的感覺,畢竟在張誌陽的身邊,似乎總有一個大美女的出現,並且這個美女趙雪晴還處於高位,是鎮委書記。


    每次見到張誌陽和趙雪晴走在一起,看到他們倆就像一對合襯的情侶般,黃娟心裏暗暗不是滋味,然而她卻很能克服這種心理誤差,很快就能把這份淡淡的心酸化解得無影無蹤。


    隻是這回她看到趙雪晴帶著母親出現,並且張誌陽還在現場幫忙提行李,她很想知道,是不是現在趙雪晴已經跟張誌陽確認某種關係,到了見家長的地步,於是一直在飯堂裏沒有離開,暗暗看著,直到張誌陽來到飯堂時發現了她,她也就大方地跟張誌陽打招呼。


    而張誌陽打飯以後,也想坐在黃娟跟前,跟她聊聊,畢竟黃娟是本地人,在鎮政府工作了兩三年時間,對很多事情都較熟悉,張誌陽可以在跟她聊天的過程中,了解更多,這對於他展開工作很有幫助。


    當張誌陽走到黃娟前麵坐下後,黃娟露出了少女特有的那種含羞難以止住的微笑,笑得像二月桃花一般,讓張誌陽暗暗感歎著她的青春美麗,雖然比起趙雪晴來,黃娟隻能算是普通美女,可黃娟那十八歲般的容顏,苗條婀娜的身材,卻是像花朵似的吸引著每一位男性。


    還沒有等張誌陽開口,黃娟就問:“張鎮長,你剛才是不是跟趙書記見家長了,她母親是不是來這裏見你?”


    張誌陽吃著飯,幾乎要撲茲的把飯噴出來,哈哈笑起來,對黃娟說:“這也讓你看到了?沒錯,趙書記的母親是來了,但並不是為了見我吧,我隻不過是負責幫忙開車,然後幫忙搬行李,趙書記很清楚這一點的,我跟她的關係,其實是很平常的同事和朋友關係,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她。”


    黃娟整個人好像放鬆了不少一般,她對張誌陽問:“張鎮長,其實你跟趙書記看上去真的蠻合襯,而且,你跟她都沒有結婚,為什麽不試著發展一下?”


    “發展?”張誌陽抬頭望向黃娟,想了想後才明白黃娟所說的發展是什麽意思,黃娟是叫他跟趙雪晴發展一下男女關係。


    這讓張誌陽不禁笑了起來,對黃娟說:“黃娟啊,你真是小女孩,大人的事情,你不太懂,我跟趙書記其實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都是那麽的醉心於事業,她幾乎不會想到個人問題,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但卻很少想到女朋友,整天想的,都是怎麽做好政府工作,怎麽把經劉發展起來,現在對我來說,最需要想的,就是怎樣抗洪!”


    說完後,張誌陽望向黃娟,他剛才把話語說得很明白,那就是要告訴黃娟,他已經有女朋友,跟趙雪晴就沒什麽可能的,並且兩個人都是以公共事業為重,是工作上的搭檔,不會發展為情侶關係。


    對於張誌陽已經有女朋友這一點,黃娟早就知道,甚至整個鎮政府所有女同誌,幾乎都為這一點而感到難過以及失落,而黃娟也早就消化了這種失落,畢竟有女朋友並不代表以後就一定會結婚的,她還是有機會。反倒他現在是擔心張誌陽跟趙雪晴好上,那她就一點也希望也沒有。


    “張鎮長,其實我已經二十歲了,你怎麽能把我當成小女孩?”黃娟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來,仿佛不想因為這句話而與張誌陽的目光對視。


    張誌陽連忙打趣似的說:“二十歲?你這麽年輕就當上辦公室主任了,真不簡單啊,家裏有人安排你進來的?你有背景?”


    其實在過去,張誌陽就聽陳德永說過,說黃娟的家裏人很不簡單,而黃娟能在這個年紀在鎮政府內當上辦公室主任,也完全是家裏人通過上麵某位領導的關係進行安排,隻是究竟這領導的具體職位是什麽,而黃娟的家裏人又是做什麽的,為什麽認識這個領導,陳德永一概不知。


    讓張誌陽沒想到的是,黃娟卻沒有否認,輕聲而慢吞吞地說:“可能,是因為我爺爺吧,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我讀完高中,沒事幹,然後我爺爺突然有天叫我來鎮政府報到,說是給我找了一份好工作,我就來了,一直做到現在。”


    張誌陽想繼續問下去:“你爺爺是做什麽的?他退休了嗎?”


    黃娟回答說:“我爺爺叫黃福重,已經八十多歲了,以前是搞水利的,在省裏的水利局當工程師,後來就退休了,一直在家裏閑著不出門,因為有風濕病,需要坐輪椅…”


    張誌陽聽到黃娟這樣說,連忙問:“黃娟,你怎麽不早說啊?我現在不就是為水利的事情煩著嗎?如果有這麽一位老前輩是搞水利的,那我可以向他請教,並且他是省水利局的工程師,肯定水平很高,這兩天看你爺爺有沒有空,我想去見一下他。”


    此刻張誌陽的心中確實激動,讓他沒想到的是,跟黃娟不經意的閑聊,竟然得知陸窖鎮裏還有這麽一個水利專家,這些天來他雖然製訂了整個陸川地區的水利改善計劃,可由於不是學水利的,總覺得有所欠缺或有些地方考慮不周到,如果能有這麽一個水利專家指點,那肯定心裏會踏實得多。


    跟黃娟接著聊下去,張誌陽更得知,黃娟的爺爺還認識某個省級高官,跟這個高官的關係近同戰友,從而讓黃娟得以高中畢業就順利走上工作崗位,並且不到一年就當上鎮政府辦公室主任。 究竟這個高官是誰,黃娟自己也不知道。


    “張鎮長,你不會是因為我爺爺認識這麽一個人物,所以才借著研究水利的名義,跟我爺爺套近乎吧?”黃娟問張誌陽。


    張誌陽連忙回答說:“當然不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拉關係上位,隻是現在想做好工作,就得見一下你那個專家爺爺,要不,這天晚上,你帶我去你家吧!”


    黃娟喜上眉梢,立刻笑著說:“好啊,我還真希望你這個鎮長到我家作客,你可能不知道,上次你救了我,我家裏人很感激你,讓我來邀請你來我家吃一頓飯,那時我太不好意思跟你說了,所以一直沒說,現在你願意來,那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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