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陽隻感到無比糾結,他剛才跟妻子黃秦梅剛通過電話,隻感到夫妻之間的思念愁腸寸斷,而現在有一個美女在夜間打電話到他手機來,他真不知道是否該接聽,想著如果他對吳綽君動了心,這算不算是精神上的出軌?


    然而,他卻想到,吳綽君是梁原機械廠的總經理,並且是他親自推薦提撥的,假若吳綽君是有什麽公事要找他,那他現在不接聽電話,將會造成對事情的殆誤。更何況,他在平時也跟吳綽君建立起純正的友誼關係,無論在情在理,他都不應該讓這個電話空響。


    最終,他接聽了電話,吳綽君開口的第一句隻是問:“張市長,睡了沒有?我這麽晚才打電話給你,不會對你造成打擾吧?”


    張誌陽隻是笑了笑,他以低沉的聲音對吳綽君說:“我沒有睡,剛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去休息。雖然我並不在乎你這麽晚打來,但你如果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還是不要在這麽晚的時間打電話給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吳綽君隻是對他說:“那我隻能對你說聲對不起了,因為我這麽晚找你,也並不是有什麽重大的公事,但這事卻跟我的感情問題有很大關係,想讓你幫我想想,給我一些指導,看如何才能解決,假如你覺得確實不能幫我,不能在私人問題上給我任何協助的,那我隻能在這個時候掛線了,我誠懇的對你抱歉...”


    聽到吳綽君這樣的說話,張誌陽不禁心中有些驚詫,他很想知道吳綽君究竟遇到了什麽感情上的難題,也很希望能通過自己的一腔熱枕給予吳綽君某個程度上的協助與支持,想到這裏,他連忙對吳綽君說:“吳總,你不要這樣說,也不要掛線,我們之間也算是朋友,我作為過來人,也想對你的個人問題提供一些建議,從而把你引向一個正確的方向,所以你不要誤會,我還是想給你提供協助的,盡管說吧,你現在究竟遇到什麽問題了?”


    吳綽君在這刻突然聲音變得細碎而嘶啞,她似乎是在抽泣之中。


    張誌陽聽到她這樣的聲音,不禁心中惻隱,對她發問:“怎麽了?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嗎?如果你真的為感情事而傷悲,那就要向人傾訴,隻要有一個傾訴對象,你完整的說出來,這樣你就會心裏舒服很多,而這個也是不少心理醫生做的工作,你是讀過心理學的,難道不知道這個嗎?如果有什麽事都悶在心裏,不想說出來,那隻會讓你的心理健康受到影響...”


    由於張誌陽這些說話說得情真意切,吳綽君最終止住了抽泣聲,她對張誌陽斷斷續續地說:“我現在情緒很複雜,開車去了河邊,在這裏看著這晚上的河水,這裏的夜晚真的很安靜,我幾乎不想回去,隻想一直在這裏。”


    當吳綽君這樣的話在張誌陽手機裏響起時,張誌陽隻感到一陣緊張,他心想,假若吳綽君處於這河邊的位置,因為感情問題而想不開,或許會突然間選擇尋短見,這樣的話,沒有人能救助她。


    想到這裏,張誌陽立刻對吳綽君詢問:“你現在是在哪一個位置?我立刻去找你,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如果你想不通了,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讓你想通的。感情上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你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遇到你真正的緣份,所以你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想到別的地方去。”


    吳綽君隻好把她現在所處的河邊位置告訴張誌陽,並對張誌陽說:“你現在要來嗎?那我等你,放心吧,我隻不過是想在這裏吹吹海風,並沒有想過其它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來跟我談談,我會一直等你,但你如果不來,我會很失望的。”


    張誌陽立刻在電話裏對吳綽君說:“我一定會來的,你必須要耐心的等我,我很快就趕到你所在的那個位置,然後好好的跟你談清楚。”


    說完後,張誌陽即時就往辦公大樓下麵跑去,他沒一會就跑到了停車場位置,在那裏迅速走進奧迪a6的駕駛座裏,然後飛也似的開著車一直往辦公大樓外麵衝去,大約經過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他終於來到了吳綽君告訴他的那個位置,看到了吳綽君的身影。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此時的吳綽君正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站立在河邊最靠水的位置,如果吳綽君這個時候站得不夠穩,或許就要掉落到河裏麵去。因此張誌陽看到這個情形後,格外的緊張,他連忙把車停好,然後飛速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你別亂動!”


    然而,讓張誌陽真的跑到了吳綽君後麵,卻突然想到,他不能伸手去碰吳綽君,隻好喘著氣對吳綽君說:“吳總,你聽我的話,快點從這麽危險的地方走下來,不然的話,你會很容易掉下去了,我真的擔心你會出什麽意外,快點下來吧!”


    可這個時候,吳綽君隻是回頭望向他,詭秘地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這有什麽好害怕的,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可以站得很穩,張市長,如果你真的擔心我會出意外,那你就抱我下來吧,好不好?”


    張誌陽在這一刻猶豫了,然而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上前去,一把摟住了吳綽君柔軟的身軀,然後把她整個抱了下來,等到吳綽君終於處於安全狀態,張增陽這才鬆了口氣,對她說:“剛才我真的太擔心你出事了,所以才會跟你有這樣的身體接觸,希望你能體諒我。我也隻能向你說聲抱歉,對不起。”


    可這時,吳綽君卻隻是笑了笑,然而沒一會她就黯然淚下,哭了起來,最終伏在張誌陽的胸前,並低泣著對張誌陽說:“張市長,你教教我怎麽辦吧。我一直等待的那個人,他已經治好他的病,他沒事了。可他卻已經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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