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馮台長頓時就驚呆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吳剛身體一震，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郭台長，他沒有想到，郭台長竟然會拒絕了。
而且。
還是拒絕的這麽幹脆利索。
這簡直就是當眾打臉啊。
將馮台長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因為吳剛知道，馮台長說這話的時候，是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這麽說的。
結果，事實卻是和馮台長想象的壓根兒就不一樣！
“馮台長，真是不好意思。”
郭台長麵帶歉意的對馮台長解釋說道：“我和陳兄弟之前是簽訂合同了的，不能撕毀合同做事兒吧？”
啪的一聲！
馮台長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狠狠一拍桌子，將一個杯子都震倒，掉在了地上摔碎，他怒視著郭台長，冷冷的說道：“郭台長，你是不給我麵子是不是？”
他之前一直都是稱呼郭台長為老郭，眼下直接稱呼郭台長，自然是心裏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馮台長，這不是麵子的事情。”
郭台長努力解釋說道：“我也是按照合同辦事兒的啊。”
“按照合同辦事兒？”
馮台長眯起眼睛，死死的盯著郭台長看了一會兒，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麵無表情，“好，很好！郭台長，我明白了。”
他站了起來，對吳剛說道：“我們走。”
丟下這句話，馮台長直接舉步向外麵走去。
“馮台長……”
郭台長連忙喊了一聲，站了起來，追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他知道，即便自己追出去，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這件事情的根本直接矛盾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在於他沒有聽馮台長的話。
和陳浩中斷合作，那是想都不可能想的事情。
郭台長敢於孤注一擲，說白了，就是打算拚一下，而眼下，超級女聲的火爆崛起，足以證明了陳浩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放棄了和陳浩合作，那就意味著華強衛視可能就會像是一顆流星一樣，最多就是有一刹那的驚豔而已。
這一點，郭台長心裏很清楚，所以他剛才選擇了拒絕馮台長。
“郭台長……那個，我先走了啊。”
吳剛連忙又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了嘴裏，囫圇吞咽下去，打了一聲招呼，有些遺憾的看了郭台長一眼，欲言又止。
站起來，一邊收拾東西，吳剛一邊忍不住對陳浩說道：“陳老弟，你這又是何必呢？唉，說白了，就算是北省衛視不做這個超級男聲，其他省衛視也會跳出來做的，你還不如賣馮台長一個人情多好？對你以後也有幫助啊？”
“吳老哥。”
陳浩聞言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的態度一直都沒有變過，超級女聲我可是在文化局登記過的，模仿借鑒我不反對，但是不能模仿的痕跡太重了，馮台長連模仿都算不上了，直接就是抄襲，而且還讓我去幫你們去做，這就有點兒太過分了吧？”
的確。
陳浩也知道，後世超級女聲火爆了之後，其他省衛視台，紛紛也參照超級女聲的節目，進行了參照模仿——比如加油好男兒之類的節目。
但是人家隻能說是借鑒參照，不能算是抄襲。
馮台長剛才那態度，簡直就像是在說，我是給你麵子，才抄襲你的節目！
這讓陳浩怎麽可能會答應？
“唉，那你得罪了馮台長……算了，陳老弟，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吳剛將那句“你還是太年輕了”的話咽了回去，客氣的對陳浩點了點頭，轉身匆匆去追馮台長了。
“不好意思啊陳兄弟。”
郭台長歎了一口氣，點燃一根香煙，臉色尷尬的對陳浩道歉說道：“我也不知道馮台長會提這麽一個過分的要求，他之前和我說的是，想和你談談，我還以為他是想請你去給省衛視也策劃一款類似於超級女聲節目的……”
“我知道郭台長。”
陳浩笑了笑，對於他而言，郭台長這句話的真假，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郭台長剛才已經表明態度和立場了，這就足夠了。
畢竟。
郭台長和陳浩說白了，隻不過就是相互合作的關係而已，郭台長剛才能夠扛著馮台長，力挺陳浩這邊，這就足夠了。
“唉，真是對不起了陳兄弟。”
郭台長尷尬的說道：“讓你受氣了。”
“嗬嗬，沒什麽大不了的。”
陳浩笑了笑說道：“受氣倒是還不至於，不過，怎麽說呢，今天晚上的確還真是有點兒開眼界了。”
“什麽意思啊陳兄弟？”
郭台長有些不解。
“就是這種光明正大的抄襲啊。”
陳浩笑著說道：“我之前的確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雖然現在的知識產權和後世不能相比。
但是也不能做的這麽誇張過分吧？
郭台長尷尬的說道：“陳兄弟，其實剛才吳導有句話說的沒錯，咱們的超級女聲這麽火爆，肯定會有其他省衛視台也跳出來要模仿參照的。”
“嗬嗬，郭台長，單純的模仿參照，我並不介意。”
陳浩聞言笑了笑，靠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道：“說白了，我還巴不得有其他電視台跳出來模仿參照呢。”
“啊？”
郭台長聽的傻眼了，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啊陳兄弟？”
“郭台長，如果有其他省衛視台，模仿參照超級女聲這一檔節目，你會有什麽想法？”
陳浩笑著問道。
郭台長想了想，試探的說道：“會分流我們的觀眾人群？”
“分流是肯定的。”
陳浩點了點頭，說道：“短時間之內，會造成一定的分流，但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收視率肯定還會再度提升起來。”
“為什麽？”
郭台長看他說的這麽肯定，說道：“陳兄弟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因為有先入為主的印象。”
陳浩笑著解釋說道：“我們的超級女聲播放在前麵，所以很多觀眾已經有了印象。”
說著，他拿起來一個水杯，對郭台長說道：“你看這水杯。”
“怎麽了？”
郭台長以為這水杯上有什麽奧秘，連忙將他麵前的杯子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很平常啊，他一頭霧水的說道：“陳兄弟，這水杯裏麵有什麽？”
陳浩笑了笑，將水杯放下，拿起一個煙灰缸，對郭台長說道：“你看這煙灰缸。”
郭台長更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苦笑著說道：“陳兄弟，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我這人真是笨的要命，跟不上你的思維。”
“嗬嗬，郭台長，我剛才拿這兩個東西，是為了讓你看見它們是什麽樣子的。”
陳浩笑著說道：“比如我現在和你說，這個水杯是煙灰缸，而那個煙灰缸是水杯，你會怎麽想？”
“我肯定會覺得不太符合常理。”
郭台長想了想說道。
“這就對了。”
陳浩笑著說道：“你忘記了嗎？先入為主！假如我們第一次見到的煙灰缸，是水杯這樣的，而水杯的模樣是煙灰缸這樣，那你心裏自然而然的，對於煙灰缸和水杯這兩個東西，就有了一個概念，就是覺得水杯就應該是這樣的，煙灰缸也應該就是這樣的，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先入為主？”
郭台長這才明白陳浩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了，他凝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陳兄弟，你是想告訴我，超級女聲目前已經在觀眾心裏留下來印象了，覺得這個超級女聲就是應該是這樣的，對不對？”
“沒錯。”
陳浩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郭台長，這就是一個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比如超級女聲的選拔機製，賽程，淘汰賽甚至包括四個評委，目前都已經給觀眾們留下來了深刻的印象，如果其他電視台模仿參照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將這些環節都大概修改一下，盡量做到和超級女聲這擋節目比較相似。”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但是這樣以來，就會出現一個‘不倫不類’的情況，比如說，如果北省衛視那邊去做什麽超級男聲，僅僅是看這個節目的名字，很多人都立刻就會想到超級女聲，覺得他們是在模仿，而如果他們將四個評委換成三個或者是五個，這個細微的改變，都會讓觀眾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說著，陳浩又拿起那個煙灰缸，笑道：“就像是這個煙灰缸一樣，超級女聲這擋節目，已經讓觀眾們留下來了一個這樣的認知，如果北省衛視將這個煙灰缸做成水杯型或者其他形狀，那麽看過超級女聲節目的觀眾，怎麽看都怎麽覺得別扭，相反，我們還會得到好處，比如說，看完超級男聲的觀眾會覺得這個節目不如超級女聲好，而且超級男聲節目的名字，本身就會給超級女聲帶來一定的廣告效果，所以我巴不得他們去模仿參照呢。”
郭台長也明白過來了，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陳浩說的沒錯，“陳兄弟，那如果有其他省衛視台，全部都照搬我們超級女聲這檔節目的製作呢？比如淘汰賽，評委人數等等。那對於我們這檔節目，還是會起到廣告作用嗎？”
馮台長頓時就驚呆了，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吳剛身體一震，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郭台長，他沒有想到，郭台長竟然會拒絕了。
而且。
還是拒絕的這麽幹脆利索。
這簡直就是當眾打臉啊。
將馮台長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因為吳剛知道，馮台長說這話的時候，是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這麽說的。
結果，事實卻是和馮台長想象的壓根兒就不一樣！
“馮台長，真是不好意思。”
郭台長麵帶歉意的對馮台長解釋說道：“我和陳兄弟之前是簽訂合同了的，不能撕毀合同做事兒吧？”
啪的一聲！
馮台長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狠狠一拍桌子，將一個杯子都震倒，掉在了地上摔碎，他怒視著郭台長，冷冷的說道：“郭台長，你是不給我麵子是不是？”
他之前一直都是稱呼郭台長為老郭，眼下直接稱呼郭台長，自然是心裏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馮台長，這不是麵子的事情。”
郭台長努力解釋說道：“我也是按照合同辦事兒的啊。”
“按照合同辦事兒？”
馮台長眯起眼睛，死死的盯著郭台長看了一會兒，臉上的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麵無表情，“好，很好！郭台長，我明白了。”
他站了起來，對吳剛說道：“我們走。”
丟下這句話，馮台長直接舉步向外麵走去。
“馮台長……”
郭台長連忙喊了一聲，站了起來，追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他知道，即便自己追出去，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這件事情的根本直接矛盾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在於他沒有聽馮台長的話。
和陳浩中斷合作，那是想都不可能想的事情。
郭台長敢於孤注一擲，說白了，就是打算拚一下，而眼下，超級女聲的火爆崛起，足以證明了陳浩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放棄了和陳浩合作，那就意味著華強衛視可能就會像是一顆流星一樣，最多就是有一刹那的驚豔而已。
這一點，郭台長心裏很清楚，所以他剛才選擇了拒絕馮台長。
“郭台長……那個，我先走了啊。”
吳剛連忙又夾了一筷子菜塞進了嘴裏，囫圇吞咽下去，打了一聲招呼，有些遺憾的看了郭台長一眼，欲言又止。
站起來，一邊收拾東西，吳剛一邊忍不住對陳浩說道：“陳老弟，你這又是何必呢？唉，說白了，就算是北省衛視不做這個超級男聲，其他省衛視也會跳出來做的，你還不如賣馮台長一個人情多好？對你以後也有幫助啊？”
“吳老哥。”
陳浩聞言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我的態度一直都沒有變過，超級女聲我可是在文化局登記過的，模仿借鑒我不反對，但是不能模仿的痕跡太重了，馮台長連模仿都算不上了，直接就是抄襲，而且還讓我去幫你們去做，這就有點兒太過分了吧？”
的確。
陳浩也知道，後世超級女聲火爆了之後，其他省衛視台，紛紛也參照超級女聲的節目，進行了參照模仿——比如加油好男兒之類的節目。
但是人家隻能說是借鑒參照，不能算是抄襲。
馮台長剛才那態度，簡直就像是在說，我是給你麵子，才抄襲你的節目！
這讓陳浩怎麽可能會答應？
“唉，那你得罪了馮台長……算了，陳老弟，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吳剛將那句“你還是太年輕了”的話咽了回去，客氣的對陳浩點了點頭，轉身匆匆去追馮台長了。
“不好意思啊陳兄弟。”
郭台長歎了一口氣，點燃一根香煙，臉色尷尬的對陳浩道歉說道：“我也不知道馮台長會提這麽一個過分的要求，他之前和我說的是，想和你談談，我還以為他是想請你去給省衛視也策劃一款類似於超級女聲節目的……”
“我知道郭台長。”
陳浩笑了笑，對於他而言，郭台長這句話的真假，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郭台長剛才已經表明態度和立場了，這就足夠了。
畢竟。
郭台長和陳浩說白了，隻不過就是相互合作的關係而已，郭台長剛才能夠扛著馮台長，力挺陳浩這邊，這就足夠了。
“唉，真是對不起了陳兄弟。”
郭台長尷尬的說道：“讓你受氣了。”
“嗬嗬，沒什麽大不了的。”
陳浩笑了笑說道：“受氣倒是還不至於，不過，怎麽說呢，今天晚上的確還真是有點兒開眼界了。”
“什麽意思啊陳兄弟？”
郭台長有些不解。
“就是這種光明正大的抄襲啊。”
陳浩笑著說道：“我之前的確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雖然現在的知識產權和後世不能相比。
但是也不能做的這麽誇張過分吧？
郭台長尷尬的說道：“陳兄弟，其實剛才吳導有句話說的沒錯，咱們的超級女聲這麽火爆，肯定會有其他省衛視台也跳出來要模仿參照的。”
“嗬嗬，郭台長，單純的模仿參照，我並不介意。”
陳浩聞言笑了笑，靠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道：“說白了，我還巴不得有其他電視台跳出來模仿參照呢。”
“啊？”
郭台長聽的傻眼了，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啊陳兄弟？”
“郭台長，如果有其他省衛視台，模仿參照超級女聲這一檔節目，你會有什麽想法？”
陳浩笑著問道。
郭台長想了想，試探的說道：“會分流我們的觀眾人群？”
“分流是肯定的。”
陳浩點了點頭，說道：“短時間之內，會造成一定的分流，但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收視率肯定還會再度提升起來。”
“為什麽？”
郭台長看他說的這麽肯定，說道：“陳兄弟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因為有先入為主的印象。”
陳浩笑著解釋說道：“我們的超級女聲播放在前麵，所以很多觀眾已經有了印象。”
說著，他拿起來一個水杯，對郭台長說道：“你看這水杯。”
“怎麽了？”
郭台長以為這水杯上有什麽奧秘，連忙將他麵前的杯子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很平常啊，他一頭霧水的說道：“陳兄弟，這水杯裏麵有什麽？”
陳浩笑了笑，將水杯放下，拿起一個煙灰缸，對郭台長說道：“你看這煙灰缸。”
郭台長更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苦笑著說道：“陳兄弟，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我這人真是笨的要命，跟不上你的思維。”
“嗬嗬，郭台長，我剛才拿這兩個東西，是為了讓你看見它們是什麽樣子的。”
陳浩笑著說道：“比如我現在和你說，這個水杯是煙灰缸，而那個煙灰缸是水杯，你會怎麽想？”
“我肯定會覺得不太符合常理。”
郭台長想了想說道。
“這就對了。”
陳浩笑著說道：“你忘記了嗎？先入為主！假如我們第一次見到的煙灰缸，是水杯這樣的，而水杯的模樣是煙灰缸這樣，那你心裏自然而然的，對於煙灰缸和水杯這兩個東西，就有了一個概念，就是覺得水杯就應該是這樣的，煙灰缸也應該就是這樣的，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先入為主？”
郭台長這才明白陳浩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了，他凝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陳兄弟，你是想告訴我，超級女聲目前已經在觀眾心裏留下來印象了，覺得這個超級女聲就是應該是這樣的，對不對？”
“沒錯。”
陳浩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郭台長，這就是一個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比如超級女聲的選拔機製，賽程，淘汰賽甚至包括四個評委，目前都已經給觀眾們留下來了深刻的印象，如果其他電視台模仿參照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將這些環節都大概修改一下，盡量做到和超級女聲這擋節目比較相似。”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但是這樣以來，就會出現一個‘不倫不類’的情況，比如說，如果北省衛視那邊去做什麽超級男聲，僅僅是看這個節目的名字，很多人都立刻就會想到超級女聲，覺得他們是在模仿，而如果他們將四個評委換成三個或者是五個，這個細微的改變，都會讓觀眾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說著，陳浩又拿起那個煙灰缸，笑道：“就像是這個煙灰缸一樣，超級女聲這擋節目，已經讓觀眾們留下來了一個這樣的認知，如果北省衛視將這個煙灰缸做成水杯型或者其他形狀，那麽看過超級女聲節目的觀眾，怎麽看都怎麽覺得別扭，相反，我們還會得到好處，比如說，看完超級男聲的觀眾會覺得這個節目不如超級女聲好，而且超級男聲節目的名字，本身就會給超級女聲帶來一定的廣告效果，所以我巴不得他們去模仿參照呢。”
郭台長也明白過來了，仔細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陳浩說的沒錯，“陳兄弟，那如果有其他省衛視台，全部都照搬我們超級女聲這檔節目的製作呢？比如淘汰賽，評委人數等等。那對於我們這檔節目，還是會起到廣告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