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正的證據


    白朔匆忙的趕到,看到站在手術室門外的男人輕聲問道,“嫂子沒事吧。”


    “還不知道。”白湛搖頭,目光直直的盯著手術中的牌子。


    “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受傷了,星河也沒跟我說清楚。”


    白湛一時間沒有接話,不過臉上的表情越發冷了下去,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一個死人幹的。”


    “啊?”白朔聞言嚇了一跳,側過頭盯著白湛,嘴巴越張越大,“是你?”


    白湛側過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白朔尷尬的笑了一聲,不自覺的後退兩步,“沒……我們還是等大嫂平安出來吧。”


    他說話的同時在一旁的長椅坐下,同白湛拉開了距離。


    隻是一句話他就看出這不是之前的大哥,而是那個陰暗型人格。


    不過因此白朔反而心安一點,現在劇組死了人鬱遠又將矛頭指向虞安歌,這樣的白湛在反而更能解決問題。


    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推開,醫生目光直接落到白湛頭上,“孕婦暫時沒有什麽大礙,不過接下來至少一周的時間要好好的躺著休息。”


    “家屬跟我過來一下開單繳費。”


    白朔主動跟上醫生的腳步,“我去吧。”


    虞安歌已經聽醫生說了,隻要孩子沒事那麽一切都好。


    在病床躺下之後,她抬眸望著身前的男人,心裏五味雜陳,“我沒想到你出來的這麽快。”


    “我也沒想到你會遇到這麽多麻煩。”


    另一邊,警局。


    鬱遠坐在辦公桌後麵,手裏拿著法醫傳來的文件,“死者的身上有三個人的指紋,案發現場卻隻有其中一人的,並且還從死者身上找到了一樣女人的東西。”


    因為指紋還沒有經過比對,鬱遠拿起其中一張照片,上麵是一根項鏈。


    邊上的大隊長緩緩開口,“這就是從死者身上找到的。”


    “能查出是誰的嗎?”


    “項鏈上的指紋同死者身上還有案發現場的指紋都能匹配,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凶手。”


    “哦?”鬱遠的聲音微微提高,俊朗的眉毛輕挑,“所以,項鏈是誰的?”


    “劇組的化妝師認出來,是虞安歌的。三天前突然丟失,為了能夠接上戲所以又買了條一模一樣的,所以能夠肯定。”


    鬱遠瞬間站了起來,“人呢?”


    “剛得到消息,早上似乎摔了一跤現在人在協和醫院。”


    “叫上人,我們走一趟吧。”


    大隊長有些猶豫的開口,“虞安歌跟白家的關係很好,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


    鬱遠轉過身,居高臨下盯著大隊長的眼睛,薄唇輕啟緩緩開口,“白家的權勢再大也隻是商人,而我們是法!是官!現在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鬥不過我們。”


    “更何況,出了任何事情有我在前麵擔著,你害怕什麽?”


    大隊長鬆了口氣,隱約知道鬱遠身後的背景,“我去召集人手。”


    鬱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用力的握緊手中的照片,嘴角危險的上揚。


    這一天他等了五年,既然回來了,必定要讓白湛萬劫不複。


    警局的車徑直往醫院駛去。


    白朔交完費之後接到一個電話,慌亂的衝進病房。


    “大哥,不好了!”他看了眼病床上詫異的虞安歌。


    又壓低聲音招了下手,“大哥,你出來一下。”


    白湛起身走了出去,帶上門之後狹長的眸子直視白朔,“說吧。”


    “警局的朋友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凶手就是大嫂,現在警察已經來醫院的路上了。”


    白朔說完擔憂的看著他,深知這個狀態下的白湛做出什麽事情都不會奇怪。


    隻見白湛掏出手機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影子,是我。”


    影子?白朔心髒瞬間像是被一隻大手握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竟然出動影子了,這可是白湛的秘密手段,事情應該還沒到這個地步啊,警局隻是說有了初步證據,隻要不是虞安歌殺的人,白家就有一萬種辦法把她撈出來。


    直接出動影子的人,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可現在的白湛又不是他能夠勸得動的,白朔急的不斷來回踱步,同時給黎奕南發了一個消息。


    “協和醫院婦產科二樓病房,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掛掉電話之後白湛便準備直接回病房,卻被白朔先一步拉住,“大哥,這次是警局的人。”


    “所以呢?”白湛平靜的反問,好似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白朔硬是接不上話,隻能鬆手,“沒事,你進去陪著大嫂吧。”


    該死的!這個鬱遠到底想怎麽樣!


    白家在洛城確實勢大,可大家心裏都明白,商場上再如何的橫行霸道也隻是民,古往今來民都不同官鬥。


    可現在的白湛壓根沒有這種觀念,他的眼裏隻有虞安歌。


    五分鍾後警車在醫院門口停下,鬱遠率先下車走在前頭,一行人直奔二樓。


    白朔守在門口,收斂起臉上的擔憂目光冰冷的盯著鬱遠,“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老朋友。”


    鬱遠在他麵前停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老朋友還真算不上,虞安歌在裏麵吧。”


    “跟你有關係嗎?”白朔不屑的反問,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果然還是人模人樣的,跟當年可還真像。


    鬱遠側過頭,身後的大隊長直接出示證件,“有關於邵天覺的命案,現在有證據指明虞安歌便是凶手,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


    “那就把證據拿出來,不是你嘴上說一句就可以把人帶走。”


    “死者的身上,案發現場都有虞安歌的指紋,並且從死者的口袋裏還找到對方的項鏈,這樣夠了嗎?”


    白朔嘴角上揚,一隻手抵在門上,“不夠,真當我是個法盲?憑這幾點就想直接抓人?凶器,動機,直接證據呢?”


    鬱遠冷冷的盯著白朔,“這麽說,你是不準備讓了是嗎?”


    病房的門突然從裏麵推開,白湛出來之後順手帶上門,聲音清冷不帶絲毫情緒波動,“不讓,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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