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葉落歸根
第505章 葉落歸根
賀澤川盯著那個小女人，緩緩的勾起唇角，笑的很苦很澀！
從第一眼，他便知道眼前的小東西，盡管和她九分相似，但卻不是她！
相似的，隻是一副皮囊，以及特意訓練過的語氣與舉止！
她可以騙過所有人，卻唯獨騙不了他賀澤川！
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女人的脖頸，修長的指尖緩緩收攏。
“二爺，你這是做什麽？”祥叔大驚失色，連忙去阻止：“二爺，就算小太太認不出你，也不該這樣對她……”
“你確定，她是我的淺淺？”賀澤川冷眸問。
“……”
祥叔臉上一僵！
女孩被賀澤川掐著脖子提在手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舌頭都吐出來了，眼看就要窒息。
祥叔連忙哀求：“二爺對不起，我承認，這個女孩不是太太，她是一年前我找到的演員，長相和太太相似七八分，我就將她徹底整容成為太太，教會她的言行舉止，如果她失憶，我想，至少可以暫時瞞過二爺您，就可以為您減輕痛苦！”
“我不該騙您，可我不想看見您每天都沉浸在痛苦裏，二爺，這個演員是無辜的，請您放她一命！”
祥叔話落，賀澤川終於緩緩鬆開手指。
終究，他無法對她下手。
不是因為他心軟，而是因為她長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他轉過身去：“讓她走，給她一筆補償，恢複原來的樣子！”
“二爺，其實她願意暫時頂替小太太，等小太太找到了，她自己會離開，為什麽不可以……！”祥叔像是不死心！
小太太一定早已離開這個世界，二爺卻不願意續弦！
他的年紀不小了，總不能這樣一直孤單的度過餘生。
既然他不願意將就其他女人，這個和太太一模一樣的女人有什麽不好？
賀澤川沒有為難祥叔，對待這個老人他有特殊的感情。
苦澀的笑了笑，卻是對那個女人道。
“做她有什麽好，如果她沒有遇見我，這些年至少可以簡單的幸福，而我，已經害了一個她，又何必再害其他人？”
這是他的愧疚直言，五年來第一次對祥叔提起！
是他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讓她落得一個生死不明的下場！
此生，他隻能用餘生去彌補，心裏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
她就是她，這個世界，隻有她和其他人之分，既然不是她，那麽就是其他人！
他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
祥叔無奈，歎息中，隻能帶著他千辛萬苦整容的女孩離開。
臨走給了女孩一大筆錢，吩咐：“將你的相貌該回去，不管變成什麽樣子，至少不可以頂著這樣一張臉，不然一定會為你帶來災禍！”
“謝謝你祥叔，是我沒有演好，不能留下來照顧二爺！”
“不怪你，其實二爺說的對，小太太是一個命苦的人，你應該慶幸不是她！”
祥叔將女演員送走之後，見二爺又進入書房工作了，他找到溫言，父子一年多沒有見麵，一番熱絡過後，祥叔便讓溫言轉告二爺，他要去看望老太爺！
祥叔這次外出了一年多，也不知道老太爺怎麽樣了，很是掛念！
來到老太爺居住的別墅，賀九州卻在臥室裏休息。
此刻已經是傍晚，就算午休，也該起床了，老人家睡多了可對身體不好。
“老太爺，您該起床了！”祥叔站在床前笑眯眯道。
算起來，年輕時老太爺算是收他為義子，所以也沒有什麽好見外的。
賀九州翻了個身，快一百歲的人了，依舊很是硬朗，隻是腿腳行動不便。
“阿祥，什麽時候回來的？”賀九州看見祥叔，也很是驚喜。
五年前，老兄弟霍雲霄在獄中過世之後，他便沒有再見過那個不孝的孫子，賀澤川對霍家出手之前，就沒有想過他這個爺爺的感受嗎？
“老太爺，我剛回空城就來看您，給您帶了好酒！”祥叔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瓶伏特加。
老太爺年輕的時候，最好這一口。
也怪當年在國外的戰場上太冷，染上了喝伏特加的酒癮。
賀九州看見伏特加，老眼微眯，似乎想起了某段陳年往事！
那時候是二戰，全世界都在打仗，賀九州也是在為國效力的時候，認識了巴黎來的霍雲霄，為了對付某個島國，他們組成一個隊伍，經曆九死一生！
不曾想，霍雲霄那個沒出息的老東西，居然死在監獄裏！
“阿祥，既然你來了，我就有句話要你去轉達！”賀九州道。
他沒有去接伏特加。
如今有了好酒，卻再也沒有那個願意陪他喝酒的人。
“老太爺您盡管吩咐。”
祥叔知道，老太爺要轉達消息給誰，隻有二爺了。
“告訴賀澤川那小子，我就快要死了，這空城我也住夠了，如果他還認我這個爺爺，就去d都為我找一個窩，不需要多好，可以住就行，人總要葉落歸根！”
“老太爺，其實當年也不全是二爺的錯……”
祥叔緊張，老太爺是要遠離二爺嗎？
“你不用解釋，我還沒有糊塗，雖然不怪他，但終究人是因為他沒的，這件事他卻一直沒有來給我道歉！”
“老太爺，太太不見了，二爺心情不好……”
“你不用說了，如果他不給我找窩，我自己就爬去d都，我賀九州一生，也算光明磊落，生在d都，難道要我死在空城嗎？”
祥叔終於明白了，老太爺隻是生氣二爺沒有來給他道歉。
其實，老太爺的想法很多老人都有，所謂葉落歸根，他年紀大了。
“好的老太爺，我一定將話帶給二爺，他也會為您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住！”
祥叔從賀九州那裏回來之後，沒有忘記老太爺的吩咐。
賀澤川晚飯的時候，一個人占據一張餐桌用餐。
祥叔出現在他眼前。
“二爺！”
“有事？”
賀澤川抬眸，祥叔看見他鳳眸裏的平靜，才鬆了口氣。
看來二爺並沒有因為今天的事情記恨自己。
“二爺，我今天去見過老太爺了！”
“我知道，溫言說過！”賀澤川吃著白粥，頭也不抬。
“當年霍老太爺去世，老太爺很傷心，他年紀大了，其實二爺您，不應該再和老人家鬥氣，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其實老太爺非常思念您！”
“……”
想起年邁的爺爺，賀澤川吃飯的動作停頓。
“二爺，老太爺還說，讓您為他準備一處住所，他不願意回老宅，卻想落葉歸根！”
第505章 葉落歸根
賀澤川盯著那個小女人，緩緩的勾起唇角，笑的很苦很澀！
從第一眼，他便知道眼前的小東西，盡管和她九分相似，但卻不是她！
相似的，隻是一副皮囊，以及特意訓練過的語氣與舉止！
她可以騙過所有人，卻唯獨騙不了他賀澤川！
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女人的脖頸，修長的指尖緩緩收攏。
“二爺，你這是做什麽？”祥叔大驚失色，連忙去阻止：“二爺，就算小太太認不出你，也不該這樣對她……”
“你確定，她是我的淺淺？”賀澤川冷眸問。
“……”
祥叔臉上一僵！
女孩被賀澤川掐著脖子提在手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舌頭都吐出來了，眼看就要窒息。
祥叔連忙哀求：“二爺對不起，我承認，這個女孩不是太太，她是一年前我找到的演員，長相和太太相似七八分，我就將她徹底整容成為太太，教會她的言行舉止，如果她失憶，我想，至少可以暫時瞞過二爺您，就可以為您減輕痛苦！”
“我不該騙您，可我不想看見您每天都沉浸在痛苦裏，二爺，這個演員是無辜的，請您放她一命！”
祥叔話落，賀澤川終於緩緩鬆開手指。
終究，他無法對她下手。
不是因為他心軟，而是因為她長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他轉過身去：“讓她走，給她一筆補償，恢複原來的樣子！”
“二爺，其實她願意暫時頂替小太太，等小太太找到了，她自己會離開，為什麽不可以……！”祥叔像是不死心！
小太太一定早已離開這個世界，二爺卻不願意續弦！
他的年紀不小了，總不能這樣一直孤單的度過餘生。
既然他不願意將就其他女人，這個和太太一模一樣的女人有什麽不好？
賀澤川沒有為難祥叔，對待這個老人他有特殊的感情。
苦澀的笑了笑，卻是對那個女人道。
“做她有什麽好，如果她沒有遇見我，這些年至少可以簡單的幸福，而我，已經害了一個她，又何必再害其他人？”
這是他的愧疚直言，五年來第一次對祥叔提起！
是他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讓她落得一個生死不明的下場！
此生，他隻能用餘生去彌補，心裏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
她就是她，這個世界，隻有她和其他人之分，既然不是她，那麽就是其他人！
他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
祥叔無奈，歎息中，隻能帶著他千辛萬苦整容的女孩離開。
臨走給了女孩一大筆錢，吩咐：“將你的相貌該回去，不管變成什麽樣子，至少不可以頂著這樣一張臉，不然一定會為你帶來災禍！”
“謝謝你祥叔，是我沒有演好，不能留下來照顧二爺！”
“不怪你，其實二爺說的對，小太太是一個命苦的人，你應該慶幸不是她！”
祥叔將女演員送走之後，見二爺又進入書房工作了，他找到溫言，父子一年多沒有見麵，一番熱絡過後，祥叔便讓溫言轉告二爺，他要去看望老太爺！
祥叔這次外出了一年多，也不知道老太爺怎麽樣了，很是掛念！
來到老太爺居住的別墅，賀九州卻在臥室裏休息。
此刻已經是傍晚，就算午休，也該起床了，老人家睡多了可對身體不好。
“老太爺，您該起床了！”祥叔站在床前笑眯眯道。
算起來，年輕時老太爺算是收他為義子，所以也沒有什麽好見外的。
賀九州翻了個身，快一百歲的人了，依舊很是硬朗，隻是腿腳行動不便。
“阿祥，什麽時候回來的？”賀九州看見祥叔，也很是驚喜。
五年前，老兄弟霍雲霄在獄中過世之後，他便沒有再見過那個不孝的孫子，賀澤川對霍家出手之前，就沒有想過他這個爺爺的感受嗎？
“老太爺，我剛回空城就來看您，給您帶了好酒！”祥叔從口袋裏拿出一小瓶伏特加。
老太爺年輕的時候，最好這一口。
也怪當年在國外的戰場上太冷，染上了喝伏特加的酒癮。
賀九州看見伏特加，老眼微眯，似乎想起了某段陳年往事！
那時候是二戰，全世界都在打仗，賀九州也是在為國效力的時候，認識了巴黎來的霍雲霄，為了對付某個島國，他們組成一個隊伍，經曆九死一生！
不曾想，霍雲霄那個沒出息的老東西，居然死在監獄裏！
“阿祥，既然你來了，我就有句話要你去轉達！”賀九州道。
他沒有去接伏特加。
如今有了好酒，卻再也沒有那個願意陪他喝酒的人。
“老太爺您盡管吩咐。”
祥叔知道，老太爺要轉達消息給誰，隻有二爺了。
“告訴賀澤川那小子，我就快要死了，這空城我也住夠了，如果他還認我這個爺爺，就去d都為我找一個窩，不需要多好，可以住就行，人總要葉落歸根！”
“老太爺，其實當年也不全是二爺的錯……”
祥叔緊張，老太爺是要遠離二爺嗎？
“你不用解釋，我還沒有糊塗，雖然不怪他，但終究人是因為他沒的，這件事他卻一直沒有來給我道歉！”
“老太爺，太太不見了，二爺心情不好……”
“你不用說了，如果他不給我找窩，我自己就爬去d都，我賀九州一生，也算光明磊落，生在d都，難道要我死在空城嗎？”
祥叔終於明白了，老太爺隻是生氣二爺沒有來給他道歉。
其實，老太爺的想法很多老人都有，所謂葉落歸根，他年紀大了。
“好的老太爺，我一定將話帶給二爺，他也會為您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住！”
祥叔從賀九州那裏回來之後，沒有忘記老太爺的吩咐。
賀澤川晚飯的時候，一個人占據一張餐桌用餐。
祥叔出現在他眼前。
“二爺！”
“有事？”
賀澤川抬眸，祥叔看見他鳳眸裏的平靜，才鬆了口氣。
看來二爺並沒有因為今天的事情記恨自己。
“二爺，我今天去見過老太爺了！”
“我知道，溫言說過！”賀澤川吃著白粥，頭也不抬。
“當年霍老太爺去世，老太爺很傷心，他年紀大了，其實二爺您，不應該再和老人家鬥氣，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其實老太爺非常思念您！”
“……”
想起年邁的爺爺，賀澤川吃飯的動作停頓。
“二爺，老太爺還說，讓您為他準備一處住所，他不願意回老宅，卻想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