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小啞巴說話
溫妄磐被樓月罵的體無完膚，他呆呆都站在那裏。
二十幾年來，樓月不是第一次這樣罵他。
所以，他早已學會了忍耐。
忍耐這位，他愛了半生的女人，也罵了他半生的女人，更被他害了半生的女人！
“月月你消消氣，再罵我就要發脾氣了。”他低低的說道。
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受妻子這樣無情的羞辱，但溫妄磐忍了，原因是他心中有愧。
“你發脾氣吧，殺了我好了，你沒有放過我一天，我就會罵你一天，你怎麽會有這樣的厚臉皮，每隔幾天都要來這裏讓我罵一場，溫妄磐，為什麽不殺了我，這些年被你害死的人還少嗎？”
樓月紅著眼睛，始終都沒有哭，因為在這個男人身前掉眼淚，不值。
“好了好了，我走了！”溫妄磐無力說道，轉身，腳步有些踉蹌，低低開口：“記得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讓長恒那個老家夥收斂一點，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他。”
“你去哪裏？”樓月追出去，攔住溫妄磐，眼睛紅紅的質問：“這件事我已經為你做了，到底什麽時候放過阿祥和阿言？”
“你知道放過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的！”溫妄磐眼神一冷，一股陰寒的氣息在他蒼老的身上蔓延，似乎隻要提到溫祥，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冷冷逼死樓月：“你乖乖聽話，他們就不會受苦，等我死了，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樓月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下意識後退一步，緊接著，她挺起背脊，臉色慘白的，同樣冷冷對視溫妄磐。
“你放他們離開，我將王位給你。”
“嗬嗬！”溫妄磐輕笑，眼底帶著苦澀：“你以為，這些年我如果想要你的王位，還會等到現在嗎？”
“到底怎樣才能放過他們？”樓月一把揪住溫妄磐的衣服，臉上彌漫著絕望：“我不確定，可以活著等到你死，我沒臉再見阿祥，隻想好好看一眼我的兒子，這點願望也不可以嗎？”
溫妄磐的聲音忽然沙啞：“月月。”他呢喃出聲：“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要繼承父親的遺誌，我便扶持你坐上女王之位，你要你的臣民過上好的生活，這些年我也一直為你努力，當年是樓芯，害死你的父親，殺了她，也是幫你為父報仇！”
他的眼中出現一抹猩紅，渾身隱隱顫抖，一抹淚光浮現在他的眼睛裏：“可是月月，唯獨不可以，讓你和溫祥在一起，除非……我死！”
話落，溫妄磐將樓月的手，從衣服上拉下，緩緩鬆開：“月月，我也求你，不要逼我！”
話落，他邁開腳步，頭也不回。
……
賀澤川不在，蘇淺帶著小啞巴坐在酒店無所事事，她嚐試著給肖珂打去電話，上次肖珂去找賀澤川，結果賀澤川回來了，肖珂卻沒有一點消息，她很不放心。
可電話接通，聽見的是白詩韻的聲音。
“淺淺，最近去了出雲國還好嗎？”
蘇淺才想起，肖珂哥哥臨走的時候，將手機留給了媽媽，她連忙道：“我很好，對不起媽媽，我想找肖珂哥哥，忘記他的手機在你這裏。”
白詩韻笑道：“傻丫頭，不用擔心珂珂，賀先生現在回來了，他一定不會有什麽事，那孩子很聰明。”
“嗯，知道了。”蘇淺心裏閃過酸澀。
肖珂哥哥是聰明，可有時候，聰明人一樣會有危險，一樣會出事。
他走到時候，連手機也沒有帶，並且將多年的研究成果都給了她，蘇淺不敢去想，其實他更像是在交代後事！
“哎呀，菜要燒焦了，淺淺你晚一點打過來，我在做飯了。”
“媽媽有事就去忙吧，我這裏很好，也沒有什麽事！”
“嗯，就這樣，處理完出雲國的事就早點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再見淺淺！”
“再見媽媽！”
蘇淺掛斷手機，低頭看著小啞巴，小丫頭此時正在盯著電視機，那裏播放著兒童節目，她不時發出嗬嗬的笑聲，兩隻小手緊緊攥住蘇淺的衣服。
她可愛的模樣，讓蘇淺陰霾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現在，我們出去走走，看一看有沒有你家人的線索。”
小丫頭立刻點頭，大眼睛裏很是明亮。
蘇淺抱著她出了酒店，走在彌漫著沙塵的街頭。
她沒有坐車，那樣不方便尋找線索，隻有遠處的兩位保鏢跟隨。
街頭上人來人往，路人不時對她這位漂亮的亞洲女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兩次來到出雲國她都待在機場，那裏大多數人都是說英語，此刻街頭上行人口中的當地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忽然，小啞巴指著路邊的一輛雪糕售賣車，小臉上的表情全都是很想吃。
“天氣太冷，等中午暖和一點我們再吃？”蘇淺試探著開口。
她擔心深秋的季節，吃雪糕會讓小啞巴感冒。
照顧幸福這些年，她最擔心的就是小朋友生病了，她會心疼。
小啞巴卻怎樣也不肯走，一副不吃到就不離開的樣子，蘇淺無奈，隻能牽著小啞巴走向那輛雪糕售賣車。
“你好，可以給我一支雪糕？”蘇淺用英語試探說道。
果然，買雪糕的老婦人根本就聽不懂，愣神了幾秒過後，似乎明白來到這裏就是買雪糕，她做了一個雪糕拿在手裏，嘰嘰咕咕的對蘇淺說著什麽。
可是蘇淺根本就聽不懂，正在著急的時候，小丫頭忽然奶聲奶氣開口，說著當地人的語言。
蘇淺震驚的瞪大眼，看著幾個月沒有開口說話的小啞巴，居然口齒伶俐的對別人交流，很快老婦人便將雪糕放進小啞巴手裏，對蘇淺攤開手心。
她還是懵的，下意識拿出一張鈔票，遞到老婦人手裏。
“你你你……你居然會說話，不是啞巴？”
冷靜下來之後，她終於明白了，小丫頭並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動說英語和國語，不過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小丫頭似乎早已可以聽得懂她們的語言，隻是依舊不會說。
小丫頭甜甜的吃著雪糕，在她眼前又變成了那個小啞巴，一點也沒有打算嚐試和她說話。
“你個小沒良心的，會說話為什麽不早說……哦，對不起，這麽久，阿姨居然叫你小啞巴。”她一陣內疚，緊緊將小丫頭抱在懷裏，眼圈一紅。
忽然間，一陣莫名的開心。
既然她會說話，就是一個健全的孩子，以後，很快就可以學會國語。
溫妄磐被樓月罵的體無完膚，他呆呆都站在那裏。
二十幾年來，樓月不是第一次這樣罵他。
所以，他早已學會了忍耐。
忍耐這位，他愛了半生的女人，也罵了他半生的女人，更被他害了半生的女人！
“月月你消消氣，再罵我就要發脾氣了。”他低低的說道。
沒有任何男人可以忍受妻子這樣無情的羞辱，但溫妄磐忍了，原因是他心中有愧。
“你發脾氣吧，殺了我好了，你沒有放過我一天，我就會罵你一天，你怎麽會有這樣的厚臉皮，每隔幾天都要來這裏讓我罵一場，溫妄磐，為什麽不殺了我，這些年被你害死的人還少嗎？”
樓月紅著眼睛，始終都沒有哭，因為在這個男人身前掉眼淚，不值。
“好了好了，我走了！”溫妄磐無力說道，轉身，腳步有些踉蹌，低低開口：“記得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讓長恒那個老家夥收斂一點，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他。”
“你去哪裏？”樓月追出去，攔住溫妄磐，眼睛紅紅的質問：“這件事我已經為你做了，到底什麽時候放過阿祥和阿言？”
“你知道放過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的！”溫妄磐眼神一冷，一股陰寒的氣息在他蒼老的身上蔓延，似乎隻要提到溫祥，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冷冷逼死樓月：“你乖乖聽話，他們就不會受苦，等我死了，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樓月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的下意識後退一步，緊接著，她挺起背脊，臉色慘白的，同樣冷冷對視溫妄磐。
“你放他們離開，我將王位給你。”
“嗬嗬！”溫妄磐輕笑，眼底帶著苦澀：“你以為，這些年我如果想要你的王位，還會等到現在嗎？”
“到底怎樣才能放過他們？”樓月一把揪住溫妄磐的衣服，臉上彌漫著絕望：“我不確定，可以活著等到你死，我沒臉再見阿祥，隻想好好看一眼我的兒子，這點願望也不可以嗎？”
溫妄磐的聲音忽然沙啞：“月月。”他呢喃出聲：“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要繼承父親的遺誌，我便扶持你坐上女王之位，你要你的臣民過上好的生活，這些年我也一直為你努力，當年是樓芯，害死你的父親，殺了她，也是幫你為父報仇！”
他的眼中出現一抹猩紅，渾身隱隱顫抖，一抹淚光浮現在他的眼睛裏：“可是月月，唯獨不可以，讓你和溫祥在一起，除非……我死！”
話落，溫妄磐將樓月的手，從衣服上拉下，緩緩鬆開：“月月，我也求你，不要逼我！”
話落，他邁開腳步，頭也不回。
……
賀澤川不在，蘇淺帶著小啞巴坐在酒店無所事事，她嚐試著給肖珂打去電話，上次肖珂去找賀澤川，結果賀澤川回來了，肖珂卻沒有一點消息，她很不放心。
可電話接通，聽見的是白詩韻的聲音。
“淺淺，最近去了出雲國還好嗎？”
蘇淺才想起，肖珂哥哥臨走的時候，將手機留給了媽媽，她連忙道：“我很好，對不起媽媽，我想找肖珂哥哥，忘記他的手機在你這裏。”
白詩韻笑道：“傻丫頭，不用擔心珂珂，賀先生現在回來了，他一定不會有什麽事，那孩子很聰明。”
“嗯，知道了。”蘇淺心裏閃過酸澀。
肖珂哥哥是聰明，可有時候，聰明人一樣會有危險，一樣會出事。
他走到時候，連手機也沒有帶，並且將多年的研究成果都給了她，蘇淺不敢去想，其實他更像是在交代後事！
“哎呀，菜要燒焦了，淺淺你晚一點打過來，我在做飯了。”
“媽媽有事就去忙吧，我這裏很好，也沒有什麽事！”
“嗯，就這樣，處理完出雲國的事就早點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再見淺淺！”
“再見媽媽！”
蘇淺掛斷手機，低頭看著小啞巴，小丫頭此時正在盯著電視機，那裏播放著兒童節目，她不時發出嗬嗬的笑聲，兩隻小手緊緊攥住蘇淺的衣服。
她可愛的模樣，讓蘇淺陰霾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現在，我們出去走走，看一看有沒有你家人的線索。”
小丫頭立刻點頭，大眼睛裏很是明亮。
蘇淺抱著她出了酒店，走在彌漫著沙塵的街頭。
她沒有坐車，那樣不方便尋找線索，隻有遠處的兩位保鏢跟隨。
街頭上人來人往，路人不時對她這位漂亮的亞洲女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兩次來到出雲國她都待在機場，那裏大多數人都是說英語，此刻街頭上行人口中的當地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忽然，小啞巴指著路邊的一輛雪糕售賣車，小臉上的表情全都是很想吃。
“天氣太冷，等中午暖和一點我們再吃？”蘇淺試探著開口。
她擔心深秋的季節，吃雪糕會讓小啞巴感冒。
照顧幸福這些年，她最擔心的就是小朋友生病了，她會心疼。
小啞巴卻怎樣也不肯走，一副不吃到就不離開的樣子，蘇淺無奈，隻能牽著小啞巴走向那輛雪糕售賣車。
“你好，可以給我一支雪糕？”蘇淺用英語試探說道。
果然，買雪糕的老婦人根本就聽不懂，愣神了幾秒過後，似乎明白來到這裏就是買雪糕，她做了一個雪糕拿在手裏，嘰嘰咕咕的對蘇淺說著什麽。
可是蘇淺根本就聽不懂，正在著急的時候，小丫頭忽然奶聲奶氣開口，說著當地人的語言。
蘇淺震驚的瞪大眼，看著幾個月沒有開口說話的小啞巴，居然口齒伶俐的對別人交流，很快老婦人便將雪糕放進小啞巴手裏，對蘇淺攤開手心。
她還是懵的，下意識拿出一張鈔票，遞到老婦人手裏。
“你你你……你居然會說話，不是啞巴？”
冷靜下來之後，她終於明白了，小丫頭並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動說英語和國語，不過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小丫頭似乎早已可以聽得懂她們的語言，隻是依舊不會說。
小丫頭甜甜的吃著雪糕，在她眼前又變成了那個小啞巴，一點也沒有打算嚐試和她說話。
“你個小沒良心的，會說話為什麽不早說……哦，對不起，這麽久，阿姨居然叫你小啞巴。”她一陣內疚，緊緊將小丫頭抱在懷裏，眼圈一紅。
忽然間，一陣莫名的開心。
既然她會說話，就是一個健全的孩子，以後，很快就可以學會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