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能拿刀劃開他的肚子,看看他喝了幾碗粉……幾壇酒? 一路上,無人敢攔,就連把守在下層船艙門口的兩名護衛,見了林昊都是急忙恭敬的叫了一聲林大爺,叫完了還不忘恭維一句,說什麽日後在少主麵前飛黃騰達,定然要


    苟富貴勿相忘啊!林昊十分喜歡這幫有眼力見的護衛,抬手就拿出兩個杯子,給這兩個護衛倒上了一杯,直到這兩個護欣喜的喝完了酒,盛讚林昊竟然有如此好酒,而後林昊拿起酒壇,將


    酒壇地步鐫刻著的一個“牛”字給這兩名護衛看。


    頓時,這兩名上一刻還欣喜無比,對著林昊可著勁拍馬屁的護衛,兩腿一軟就噗通跪在了地上:“魔,魔牛長老的酒??”


    這些界將長老的酒,皆是私酒,根本不可能落到他們這些下人護衛的手上,林昊此時卻拿出了這等好酒,這豈不是說……“林大爺,莫非是偷了魔牛長老的酒??”


    “什麽叫偷啊,本大爺這叫搶,明目張膽的搶!”


    “不過,咱們幾個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們真不打算再多喝幾杯?”


    林昊順手又給兩個護衛滿上兩杯,然而這兩名護衛卻打死都不敢喝了,隻是一個勁的跪在地上嚎哭,說什麽自己死定了之類的話。


    “真沒出息,難道沒聽說過法不責眾麽?”


    林昊冷哼一聲,立刻從儲物戒內取出幾大壇好酒,無論是魔鹿魔牛還是魔虎,全部都有。


    “拿去,分給你們船上的兄弟,分的越多越好,一個人喝了必死無疑,全船的人都喝了,你猜,到底是全船人都得死呢,還是全船的兄弟都能一飽口福??”


    林昊哈哈一笑,拍拍這兩名護衛的肩膀:“本大爺就在甲板之上,美酒不夠就來跟我要,今晚你林大爺包你們喝個痛快!”


    說罷,不再理會這兩個渾身都慘白,毫無血色,顫顫巍巍的護衛,林昊提著美酒邊喝邊朝著甲板而去。當初在玄天舟上,他跟瘦道士和金光上人,蝸居在甲板一角,當時一邊欣賞禁區的無垠星空,一邊喝著美酒談著人生,何其快活舒暢。可惜,現在卻隻餘他一人,能夠望


    著夜空飲酒了。不過令人掃興的是,他才走到這艘法船的前甲板上,就見船頭上赫然已經有人存在了,卻正是那位吳家少主,此刻正坐在船頭,由一幫人服侍著,竟然還是在那裏跟那魔


    鹿頭陀下棋飲茶。


    “娘的,占了老子的風水寶地!”


    林昊咂摸一下嘴角,到底是剛剛偷了人家的酒,心虛,猶豫了片刻後一轉身,朝著船後的甲板而去。


    船後的甲板倒是沒什麽人,且這個地方幽密寂靜,別說人了,就連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妙極啊!”


    林昊讚了一聲,在這船後巨大的甲板上,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靠著船沿,邀月獨酌。


    卻隻可惜此地的夜空雖然晴朗,星空也是無垠浩瀚,然而卻因為深入禁區,整個天空都變得仿佛是一幅畫一樣,缺乏了一種真實感。


    且此刻飲酒的,隻有他一個人,不免就有些孤獨寂寥。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林昊挺身直接坐在了船沿上,兩條腿耷拉在船沿外,一邊飲酒,一邊望著可能是萬星穀的方向。


    他在猜測一個可能,那就是上官家小姐和瘦道士那些人,在逃走之時,會不會是被那頭七目魔猿給襲擊了?畢竟當時的萬星穀,基本上所有的獸王都被他給一網打盡,連唯一的一頭獸尊,也被那老城主的分身斬殺,若說還有什麽危險的話,也就隻有那頭七目魔猿能夠威脅到他


    們一夥人。可是既然吳家的這些人,在整個萬星穀如同刮地一般搜尋了五天時間,就沒道理沒有找到那頭七目魔猿,且就算那七目魔猿襲擊了上官小姐她們的小船,吳家也不可能找


    不到任何一丁點蛛絲馬跡。


    還是說,她們乃是在半路上改變了方向,沒有選擇去跟上官家的大船匯合,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比如,那位吳家少主所說的,試煉之地? 對於畫界每年一度的試煉,林昊從瘦道士和金光上人那裏了解到了一些東西,但了解到的還是不多,隻知道畫界的人,隻要是成年之後,便都要在成年後的十年裏,每一


    年都要來禁區獵殺墨獸,哪怕是凡人也是如此!但是區別於凡人和散修,那些宗族勢力的試煉之人,則是會前往禁區之中,某些早已劃定的試煉地帶,在那裏,這些宗族勢力中的強者,早已經為他們家族的天驕,準備


    好了供他們獵取的墨獸,以及其他機緣造化。這些來自宗族勢力的天驕之輩,就如這位吳家少主,就會借此機會,於所謂的試煉之地中,盡可能拿到更多的墨獸墨囊等等,而後依靠他們的表現,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座


    什麽禁區墨碑,隻要他們拿到的點數足夠多,就能登上墨碑榜單。


    但凡登上了墨榜之人,接下來一年的修行之路,似乎都會得到冥冥之中的天意眷顧,就連其所在的家族勢力,也會得到上天垂青。


    簡而言之,散修和凡人,都隻是來禁區之地完成他們每年都必須要完成的任務。而世家大族的子弟,則是純粹來這裏爭奪機緣造化!呼的一聲,一陣寒風呼嘯,林昊的思緒不由被這冷風打斷,抬手裹了裹身上的衣袍,他那身界將法衣早已經換上了一層粗布質地的雜役服,沒了禦寒能力,再加上他本身


    就重傷未愈,此刻在這甲板船沿之上,倒是感受到了一點寒冷。


    “至少三個月內,我都無法再全力運功。”


    “看來還真得在這破船上當上三個月的雜役。”


    “這不是要將我給悶出病來麽?”


    林昊輕歎一聲,提著酒壇從船沿上站起身來,猶豫著是回去船艙裏,還是繼續頂著寒風,在這裏喝上一宿。不過也就在他猶豫之時,忽然,一滴水滴落在了他鼻尖上,林昊一愣,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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