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槍聲!回國!


    短短的一分鍾裏,龍司空隻和我說了一句話。


    但電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卻大的驚人!


    “你真的隻是一個地產商兒子嗎?”我看向遙遠的天空,忍不住嘀咕一句,然後沿街而行。


    苗夕的計劃要明天晚上八點才開始,在此之前,她要準備假的神秘液體,還要聯係徐正國,甚至還要安排好阿青別再進來攪局。


    她可能會忙死,但我卻閑的蛋疼。


    倒是今天爹在縣城那邊做手術,看看時間,應該已經開始了。等下午晚點,我去個電話問問情況就好。


    “兒不孝啊!”我再次感歎一聲就拐進旁邊的商廈裏,準備給自己買幾身入秋的衣服。


    我剛看中一件比較時尚的單衣外套要付錢時,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是瓶子的號碼,這讓我沒由來的暗暗緊張。


    “喂?”我一邊交錢一邊接起電話,想看看會是誰跟我聯係。


    結果那邊不是貔貅王,而是阿火:“事情咋回事?這他媽的都過好幾天了,你屁也不放一個。”


    電話裏的阿火依然囂張,髒話更是隨口就來。


    我想了一下告訴他:“可能明天或者後天有個機會,現在在等她確定。到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們。”


    “行!希望你別玩花招,否則瓶子要進的不是垃圾場,而是火葬場!”


    阿火又“善意”的提醒我一下,這才掛斷電話。


    “什麽玩意兒!”我腹誹一句,拎起買好的衣服直接離開。


    阿火這一通電話讓我沒了逛街的心情,我直接打車回家,順便讓鬼哥聯係了做監控設備的人來裝監控。


    鬼哥大概因為在準備搬家的事宜,這兩天忙的根本看不到人。而之前一直在家裏呆著的安然也不見影蹤,按日子好像該開學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六點左右,我直接坐車來到苗夕家。


    露露一開門,她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來和我打招呼;我再看看苗夕,她則是抱著雙臂,不停在飄窗前走來走去。


    我反手關好門,笑道:“別這麽緊張,人都沒來,好戲還沒上演,你們就這樣了。要是正式開場可怎麽辦,暈過去?”


    “切,誰緊張了?”露露翻個白眼就往回走,結果被沙發角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倒。


    我急忙忍住笑過去將她拉起來,小聲說:我知道你不緊張,真的!


    露露一聽又氣又笑,狠狠的推我一把才坐回沙發。


    “不是緊張,而是我不確定徐正國會不會來!”就在我和露露嬉鬧時,苗夕突然說了一句。


    她快步走過來和露露並肩坐下,歎口氣說:“他身處高位,因為怕有人詬病,所以不會輕易去別人家中。我昨天和他交了底,我說隻要你幫我奪回遺產,讓關麗麗一無所有,那我就把爸爸留下的那支液體給你。”


    “他怎麽說?”苗夕的表情十分嚴肅,看起來事情並不輕鬆。


    “他說我為什麽突然這麽想,為什麽認為他想要的就是那個東西。三栓你應該知道,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要我這個人的。”


    我點點頭,想當初在停車場時徐振國說的那番話,確實是想把苗夕上了,甚至考慮搞掉自己的原配讓苗夕上位。


    但後來我聽到了很多,也見到了很多,這才確定徐正國此人所圖甚大,可不僅僅是美色那麽簡單。


    這時苗夕又繼續道:“徐正國那麽問我,我也說的很直接。我告訴他我不可能和他有結果,因為但凡他有什麽桃色新聞,那他的仕途就完蛋了。而對於我來說,我不想把自己大好年華拴在他身上。那麽,隻有那支液體值得他考慮。”


    苗夕這番說辭,我真想給她鼓鼓掌。就算我是徐正國,也會認為她說的很在理,並沒有顯得多麽突兀。


    “三栓。”


    “嗯?”


    “萬一......我們沒做成怎麽辦?”


    我聳聳肩給苗夕減壓道:“不怎麽辦。這種事盡人力聽天命,如果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導致失敗,最多是你爸留給你的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拿不到手。”


    “不,這不行,我不能讓關麗麗得逞!另外,瓶子又怎麽辦?”苗夕搖搖頭否決了我的說法,看起來那報複關麗麗的怨念真是深的不見底。


    但她也同時提醒了我,如果失敗,似乎瓶子就危險了......


    兩人一番對話,讓偌大的客廳再次陷入沉寂。一股悲觀的情緒開始慢慢出現,漸漸蔓延到三個人身上。


    我低頭苦思,想了半天也找不出更好的替代辦法。但我卻發現了一個致命的漏洞!


    “苗姐,咱們的計劃必須改一改!”


    “什麽?”苗夕驟然抬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就連旁邊的露露也有些無法淡定了。


    我擺擺手示意她們不必這麽緊張,說隻是步驟的改動而已。


    “先前咱們想著讓徐正國和貔貅王同時出現在你家,這個操作非常難。而且徐正國出現時,我怎麽在場?我不在場,又如何把貔貅王那幫人引過來,他們


    肯定會起疑心的!”


    苗夕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看看手表,催我快說怎麽解決。


    我說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我先通知王誌忠那邊做準備,讓他們和我一起守在小區外麵等待。


    然後苗姐你先把徐正國引到家裏,在達成協議後,他要離開時你給我發信息說上來喝酒。這時我帶著人來樓下,說不定能和徐正國撞麵,然後我就會讓貔貅王的人在樓下等待,我上來給你喝酒“下藥”。


    等你進入吃藥的狀態,我就讓那些人上來進行下一步,你到時假裝被問詢,就把徐正國先行拿走神秘液體的事說出來。


    苗夕聽到這裏興奮起來,一下抓住我的胳膊說:“我明白了,這樣的話,他們之前就和徐正國撞麵,之後從我這裏得到同樣的‘印證’,就會極大減少對咱們的懷疑,對嗎?”


    我點點頭,她說的完全正確。


    苗夕長出一口氣,像是卸去了心頭的負擔:“沒想到,你一個從山裏出來的村娃子,竟然能這麽縝密的思考事情。”


    我撇撇嘴嘀咕道:“是你沒有早發現了而已。”


    “看把你美得!”苗夕剜我一眼,從茶幾上抄起一根香蕉就往我嘴裏塞。


    ......


    晚上7點四十分,我站在苗夕小區外的大街邊,有些焦灼的左看右看。


    我已經給貔貅王那邊去過電話,他們說很快就到。可已經過了二十分鍾,我都沒見到人!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一聲,掏出來一看,隻見苗夕發的短信:他確定要來!可能稍晚。


    徐正國來就好,總算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就在這時,我身邊響起了連續的汽車鳴笛聲。扭頭看去,一輛黑色的奧迪q7打頭停下,後麵還跟著一輛卡迪拉克越野。


    是他們來了?


    我迅速刪掉苗夕的短信,就看到奧迪車窗打開,阿火伸出個頭來向我招手。


    小跑幾步來到車邊,後車門被打開,我隻好上車。


    車上坐著三個人,司機是阿火,副駕駛和我旁邊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男子,都是紋身光頭,一看就不是好人。


    “咋回事?你確定一會就能對她動手?”阿火在後視鏡裏盯著我問了一句。


    我用力的點點頭說:我可以肯定,本來還可以早一些的,不過她說她家現在有朋友,很快就走了。一走她就給我發信息或者電話。


    “行!隻要你能辦好,不僅瓶子沒事,錢還會如期到賬。可如果你跟我們玩什麽花槍的話,嘿嘿......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阿火說完邪邪的笑了起來,那倆個不認識的男子也跟著一起笑,用陰冷的目光打量我。


    這時可不是表現我英勇氣概的時候,我裝著舔了舔嘴又皺起眉,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表現出自己不爽但無奈,又有點害怕的感覺。


    “火哥,我看這小子挺老實,應該沒問題。”


    “就是,咱們等著完活兒,晚上好好去樂一樂。”


    另外兩個男子被我的表現給迷惑了,都自信滿滿的開始遐想。


    但阿火卻撇嘴笑笑,冷聲道:“有一種人叫做大奸似忠,那人心啊,可不是那麽容易看出來的!”


    “是是!火哥你說的對。”


    “還是火哥有經驗有眼光,咱們都聽您的。”


    兩個光頭急忙點頭哈腰,拍馬屁都不帶臉紅,聽得我都想吐。


    這時四個人誰都不再說話,抽煙的抽煙,看手機的看手機,隻有阿火時不時看看手表,又從左側的倒車鏡裏不時後望,像是在看後麵的那輛凱迪拉克。


    我心想難不成貔貅王王誌忠也親自來了?後麵那輛凱迪拉克就是他的座駕麽?


    “哎,這都八點了,那苗夕怎麽還不通知你?”就在這時,阿火有些不耐煩了,衝我喊了一句。


    我聽了也心裏焦急,心說難道那個徐正國還沒來苗姐家麽?


    如果太遲,就怕夜長夢多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變化。


    我正要張口安慰阿火兩句,突然發現,一輛眼熟的桑塔納正駛入小區。


    而坐在駕駛位上的,正是那個戴了帽子、口罩和墨鏡的徐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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