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這是咋了?被椅子咬了?”


    我看的莫名其妙,搞不懂她這一驚一乍的在做什麽。


    誰想苗夕嬌哼一聲,也顧不上和我說話,而是轉回頭看自己的褲子。


    我低頭一看,隻見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出現在她右邊屁股的褲子上,像是被什麽給勾破了一般。


    最抽象的是,好像裏麵的紫色小內內也被勾破了,一小塊白膩的皮膚顯得那麽顯眼。


    “呃......”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都是你!非要給我弄個椅子坐,紮的疼死我了!”苗夕捂著屁股就開始埋怨,看起來疼倒不疼,大概是太丟人了。


    我這好心辦了壞事,不好反駁。摸摸鼻子算是默認,轉頭看向那把轉椅。


    我心想整個實驗室裏就這一把椅子,竟然還是壞的,也不知道苗夕他爹是怎麽熬過的那漫長時光。


    等我低頭細看,這才發現在轉椅稍稍靠後的位置露出一截彈簧來,這大概就是勾破苗夕褲子的罪魁禍首了。


    正想把椅子推開讓苗夕繼續查東西,我突然發現那彈簧下麵勾了一片發黃的皮質東西,好像還折疊起來,不像是椅子原本的填充物。


    “氣死我了,要是得了破傷風可怎麽辦......”


    “別說話!”苗夕還在那裏低聲的喋喋不休,我卻揮揮手蹲在了椅子旁。


    我仔細看了看,那彈簧崩出來的地方好像用線重新縫過,線的走向雜亂,明顯是人為的。


    而就在那縫過的椅子皮下,便是那塊折疊起來的黃色東西!


    這是啥玩意兒?怎麽看著像故意藏在這裏的?


    我將兩個指尖對起,捏住黃色東西的一點慢慢向外抽,隻是三兩下就抽了出來。


    拿在手中一看,竟是一片發黃的老羊皮!


    “媳婦......”


    “給我!”沒等我說完,苗夕閃電般伸手從我這裏將老羊皮奪過,一臉興奮的將羊皮打開細看。


    那羊皮隻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背麵空空如也,等我起身繞過去一看,竟發現羊皮正麵用黑紅兩色描繪了一副超級簡陋的地圖!


    那上麵沒有任何文字,隻是勾勒著一些地形的起伏,在其右上角的位置用紅色打了個叉,向是在標注什麽,但下麵的地形圖裏,卻有六個地方的空缺,每個空缺也就指甲蓋大小!


    “媳婦,這是啥,藏寶圖?”


    我一看興奮了,這東西既然藏的這麽隱秘,要不是苗夕一屁股坐下去把那老舊的彈簧給壓崩了,根本發現不了。


    而這實驗室隻有苗立亨在,他為什麽要把這塊羊皮圖疊好縫進去?肯定很重要對不對?


    苗夕沒有回答我,隻是皺著眉認真看,纖細的手指順著地形紋路輕輕滑動,卻總是在六個空缺的地方停住。


    “這......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我爸他為什麽......”


    苗夕呢喃細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給我解釋什麽。


    我一聽又返回去來到轉椅旁,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也查看了個遍,再沒有發現類似縫製過、或是凸起的地方。


    看起來,這怕是實驗室裏唯一的秘密了!


    “走吧,咱們回去再研究,省的一會有麻煩。”我看到苗夕還在那裏癡癡呆呆的盯著羊皮圖不放,便勸了她一句。


    苗夕深吸一口氣將羊皮圖重新疊好,珍而重之的放進口袋。


    但她剛把羊皮圖放進去,似乎又覺著不妥,想了想轉過身去,將羊皮圖從衛衣的領口塞入......


    我去,這是要放進罩子裏麽?這羊皮圖可真有豔福,要是我變成它就好了。


    兩三秒不到,苗夕便轉過身來叫我一起走,她說電腦裏已經沒有任何相關數據,隻怕是她父親連硬盤都換過,不留任何痕跡。


    兩人關燈,打開手機照明重新返回通風管道,等我將通風柵欄上的螺帽擰死,這才準備轉身爬著離開。


    但就在我和苗夕正要轉身時,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門軸轉動聲。


    我聽得一愣,身子立刻就僵住了,心想這實驗室怎麽又來了人?難道是關麗麗和徐正國去而複返?


    還沒等我想明白,實驗室已經開了燈,刺目的光線從通風柵欄的縫隙處透入,果真是又有來人!


    這時我發現苗夕也未動,隻是神情凝重的趴在原地向下看。


    好奇心起,我也跟著向下看去,兩秒不到,我便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下麵。


    從起身材來看,那玲瓏起伏的身段顯然是個女人。但她個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六不到。


    比較可惜的是我看不到她的麵容,因為她和苗夕一樣全身裹黑,甚至臉上還戴著一塊軟皮麵罩,幾乎將眼睛都要遮沒了。


    “媳婦,你見過沒?”我一扭頭貼在苗夕的耳朵上,小聲問了一句。


    苗夕翻個白眼直搖頭,用一根手指豎著壓在紅唇上,示意我別說話。


    於是兩人再次去看,這身材嬌小的女人竟然也是將實驗室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看上去比我們和徐關兩人還要仔細。


    可半個小時後過後,她自然一無所獲,拿出手機給實驗室拍了幾張照,便迅速關燈轉身離開。


    又稍稍等了一陣,確定沒人在附近後,我打開手機照明,拉著苗夕便向外爬。


    一路艱辛回到車上,兩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媳婦,最後來的那個女人,你見過沒?”


    我迫不及待的問她,心想我們和徐張兩撥人能進來,是有各自的便利優勢。可那個女人又是怎麽進來的?並且又代表了哪一方的勢力?


    “我......沒見過!但總覺著......我說不出那種感覺。三栓,你覺著她可能是誰的人?為什麽那麽湊巧,全都趕在今天晚上來我爸這實驗室?”


    這是為啥?


    這確實有點太巧了。可真要問我原因,我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


    看著苗夕一臉期待的神情,我聳聳肩說:你問錯人了,我真不知道。


    “就知道問你是白問!”


    “知道你還問?”


    苗夕推了我一把,氣咻咻的就啟動汽車就要出發。


    我說快把羊皮圖拿出來給我看看,剛才緊張,也沒看出個長短。


    誰想苗夕竟然臉紅起來,輕輕咬著嘴皮說:“你流氓不流氓?就不能等回去再看?”


    我這才想起她把羊皮圖貼著那峰巒塞入罩子裏,怪不得她臉紅呢。


    “哎,羊皮圖都比我好命,能躺在那溫暖香玉裏回家咯......”


    苗夕沒聽懂我的調侃,轉頭問我說:“你說什麽?”


    我摸摸鼻子,笑著說沒事,咱們趕緊回家吧,我想看羊皮圖。


    但就在下一秒,腰間又傳來一陣劇痛!


    “你真當我沒聽見?三栓你真的越來越色了,你剛來江都時可不是這樣,怎麽才短短幾個月,就學的這麽壞!”


    “人總是要進步的嘛!”我一邊回應,一邊將她的手指掰開,可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傷。


    苗夕輕哼一聲也不看我,手上更加用力:“什麽叫進步?變得流氓了就是進步,那我寧肯你退步!”


    我簡直要無語了,我這隻是打諢開玩笑,誰想她還較真了。


    軟語相求了好半天她才鬆手,等兩人回到家時已近淩晨兩點。


    “媳婦趕緊的,快把羊皮圖給我。”一到家裏,我就忍不住了,心裏那份好奇就像貓爪子撓心似得直癢癢。


    苗夕這次倒沒有拒絕,隻是轉過身背對著我將巴掌大的羊皮圖取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我從她手上接過,那羊皮已被她捂的溫熱,我很有一種拿起來聞一聞的衝動,但想想最近被她掐的實在太過頻繁,還是忍住了。


    我仔細的看了幾眼,將羊皮圖放在兩人中間說:“這個畫著紅叉的地方應該是目標,下麵則是前進的路線。但怎麽就少了六段顯露,搞得根本連不起來?”


    苗夕輕輕搖頭,目光始終在圖上巡梭。她又看了一陣後站起身,抱起雙臂緩緩在客廳中走來走去,像是在思考什麽。


    看她想得認真,我也不再打擾他,暗忖為什麽苗立亨要將這張羊皮圖藏在座椅裏,難道這張圖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按理說,苗夕作為他的親生女兒,又是唯一的孩子。他既然肯把其中一支神秘液體交給苗夕,那也可以將這幅未解的羊皮圖交給她。


    甚至這背後的秘密他也一樣可以全部講給苗夕聽。但苗立亨沒這樣做,他反其道而行之,將這張圖藏了起來。


    舍不得銷毀,又不敢給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一個將死之人才會這麽做?


    我低頭琢磨,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幅羊皮圖背後絕對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但苗立亨不知道那秘密對苗夕來說是福還是禍,所以才會有以上的行徑。


    “肯定是這樣!”我對自己的猜想有相當的信心,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破解這張圖了。


    就在這時,苗夕幾步走到我麵前把羊皮圖拿過去,她又看了幾眼,臉上出現了欣喜之色,像是想到了什麽。


    “三栓你看,這幅圖上畫的都是小丘和平地,還有線路。但它上麵卻沒有畫任何樹林和湖泊、小河之類的東西,對不對?”


    “嗯......好像還真是你說的這樣,不過這能代表什麽?”


    苗夕嘴角一翹,眼神隱隱興奮起來:“既然這圖是在我爸實驗室裏發現的,而那兩支神秘液體又是在實驗室裏研究出來的,你就不覺得它們可能有一些聯係?”


    “你再想想,我之前告訴過你。這兩支特殊的液體,是我爸用爺爺暗藏的一截鏡像人指頭作為研究物得到的。而那截指頭是爺爺在羅布泊獲得,依照羅布泊的地理風貌,那這幅羊皮圖......”


    苗夕說的條理清晰,將推理層層遞進,隨著她所敘述的內容,我驚訝的脫口而出道:“你是說這幅圖,其實是羅布泊的某個地方?裏麵藏著天大的秘密!”


    苗夕緩緩點頭,下意識的攥起小拳頭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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