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苗夕將車子開得很慢,偷偷看我一眼又立刻轉回頭去,惹得後麵喇叭聲震天。


    我摸摸鼻子,歎口氣道:“自從喝掉那礦泉水後,我就這樣了。”


    苗夕一聽,迅速打方向停靠在馬路邊上,緊張道:“你是說......我爸留下的那瓶液體會使人產生變化?”


    我說我怎麽知道,這要試過才行,反正你也有一瓶,那就自己喝點試試唄。


    “去死吧你,和你說正經的呢!”苗夕又皺起漂亮的鼻子,看的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我咧嘴一笑,心頭又有些火熱:“媳婦我很正經啊,你看那電影裏,隻要弄出個生物液體就會拿去給小白鼠做實驗,要不就是猴子、大猩猩之類,你爸沒這麽做過?”


    苗夕二話不說就伸手掐我,見我貼著車門躲過,她才氣咻咻的說:你這人最近是怎麽了,口花花的厲害,能別叫媳婦嗎?


    “那我叫你老婆?”


    “不行!”


    “娘子?”


    “也不行!”


    “內人、賤內、夫人、拙荊、娘子、孩兒他娘......”


    我把自己知道的稱呼都報了一遍,苗夕直接就從駕駛位上爬過來壓住我大喊道:“不行不行都不行!”


    就在笑的肚子都要疼了時,一輛交警摩托停在了車門邊。


    交警打開頭盔罩敲了敲玻璃,我按下電動開關。窗戶剛打開一半交警就說:這是白天,而且是在主幹道,你們有需要請回家,不能在這裏影響交通,明白?


    他這是......以為我倆在車震呢?


    我迅速點頭關好窗戶,然後抱著肚子就大笑不止。而已經躥回到駕駛位上的苗夕,則咬著嘴唇迅速啟動汽車,一臉羞紅。


    ......


    等回到家裏時飯已經做好,中間是一大盤螃蟹,還炒了三個葷素。


    苗夕看到桌子上的炒菜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安然。


    安然則是不動聲色的分發筷子和餐具,等忙完才坐在桌子邊看向我。


    “咳咳。”我看著氣氛有些尷尬,假裝咳嗽兩聲端起紅酒杯,“那個啥,我也不會說話,這杯酒就祝願大家有一個全新的生活吧。”


    “叮叮叮”,四個紅酒杯碰在一起,居然沒人繼續發言。


    貌似露露想說什麽,卻被苗夕一眼給瞪的噎回去了。


    我心想苗夕你這是幹啥,你和安然不對付那就自己搞定,不要把露露也牽扯進來拉幫結派。


    正在我鬱悶時,安然開口了,她說三栓哥,我給你剝一隻螃蟹吧?過兩天我就要回學校了,可能回來的機會很少。


    我心說要論懂事乖巧,安然還真是不二的人選。比起苗夕的時冷時熱,比起露露的開放,她更像一個傳統的女人。


    不過要說傳統,也不盡然。銷售女王爭霸賽那天夜裏,她就主動獻身,要不是陰差陽錯的出了事,搞不好我們真就有點什麽了。


    “三栓哥,你要吃嗎?”安然見我不說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急忙點頭同意,不願掃了她的興。


    可我這邊剛點頭,苗夕那邊就夾起兩筷子菜放到我碗裏哼道:“多吃點菜,裏麵維生素多。”


    這可真是......我沒吭聲,端起碗就把菜吃掉。


    這時安然已經弄好了蟹黃,她放到一個小碟裏給我送過來。


    我正要夾起蟹黃蘸點醬料吃,苗夕又給我夾了一筷子菜:“都跟你說了多吃蔬菜,怎麽就那麽懶,還要我給你夾?”


    “姐......”


    “吃你的飯,一桌子菜堵不住你的嘴麽?”沒等露露說出第二個字,苗夕直接一聲嗬斥將她的話憋了回去。


    什麽叫明爭暗鬥?我感覺現在就是。


    什麽叫幸福的煎熬?看看這一頓飯就明白!


    我吃的那個提心吊膽,生怕兩人在飯桌上就打起來。但好在安然一直比較忍讓,這才湊湊合合的吃完了飯。


    不過吃完之後,安然就告辭離開,說是要去醫院看父親。


    “姐,你這人真有點過了。我其實覺著安然姐也沒什麽壞心眼,她隻是喜歡姐夫而已,讓姐夫和她說清楚就沒事了。你別總是給人家難看。”


    看著安然出了門,露露開始替安然打抱不平。


    可她剛說完,苗夕就“啪”的把筷子拍在飯桌上:“這裏不是美國,不要拿你們那一套來衡量這裏的事情。她安然人很好?她心眼多著呢。她為什麽不把三栓家的鑰匙交出來?她為什麽在做了螃蟹後還要炒菜?這不擺明了告訴三栓她是個大肚之人?可飯桌上她的表現真大肚嗎?”


    露露撇撇嘴說:“姐你這是陰謀論,總把別人想得太壞。”


    說完後沒等苗夕發飆,露露就吐了吐舌頭往樓上跑,直接休息去了。


    而苗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後,連飯桌都不收拾也要上樓。


    “媳婦你別走。”我急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順勢往沙發上帶。


    苗夕甩了甩沒擺脫,不情不願的坐


    過來問:“你有事快說,我累了。”


    我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不好開玩笑。於是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問她:車上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爸到底用那液體做過活體實驗沒有?


    “我哪兒知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到了研究的中期,他就把所有的研究小祖都解散了麽?他自己一個人研究的,那實驗室誰都進不去!”


    苗夕見我說的是正經事,臉上那不快倒是散去不少。


    我問她實驗室在什麽地方,能不能抽空去看一眼,說不定能有些特殊的收獲。


    但苗夕搖搖頭說那個實驗室在生物科技公司的負一層,是一個完全獨立於生物科技公司的存在,隻有他爸才有權限進入。


    而她在苗立亨去世後,一直都沒來得及處理那個實驗室的問題。現在官司敗北,苗氏生物科技恐怕也要改名了,她都不一定進得去。


    這麽一說,我突然意識到又轉到了苗夕和關麗麗的鬥爭上,於是趕緊閉嘴,生怕再談下去讓苗夕再度自閉,那可就麻煩大了。


    “行了媳婦,你去睡一會吧,明天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收拾回來的,我去幫你。順便該理清的事情早點理清,別越拖越麻煩。”


    我說完便推著苗夕上樓,她倒是也不反對,在選了一間臥室後便去休息。


    我返回一樓沙發上,開始琢磨整件事情的尾末。


    就現在看來,苗夕和關麗麗的爭鬥隻是一個引子,而在此後的大部分事情,似乎都在圍繞著一個東西轉——苗立亨留下的神秘液體。


    徐國正想要,貔貅王想要,甚至連司空父子倆似乎也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


    並且在我被人偷偷灌了半瓶這玩意兒後,我自己已經產生了莫名的特殊變化,並且還時不時被那個神秘的女人所騷擾。


    這一切都在漸漸的浮出水麵,都在證明著神秘液體的重要。


    但尚未浮出水麵的那些人和事,便成了龍司空嘴裏的江湖。


    他對我說的那段話,說我已經一隻腳趟進了這渾水,恐怕指的就是我已經不自覺的被吸在神秘液體的周圍,不停的與其他趟渾水的人各種過招。


    那麽我現在能全身而退麽?


    顯然很難,隻要苗夕一日不放棄對關麗麗的報複,我就一日不得消停。


    那我要是繼續趟下去呢?


    去找出這渾水裏的所有人,去解開這神秘液體的真實秘密,去明白我身體到底得到了什麽樣的改造,能行嗎?


    怕是不能行也要能行了,因為龍司空說了,他家老爺子放話出來,也隻能保護我和苗夕一陣子的安全,更久遠事,他就無能為力。


    “哎,既來之則安之吧......”我長歎一聲不願多想,晃了晃身子就朝衛生間走去,想避開胳膊上的傷口衝洗一下身子,放鬆放鬆。


    熱水滾燙,將我身上的臭汗和斑斑血跡全都衝走。


    我正抬著一隻胳膊洗的舒爽呢,便聽到廁所門上出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我心想家裏就我和苗夕,還有露露三個人,誰會來敲門?樓上不是還有一個衛生間麽?


    就在這時,露露的聲音傳了進來:“姐夫,你先別洗了,我有點急啊!”


    “你去樓上,樓上還有個衛生間呢!”我關掉花灑說了一句,心想這丫頭又不知道湊什麽熱鬧。


    “不行了不行了,你再上麵衛生間撒尿都尿到馬桶墊上了,髒的我坐不下去。姐夫你快點出來,我肚子難受的厲害,像是來大姨媽了!”


    露露說的又急又快,我一回想,好像自己半夜尿尿時經常不開燈,尿到馬桶上也真還有可能,所以我隻能給自己圍了塊浴巾,三兩步走到廁所門口開門。


    “讓讓!讓讓!”露露一把推開我就衝向馬桶,還沒等我走出去,就忙著脫裙子。


    我一看有些啼笑皆非,急忙閃身來到門外。


    可還沒等幾秒呢,裏麵又傳來露露的聲音。


    隻不過這次她的聲音有些嬌羞,似乎很難開口:“姐夫,求你幫個忙。”


    “幹嘛?”


    “你......你能不能去我臥室一趟,在那個黑色的小包包裏,有一疊粉紅色的小紙片,給我拿來。”


    “什麽玩意兒?”


    露露在裏麵似乎有些急了,嬌嗔道:“哎呀,你這人真是......就是我來大姨媽用的那個東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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