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皆驚!


    龍司空的爹居然在看到那兩張老照片後,驚的把杯子都摔落在地!


    他從照片裏看到了什麽?他為什麽如此失態?


    我看向其他幾人,苗夕直勾勾的盯著老爺子,而龍司空那兩道劍眉則緊緊的擰在一起。


    沒有人說話,隻有喘息。


    “這照片......你們從哪裏得來?”老爺子足足看了一刻鍾才坐回木椅,隻是他坐下的姿勢像是跌坐,像是還沒緩過神來。


    這時苗夕轉頭看我,意思是讓我這個發現照片的人來解釋。


    我想了想,將安然發生的事略去,直接說道:“這是我從一個叫安然的朋友家裏找到的,她的外祖父應該叫......”


    “古舟!”老爺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古舟的名字,臉色竟然漸漸陰鬱下來。


    “龍叔,這照片裏是司空哥的爺爺嗎?還有另外兩個人應該是古舟和苗夕的爺爺對吧?”我一聽他似乎知情,急忙按照和苗夕先前約定好的追問。


    隻見老爺子緩緩點頭,確認了我們的猜測!


    我心中小小激動了一下,正準備繼續追問照片裏拍攝者的問題,卻看到老爺子似乎有話要說。


    “小子,你和安然是怎麽認識的?她現在過得如何?”老爺子將照片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兩隻手交叉著攏起,放在自己小腹前輕輕揉動。


    我一聽鬱悶了,心說剛才我有意避開不說,沒想到你居然還要問。


    那說就說吧,反正幾乎連神秘液體的事情都要說出來了,安然的事也不算什麽。


    我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從北苑售樓處相識,一直到安然大學失蹤,除了她那一夜想要和我那個、以及和苗夕爭風吃醋的事避開,其它幾乎全部講出。


    可沒想到我話聲剛落,老爺子就瞪大了眼睛顫聲道:“你再跟我說一下,安然失蹤時那個帶她走的女人,是和苗夕長相相似?”


    我點點頭說是,並且那個女人還叫沈夢,是什麽大財團ceo的女人。


    “沈夢、沈夢......”老爺子反反複複的叨念了幾次這個名字,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然後又嘀咕道:“不可能,這簡直不可!”


    我心說到底什麽不可能,老爺子你倒是說出來讓我們都聽聽。現在我們就和聽啞謎一樣,心裏癢癢的很。


    等了半天都沒見他繼續往下說,我憋不住了:“老爺子,我們之所以給你這兩張照片看,一個是想確認裏麵的人都是誰。另外一個原因,我是想問一下當初拍攝這張照片的女人又是誰?是否和苗夕長的一樣,您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老爺子一聽,怒氣上湧,厲聲道:“我當然知道她是誰!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


    我和苗夕一聽對視一眼,都愣在當場!


    禍害?禍害會跟古舟、苗夕的爺爺、龍司空的爺爺在一起?


    我越聽越奇怪,越聽越上癮,恨不得他一口氣講所有的事情全都講完。


    可老爺子麵色越來越難看,他擺擺手說:“今日就說到這裏罷,我身體不適不想多談。苗家丫頭,你回去收拾一下速速過來;司空,你去處理一下三栓那個兄弟的事情!”


    老爺子一口氣安排完,直接拿起照片轉身進了內屋。


    我心頭有些失落,但他既然說身體不適,我根本不能強留。


    所以三人隻好按著老爺子的要求辦,便一起出去,坐上了龍司空另一輛豪車回市區北苑。


    一上車我就問龍司空,老爺子沒事吧?


    龍司空說沒事,估計是老病複發。


    不過我看著他愁眉不展,似乎有些心事。


    在汽車駛入市區時,龍司空突然開口:“我這兩天要出國一趟,短則半月長則一季。這段時間三栓你要小心,盡量不要去招惹徐正國和王誌忠。如果有什麽意外,我給你留個電話,這人是我的朋友,估計能幫到你一點。”


    “你又要出國?”


    “嗯!嗯?你怎麽用‘又’這個詞?”龍司空莫名其妙的看向我。


    我說上一次找你的時候,你不是說回國見麵再說嗎?


    龍司空笑著搖頭,說幾乎都把這回事給忘了。


    話說到這裏,我想起一些疑惑的事,於是問他:“司空哥,那上次我怎麽聽到有直升機和槍的聲音,還有人在裏麵喊來喊去的,那是幹嘛呢?拍電影?”


    “拍什麽電影?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能告訴你,別問。”龍司空利索的拒絕回答,一下就斬斷了我的好奇心。


    我摸摸鼻子感到今天有些點背,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都是問了一半就被吊在半空,那感覺真的讓人難受。


    等回到北苑,苗夕便進屋收拾東西。其實她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就是幾件衣服,一些證件文件,還有窗沿上那張老羊皮圖和兩枚印章,一個拖箱就搞定。


    但接下來的事情比較棘手,如何和鬼哥家人解釋鬼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情。


    我站在二樓自己房子門口,輕聲的問了一嚇龍司空,他擺擺手跟我說,這個你不用操心。你現在打個電話告訴他家裏人,就說等


    下會有一個龍行天下房產集團的人來找他們,是關於你兄弟的好事,這就行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不過三栓,我隻能幫你瞞半年。半年之後到底怎麽回答,希望在這半年的時間裏你一定要想好!”龍司空拍拍我的肩膀,便示意我打電話。


    我一聽他這麽說,就感覺到他是要用“拖”字訣,不過具體怎麽個拖法,他不說我也不知道。


    按著他的吩咐我給鬼嫂去了個電話,然後按著龍司空的吩咐說了一遍。


    龍嫂那邊一聽是“好事”,歡喜得和什麽一樣,連鬼哥在哪裏都沒多問。


    我掛掉電話,心裏憋屈的很,總覺著自己在欺騙最親的人。可是現在沒辦法,突然跟鬼嫂和幹娘一說她們絕對會出事。


    “司空哥,從我這張卡上劃過去一千萬給鬼嫂,讓她們......”


    “我早考慮到錢的事情了,你不用操心。對了,那張黑卡我已經解鎖限製,並且將你的手機綁定進操作號中,你每天轉賬不能高於兩千萬,其他隨便。”


    我聳聳肩轉身走回家裏,便看到苗夕拖著個皮箱下來。


    我什麽都沒說,直接走上去將她抱在懷裏,感受著隻屬於我和她的溫存。


    這時苗夕輕輕將我推開一點,盯著我的眼睛認真道:“有事就給我多來電話讓我知道你在幹什麽,沒事就去那邊陪我。不要讓我一個人寂寞。還有,龍司空叮囑過你的事一定要放在心上,那些人、那些事都不急,等我病好了,咱們一起去解決,聽到了嗎?”


    我苦笑一聲,用力的點點頭:“放心吧媳婦,我還等著和你白頭偕老呢!”


    苗夕嫵媚一笑,伸出一個小拇指說:“既然你說起這個,那我就和你正式約定,一年後的今天,就是我們結婚日子!今天是九月二十五日,希望你記住!”


    我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她拉拉勾,然後就想再抱抱她。


    可還沒等我將她摟入懷中,她已經摟著我的脖子開始深情熱吻。


    過了很久,直到龍司空打來電話說鬼哥的事情已經搞定,讓苗夕下樓跟他去那邊的時候,我們才分開。


    其實我挺想跟她一起去龍家老爺子那裏的,可想想還有那麽多事情沒解決,想想鬼哥的生死未知,我心中的那把火就燒了起來!


    因為露露上大學的緣故,她基本不會回來,苗夕治病的消息也通知了她,告訴她如果有事先打電話找我活著苗夕,家裏一般沒什麽人。


    等一切安排妥當,我洗個澡換了身衣服,便拿起電話打給我早就想好的那個合作夥伴。


    “李三栓對不對?”電話一接通,那邊便響起了金江的聲音。


    我停了一下問道:“你猜到我會給你打電話了?”


    金江嗬嗬一笑,很爽快的說道:“怎麽說我在這江都市也混了很多年,還算有一些消息渠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並且一定會跟我提那個條件!”


    “哪個?”


    “你心裏那個,關於某幾個人,對嗎?”金江回答的很隱晦,他並不願意在電話裏把事情挑明,但我有種預感,他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我點頭道:“好吧,說個見麵的地方,我去找你。”


    “怎麽能勞你大駕?我會親自派人去把你這位貴賓請過來的,你在小區門口稍等便可。”金江說完直接就掛斷電話,沒有多餘的廢話。


    我深吸一口將手機裝入兜裏,看了看空蕩蕩的家,直接關門離去。


    找金江的事情,其實在今天去龍司空家之前我就想過。


    我沒有告訴苗夕,也沒有告訴司空哥,我隻想自己去嚐試一下,去闖蕩一下來解決些問題。


    單槍匹馬的殺入夜宴找王誌忠不是不可能,可昨天事後,他一定加強了護衛,將自己保護在殼子裏。


    一旦他從某些渠道搞到槍,那我成功的概率將非常低。甚至徐正國那邊也是如此,所以我一個人去搞他們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而苗夕治療正好是一個契機,也堅定了我去找金江的信心。


    如果我幫金江打這場比賽,那麽他就必須答應我對付貔貅王王誌忠。


    至於他會不會臨時反水?我想在比賽之前,若是金江不能讓我親自參與,並拿出實際的東西,那麽我們不會達成交易。


    一路想著來到小區門口,大約五分鍾不到,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古斯特就停在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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