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別啊,我當時隻是想安慰一下......”


    “輪得到你安慰嗎?不是還有一個你們團隊的廚師嗎?我告訴你李三栓,等你回來,我非要掐死你!掐死你!氣死我了!”


    手機屏幕上,一個掃把正在纖細的手指中被紛紛解體,隻是一愣神的功夫,那掃把已經不剩幾根毛。


    苗夕將掃把扔到一邊,然後給了我一個側臉。但那側臉上的白眼,也依舊讓我不安。


    我快要瘋了,擔心中的事情終於爆發,苗夕全程看了直播,當然也看到了玫瑰挽著我手臂的一幕,甚至還有我第一個喂玫瑰的鏡頭。


    “媳婦,我真的和玫瑰沒啥。我哪裏敢當著那麽多的媒體和她有曖昧?我那不是自找死路嗎?相信我......”


    苗夕幹脆一轉身給我來個後腦勺,看得我有理沒法講。


    其實我知道,在我給她講清楚前後原因的前提下,她能原諒我和玫瑰拉手挽臂的事。


    但她最介懷的,是我從那個神奇的作品上摘下的第一個小蘋果,親手喂到了玫瑰口中。


    這種舉動說實話確實親昵,不過當時我還真沒抱著什麽曖昧的心態來做,純粹是想讓玫瑰感受一下我這神奇的東西到底怎麽樣。


    可誰知我這無心之舉一下讓苗夕毛了,而且還是各國直播。


    甚至在今晚的比賽結束後,據小張說很多外國記者都給這次決賽奪冠些了浪漫的標題新聞,比如什麽《情人之果緣定終生》、《情侶奪冠路》等等。


    這些記者顯然根本沒有問過我們什麽關係,可他們偏偏為了搞點噱頭,才寫出這些不負責任的標題。


    最關鍵的,苗夕已經瀏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說道:“媳婦別生氣了,回去我給你做,隻給你一個人做還不行?到時候我親手為你,直到你你滿意為止!”


    “我才不要,你都給別人做過了才給我吃,我不吃!”苗夕轉過身子,苦著一張臉,似乎稍稍好了那麽一點。


    看來有門!我腦子一轉,既然她不要蘋果的,那其他水果多了去,我隨便搞一個出來不都是新菜式麽?


    “媳婦,那我給你做最新的,以後隻有你縣吃過,我再做給別人吃。這總行了吧?”


    “說話算數?”


    “算數!絕對算數!”我忙不迭的點頭。


    “這次就先給你記著,要是你表現好了那就忘掉。要是表現不好,兩罪並罰一定不放過!還有,你媳婦沒錢了,窮了......”苗夕前一段話還說的氣勢洶洶,最後一句卻開始撒嬌。


    我一把捂在臉上,真不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感受。


    這還是苗夕第一次和我張口要錢,我當然不會拒絕。並且不管她要多少次,隻要我有,那就全給她也無所謂。


    不過她自從法院判決生效後,並沒有告訴我還有多少存款。可按她曾經給我五百萬銀行卡的經曆來說,她不應該缺錢才對。


    “媳婦,卡號先發給我,秒轉,需要多少?”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看著辦唄,反正你媳婦現在沒衣服穿、沒化妝品用、沒零食吃,最關鍵的,人家沒有新包包了......你等一下啊,我給你拍給卡照過去。”苗夕在鏡頭那邊掰著手指挨個數過去,如果不是我了解她,還真以為她是一個拜金女。


    兩秒不到她的銀行卡照片就傳到了我手機中,我一邊將微信視頻最小化,一邊在app裏操作給她轉款。


    因為司空哥已經改了黑卡的電話號,所以我直接app給她轉了一千萬過去。


    “哇!等等!讓我數數這是幾個零!一、二......七個零!老公你太棒了!不對,我從來沒問過你,你還有多少小金庫,統統上交。否則有錢的男人都花心,不能給你留下錢!”苗夕就像地主婆一樣興奮,但興奮之後立刻就變成了小財迷,竟然開始打我餘款的主意。


    苗夕變了,變的比以前更開朗。之前的苗夕每天都沉浸在報複關麗麗的仇恨中,忽略了太多身邊的美好。


    而現在的她,像是重返天性,讓人一看就很陽光。


    我也沒多想,直接把又轉了四千萬過去,因為每天的限額就是五千萬,所以我卡裏隻剩兩千萬左右。


    視頻那邊的苗夕徹底炸鍋了,嚷嚷著明天就要找她的閨蜜一起投資。


    她說有個閨蜜最近準備代理美國的一個服裝品牌,想找她一起合夥。但她手上不夠,這下就解決了燃眉之急。


    我一聽疑惑了,忙問她:“你不是在龍叔那邊不能出去嗎?”


    “龍叔說了,隻要不耽誤我的修養時間,白天可以出去,但晚上絕對不允許我不在家。我感覺就像回到小時候一樣,還要被人管。”苗夕一邊說一邊撅起嘴,似乎有些不滿,不過她知道這是為她好,所以也僅僅是提了一下。


    她從旁邊拿起一根辣條開始細嚼慢咽,問我說:“對了,你們今天拿了金獎,是不是明天就回來?趕緊回來給我講講他們欺負你的故事,我在媒體上看到一些,但更想聽你親口講給我。”


    我沉吟片刻,告訴她恐怕還不行。這邊的話,我需要多留幾天。


    “幹嘛,陪玫瑰逛街?”


    “想哪兒去了,她現在應該已經到機場了,回去還要找你玩呢。我在這邊遇到司空哥了,正好幫他辦點事。”我原本還不知道該找什麽借口,可龍司空的出現卻正好幫了我這個忙。


    苗夕感到奇怪,問我龍司空的事情,我隨便編了司空哥在這邊做生意,我幫他跑跑腿之類,然後說過幾天回。


    兩人又聊一陣便掛斷視頻,我順便給玫瑰去了個電話,聽到她在機場的播報聲也放下心來。


    這時已是晚上九點多,我一個人來到陽台上,看著動靜涉穀區漂亮的夜景,不由想起奪冠的那一幕。


    七個評委全部給出了滿分,毫無疑義的第一。但評委也當著眾多記者問我,那一幕究竟如何做成的。


    我隻用了一個詞“magic”,魔術唄,你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問我更多的事情我是不會說。


    頒獎之後,組委會迅速和衛生廳聯係,準備就禿頂男島田濫用職權、涉嫌陷害一事進行全麵調查。


    這件事根本包不住火,當時島田讓媒體在實驗室檢測采訪,實在是個昏招。


    深吸口氣將這些都拋開,最近幾天在曰本的行程,我將會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木木子身上。至於之前的車禍和衛生廳的調查,如果需要配合我自然也會去一趟。


    但山口組卻成為了我行動的最大阻礙。我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對我攻擊,或者經曆今晚木木子和島田的失敗後,他們是否會放棄對我的打擊。


    考慮了一陣,我決定明天親自去緣木道一趟,或者晚一點去找滄口一建,問一些木木子的消息。


    回到臥室洗澡,換了一身輕便的休閑服。將司空送給我的血刃換了個地方,綁在我左手的小臂上衣服裏。


    可打開門正要出去,一轉臉竟看到玫瑰背了個運動背包靠在門側!


    “你不是上飛機了?”


    “我......又回來了。”玫瑰伸手將短發撩在耳後,赧然一笑。


    我一聽就皺眉,嘀咕句“開什麽玩笑!”,然後拉著她就向外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機場,不管哪班飛機去哪裏,總之你現在必須離開曰本!”


    “三栓你聽我說!”玫瑰嬌嗔一聲扯住我,死活不動。


    我沒法淡定了,心想這女人是瘋了還是怎麽著,上趕著找危險。心頭有點小冒火,我厲聲道:“沒什麽可說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麵臨什麽樣的情況?你很有可能死在曰本知道嗎?”


    玫瑰使勁兒搖頭,反問我:“你那英語水平太差了,你怎麽和別人交流?你怎麽去想去的地方?我好歹也是黑水雇員,隻不過離開黑水久了,我還沒有進入狀態而已,否則我絕不遜色於你!你需要我,三栓!”


    她說的不是沒道理,可如果她又像瓶子或者苗夕一樣被搞成人質,我真的很被動。琢磨了幾秒,我說你確定?


    “確定!”


    “那好,把包扔屋子裏跟我走!”我不願再糾纏,打開門讓她進去。


    不到十分鍾,我和玫瑰就來到離此不遠的那個老式酒館,這次進門我沒有進包間,而是讓玫瑰去問老者,在哪裏能找到滄口一建。或者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老頭的英語很蹩腳,玫瑰和他對話半天,才問清滄口一建就在這附近住。


    大概是昨天滄口一建對我很恭敬的緣故,所以老頭直接給我寫下了滄口一建的地址,說我們可以去找。


    我點點頭,順便將一百美元壓在櫃台的酒瓶下,算是消息費。


    “你可真大方!”一出門玫瑰就笑著抱怨了一句。


    我搖搖頭道:“該出的就出,沒有他,我就無法獲得詳細的信息。”


    玫瑰一伸手就挽起我的手臂,表情沒有絲毫尷尬:“你告訴我你留下的目標吧,你到底想做什麽,我也能幫你謀劃一下,否則我就像一隻眉頭蒼蠅一樣跟著你亂跑。”


    能和她說嗎?肯定不能。所以我隻告訴她說木木子家族裏有一件我想要的東西,但木木子家族和山口組關係不淺。


    玫瑰歎口氣:“沒想到你還眼紅別人的東西呢,單憑你現在廚藝,隨便做一個菜都價值近萬美元,絲毫不用為錢擔心。”


    “你還真說對了,我要的是東西,而不是錢。那個東西......有錢也買不到的。”


    “古董?”


    “你別猜了,知道的多反而對你沒好處。”


    就在我和玫瑰一路前行,向著滄口一建所在的住宅走去時,突然看到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我們身邊駛過,但它的速度相當慢,所有的玻璃貼膜都是黑色,看不到裏麵的情景。


    可玫瑰卻突然低聲告訴我:我們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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