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或現任?


    苗夕這意思,擺明是問我要不要與安然撇開那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可她這話往深裏想,不就是在告訴我,要和安然在一起,與她苗夕就絕無可能麽?


    她潛意識裏想與我複合?


    我突然有一絲興奮,這樣的推斷絕對說的通啊!


    可轉念一想,我特麽的不是口口聲聲說隻想告訴她實情,然後不與她有任何瓜葛麽......


    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虛偽,也有點像露露在酒吧說的那樣,有些懦弱。


    這時腰間更痛,苗夕竟擰著那一小塊肉,又轉了一圈,疼的我直吸冷氣。


    “苗......夕,我會想辦法和她說清楚的,你先鬆手,疼!”我咧著嘴急忙回答她,生怕再過一會,那塊皮肉就不是我的了。


    “鬼才信你。”苗夕翻個白眼鬆了手,轉身走向冰箱。


    她翻出兩盒果飲回來,一盒給了露露,一盒給她自己,唯獨沒有我的。


    “咳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嗬。”


    我喉嚨早已冒火,尷尬的走到冰箱前,挑個大盒果飲打開,猛灌幾口。


    等嗓子稍微舒服了一些,這才看到她和露露已經坐到了沙發上。


    我心想還是趕緊說正事轉移她的注意力吧,否則揪著安然的問題不放,還不知道要把醋瓶子翻到什麽程度。


    可剛走到苗夕身邊準備坐下,她一撇腿就朝我腿上來了一下。


    “讓你坐這裏了嗎?”苗夕翻個白眼,直接把她沒喝完的果飲放在身旁沙發上,顯然是不想讓我挨著她坐。


    我心說你這醋勁兒也太大了吧,當時你和我算是分手狀態,還不允許我和別的女人好了麽?再說了,我和安然其實也沒好上呢。


    想到這我坐到她們對麵,小聲嘀咕道:“真難伺候。”


    “你才發現我難伺候?我是一個很難伺候的女人,還是那種‘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女人,你要是覺得難伺候,大可以不用上趕著。”


    苗夕顯然聽到了我說的話,這一頓反駁下來,搞得我簡直沒法接她的話,隻有坐在那兒傻笑。


    三人沉默了一陣,苗夕終於說起正事:“原本一個徐正國就很難對付,現在又多了個王誌忠。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辦法確實難想,不過這麽大的事情隻能抽絲剝繭一步步的謀劃。


    而這個抽絲剝繭,則是必須把這一團亂麻裏的事情都理清楚。


    我又灌了口果汁,想起自己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對苗夕說:苗姐,那支液體到底有什麽神奇之處?為什麽會引來這麽多人的覬覦?


    她聽完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說,隻是蹙著漂亮的柳葉眉,伸手就想去茶幾上拿煙抽。


    我一把壓住煙盒,搖了搖頭說:“抽這個有害無益。”


    苗夕倒是沒反駁,隻是歎口氣道:“所有相關的資料都毀掉了,我無法確切知道那兩支液體的功效。”


    “我爸在研究出來這個東西之後,估計就已經預見到一些事,或者說著兩支液體有很珍貴的作用,否則他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保密又分開存放。”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這道理很簡單。就好比核彈和核彈秘鑰從來不會放在一起,隻有必要時才將兩物結合。


    可要說這液體很牛,那為什麽我陰差陽錯的被徐強“實驗”了半支,卻沒發現自己產生什麽特殊的變化?


    這時苗夕接著說道:“我爸曾無意中跟我提過一句。他說絕對不能讓這兩樣東西被居心叵測的人拿走,否則必生大亂。”


    大亂?亂到什麽程度?


    是隻一群人還是江都,抑或更大的範圍?


    苗夕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似乎關於這兩支液體,她知道的也極為有限。


    眼看著剛剛開頭的談話又要陷入僵局,我拋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我說苗姐,你有足夠的把握能保護好這支液體嗎?


    這問題其實問的比較敏感,可我不得不問。


    苗夕先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說:“我現在也不知道了,畢竟隻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藏的再好,隻怕抵不住有心人的窺探。”


    她說的這話,一下讓我想起來貔貅王給的那兩粒藥片。


    當初在關麗麗身上試了一片,我發現這玩意兒很可能會迷惑神誌,讓人在短特定的情況下,隻會唯命是從。如果這藥用到苗夕身上,那說不定還真能套出神秘液體的所在。


    就在這時,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露露突然咳嗽兩聲,像是有話要說。


    等我和苗夕將目光挪到她身上,她才試探著問道:“你們可以換個思路嘛,既然這東西守不住,又不想給別人。那毀掉就好了,或者咱們帶上這個東西去國外,遠走高飛不好麽?”


    苗夕一聽就用力的搖頭:“露露,這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也是他唯一囑托過我的事情。我做不到毀掉。至於出國,怕是麻煩更多......而且,我離開後誰來收拾那個關麗麗,難道我媽的仇不要報了?”


    露露撇撇嘴,挪到一邊不說話了。


    我坐在那琢磨,幾條看似可行的路都已被堵死。那麽隻剩下一條路可走,就是與徐正國和王誌忠周旋。


    可這兩人一個是副市,一個是道上的大佬,若然同時發力對付苗夕,她哪裏能扛得住?


    難道要硬拚麽,搞個魚死網破?


    還是說......


    “有了!”我突然眼前一亮,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倒把她倆嚇了一跳。


    “怎麽了?”


    “有辦法了?”


    苗夕和露露都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這讓我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靠在沙發上,說你們知道三十六計中有一計叫“借刀殺人”麽?


    “別在那賣關子,具體說說該怎麽辦!”沒等我賣弄一下,苗夕一邊說一邊拿起一盒抽紙就向我砸來,甚至還站起身,看著像有下一步的動作。


    我哈哈一笑不敢再廢話,直接解釋道:既然徐正國和貔貅王都想得到這個神秘液體,我們不妨設他一局,讓他們同時來搶。咱們呢,坐山觀虎鬥就行!


    “而且,咱們要準備一支假的神秘液體,從外表上看要盡量和真的一樣,裏麵麽就老瓶裝新酒。反正大家都沒有具體資料,誰也不知道咱們做了手腳,對不對?”


    “姐夫你真聰明!”露露聽完直接就歡呼起來,可卻把我和苗夕都聽愣了。


    她喊我什麽?喊我姐夫?嘿,有趣!


    苗夕衝露露翻個白眼,見露露縮頭不敢說話,這才扭回頭來。


    “三栓,你的意思其實就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以假的液體做餌讓他們來搶,但你想過沒有,怎麽讓他們能同時來搶呢?這一點很難辦到!”


    “這有什麽難的?”我擺擺手示意苗夕不要急,然後說:貔貅王已經安排給我這個任務,那我就假裝給你喝掉那藥,然後電話讓他來就是了。或者苗姐你讓阿青入套,你假裝喝掉後讓他引來貔貅王。


    苗夕一聽點點頭,卻很快追問:徐正國那邊怎麽辦?


    我說這任務當然要落到你頭上了,我跟他不熟沒辦法,可你跟他在剛開始的時候不是......


    沒等我說完,苗夕急忙使眼色將我製止,然後表示同意。


    我心想她這是怕露露聽到她和徐正國那些糟心事呢,可真是無言。


    但就在我覺著大計已成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那次在關麗麗的辦公室裏,徐強和關麗麗提到過在苗姐身邊安插了一個釘子。


    如果說阿青是貔貅王的人,那麽誰還有可能接近苗夕成為“釘子”?


    內鬼不除,後患無窮啊!


    想到這我急忙說出自己的顧慮,問苗夕身邊還有沒可疑的人。


    結果苗夕仔細的想了想說肯定沒有。因為她爸去世,許多原來支持她親近她的人都見風使舵,投靠關麗麗去了。


    “三栓,咱們先按照你的計劃來吧,我覺著可行!”眾人實在想不出徐強安插的內鬼是誰,苗夕便直接拍板決定。


    三人再討論一陣,就決定由我來假裝給苗夕下藥,然後通知貔貅王。而與此同時,苗夕則負責和徐正國交涉,已神秘液體換遺囑作證為誘餌,讓徐正國來和王誌忠同時入套。


    就在我心裏隱隱興奮,覺著自己終於在苗夕麵前露臉時,露露又舉起手似乎想發表意見。


    苗夕點頭,露露弱弱的說了一聲:“姐,其實......這裏還有漏洞。”


    “哦?有漏洞你趕緊說啊,憋著幹嘛?”苗夕輕輕的拍了露露大腿一下,也不知道是責怪,還是親昵。


    露露輕哼一聲說:“那藥效萬一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怎麽辦?到時候,會不會出差錯?”


    苗夕愣了一下反問:“那怎麽辦?”


    露露聳聳肩請送道:“找個人試藥唄,要是出了問題.....就立刻送醫院。”


    我覺著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點頭附和。可就在我準備問找誰試藥時,突然發現苗夕和露露竟同時向我看來!


    “你們幹嘛?別拿我試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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