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這條短信上標注的名字時,我生生的嚇了一跳!


    這發短信的不是別人,而是失蹤已久的寶妮姐!


    自從那一次按摩,她交給我一枚印章做禮物之後便當天消失。甚至她連名下的如夢夜總會也盤給了別人。


    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向,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為什麽要那樣做!


    可她偏偏在這種時候給了來了一條短信,很意外!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短信去看,隻見內容如下:三栓,所有人都在小看你吆,你吆努力了!


    這一看我又愣了,寶妮姐這意思很明顯是在指比賽的事,難不成她也看到了那些不實的報道?


    我立刻回信道:寶妮姐你為什麽離開如夢?去哪裏了?能接電話嗎?


    能了好一會,都急的我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寶妮才回過信息來說“行”。


    我一看心喜,二話不說就撥通她的號碼,那邊也很快接了起來。


    “寶妮姐你可想死我了,你到底怎麽回事啊?那天你就和閃電戰一樣迅速不見,真是......”


    “咯咯,三栓你還是這個樣子,保持,別丟掉你的真性情。你說你想我了?你是想哪裏呢?是我的身子,還是整個人?”沒等我說完,寶妮姐那迷人的老上海聲音就將我打斷,她口氣淡淡的,卻帶了一絲調侃。


    一聽到她這麽說我就鬆了口氣,最起碼她現在能開玩笑,那就說明她肯定沒有處於什麽危險的環境裏。


    想起她剛才的調侃,我心說現在的李三栓可沒那麽臉薄了,於是反過來開始調侃她:“都想,隻要是寶妮姐身上的,我哪裏都想!還想著給你按摩一次呢。想看著寶妮姐在我手下興奮到要死的樣子!”


    可寶妮姐絲毫都沒有羞澀之意思,竟然換了一種發嗲的口氣說:“小滑頭,居然都敢和我說這個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已經和哪個美女滾過床單了?居然都不想著把你那最珍貴的給了我。”


    她一說這個我就啞火,說實話,從來到江都開始就不斷的遇到各種各樣女人,可到現在我還是個處男之身,這根本不是什麽榮耀,這簡直就是心中的痛!


    那種隻有男人才能明白,最深的痛!


    寶妮在電話裏沒聽到我繼續調侃,咯咯笑了幾聲又說:“三言兩語就繳了你的械。行了,別和姐姐撩逗,否則把你燒著了姐姐也不會有事。我看到一些新聞,你竟然做了廚師,這隻怕是我最意外的事情。”


    我長出一口氣感歎道:一言難盡。


    “嗯,多經曆點磨礪不是壞事。我本來有件事不打算告訴你,可聽到你的聲音後,我決定還是告訴你的好。你的對手是不是有一個叫佐川木木子的?”


    寶妮話鋒一轉,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說是啊,就是和我們對著幹的緣木道主廚。


    寶妮沉吟一下才告訴我說:你最好能和她攀上一些關係,或者直接用你那雙手征服了她,當然,其他辦法也行。因為有一樣東西在她的家族裏,我想你一定願意得到!


    搞定木木子?開什麽玩笑,我和她現在是敵對方,等複賽決賽之後,說不定我們就勢若水火了。她可是注定要給我下跪的人!


    但寶妮姐提到木木子的家族中有什麽東西,那是什麽意思?


    我正要急著問她,但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感,暗忖難道寶妮姐指的是那個東西?


    “寶妮姐,你說的是不是印章?”我一下就興奮了,這個消息委實讓我有點意外。


    “還算你不傻,我指的就是印章。不過呢,這也隻是我查到的消息而已,至於具體有還是沒有,就要靠你自己去想辦法了。另外,不要問我為什麽離開,也不要問我為什麽給你印章甚至提供消息的原因,你隻要記得,寶妮姐不會虧待了你就行。晚安~”


    寶妮說完就掛斷電話,我匆忙再打過去,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


    我去,這是什麽意思?我還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沒問好不好!


    在老羊皮和印章,以及我身體內特殊能力這件事上。貌似現在隻有兩個人像是知道一些隱秘的東西。


    而這其中一個就是寶妮,另一個則是龍司空的爹龍叔。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對此到底知道多少,我隻是恨不得他們把所有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我,不要讓我像盲人騎瞎馬一般東一頭西一頭的亂闖。


    但讓人鬱悶的是,龍叔因為前一陣看到了那兩張舊照片產生了很大的情感波動,甚至好像還引起了舊病複發而閉關不出。


    至於寶妮,則隻是閃現一下就又不見人,給了我一句鼓勵,給了我一條線索便再次消失!


    寶妮到底是什麽意思呢?她為什麽要幫我?


    ......


    是夜想到很晚才入睡,等第二天起來八點不到,我便收拾一下去找老煙。


    老煙一開門,一股濃烈的煙味便撲麵而來,甚至屋子裏都能看到煙霧繚繞的景象,實在不知道他這是抽了多少。


    “你這是怎麽了?抽這麽多煙做啥?”我一麵將門大開,一邊就要去開窗。


    但剛走進去,


    就發現玫瑰也在,正端著一杯咖啡,一臉憔悴的不知道想什麽。


    我轉頭看看他們的臉色,一個個都是眼袋黑沉,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們這是幹啥呢?”我打開窗戶坐回來,心中滿是古怪。


    “大半夜沒睡!”老煙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再次坐到玫瑰對麵。


    我琢磨一下才問:“難道是比賽的事情?”


    “不是比賽還能是什麽?你把話都說出去了,賭也打了,我們不想辦法能行麽?而且你自己打開手機看看,那些國內的門戶網站都把這件事炒成什麽樣子了?簡直沒法形容。”玫瑰將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似乎怨氣很重。


    我心想不用看,昨夜還接到了騷擾電話呢,不過讓我直接就懟了回去。


    “別愁了,實在不行讓我上,保證勝利!”我一看時機已到,就準備正式把自己推出去。


    誰知寶妮剜了我一眼說: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也隻有你才行!


    我說我真的沒開玩笑,我的蛋炒飯很厲害,不信找個地方給你們做一盤嚐嚐就知道了。


    “不用嚐,即便你達到了老煙的要求,甚至超出他的要求,也沒法再複賽中發揮多少作用。”玫瑰根本就不信我的話,說完就拿起手中的幾張紙,仔細看起來。


    我探頭一看,都是一些手寫的菜譜,像是她備選的方案。


    我其實還是想和他們好好解釋一下我能做出與眾不同的東西,但似乎他們沒有心情聽我解釋,那邊留到賽場上再說。


    她和老煙討論了一上午,連早飯都沒吃,我坐在旁邊也插不進去嘴,隻好玩手機。


    等到下午,離比賽還有兩個小時,兩人終於決定,他們要聯手做一道比較出名的西式菜品:法國海虹。


    我拿起定下的菜單一看,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步驟和注意事項,立刻仍在一邊。


    今天的複賽是晚7點開始,我們立刻出發去海鮮市場采購所需要的東西。大約六點多,便抵達賽場。


    這一次進門的經曆比較尷尬,因為昨天打賭的事情搞的太出名,很多記者和攝製組在我們一出現的時候便開始跟蹤報道,一路不停的追問各種問題。


    直到我們三人進了比賽選手休息區,一個工作人員拿著幾個微型麥克風過來要求我們戴上。


    佩戴完畢,工作人員跟我再次講解了一下規則。


    他說複賽隊伍隻剩三十支,隻取前三名晉級與另外早已等待的三支世界名廚隊伍進行比拚,每支隊伍最多可以在一場比賽中出三個菜品,依照得分最高的那道菜品算成績。


    “原來不是說有五支隊伍可以進決賽麽?為什麽縮減了兩支?這樣臨時更改規則,六分之一的晉級概率,一下縮少到十分之一!怎麽可以這樣?”玫瑰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厲聲質問工作人員。


    但工作人員隻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這時臨時改動,已經通知了所有隊伍,大家麵臨的風險和機遇是一樣的。如果不滿可以棄賽。


    “fuck!”玫瑰直接爆了粗口,然後一屁股坐回原位,抱著雙臂生悶氣。


    “玫瑰姐,都到這份上了,想太多沒用。”老煙開始在一旁勸玫瑰,比起昨天來,他終於情緒穩定了很多。


    大約六點四十,所有參賽隊員從各自的休息室入場。


    剛進入選手入場通道,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便從場內傳來,震的耳膜生疼。


    我沒有想到主辦方竟然把氣氛炒的這麽熱,不由隱隱興奮。


    等我們進了比賽場,昨天還一百多個廚台的規模,現在卻是空空蕩蕩。


    隻有三十個長長的不鏽鋼廚台呈兩列放置,最前麵就是評委席,兩側和後方則是幾十架攝像機,數百名人員和記者。


    “我艸,這陣勢有點大啊!”我看到後感慨一句就跟著隊伍往裏麵走。


    但還沒等我出了通道,餘光裏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趕上來。


    側頭一看,隻見佐川木木子正走在我身邊,她根本沒看我,隻是動了動嘴,用那半生不熟的中文說:“今天,我要讓你們徹底從這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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