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你弟弟是殺人犯!”


    “不是的……不是的……”


    …………


    “啊!”


    我在噩夢中驚醒,在惶恐不安中猛然坐了起來。


    這麽多年了,那些記憶,我以為都會模糊,可原來,曾經越是埋藏的深,現在回想起來就越是清晰。


    “醒了?”


    秦子煜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見我醒過來,幫我倒了杯水。


    “不能喝酒,以後滴酒別沾。”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卻帶著警告的意味。


    我恍惚的點了點頭,既然他說不喝,那就再也不喝了。


    “我可以點顆煙嗎?”我哆嗦的問著他,聲音和眼神帶著懇求。


    這房間就剩我們兩個人了。


    秦子煜蹙眉,不悅地看了我一眼。意外的是,他從桌上的煙盒裏拿出了一顆煙。


    “最後一次。”他冷冷的說著。


    我像是看見了止痛的藥物,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點頭。


    “司銘呢?”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抓住秦子煜遞煙的胳膊。


    秦子煜愣了一下,然後將手抽了回去,用力把煙扔在了我的腿上。


    “他在陪客,你不用擔心他,管好你自己,外麵全是記者,以這副樣子出去,你猜會如何?”秦子煜冷淡的說著,轉身想走。


    休息室的沒有窗戶,所以我看不出現在的時間,慌亂的再次拽住秦子煜的胳膊,我怕……怕這樣密閉的環境。


    “你可以陪陪我嗎?一會就好,就一會……”突然,嗓音就有些沙啞了。


    今天是婚禮,本應該是很開心興奮的,可卻因為自己的過去,影響了秦子煜的心情。


    我以為他會疑惑,會質問我,可他一句話也沒問。


    我抬頭懇求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留下。


    他頓了一下,始終蹙眉。


    “喝點水。”


    他的語調淡漠,但卻沒有離開。


    我點了點頭,接過水杯,仰頭全部喝了下去,大半杯都灑在了有個開口的旗袍上……


    秦子煜蹙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轉身拿了紙巾,一股腦全塞在了我的衣服上。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水撒的……很是地方。


    “哥!”


    偏偏這個時候,秦子筠闖了進來。他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哥哥,一臉鄙夷的目光。


    “怎麽了?”秦子煜轉身,情緒沒有任何波瀾。


    “都查過了,沒有這個人。”秦子筠說的很小聲,看了我一眼,示意秦子煜出去。


    秦子煜將我手中的水杯奪過,放在桌上,轉身和秦子筠走了出去。


    我蹙眉的揉著眉心,秦子筠在查什麽?


    我剛把煙點上,門就被緩緩打開。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將頭伸了進來,四目相對的盯了我許久,然後賊兮兮的衝外麵的人招手。


    “在這!”


    我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三四個人就衝了進來。


    一進門,二話不說,衝著我就開始拍照。


    要是我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他們都是記者!


    我蹙了蹙眉,站了起來,秦子煜的婚禮,安保措施絕對是z市最嚴密的,可他們居然能溜進來,還能找到我在的休息室!


    看來有人蓄謀已久啊!


    “文絲諾小姐,請問你嫁給eb的總裁是為了什麽?有人說您是騙婚,是真的嗎?”


    開門探頭的記者問的很直白。


    “文絲諾小姐,我看到您在抽煙,請問您吸煙多久了,煙癮很重嗎?”


    “聽說您之前經曆過一次婚姻,是因為生活不檢點才離婚的嗎?”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問著尖銳的問題,直接就把我問蒙了。


    “姐!”


    文司銘焦急的衝了進來,直接擋在我身前,周身籠罩著憤怒。


    “滾!”文司銘怒了。


    可那幾個記者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位先生,您是文絲諾小姐的什麽人,為何你們舉止如此親密?”


    小記者的話還沒問完,文司銘就用力一拳打在那記者臉上,記者的臉馬上腫了半邊。


    “親密你xb!”


    “司銘!”我慌亂的拽著文司銘,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嚴重不受控製。


    “未經允許闖入婚禮現場,你們還真是能耐!”秦子煜也過來了,冷冷的說著,示意安保人員將他們趕出去。


    “秦子煜先生,您知道您的太太是騙婚嗎?她的私生活不檢點,高中時代就已經……”


    “啪!”秦子煜將提問的記者拽了過去,一把扯過他的相機,用力摔在了地上。


    “小許,所以的錄像設備全部銷毀,原價賠償,把他們拖出去,找律師上訴,查出他們的隸屬公司,告到破產為止!”


    小許哆嗦了一下,趕緊點頭。,惋惜的看著地上的相機,好好的非要作死得罪秦子煜。


    那些記者也嚇壞了,一個個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後


    悔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秦子煜發怒,今天是第一次,異常可怕。


    那些記者全部被拖走,文司銘的情緒似乎還沒有緩解下來。


    我了解我的弟弟,他一定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生氣,應該是還有其他事情。


    “去查!”見身邊的人還愣著,秦子煜吼了一聲。


    等所有人都離開,秦子煜才轉身一步步向我走了過來,氣場駭人,帶著怒意。


    “文絲諾!我真疑惑你這腦子是用來幹什麽的!”


    聽見他發火,我身體不自覺得抖了一下,我一臉迷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秦子煜,你憑什麽說我姐!”文司銘推了秦子煜一把。


    而我卻愣在了原地。


    “六年前的照片都能流傳到網上,六年前誰會這麽聰明地把她私生活拍下來!”


    秦子煜也怒了,一個個的都沒有腦子!


    “你們……別吵了,我知道是誰。”


    我小聲的說著,淚珠像是開水一樣滾燙的滴落在地上。


    秦子煜和文司銘果真沒有繼續吵,空氣開始漸漸凝結。


    “是她……是文可。”


    我的身體不停的發抖,其實從和宋清雨離婚的時候我就心裏明白了。


    為什麽宋清雨的律師可以拿到我高中時候的照片,除了文可,還能有誰。


    果真,她還是看不得我好。巴不得我從此墜落地獄。可究竟,為什麽她這麽恨我……這些年,發生了什麽?


    “哥,查到了,我看了監控,那些記者是司徒家的人放進來的。”


    秦子筠也慌張的跑了過來,看見我哭,表情有些驚愕。


    “怎麽了?他們傷害你了?”秦子筠下意識扶住我的肩膀。


    我搖了搖頭,死命的咬著唇角,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今天,根本不應該得罪司徒冰冰和司徒蕊。


    “司銘,你和子筠安排好雙方賓客,我先帶絲諾回去。”


    秦子煜將我拽了過去,沒有說話,直接將西裝脫了下來,套在我的身上。


    “一會出去不用說話,跟緊我就好了。”


    我點頭,看了秦子煜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同情我,總之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溫柔。


    穿過彼岸花海,司機已經開車停在那裏了。


    可盡管如此,現場外還是堆滿了記者。


    “文絲諾小姐,請您回答我們的問題,聽說您是二婚……”


    “秦子煜先生,您知道文絲諾小姐是二婚嗎?”


    “您知道您的太太以前作風存在問題嗎?”


    ……我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這些娛樂記者真是好職業。


    “文絲諾小姐,您打架鬥毆酗酒和陌生男子留宿酒店的事情怎麽解釋?”


    上車之前,一個離我最近的女記者大聲問著。


    我抬腳準備上車,可身體卻有些不受控製的差點摔了下去。


    秦子煜快速將我撈在懷裏,含著怒意,看了那個記者一眼。


    也許是他的氣場太嚇人,那個女記者終於乖乖的閉上了嘴。


    坐在車上,我緊張的抓著秦子煜的西裝,心跳的慌亂,大腦有些空白。


    這就是所謂的豪門,所謂的公眾人物。


    原本隻是雞毛蒜皮陳年爛穀子的事情,也總能被有心人推上風口浪尖。


    “我本來以為,若是和宋清雨的離婚官司敗了,會是這輩子最大的坎坷……”


    我苦澀的看著秦子煜。


    原來,普普通通有些時候不失為一種幸福。因為你普通,所以沒有人願意搭理你是不是抽煙,也沒有人搭理你是不是同性戀,更沒有人願意搭理你的過去,你的曾經,甚至你的未來!


    “後悔了?”秦子煜淡淡的問著,同樣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搖了搖頭,沒有資格後悔,都是自己選擇的。


    “經得起多大的矚目,就要承受的起多大的詆毀。”


    他再次開口,倒是直接伸過胳膊將我攬在了懷裏。


    隔著襯衣,我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動靜,也能觸摸到他胸腔的溫熱。


    還好……


    這個人不愛我。


    不然,怎麽會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這件事會不會對……eb造成影響?”


    我還是害怕的,畢竟我已經是名義上的秦太太,我的的醜聞就是秦子煜的汙點。


    “你這麽看得起自己?”秦子煜挑眉。“別擔心,有我呢。”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趴在他身上,就像當初和宋清雨離婚的時候一樣,隻要放心讓他處理就好了。


    提前回到家中,我將臉上的妝容卸了下來。帶著麵具做人,真的好累啊。


    “今晚好好休息。”


    我點了點頭,腦袋還是有些沉重。


    “你會陪我睡嗎?”


    我害怕,家裏沒人,他會去睡書房。


    那一晚,秦子煜沒有睡在書房,我們背對著背,各自思考著各自的生活。


    我不自覺地與他靠近了一下,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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