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煜小時候被人綁架過,那時候他剛從特訓營回來,滿身是血,昏倒在路上的時候被人抓走,他清醒以後想要逃走,那些人就不停的折磨他甚至想要先撕票…”


    我愣了一下,緊張的看著他。“秦子煜…被人綁架過?”


    “對方聯係了秦振業,約他見麵,說要秦振業準備一百萬,那時候的一百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但對於秦家的家底來說,不算什麽。”


    我蒙蒙的點頭,是的…劫匪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的要價。


    “可你猜怎麽著?”他問我,有些說不下去。


    我搖頭,不敢聽,不敢問。


    “自己的親生父親隻是冷冷的罵了他句廢物,看著他已經滿身是傷爬不起來的身形,居然沒有一點的憐惜,轉身就走…”


    我的大腦嗡鳴的響著,那樣的回憶對年幼的我們來說是怎樣的心痛。


    “後來呢…”我哽咽的問著。


    “後來,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了,也許從一開始他被抓走,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父親,看看他在他心中有沒有分量。


    所以說啊,這個人從小就很可怕,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井銘承在笑,他說的很輕鬆,我聽的卻很沉重,原來秦子煜從小就知道,該怎麽試探一個人的心…


    “他活的太隱忍,尤其是知道你和別人偷偷領了結婚證以後,除了憤怒,不甘心,更多的…是嫉妒。”


    我不知道原來秦子煜真的一直關注著我,原來大學時候的那麽多次相遇,我都把他當成了擦肩而過,我以為大學時溺水他救我是巧合,原來並不是,其實那次的溺水我也隻是想要嚇嚇宋清雨,我不小心被人擠下水,以為自己會遊泳卻沒想到被水草纏住,我一直以為是宋清雨救了我,所以死心塌地的要嫁給他…


    原來一開始就錯了,錯的真的一直都是我。


    “你有沒有覺得,我就是個累贅?總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我眼中含著淚水,問他是不是…


    “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井銘承說話那麽直接,所以他沒騙我…


    我果真是個累贅。


    “所以我這次就不該醒過來…”我哽咽的說著,低頭淚水滴落。


    “那你除了是個累贅,就永無翻身的可能了,現在的你,除了是個累贅,也許還能翻身,為什麽你想的不是怎麽讓自己不再是個累贅,而是總想要逃避?”


    井銘承有些生氣,他生氣我的話很消極。


    “那麽…讓我放下全部驕傲,就算瘋狂,也要改變自己的現狀…”


    那麽,現在我不想當累贅了。


    就像銘美子說的,沒有我,他會更好,失去我他會堅強。


    等我有足夠的能力站在他身邊,我一定不會再選擇逃避。


    “井銘承,你願意幫我嗎?”我緊張的看著他的眼睛,現在我已經不能找雲霆了,他訂婚了…而且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冒險。


    “你想做什麽?”井銘承蹙眉,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幫我調查本家的鈴木真一…我要的他私生活資料。”我緊緊的盯著井銘承的眼睛,他懂的,他懂我在說什麽。


    “隻有這些?”


    “我想結束這一切…但我怕真相會傷害到秦子煜…”我別無選擇,司銘不在身邊,能信任的人很少。


    秦爺爺當年可能真的下了擊殺令,小夭是秦爸的孩子…桃澤元說的話雖然可信度不高,但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我擔心,最後的最後,真相讓秦子煜無法接受。


    “我幫你查。”


    井銘承最大的好處,他若願意幫你,不會問太多。


    我點了點頭,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討厭他,可就是覺得他值得信任。


    井銘承離開以後,我就在窗外看見秦子煜的車。


    他來了…


    “怎麽了?”


    我躲在門後,他焦急的進屋,我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就是想你了。”我矯情的說著,笑了一聲,就是想他了。


    “那明天我把公司的事情全部推掉,隻陪你。”秦子煜轉身,寵溺的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抱緊我的身體。


    “不要…那樣我更愧疚了,本來我就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我搖了搖頭,眼淚滑落,我在心疼他啊,那麽心疼他。


    當初秦子筠在國外被人綁架,綁匪說的贖金那麽天價,他毫不猶豫的讓小許打了過去,他自己經曆過家人不管的絕望,所以他從來都把自己的弟弟保護的太好。


    “傻瓜,你怎麽會是累贅,你是我的…”


    “你的什麽?”


    “老婆…”


    我笑了一聲,很滿足的趴在他懷裏,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他,對他好,被他照顧。


    “我要是再自私一點就好了,這樣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全部的付出。”


    我抬頭看著他,伸手抱住他的腦袋,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完美,即使這段時間因為擔心我看上去有些滄桑,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太好看了。


    夕


    陽西下,昏黃的光線打在他身上,讓我有種這是夢境而不是現實的錯覺。


    “我越來越分不清,你是真的還是隻存在我的夢境中。”他好像天生自帶光環,耀眼還讓人移不開視線,我摸了摸他因為休息不好而微微透著慘白的臉,一路向下…


    “醫生說你早就可以出院了…機體康複的話,在家我也可以陪你做…想分清現實還是夢境,跟我回家?”他快速拽住我的手,低頭拿額頭抵著我的腦袋,聲音魅惑。


    “禽獸…”我下意識後退了一下,輕笑的捂住嘴巴。“我還是覺得醫院好,讓我再安靜幾天吧。”


    秦子煜上前重新把我扯回懷裏,沒有說話,隻是那麽抱著我。


    我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微微蹙眉。“有女人的香水味…”我開玩笑的說著,其實是騙他的。


    “是嗎?小鼻子這麽靈?我都沒有聞到,可能是你偷睡的時間太長,我在家裏開了三宮六院找了七十二個妃子,這會兒就等著皇後你回宮了。”


    我伸手打了他一拳,警告的看著他。“那樣你就死定了,等我回家檢查檢查…”


    我調戲的說著,小手不安分的往下摸。


    “別鬧,醫院…”這下倒是換成他矜持了。


    “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無聊?”他困住我不安分的手,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用力點頭,表示自己很無聊。


    “這個給你,上麵隻有我的電話,無聊了就給我打電話,不許聯係別人。”


    秦子煜居然掏出塊手機送給我,說隻能打給他一個人。


    我切了一聲,歡喜的打開看了一下,手機屏保和壁紙居然都是時代雜質的封麵,而封麵上的男人是他…


    “要不要臉…”


    “有老婆了要什麽臉…”


    “滾蛋!”


    喃喃的看著手機屏幕,伸手摸了摸封麵上的他,這樣的男人,誰能想象他背影裏麵的陰暗。


    在秦子煜的強烈要求下,某個不正經的總裁生生把醫院的vip監護室改成了居家小公寓…


    我惡寒的看著被他私人訂製的超大病號床,渾身一個哆嗦,這醫院幸虧是他家的。


    某天,某總裁心滿意足的陪床離開後,井銘承後腳走了進來。


    “這是你要的資料。”他今天穿著軍裝,看樣子還有急事,我點頭看了一下,淡笑的跟他要了個打火機。


    “銷毀?”


    我點頭,他肯定是擔心我吸煙。


    資料上說鈴木真一在r國出了名的風流,十三四歲就和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女人搞在一起,而且資料上備注中刻意把女人的字體加粗,我猜井銘承是不想讓我理解錯了。


    我蹙了蹙眉,小炙是同性戀,好像天生就是,他對女人不感興趣這個是一定的,不然我們在一起那麽久,我明著暗著暗示過小炙好多次,但他總是純潔的像個兔子…


    可鈴木真一不是…


    他是直男。


    按照當初小羽在同誌論壇上和我的聊天,除非那個人是雙…可小炙明顯不是雙。


    “謝謝你。”我在洗手間把資料燒掉,出門對他說了聲謝謝。


    “我還有任務,你自己好好修養。”


    我點頭笑了一下,其實早該出院了。


    坐在窗邊看著外麵,鈴木說等我好了他會帶我離開,應該會是今天了吧?


    “絲諾姐…你好些了嗎?”鈴木開門,給我帶了好吃的,他叫我,絲諾姐…


    我點了點頭,稱呼看上去沒有毛病,但我總覺的怪異。


    “小炙…你是來接我離開的嗎?”我抬頭看著他,問他是不是。


    “絲諾姐確定要離開嗎?”他蹙眉,再三的讓我確定。


    “對…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活的這麽累了…”


    鈴木把手中的壽司放在桌上,然後點頭,快來牽著我的手。“我帶你離開。”


    我回頭看了眼那盒壽司,他把東西放在這,是給秦子煜提個醒嗎?鈴木啊鈴木,我真的看不透徹了。


    我被槍擊中時候的那個電話,裏麵司銘在焦急的喊著我,能讓司銘沒有被控製就心甘情願和他統一戰線的,除了小炙,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可如果小炙真的沒死,我懷疑他現在是借用鈴木的身份,可他方才的舉動又分明就是鈴木…因為如果是小炙,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帶我離開,讓秦子煜難受。


    可他偏偏留下線索,是為了讓秦子煜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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