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花園a幢16樓。


    有了yo媽陪著,心柑格外開心,一直玩到9點多,才戀戀不舍地去睡覺。


    蘇清月洗了個澡出來,見yoyo拎著個馬夾袋進門,“你出去了?”


    yoyo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在陽台的小圓桌上,啤酒紅酒二鍋頭,配菜是鴨脖鴨翅鴨鎖骨,竟然還有大辣條?


    她纖長的手指扣在易拉罐的拉環上輕巧一提,啤酒的泡沫爭先搶後往外湧著。“來啊,女人,今晚讓我們不醉不睡。”


    蘇清月覺得這是鴻門宴。


    果不其然,她屁股還沒坐穩,yoyo歪過頭來,懶懶晃著二郎腿突然襲擊:“說說吧,你和白承允怎麽回事?”


    蘇清月一口啤酒嗆在嗓子裏,混著鴨鎖骨殘留的麻辣,一時間眼淚鼻涕齊飛。


    她咳了半天才把那口氣順下去,但麵對yoyo的問題,她準備死扛到底死不承認:“白承允不、不是我前夫麽,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人來了?”


    yoyo連嘴角的肌肉都懶得扯,“吃了幾口鴨鎖骨還學起死鴨子嘴硬來了?你是忘記了你日記本裏有白承允的照片?”


    蘇清月:“……”那下午的時候她還裝蒜問白承允是誰?


    蘇清月決定回頭她就把那本日記本燒了。


    事實擺在麵前不容得狡辯,她隻能避重就輕:“如你所見,心柑和燁哥兒玩的不錯,我又不會幹涉心柑……”


    wish酒吧。


    清晨五點的酒吧,一切喧鬧都已歸於沉寂,偶爾有幾個睡在卡座裏的酒鬼會在夢裏喊幾聲打打殺殺,連服務生也已經打著哈欠換下了製服準備下班。


    二樓217包廂裏,白蘭兒迷迷糊糊中凍得打哆嗦。


    感覺像是被人放進了冰窖,她本能地蜷縮起身子,雙臂環抱著自己,想積攢點熱量。


    這一抱,她觸到了一片滑膩。


    她沒穿衣服!


    白蘭兒第一反應是,難怪她會被凍醒。


    但緊接著,她猛然想到了哪裏不對,睜開眼霍地坐起來。


    一室淩亂。


    還是昨晚她買醉的那間包廂,但她的衣服全都碎得不像樣子,四處散落在沙發茶幾還有地上。


    另一側沙發上,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沉睡著,單從光.裸的身體,白蘭兒還看不出他是誰。


    可無論是誰,這樣淩亂的早晨,兩個不著寸縷的男女……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白蘭兒,“啊”的尖聲喊叫起來。


    怎麽可能!


    她怎麽可能和別的男人……


    白蘭兒不敢想下去,她捂著傷口剛結痂的腦袋又哭又叫起來。


    沙發上癱睡的男人被她吵醒,隨手抓了個抱枕朝白蘭兒狠狠扔過去,人也不耐煩地坐起來,“哭什麽哭?大清早哭喪呢?”


    白蘭兒聽著這耳熟的聲音,哭叫戛然而止。


    “袁、袁紹?”怎麽會是袁紹?


    她瘋了嗎?


    和男人***也就罷了,對象竟然還是韓梅的老公!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蘭兒拚命地揪著頭發,可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袁紹扒拉了下亂糟糟的發型,宿醉加縱欲,讓他眼底起了一片青黑。


    他抬手摳著眼底的眼屎,看向白蘭兒的目光,輕佻又諷刺:“寶貝兒,這是什麽表情啊?昨晚你抱著我一口一個老公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在說什麽,為什麽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白蘭兒腦子嗡嗡的,什麽思考能力都沒了。


    臉皮火辣辣的疼,袁紹登時火大,揚起手朝白蘭兒扇了一巴掌:“白蘭兒,昨晚玩得那麽嗨,今天在這裝什麽矜持?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要識相,就乖乖讓老子上,不然,有你苦頭吃,聽到沒有?”


    袁紹的力道比林素華的大了不知多少倍,白蘭兒半邊臉迅速腫起,耳朵也短暫的失聰,聽不清袁紹在說什麽。


    這人平時就是這樣打韓梅的嗎?


    白蘭兒抹掉嘴角的血跡,發絲遮住了她的臉,她也沒動,就從發絲的空隙裏瞪著袁紹,“昨晚我們都喝醉了,可以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可你現在要做什麽?我是韓梅最好的閨蜜,你瘋了嗎?袁紹,你這樣會不得好死的!”


    “閨蜜?”袁紹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俯下身來輕輕拍著白蘭兒的臉,“寶貝兒,你最好的姐妹昨晚和你的另一群閨蜜聚會,她們沒一個人叫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沒有白氏的股份了,在白家連條狗都不如,她們不想再和你有關係,她們覺得你這樣的,汙染了她們的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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