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允隻端坐在沙發上,就一連趕出去了五六個。


    剩下最後兩個,抱團瑟瑟發抖著:“先、先生,我們、我們今天碰巧沒帶學生證……”


    白承允“嗯”了聲,臉色毫無波瀾:“那校訓至少記著吧?背一下校訓。”


    “……”


    最後兩個也沒保住。


    白承允一頓騷操作,看著艾瑞克楊目瞪口呆。


    到嘴的肉就這麽沒了,他氣得捶胸頓足:“我今天都沒有約lily、mary和anna,就想來玩點新鮮的。你倒好,一個都不給我留?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你讓我今晚怎麽過?”


    李薇薇嗓子眼裏吊著的那口氣終於可以放下,她笑著挽了下頭發,對艾瑞克道:“你活該。我早就跟你說了承允不會喜歡玩這些,你還偏要挑戰他的耐性。他沒有把你趕出去,已經對你很仁慈了。”


    溫澤年也附和道:“有我們幾個陪你還不夠?實在不行,你今晚跟著承允走,讓他單獨練練你?他之前不也練過你嗎?”


    艾瑞克楊:“……”我懷疑你是在開車,可是我沒有證據。


    “那是我剪壞了老白的一件襯衣,被他揍了一頓好不好?你別說的那麽邪惡。我是直的,比鋼筋還直。”


    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孟培成突然出聲,他炯勁的大手握了下艾瑞克楊的肩膀:“不是有句話叫‘人間不直的’?我們等著你彎上天,和月牙肩並肩的那天。”


    喂,大哥,你是高冷人設,請保持住啊喂!


    艾瑞克楊被一眾人氣得吐血,也沒心思找妹子了。


    白承允喝完一杯酒,站起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艾瑞克楊眼睜睜看著白承允趕走了所有的妹子,現在又要走?


    “老白你摸摸你的良心,它真的不會痛嗎?”


    白承允關門前扔下一句:“不僅不會,還,很爽!”


    艾瑞克楊:“……”今晚是月圓之夜這群人都狼變,屬性也變了嗎?


    李薇薇在白承允後出門,小跑跟在他身後:“承允,你自己開車來的還是冷蒼在外麵等你?你剛才喝了酒,不能開車的。”


    所以讓我來送你回去吧?


    這句話李薇薇沒說,她十分擅長點到即止。


    白承允腳步未停,到了電梯前按了svip專屬那一部的下行鍵:“不必,司機跟著一起來的。”


    出來聚會必定會喝酒,尤其他今晚心裏格外煩悶,更需要一點酒精,所以他提前帶了司機出來。


    “……哦。”李薇薇低頭用頭發遮住眼底的失望,等再抬頭時,已經最完美的笑容:“那你到家後跟我們說一聲,別讓我們擔心你。”


    她特地用的是“我們”。


    白承允“嗯”了聲,進電梯直通負一。


    李薇薇直到電梯開始運行,才收起笑容。


    轉身,她看到斜倚在牆麵上的溫澤年。


    ——


    黑色布加迪一路疾馳在柏油馬路上。


    白承允閉目仰靠在車椅靠背上,蘇清月吐了一身後的酒味,依然還在。


    他已經被煩了一個晚上,可那股味兒紮了根似的,不僅沒減少,反而更加濃烈。


    以至於他現在一閉眼,腦海裏全是蘇清月醉醺醺的樣子。


    麵若桃李,唇若芙蓉。


    白承允倏然睜開了雙眸。


    司機正要把車開進秋園,白承允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裏低低散開:“去香樟花園。”


    司機一怔,也沒敢問,腳下油門鬆動的同時,打了左轉向燈轉向對麵,老老實實把車停在了香樟花園的臨時停車位上。


    “少爺,那我先回去了?”司機請示後,下了車,又把車門關上。


    香樟花園a幢16樓。


    蘇清月回家後酒意又有些上頭,她昏昏沉沉地洗了個澡把自己清理幹淨,頭發也沒吹,一頭紮到了床上再也沒睜開眼。


    迷糊中有些熱,像是有人在她身上點了把火。


    “唔……”蘇清月恍恍惚惚醒來,想伸手摸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開空調,手一動,才發現異樣。


    她的手被綁在了床頭上,眼睛也蒙了不知什麽東西,眼前一片漆黑。


    該死,她酒醉睡得太死,竟然連這點警覺性都沒了?


    蘇清月全身細胞瞬間全部調動起來,要開口時,房間裏突然響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醒了?那更好。”


    白承允?


    蘇清月早就想到肯定是他,他知道這房子的開門密碼,而且她醒來時,也聞到了空氣裏淺淺的薄荷香氣。


    也正因為她猜到是白承允,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一腳踹出去。


    可他綁著她是幾個意思?


    蘇清月在布條下的黑暗裏辨別著白承允的方位,“你是想明天各大新聞的頭條變成白氏總裁夜闖民宅?還是想下半輩子都因為強、奸罪在牢裏度過?快把我放開!”


    白承允還是笑,但聲音極有辨識度地涼了很多:“吐了我一身,轉頭拍拍屁股就走。蘇清月,天底下什麽時候有這好事了?”


    這睚眥必報的王八蛋!


    蘇清月腳趾在床麵上摩挲著,想扯一條毯子來蓋住被扒光的自己,“白承允,你身為一個男人還這麽小氣,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你要真不高興,那我讓你吐一身,我們扯平,行了吧?”


    白承允:“嗬!”


    白承允沒再給蘇清月掙紮的時間,他俯身衝了進去。


    蘇清月好久沒有過,呲著牙叫了出來:“白承允,你大爺!你有本事就一直綁著我,不然我一定會把你三條腿全部打斷!”


    “等你能下床的時候再說吧!”白承允撈起蘇清月將她翻了個身。


    手腕差點來了個360托馬斯旋轉,蘇清月氣的直跳腳。


    可監獄老大被綁了雙手雙腳,猶如被絕育的貓四肢綁在手術台上,空有想逃走的心,沒有能逃走的力。


    隻能任人宰割。


    蘇清月咬碎了牙。


    江揚帆定了五點半的鬧鍾,特地起了個大早。


    昨晚他回家過中秋,和母親大人促膝長談後,得到了“要征服一個女人就先征服她的胃”的真知。


    所以他準備給蘇清月做一頓美美的早餐。


    他要讓清月吃了他的美味早餐後,哭著開始查民政局開門的時間,尋死覓活嫁給他,從此永遠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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