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那天是除夕,沈飛揚已經休息在家,二十四小時陪著唐小甜。


    傍晚的時候開始有人放煙花,此起彼伏,十分漂亮。


    唐小甜隔著落地大窗看著外麵絢爛的煙花,興奮地道:“沈飛揚,你快來看,真的好漂亮。”


    “那麽喜歡?”沈飛揚從背後抱住她,手輕輕地放在她隆起的腹部,“早知道我就該準備一些放給你看。”


    “我還以為今年不允許燃放,才沒有提醒你。”唐小甜道,“其實我小時候真的特別喜歡放煙花鞭炮。那時候跟著爺爺奶奶,過年的時候會給我買一盒小金魚,就是往地上摔的那種,一塊錢一盒,裏麵有十小盒。因為盒子上畫著小金魚,所以我們就這樣稱呼。還有一種拿在手裏的煙花,那個要五塊錢一把,一把十根,這個舍不得買,我就跟著小夥伴屁股後跑……”


    想起小時候,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


    雖然窮,但是在爺爺奶奶身邊的日子,是真的開心。


    “現在還想放?”


    “想。”


    “那你等我!”沈飛揚鬆開她就要往外走。


    唐小甜拉住他,笑罵道:“你瘋了是不是?都這個時候了,你去哪裏買?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啊!”


    沈飛揚故意道:“今天就是要告訴你,有錢不可以為所欲為;但是有錢又聰明,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下去跟放煙花的人買一些,都是鄰居,我這麽誠懇,又多給錢,肯定能勻一些給我的。外麵空氣不好,讓你過把癮就上來,用不了多少,對不對?”


    “那你等等我,我穿衣服跟你一起下去。”


    “不行。”沈飛揚不答應,“外麵空氣太汙濁了,等我買完了之後再上樓接你;你戴好口罩,咱們說好了,放完了就上來,好不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麵上帶笑,眼底有光,那是深深的寵溺和疼惜。


    “好,快去快回,等你。”唐小甜不知道怎麽想的,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才哈哈大笑道,“這是預支的獎勵。”


    沈飛揚也大笑起來,空氣裏充滿了愉悅,火紅的中國結被他轉身時碰到,輕輕晃動,一室過年的喜慶。


    目送他關門出去,唐小甜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又回到窗前。


    下麵很黑,隻是在煙花照亮的瞬間隱隱約約能看見幾個放煙花的人。


    但是她還是努力睜大眼睛去看,等著那熟悉的身形出現在麵前。


    可是沒有。


    唐小甜等了足足有十分鍾,都沒有看到沈飛揚的身影。


    她有些慌,但是又告訴自己,肯定是自己看漏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心跳越來越快,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她回到房間找出手機,撥通了沈飛揚的號碼,滿眼期待地等待接通。


    然而下一刻,熟悉的鈴聲響起。


    沈飛揚沒有帶手機下樓。


    唐小甜在家居服外麵套上了過膝羽絨服,握緊自己的手機出了門。


    這樓裏兩部電梯,如果他們錯過了,那她可以打電話給回家的沈飛揚。


    電梯下行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出門竟然沒帶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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