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老爸的工作調動了,不過我要等到國小畢業後才會去神奈川= =到時就可以常常碰麵打球了o(*≧▽≦)ツ我現在已經可以用零式打上一盤了——from白毛狐狸


    第一次u17國中生對戰一軍時,仁王因為過度使用手塚的絕招而使得自己的左手有了嚴重的隱患,而被迫離開了球場。這一事實,導致了即便是重生,仁王這家夥還是執著地練習手塚的招式。


    就性格來說,仁王這家夥是固執而驕傲的。


    前兩天,我和真田參加了jr大賽。——from部長


    幸村的短信,簡短得就好像是說今天晚餐吃烤魚一樣。不過,他所披露的這一件事情,卻一下子挑中了仁王的興趣。


    真田那家夥一定輸了!——from白毛狐狸


    啊啊啊竟然沒有拍到真田慘敗手塚的照片和錄像,太可惜了啊!明明以後可以經常拿起來嘲笑真田的!——from白毛狐狸


    部長,你說我要是在進入立海大幻影成手塚和真田對打是不是很有趣!!——from白毛狐狸


    仁王簡直像是被戳中了g點,一下子變成了嘴碎狐狸,隻可惜,話語裏滿滿的對真田的嫌棄和幸災樂禍。


    你確定^_^——from部長


    部長,剛剛有人盜我號了,你什麽都沒有看到——from白毛狐狸


    雖然幸村知道,仁王不是真的嫌棄真田。


    他們隻是性格不合外加看不順眼罷了。(這其實就是嫌棄吧-_-||)


    真田的性子,較真,務實,嚴肅,認真……從他的口頭禪,“太鬆懈了,”和“堂堂正正的比賽”就能看出,他絕對不會喜歡吊兒郎當,不愛盡全力的仁王。偏偏仁王還有著強大的天賦,從被幸村遊說進網球部三個月後就沒有從正選的位置上下去過,雖然打不過三巨頭,卻也從來不吊車尾,忍得看不慣仁王的真田拚命加訓。


    而仁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愛惡作劇,尤其喜歡扮成真田惡作劇!無論哪點都不會合真田的意。然而,仁王是幸村帶進來的,在一開始,他也隻聽幸村的,不愛搭理真田。再加上,仁王的網球技術是技術流以精神力為主的,最討厭的就是真田這種力量加技術型的,導致雖然不至於針鋒相對,卻的確是團隊中的兩極。


    尤其是在國三那一年,尤其是在全國大賽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


    真田去幫助越前恢複記憶。


    幸村其實並不介意真田的做法。無論比賽是輸是贏,幸村都希望對手全力以赴。他知道真田一直覺得他的滅五感不夠堂堂正正,也知道在最開始真田對戰手塚的時候所下的命令讓真田頗為苦惱和反感。正因為太了解真田,所以對於真田在決賽時的做法,幸村都可以理解。嗯,當然還是生氣的,所以在之後的七球對決裏他也狠狠虐了真田一把出了口氣。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麽看淡的。


    比如仁王。


    應該說,沒人想到最不可能發火的人,竟然會發火。


    當時……


    切原抱著全國大賽亞軍的獎杯,雖然麵上還是很難過,但是已經不像之前在球場上那時哭得眼淚鼻涕都是了,隻是耷拉著的海帶頭,還是能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


    隻是,在集體沉默的隊伍裏,並沒有那麽凸顯罷了。


    已經決定任命切原做下一任部長,幸村和柳互看了一眼,都覺得不能再讓赤也這麽低落下去了,所以兩人招呼了真田一聲,步伐放緩,落在隊伍後頭,拉著切原拐了個彎去安慰教育。


    然而,等到他們安慰好切原,跟上隊伍後,卻發現了隊伍中劍拔弩張的氣氛。


    真田一個人走在最前頭散發著黑氣,仁王一個人墜在後頭,精神力都有些控製不住了。


    而在中間的三人,顯然也被氣氛搞得夠僵,不過,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是在擋著真田,護著仁王。


    幸村聯想了一下,真田和仁王雖然不和,不過也從來沒有這麽明目張膽過。


    等到後來,幸村找了個機會,旁敲側擊過丸井和柳生,才知道,在他們三人落隊後,仁王開口質問真田,為什麽要去幫青學。


    幸村有心想解開兩個人的結,但是,仁王卻是出乎意料地倔,真田不低頭他絕對不退步。


    雖然在畢業後,仁王進入演藝圈,真田考入警校,兩個人沒有什麽交集,但是見了麵聚個餐也是能舉杯同歡的存在了。


    直到,後來有一次,仁王在巴黎錄製mv,他去探班,無意識地提到這件事。


    那時的仁王已經在演藝圈裏有些年頭了,情緒中卻還掩不住低落和悲傷,“部長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去戰勝病魔,戰勝自己,真田卻說你不理解他的正麵對決。”明明命令真田用林是擔心他的膝蓋。“精神力的招式怎麽了?切球削球扣殺力量速度是正麵較量,難道意誌力精神力就不是了嗎?”


    那時候網球已經離他們很遠,仁王說起的時候隻剩下無奈,“同樣屬於精神力主打的我,覺得真田否定了我的網球。”那才是他真正無法釋懷的。


    很少人能說清楚仁王的網球是什麽樣的,以欺詐為名的網球,背後卻是不輸於別人的汗水和心血。強製同調和仁王幻影,除了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外,還需要背後不懈的練習。


    就好像別人說起立海大,隻看得到表麵的榮譽,卻看不到王者背後從不懈怠的訓練。


    仁王是個矛盾的人,從他的座右銘“騎著黑色的白馬向前後退”就能看出。明明習慣性的性格輕佻,卻又會很認真的拒絕女生的告白。明明有強大的實力,卻又習慣性地隱藏。明明拒絕暴露太多實力,卻會在雙打比賽裏幾乎拋棄左手和跡部同調打敗對手。


    隻是,幸村卻始終記得,當初他們一幹人成年聚會時,喝了一大堆酒後的仁王,在他送他回旅館後,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如果當時單打二我贏了,幸村你是不是不用那麽辛苦?”


    和真田的冷戰是仁王認為真田否定了他的欺詐網球。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仁王卻一直把那場遺憾記在心底。


    這導致了他在u17敗者組裏幾乎是玩命地訓練,甚至一度因為低血糖到醫院裏吊瓶。


    看起來越是不在意的人,其實內心是越在意的。


    固執得認為,如果不是他玩過了頭,用手塚的絕招導致左手不太靈活,就不會再連贏四局之後,被不二逆轉反勝。如果不是他的單打二輸了,幸村根本不需要拖著還沒有複原的身體,和那個莫名其妙的越前龍馬打。如果不是這樣,幸村就不會輸了還被說是不懂得快樂網球。


    比賽輸了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仁王難過的是幸村被別人嘲諷不懂得快樂網球。


    什麽是快樂網球呢?


    是二連霸之後,突然被拖入病痛的地獄?還是即將推入手術室的時候,等不到說會把冠軍帶給他的隊友?又或者是好不容易從手術台下來,卻聽到視若生命的網球賽輸了的噩耗?


    那是幸村的傷疤,無法痊愈的痛。


    然而,對於仁王來說,最痛苦的是,在病房外麵聽著幸村的嘶吼,以及全國決賽之後,看著幸村對越前龍馬笑的時候。對於剛剛從死神懷抱中掙脫的幸村來說,越前式的快樂網球,是無比可笑和幼稚的。


    靜岡縣。


    仁王趴在桌上抑鬱不已,他分明從剛剛部長回複的短信中看!到!了!殺!氣!


    總感覺,再過一段時間立海大入學,會被部長修理……


    想想就覺得心累……總感覺會變成一隻廢狐狸-_-||


    幸村是個很護短的人,對於熟悉的人尤甚。哪怕現在的真田,是個真正的十二歲少年,他還是習慣性地護著對方。


    哪怕他內心其實挺想看看仁王幻影版的手塚和真田對戰的。私心裏覺得也許這樣子的他就不會因為一場失敗而在國中三年裏耿耿於懷。


    隻是想了想,幸村還是拒絕了仁王隱隱的提議。


    現在的仁王幻影,所幻影的對象,是十八歲,是u17對戰的手塚,而非剛剛進入國中的手塚國光。這樣的對手,真田打不過,也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


    現在的真田,先不說風林火山還沒有達到u17的水準,甚至連陰和雷都沒有開發完全。絕招的出現,和仁王的學習並不是一樣的東西。需要一個人的經驗和閱曆,才能夠開發,也需要進行不斷地修正和對決比賽,才能夠完善。


    仁王雖然有自己的絕招,但是不常用也不愛用,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比賽的時候,觀察對手,使用對手的絕招把對手打敗,不止是在比賽上擊敗對手,更是在精神上欺壓對手,達到完全的勝利。


    某種程度上,和自己的滅五感的初心,異曲同工。


    所以,這大概是他和仁王感情挺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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