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難得睜開眼睛精神抖擻地站在球場上,這讓坐在立海大眾人後邊的冰帝啦啦隊們詫異地竊竊私語,吐槽著第一次看見芥川君上場這麽精神的樣子。


    幸村和仁王交換了一個眼神,眼底想的顯然是同樣的事情。上輩子直到國三或者可以說直到u17合宿,丸井和芥川才正式成為好友的,但這次在國二的時候就和冰帝進行過合宿,丸井和芥川的友誼已經很堅固了,甚至是合宿時因為慈郎各種堪稱擾民的行為而對罪魁禍首的丸井惡意滿滿的向日都在短短三天和丸井聊起了東京的甜點飯店哪家好吃性價比高,哪家華而不實……上輩子關東大會慈郎的單打丸井可沒有來觀戰的,據說比分挺慘淡的,這一次,不知道會有什麽變化。


    丸井的到來,顯然為慈郎注入了一劑強心劑。可惜的是,他麵對的是青學的天才,還是難得打算認真打的天才。


    一開始,不二就以消失的發球驚豔開場。


    慈郎難得的清醒並沒有讓他接到這個球,然而他卻並不為此而感到難過,他興奮地朝著觀戰區跑去,“丸井君,你看到那個發球了沒有!超酷的!剛剛真的消失了……”


    一幹冰帝正選= =哎,隨他去吧……早就知道在立海大丸井在場的情況下,這孩子看不到其他人的。


    文太-_-||“好了,我知道了,快回球場去,跡部都在瞪你了……”這孩子也不知道應該說心大呢還是心大呢?


    大概是這種純粹的態度很容易感染人,球場上觀戰的人並沒有因為剛剛的小插曲而生氣。


    盡管有丸井產生的偶像加成作用,慈郎的實力還是夠不上不二,不二的白鯨一出,比賽的戰況急轉直下。蓮二早就把記錄的筆記本收了起來,比賽到了這個地步,結果已經不言而喻,沒有記錄的必要了。


    慈郎已經盡力了,他以3-6輸給了不二,走下球場的時候情緒甚至有些失落。丸井和向日這兩個立刻迎了上去。


    “慈郎,別在意,跡部會贏回來的。”嶽人拍拍芥川的肩膀,就算內心知道此時已經是兩負一勝一平,不容樂觀,但是看著一向樂觀開朗的慈郎這副模樣,嶽人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再說了,誰沒輸過球啊,我剛剛不是還輸了嗎……”


    “騙人,丸井君就沒輸過!”慈郎對丸井可是很關注的,就算沒辦法到現場加油,他也會聽廣播看錄像,冰帝從來就不缺立海大的比賽錄像。


    嶽人瞪向丸井,真是的,你這家夥還不快安慰他?!


    我招誰惹誰了?丸井一臉懵逼,為什麽向日安慰慈郎還能捅到他?


    嶽人繼續瞪他。


    丸井扯了扯嘴角,道一句,“慈郎,我在立海大的練習賽上經常輸,”回想起毫無勝率的七球練習,再回想被三巨頭加欺詐師壓製的練習賽,丸井深深懷疑自進入立海大之後,自己身上覺醒了名為“抖m”的屬性。


    哦,是整個網球部都覺醒了“抖m”屬性。


    青學領先一局,而下一場要開始的,就是跡部對戰手塚的比賽。無疑是引起所有人關注的一局比賽,不僅是職業教練和高中的教練來這裏視察,甚至是比完賽的各校都來觀察了。


    “六角中學,山吹中學還有不動峰,再包括早就在觀戰的立海大,這幾支隊伍都已經確定晉級了,”井上早就接到了同在球場中其他同事的通知,“青學和冰帝這場比賽拖得太久了。”


    “跡部把外套丟了哎~”切原坐在位置上吐槽,“不過我還是覺得幸村部長披著外套的行為比較帥!”切原作為一個部長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間斷輸出。


    “跡部這家夥……還是老樣子。”真田兩指抵在額頭揉了揉眉心。


    第一球跡部就以精妙的腳邊截擊先下一城,“不要太沉醉在本大爺絕妙的球技下,”跡部閉眼微笑享受啦啦隊的尖叫和隊呼。


    “這家夥還真敢說哎~”切原半月眼,“這種話說出口不會有羞恥的感覺嗎?”


    “就跡部的性格來說,這話已經可以說是很平常的用語了……”柳在筆記本上刷刷刷寫著什麽,抽空還回了小海帶一句。


    “跡部那家夥,論自戀絕對是天下第一,”仁王難得的認真也挺讓人注目的,“還有眼力也是。”


    “咦,仁王前輩,你是說憑眼力你比不過跡部嗎?”小海帶自然是知道自家前輩的動態視力有多麽強的,大概就這點來說幸村部長也不敢說自己比得過仁王前輩。


    仁王承認得很快,“這是當然的,”跡部那已經不是動態視力了,那是透視探測加x光掃描外加動態視力啊,能發現對手死角,能看到瓶中小石,區區動態視力怎麽比得上,“不過,跡部的眼力和實力還沒法很好的融會貫通。”


    小海帶揉揉自己的腦袋,眼力比不過就比不過,仁王前輩說的後麵一串啥意思?“啥意思?”


    仁王揉揉自己的鼻尖,吐出自己的口癖,“puri~”真是被切原打敗了。


    真田一巴掌拍向切原的後腦勺,“好好看比賽。”


    “很痛哎,副部長。”


    第二球,手塚就展現了自己百煉自得的招式——手塚區,所有的球宛如受到了牽引一般,飛到手塚身邊。


    “我總覺得那一招純粹是因為他懶得跑,”丸井安撫好慈郎,順便把pocky遞一包給慈郎,丸井作為一個曾經被體力低能困擾的選手,對這種球表示無比怨念。


    “那是經由施展了回轉力的球,每一個都會飛回到手塚的位置,也就是手塚區。”丸井的吐槽,柳並沒有應聲,他在解釋完手塚的絕招後,就盯著身邊的兩個好友看,“弦一郎,憑你的火和林應該打不破他的手塚區。不過,幸村應該能做到。”


    真田抿著唇,眼神盯著場上的比賽,他當然知道幸村能做到,國中升學前和手塚的那一場比賽,幸村就用七球比賽證明了手塚的零式和手塚區對於他不是什麽問題。


    “這種球,真的很麻煩,”柳生的眼鏡閃爍了一下,精妙的技巧和疊加的旋轉,對於他又或者是桑原這種比較擅長打直球的根本就沒有比的必要,因為根本贏不了。


    球場上的局麵突然凝重,在跡部說出,“手塚,你挺不賴的嘛,就憑那隻手。”


    “手塚,你的左手受傷了吧?”


    而大石開口的一句“手塚的手肘已經痊愈了!”把現場的氛圍推向了詭異。


    “青學那家夥是笨蛋嗎?”桑原在一堆沉寂中吐了一句槽,“這種可以說是弱點的事情,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而且,還是和跡部的比賽,”如果一定要在跡部手塚中挑一個支持的話,仁王絕對是支持跡部的,“青學把他們的部長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了。”


    “跡部不會放著明顯的弱點不攻擊的。”幸村的話出口,他的表情早就不像之前一樣淡然優雅微笑。


    真田麵色凝重。


    “不過那個人不是說手肘痊愈了嗎?”切原指著大石問他的前輩們,“那麽應該不會有問題啊。”


    “海帶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仁王作為一個擅長零式係列絕招的人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


    “手塚的絕招,無論哪一個都是很廢手的,他的手肘痊愈了,但是,他的肩膀可不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幸村說道著,按住了切原的腦袋,“赤也,好好看這一場比賽,很多東西,我沒法教你,但是這場比賽看懂了,你自己能夠體會。”


    幸村他們幾個三年級還在的情況下,注定切原今年隻需要做個傻白甜好好打球就行了。明年他們畢業了,上杉和北園的存在也讓切原不至於像上輩子一樣孤立無援。而等到他們今年完成三連霸的榮耀時,明年切原帶領的隊伍隻會更加舉步維艱。所有的學校都會想要打破立海大的連霸之路。幸村沒指望立海大的全國連霸會像關東連霸一樣耀眼,但是他絕對不會容許隨便哪個學校都能嘲諷立海大。


    切原這兩年的國中生涯過得太幸福了,從來沒有陷入絕境過,也從來沒看到過他的前輩們對外校危機過。讓幸村設計一次上輩子對名古屋的劇本,別說了,那場戲演得一點都不走心,還不如前兩場直接棄權呢,而且,得到的結果,反而是切原那時已經被他們斷定為危險的惡魔化更加惡化了。重來一次的幸村對這一次的立海大有信心,也不想拿自己的後輩做實驗教導部長的責任。


    反而是這一場跡部對手塚的比賽,應該能讓切原懂得……何謂部長,何謂擔當,何謂責任。


    一部之長,承受著部裏所有人的希望和期盼,是部裏的支柱,支撐著網球部。青學希望打敗跡部出線,冰帝退無可退,需要爭取候補賽,而被他們承載著希望的這一局,更是如此。


    這一場,沒有敗者。


    “不過,跡部的那一招還沒有出現,”柳道,“跡部,在拖延比賽時間。”


    青學的觀戰區因為跡部的持久戰響起了一些非議,這讓坐在觀戰區前排的立海大都皺起了眉頭,小海帶不管不顧地開了口,聲音非常清晰的剛剛好讓球場裏的都聽得到,反正上次去青學,青學的一些人就沒給他留點好印象了,“真覺得卑鄙,不會去和裁判申請棄權啊?囉囉嗦嗦的,吵死人了。”


    戰火一下子從懟冰帝跡部,撩到了立海大的切原,跡部在一球結束後,看了看觀戰區的情況,詫異了一分鍾,他可從來沒想過立海大這麽給力的。跡部從做出持久戰的準備後,就做好了可能承受非議的打算,隻是,現在頂在青學矛頭的卻是立海大。


    桑原和真田都站起來了,這兩個立海大身材最壯實的人擋在小海帶的前麵,以避免小海帶被攻擊。對峙的雙方,也吸引了上頭各大高校的注目。


    被前輩們保護的切原一下子就回想起了自家幸村部長從發病住院到手術的各種心酸,“真心疼自己的部長,就沒有一個人上去勸一勸嗎?”幸村倒下的時候,前輩們都沒有在場,還是當時的毛利前輩和他們這些學弟處理的,那時候的切原真的覺得部長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了,“說到底,還是你們青學太弱了,才讓你們的部長不得不拖著受傷的手臂戰鬥!”


    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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