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想的不一樣,仁王和幸村並不是出來散步談心的,他們直接進了網球公園附近的一家網球俱樂部,解了負重,拉開架勢打球。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仁王被幸村收拾得慘兮兮的。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在糾結什麽了吧?”幸村並沒有學仁王席地而坐,他坐在球場邊的椅子上,從包裏拿出運動飲料遞給仁王,“從你突然叫我,出來就直奔俱樂部我就發現你的情緒不太對了。”


    仁王歎了口氣,這才開始談起自己的不順心,“你說為什麽跡部那家夥的手氣那麽差呢?”說完還總結了一番,跡部如果手氣很好的話,他就不用在這邊糾結了。


    “你覺得,冰帝和四天寶寺比起來誰更強些?”幸村覺得仁王此舉純屬庸人自擾,“以前可都是你在開導我的呢,現在怎麽自己還迷茫上了?”幸村伸手揉了揉席地而坐的仁王的銀發,仁王很在意他的頭發,摸起來手感不錯。“遠的不說,你覺得冰帝能走多遠呢?”


    立海大沒了幸村,真田仁王柳都能撐起來,四天寶寺沒了藏琳,還有千歲小金,青學沒了手塚,不二越前也能撐起台麵,但是冰帝呢,沒了跡部,忍足雖然是二號人物但不夠分量,而排在忍足之後的,實力太過平均,沒有爆發點,這才是他們這三年來走不遠的緣故。冰帝是真強,整體實力不輸別人,但部員的實力比較平均,這就相當於田忌賽馬的原則,人家隻要做好出戰順序就能夠封住冰帝,而且,冰帝的出戰順序,實在是太好猜了。


    “都是忍足的錯,”仁王抱怨著忍足國中三年劃水太過進步太少,導致他現在糾結得不行。


    幸村覺得陡然孩子氣的仁王,還是挺可愛的嘛!


    而此時的立海網球部,意識到幸村和仁王出去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長得一點都不像是出去散步談心。


    丸井不高興地把原本拿出來的小餅幹又塞回了包包裏,幸村不在,感覺吃東西都吃不盡興了……


    尤其是球場裏有兩個傻子在哈哈大笑……


    柳充分發揮了自己腕力極強的特點,一邊按住小海帶的腦袋,一邊踢了身邊大概是想要吼出“太鬆懈了”的真田一腳,最後瞪了一眼翻著白眼的丸井。好歹保持住形象,立海大的形象可別讓你們幾個毀了,不然幸村肯定又會給他們加訓到死的……


    話說幸村人呢?柳突然意識到幸村這場比賽好像不在???


    最後,冰帝以局數2-3輸給了青學,青學晉級四強,下一戰的對手是……四天寶寺。而首先晉級的立海大,對手是名古屋星德。


    名古屋星德的陣容,是以海外交流生為主體的隊伍。幸村對於這個學校殘留的印象隻有兩點,一個是上輩子遭遇的時候,為了引導出赤也的潛力,他們全體進行了一場非常不走心的表演,然後最終導致赤也魔化;另一個就是和切原進行單打二比賽的藏兔座,在第二年轉學青學,為明年切原的關東大賽、全國大賽增添了不少麻煩。


    基於這兩點,幸村對真田提出的逼一逼切原的實力這一點進行了駁回。


    和上輩子的狀況不一樣,赤也這一會不需要一個人單打獨鬥了,幸村對自己培養的上杉和北園信心十足,就算他們七個去了相隔並不算遙遠的高中部,上杉他們幾個也會把切原照顧得很好的。


    真田咬著牙,無法反駁。當初入部時,說好要挑戰他的上杉,在立海網球部待了兩年後,現在打網球的原因已經變成要做切原和北園背後最堅定的靠山了……關鍵是你還說不出他哪裏錯了,上杉和也明明是一個獨生子,卻在立海大培養出了任勞任怨的保姆氣質,也是沒誰了。


    柳和桑原深藏功與名。


    仁王在一旁暗自吐槽,“真田這家夥,明明自己在意得不行,偏偏每次都愛做壞人。”學弟這種生物,就是平時可以欺負,如果他受了委屈,就得扛著刀劈了敢欺負他的外人——最佳代表人物,真田爸爸桑。


    不過,也正是真田這家夥的性格,才讓赤也平時看到他時,先抖三抖,不敢造次。


    這樣說起來,真田還挺可憐的呢。


    仁王同情得一點都不走心。


    柳生抽中了單打三,丸井桑原雙打二,切原單打二。仁王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他和柳抽中了雙打一,真田單打一……不過對比一下,再次替補的幸村,仁王就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麽開心了。


    “決賽前真的不上一場嗎?”外界又開始瘋傳“立海大部長尚未痊愈,至今一場未上”的謠言了,以及另一邊“真田上位”的傳言也是屢禁不止。導致網球部裏最近看副部長的眼神都不太對味。


    雖然知道,因為這個三連霸所以幾乎是全國的學校都在聯合抵製立海,但是,“這遍地謠言的也不太好吧?”柳有些擔心。


    “確實不太好呢,”幸村略有些苦惱地蹙了蹙眉,“但去年決賽前我也沒怎麽上比賽啊,”那個時候他都排在單打一,但是總所周知的,立海大的單打一和替補沒什麽分別。


    這句話一下子噎了兩個人。仁王和柳,瞬間敗退。


    很快到了四強賽,立海大先開賽,然後,半個小時後,青學對戰四天寶寺開賽。原本比賽安排不是這樣的,立海大排上午,青學排下午,但是經曆了上次青學對戰冰帝從中午鏖戰到黃昏才結束的比賽曆程之後,網協吸取了教訓,這回四天寶寺也是個狠角色,要是碰上不幸的,王對王的再來一次,從早上打到晚上他們也認了!


    因為提前通知過,實際上也不過是比原定的比賽時間提早兩個小時罷了,並沒有多大差別,所以青學和四天寶寺很愉快地就接受了。不過對於最近愛上了看賽(吐槽),尤其是對於青學對戰四天寶寺這場槽點滿滿的比賽已經是期盼已久的立海大來說,這真的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白石對戰不二啊,”他記得上輩子這場半決賽報道挺多的,比如說,這是不二單打的正式比賽上第一次輸球,“我可以去觀戰嗎?”這輩子他們沒有演戲的打算,仁王用膝蓋猜都能猜出比分,那麽自然地,他不需要出場,“我會和參謀一起的,”柳會去記錄數據,作為這場比賽的臨時搭檔,他們一起去挺好的不是?


    幸村不在意地擺手,仁王會擔任下場比賽的單打二,估摸著比賽對手依舊是不二,雖然百分百確定仁王會贏,不過沒有真正在賽場上贏上一回,仁王的心裏就會不痛快,“開場之後再去,晚半小時呢。”


    立海大的比賽首輪上場的是柳生。顯然對麵的海外交流生,對於立海大的凶殘一無所知,他們雖然聽說第二輪有一所來自愛知縣的學校被立海大打得七零八落,精神崩潰,不過作為秉承粗野球風的名古屋星德選手,他們隻會覺得媒體誇大其詞。


    剛開場,名古屋星德就爆了英語,一連串嘰裏呱啦聽得小海帶一頭霧水,赤也用無辜的眼神求助他的柳前輩,柳深覺赤也的英語補習之路遙遙無期。


    赤也聽不懂英語沒關係,場上的人可是立海大學習成績的榜首,鍾愛英國推理小說的柳生,平時連小說都是看的原文書,他自然聽懂了對麵名叫嘉拉卡的選手的諷刺。不過,他並沒有罵回去。


    柳生覺得,比起爆粗這種不符合紳士形象的行為,用網球教他做人比較實在一點。你看,他和仁王混那麽久不是沒有成效的,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了無利不起早,不會在不需要認識的人身上浪費一點表情或情緒。


    “不好意思,語言上的攻擊並不能提高你的網球技術。再見。”非常官方,非常標準的英倫英語,柳生說的時候還帶著一點英倫紳士貴族的詠歎調。


    一句話,像是在對麵那個外國學生的臉上連呼了十幾巴掌,那個虎背熊腰的外國學生臉一下子就燒起來了,他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在說什麽,不過柳生絲毫不管,轉身就離開球場,徒留計分板上碩大的6-0閃瞎人眼。


    此時,比賽時間不過是過了十五分鍾,十分鍾休整時間,然後,是雙打二。出戰的是丸井和桑原,作為立海大搭檔時間最長的組合,他們默契上佳,十五分鍾後,再次拿下了一個6-0。


    之後,名古屋星德終於上場了一個重量級人物,冰人——莉莉婭安德·克勞澤,未來會改名藏兔座,加入日本國籍的留學生,他的絕招是十字架之刑。


    不過,切原並不畏懼,這種攻擊力十足的絕招,在感覺上和柳前輩的“鐮鼬”有點相似,雖然擊球方式完全不一樣,不過結果都是擊向腹部,釘在防護網上。對於立誌戰勝立海大的幾個怪物的切原,還真不怕這個,他連無我都沒開,在退後一步,重心後傾之後,右手揮拍,猛地一顫,原本被藏兔座賦予強大力量和旋轉的網球,經由赤也的攔截,飛回了藏兔座的球場範圍。


    雖然聽不懂英語,不過,切原也不會認為開場時這個黃毛說的會是什麽好話,作為一個禮儀課堪堪及格的少年,他能說的就是,“你的絕招真弱……”


    藏兔座剛學日語不久,並不是很能聽懂,不過“很弱”這個詞他聽得懂,再加上剛剛的十字架之刑不起作用,他的火氣更大了……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比賽結束,由立海大切原獲勝,比數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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