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傲雪原本以為嵐姨娘被她這麽威脅之後, 會立刻老實交代,畢竟對方隻是個普通女人而已, 就連沈綠曼都是這麽想的。


    卻不想她被掐著脖子, 臉上依舊一副享受的表情, 道:“啊, 親愛的,你可以下手再深一點。”


    深?


    荊傲雪不懂,心說:明明就是下手再重點,這嵐姨娘是被她掐糊塗了嗎?


    可是看她臉頰憋的通紅, 眼中卻閃爍著激動地光芒, 荊傲雪就渾身一個激靈, 肯定道:這一次踢到鐵板了, 這女人就是個純純的變態啊!


    對付這樣的女人, 威脅是絕對沒有效果的。


    於是, 她跟沈綠曼交換了個眼神,手下一鬆,將她放在了地上。


    對方腳下踉蹌幾下,多虧她的丫鬟小翠扶著, 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她咳嗽了幾下, 捂著脖子聲音沙啞的道:“我就知道跟你玩一定很有意思, 窒息玩法,這是你發明的新玩意嗎?”


    沈綠曼:“……”


    荊傲雪瞪大眼睛, 被沈綠曼深沉的目光盯著, 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她現在真的開始後悔了, 早知道嵐姨娘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她就不該帶沈綠曼過來浪費時間。


    現在可好,不但沒達成目的,反而讓沈綠曼正在質疑起她的清白來。


    她頭痛的扶額,對這個嵐姨娘無語至極,轉頭對沈綠曼道:“既然問不出什麽名堂,咱們就先回去吧,柳兒還等著呢。”


    沈綠曼神情冷漠,看了一眼依舊不停作妖的嵐姨娘一眼,心中莫名的不舒服,讓她很想揍這個女人一頓。


    她語氣沉悶的嘲諷道:“怎麽,你舍不得?”


    荊傲雪:“……”冤枉死了!


    她根本就和這女人不熟好吧,算起來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見麵,有啥好舍不得的。


    這事兒落在原主身上,都是被冤枉的啊。


    若是沈綠曼再說一句話,她為了證明自己跟嵐姨娘沒什麽,可真的要下死手了啊。


    雖然對這嵐姨娘有些抱歉,但是誰讓她張著嘴就胡咧咧呢。


    卻不想嵐姨娘平穩呼吸後,賊心不死的朝她飛了個媚眼,道:“冤家,你若是真想知道梁升榮的下落,就好好地求我啊,說不定我一心軟,就如實交代了呢。”


    荊傲雪一臉黑線,道:“不用了,我就不信他會在外麵躲一輩子!”


    嵐姨娘嬌俏的攪動著頭發,眨了眨眼睛,道:“他是不會在外麵躲一輩子,但是等他緩過勁來,必然會選擇更徹底的解決方式,以絕後患。像是……買.凶.殺.人一類的,反正梁升榮身上銀子多,肯為他辦事的人自然也不會少。”


    荊傲雪之前也在擔心這個,她現在跟梁升榮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若是她今日退一步,對方就會找準機會翻身,向她攻進一步。


    荊傲雪不願意落入劣勢,所以才如此執著於梁升榮的下落,偏偏嵐姨娘是個軟硬不吃的……


    等等,她眯起眼睛看著嵐姨娘,突然笑著道:“嵐姨娘,你方才說什麽來著?”


    嵐姨娘不顧沈綠曼渾身四散的低氣壓,湊近過來用塗抹了丹蔻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前,曖昧的道:“我說,我要你討好我。”


    說完,她還眨了眨眼睛,朝沈綠曼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


    荊傲雪在她的手指碰到身上之前,抓住了她的手,笑眯眯的道:“這樣啊,早說嘛。”


    她腳下一勾,就將嵐姨娘絆倒在地上,幸好旁邊就是草地,不然這一跤摔下去,對方可會疼的不輕。


    她軟綿綿的擺出一個誘人的姿勢,還不在意在場其他人的目光,隻雙眼放光的盯著荊傲雪,好奇的抬起下巴道:“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荊傲雪蹲在她腳邊,膝蓋正壓在對方的一條長腿上,她看了一眼沈綠曼,對方像是氣的不輕,整個人都轉了過去,壓根沒搭理她。


    荊傲雪無奈,隻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她笑眯眯的脫掉了對方的鞋子、襪子,對著纖細的玉足道:“自然是打算討好你了,嵐姨娘就好好享受吧。”


    說著,她就拽了幾根草葉,在對方的腳心不疾不徐的掃了幾下。


    嵐姨娘怎麽也沒想到她所謂的討好居然是這樣,被這樣搔弄著腳心,她癢的渾身都在發顫,且不知道對方又使出了什麽手段,那一下一下的搔弄,勾的她渾身都癢癢的,骨頭都癢的恨不得拆開來撓撓。


    她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很快就被逼出了眼淚,抽噎著道:“你……你給我……放手!”


    荊傲雪麵無表情,感覺今日吃了大虧,若是這樣做,還不能從她口中得到梁升榮的具體下落,她就真的要被嘔死了。


    她癟嘴看了一眼沈綠曼,對方依舊背對著她站著,隻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看來就算問出來了,還要解決一個麻煩。


    她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道:“嵐姨娘,方才是你說讓我討好你的,現在就好好地感受下我的誠意。”


    嵐姨娘癢的哭了出來,臉上的妝容也花了大半,求救的看著在場的門房和小翠。


    可那二人現在都閃身躲在了房簷下麵,戰戰兢兢的盯著這邊,根本不敢上前。


    嵐姨娘心中氣惱,再也堅持不住,便道:“好,我說我說,梁升榮……去靈邊村後麵……土匪寨子裏躲著了。”


    荊傲雪聞言,毫不留情的扔開她的腳,道:“哎,早說嘛,非要浪費我的時間。”


    嵐姨娘躺在地上翻了個白眼,道:“雖然這樣也很好玩,可是我不太喜歡,太癢癢人了。”


    荊傲雪無語的看了她半響,對沈綠曼道:“我們走吧。”


    嵐姨娘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看著她,笑著道:“真無情啊,把我玩成這樣,居然就這麽走了?”


    沈綠曼轉過頭,看著嵐姨娘,道:“若是你說了半句假話,小心你的小命!”


    “奧,凶凶的黃臉婆威脅我,我真的好怕啊。”嵐姨娘白了她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和草芥,對房簷下站著的兩人道:“小翠,去我房裏取些東西過來。”


    荊傲雪道:“多有得罪,告辭!”


    嵐姨娘卻拽著她的手,道:“等等啊,你剛才那樣盛情款待我,我自然要付給你些報酬了。”


    “不用!”荊傲雪麵無表情的拒絕。


    卻不想,嵐姨娘卻俏皮一笑,突然湊到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荊傲雪瞪大了眼睛,上下看了她一眼,嵐姨娘立刻挺了挺自己的胸,道:“我可是見識過很多花樣的大人物,你若是不信,就拿回去自己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荊傲雪心中著實有幾分意動,而沈綠曼已經不耐看她們的交流,大步流星的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荊傲雪心知還是哄好沈綠曼要緊,至於嵐姨娘剛才耳語的幾句,她的確很是心動,但她知道這種事若是真想知道,後麵還有很多機會,而媳婦兒若是氣跑了,那就算知道了那事兒也是白搭。


    她便推開嵐姨娘,轉身去追沈綠曼了。


    嵐姨娘靠在院牆邊,好整以暇的眯起眼睛,輕聲道:“還真是一個極品美人啊,即便在修仙界,我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性子更是合我的心意,哎,若不是本尊如今忙著逃命,還真想再跟她再玩幾天。”


    小翠一改之前的怯懦,走上前冷靜道:“尊上,這東西怎麽辦?”


    嵐姨娘笑著道:“自然是送上去了,讓她先學著如何跟女人做.愛,學好了技術再去品嚐這塊肥肉,豈不滋味更妙,去吧。”


    小翠點點頭,看了一眼眼神呆滯的門房,便飛奔上去送盒子了。


    她在門口堵到了荊傲雪,將盒子往她懷裏一塞,就像是懼怕她不收一般,飛快轉身又回去了。


    荊傲雪看著懷裏的盒子,拿著不是,不拿又心癢癢。


    想著未來的日子,她最終還是收下了,此時沈綠曼已經走出去老遠,她連忙追了上去。


    她嬉笑著,道:“媳婦兒,咱們現在去找梁升榮那廝,還是先去百草堂找柳兒?”


    沈綠曼像是根本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低頭走著,速度比荊傲雪跑步還快。


    荊傲雪追的氣喘,忙拽住她的手,道:“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全程都沒說什麽,都是那嵐姨娘在作妖。我向你保證,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不信……”


    她一臉委屈,繼續道:“不信你可以親自來驗驗,我現在連怎麽跟你做都不知道,還怎麽去勾搭別的女人啊。”


    沈綠曼終於轉過頭看著她,目光卻是落在她懷裏的盒子上了。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道:“不必,還是做正事要緊,你是荊家的嫡出小姐,而我隻是個灑掃丫鬟,你不必跟我解釋這麽多的。”


    荊傲雪皺眉,聽到這話心裏已經生氣了,她拽著沈綠曼躲進一條無人的小徑裏麵,這裏環境惡劣,空氣也泛著難聞的氣味,但是荊傲雪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當著沈綠曼的麵,親自打開了盒子,道:“先說好,一會兒你可別跟上一次一樣,將我辛苦得來的東西給燒了,不然……不然我就去買更多的花樣,全都用在你身上。”


    沈綠曼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她也不想像剛才那樣言辭刻薄,變得完全不像她。


    心裏酸酸漲漲的,讓她很不舒服,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傷人的話,想要道歉,心裏偏又覺得委屈酸澀。


    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樣奇怪的情緒,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呢,就聽到荊傲雪說的話。


    她不禁疑惑想到:上一次?燒了?難道是……


    她想起之前在馬車上看到的黑色包裹,裏麵是……總之是各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她看不下去也不想讓荊傲雪學壞,就將那東西燒毀了。


    當初荊傲雪也說,那東西是賭坊的管事送給她的,怎麽現在偏又說成是她辛苦得來的呢?


    沈綠曼恍然大悟,道:除非那東西是荊傲雪流露出意思,管事才會買來送給荊傲雪作為報酬的。


    她眼底一暗,看著荊傲雪的眼神之中,也帶著幾分不滿,心說:原來對方也會說謊了,明明之前都不屑跟她說謊的。


    荊傲雪還不知道她的心思,隻將盒子掀開,將裏麵的書冊畫卷取了出來。


    她將那看起來就很昂貴的盒子隨手一扔,將書冊遞給沈綠曼道:“別惱羞成怒燒毀了啊,我還要拿回去仔細琢磨呢。”


    沈綠曼也猜測到這是什麽東西了,她臉頰一熱,將書冊拍在了對方身上,道:“流氓!”


    荊傲雪手忙腳亂的接過,拿在手中委屈道:“我這又不跟別人亂來,想跟自己的媳婦兒睡覺怎麽了嘛。”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沈綠曼聞言,臉色越發紅了幾分,她眼神慌亂,不知道該怎麽辦,索性推開荊傲雪飛快的跑開了。


    荊傲雪歎了一口氣,粗略的翻了一遍後,將印滿了文字的書冊扔了,隻留下畫卷,便忙去追沈綠曼。


    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碼頭走去,嵐姨娘口中的靈邊村,就在這個縣的河流下遊,坐船過去,是最快也最穩妥的方式。


    她們來到碼頭,沈綠曼臉上的不自在也少了些許,對荊傲雪也多了幾分歉意,正準備跟她低聲道歉時,荊傲雪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般,牽著她的手道:“媳婦兒,你看,那個是不是韓舉人?”


    沈綠曼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碼頭邊,臉上帶著儒雅笑容的青年,點了點頭確認道:“是他沒錯。”


    說起來,荊傲雪跟韓舉人之間也有過一段,且對方可對韓舉人執著多了,比起剛才行為可疑的嵐姨娘,這個韓舉人才是荊傲雪真正的心頭好。


    她這麽想著,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荊傲雪,心說:對方還真是會拈花惹草。


    荊傲雪此刻正捏著下巴沉思著,她在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過韓舉人的樣貌,剛才之所以詢問沈綠曼,隻不過是想個話題罷了。


    現在看韓舉人身後,停靠著一艘巨大華麗的樓船,上麵還印著大大的一個“劉”字,看樣子,韓舉人倒是跟鎮上的劉家攀上了關係。


    隻是不知道這個姓劉的,是劉家的哪一個親戚。


    荊傲雪也沒多想,隻是覺得原主眼光不錯,韓舉人的確是個可造之材,除了人品方麵有問題外,不管是才華還是樣貌,都是凡人界頂尖的。


    然而光是看不清人品這一點,就讓原主吃盡了苦頭,甚至丟了家財性命。


    罷了,反正她現在才是荊傲雪,看了一眼韓舉人和那艘船後,就失去了興致,拉著沈綠曼去碼頭坐船了。


    她們很快看中了一艘船,不大不小,裏麵的船艙可以容納三十人。


    再過一刻鍾,船隻就會出發去靈邊村。


    荊傲雪舔了舔嘴唇,今天奔波了一上午肚子都餓了,還是去碼頭的市場買些吃的墊墊肚子吧。


    於是,她跟沈綠曼去買了些小吃和熱食,又買了兩壺水,便去碼頭等著開船。


    在路過告示牌的時候,荊傲雪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就看到幾塊告示牌上,張貼的都是衙門蓋章的尋人啟事,那上麵畫著姑娘和孩子的畫像,荊傲雪粗略一算,居然起碼有五十多張。


    她不禁站住了腳步,一個個的挨個兒看了過來,皺眉道:“怎麽最近突然走丟了這麽多女人和孩子?”


    有幾個行人也站在告示牌前,聞言也感歎了一聲,道:“哎,看樣子你還不知情吧,如今時局不太平啊,咱們鎮上還好說,其他鎮上丟失的姑娘起碼有上百個了……這麽大的動靜,連京城裏的大官都被驚動了,據說國師都要親自過來調查此事呢。”


    “喲,這麽大陣仗!”荊傲雪驚訝的道,她之前不久才知道國師的事情,自然也清楚對方的能耐和地位,能驚動她親自出馬的,在她擔任國師的二十多年裏,也就這一次的事件吧。


    旁邊的行人看了她一眼,道:“是啊,不過有國師出馬,我想那些拐走女人孩子的強盜,就要大難臨頭了!”


    荊傲雪敷衍的附和了幾句,聽船家吼道要開船了,便不再耽誤時間,急忙和沈綠曼一起上了這艘船。


    荊傲雪長這麽大,是第一次真正的坐船,之前她生活在祖國內陸地區,根本沒有坐船的機會,而之後……就是在原主的記憶裏,看到過幾次坐船的經曆。


    原主是不暈船的,所以她以為她自己也不會暈船。


    誰想到船還沒開出去多遠,她就頭暈眼花,胸口憋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沈綠曼嚇壞了,忙扶她到船邊的凳子上坐下,荊傲雪臉色蒼白,道:“我以前……明明不暈船的。”


    沈綠曼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讓她靠在了自己身上,道:“別說話了,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荊傲雪聽話的閉上眼睛,眼前就是不斷旋轉的星空,她更暈了,忙睜開眼,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跟碼頭上的韓舉人對上了眼神。


    對方臉色一沉,對身邊人說了幾句,朝她露出一個冷漠不屑的笑容。


    荊傲雪覺得對方莫名其妙,若不是她現在身體不舒服,真想跳過去揍他一頓。


    她咬牙恨恨,沈綠曼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麽,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結果就看到了英俊不凡的韓舉人。


    她心中一冷,麵上擔憂之色都淡了些,道:“你在這兒坐著吧,我去問問船家有沒有治療暈船的藥。”


    荊傲雪虛弱的點點頭,在她起身之後,就整個趴在了凳子上,難受的胃裏直泛酸水。


    沈綠曼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一碗黑黢黢的藥,道:“喏,喝下去,睡一覺就好了。”


    荊傲雪顫抖著手喝了,頓時苦的臉色扭曲。


    可想到暈船的痛苦,她不得不捏著鼻子將剩下的藥喝完了,一碗藥下肚,感覺半條命都被折騰沒了。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趴在凳子上,眼中閃著淚花,委屈道:“媳婦兒,我難受。”


    沈綠曼心中還有氣,但是看到她這樣也不忍心了。


    她將荊傲雪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試探性的用木靈氣灌入對方體內,因為對方如今已是凡人,木靈氣不能注入太多。


    可即便是溪流一般的木靈氣,也緩解了荊傲雪身上的惡心勁。


    她從兜裏拿出來幾塊沾了糖的幹果吃下,口中的苦澀總算散去了。


    有沈綠曼的木靈氣改善身體,她自己也受到啟發,調動木係異能讓自己好過些。


    她又拿出來一塊幹果,遞到了沈綠曼嘴邊,對方剛開始不張嘴,直到荊傲雪作勢要從她懷裏坐起來時,對方才乖乖張開嘴。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便是荊傲雪時不時的給她投喂零嘴。


    從鎮上到靈邊村的水路,並不算遙遠,所以隻花費了一個半時辰,她們就抵達了靈邊村的碼頭。


    荊傲雪雙腳踩在平地上,還覺得地震了,地麵都在不停地旋轉晃動。


    沈綠曼見狀無奈的寬慰她好幾次,說沒有地震後,她才放心下來,緩步朝前走去。


    沈綠曼見她依舊臉色蒼白,便提議說在這靈邊村休息一陣兒,再去山寨裏去找梁升榮。


    荊傲雪卻道:“別,我這心裏總有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即將有大事兒發生,如今咱們實力低微,還是盡快處理完梁升榮,早點回家吧。”


    沈綠曼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再多勸,扶著她朝靈邊村不遠處的群山走去。


    山寨,山寨,顧名思義就是依靠山地地勢,建立的土匪寨子。


    而這裏的群山雖多,易守難攻且冒著人煙的,也就那一座山。


    這還真是十分鮮明的存在啊,荊傲雪好奇為何官府不來整頓,沈綠曼恰好知道這件事,就跟她科普起來。


    原來這山寨雖然是土匪寨子,卻不成規模,且跟朝廷裏的官員有關係,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可從來沒有殺過人,搶的也都是些別國來的船隻,官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索性無視。


    所以,這山寨才能存活幾年時間,都沒被官府解決掉。


    荊傲雪聞言,嘲諷道:“背靠大樹好乘涼,古人誠不我欺也,既然在這山寨與官府勾結,那我們就別鬧出太大的陣仗,隻要偷偷解決掉梁升榮,咱們就立刻回村。”


    沈綠曼點點頭,二人便趁著昏暗的天色,從一條難走的幽靜小道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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