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這秦嶺所說,此去雞冠山路途凶險,最重要的是,張凡對他們根本不了解,張凡憑什麽跟他們合作?


    看到張凡眾人離開的背影,秦嶺的倆岸上浮現出了一抹怒色,埋怨道,“老師,我就說這小子不識抬舉,你偏偏讓我主動搭訕他,你看現在,沒打著狐狸,還弄了一身騷。”


    “行了,別說了這些沒用的了,咱們去那棟樓看看。”眼眸深邃的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盯著張凡幾人背影消失的地方道。


    五人離開這兩個破敗的農家院之後,回到了他們的住所,他們全部聚集在了張凡的房間裏。


    “今天咱們可謂是一無所獲,明天進山咱們要更加小心了。”張凡掃視了一眼眾人道。


    眾人均是微微點了點頭。


    “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就都回去早點休息吧,為明天的行動養精蓄銳。”張凡道。


    “咱們一開始,便認為被秦嶺稱作老師中年男人不簡單,起初我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麽門道,不過,就在剛剛,我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些問題。”孫堂沉聲道。


    聽到孫堂的話,眾人瞬間把目光投向了孫堂。


    “什麽問題?”眾人紛紛問道。


    “那中年男人不僅僅是一名道士,還是一名念師!”孫堂正色道。


    “念師?”


    眾人的心頭都是微微一震。


    所謂念師,乃是靠念力控製生物精神的一種職業,他們可以靠著念力凝聚念符,將這念符打入生物的體內,再以念力對生物進行控製,念師是極其可怕的,因為,他們可以控製人的精神,殺人於無形。


    “那咱們還離這人遠一些,以免遭這人的毒手。”張凡道。


    眾人微微點頭,而後,便是紛紛離開了張凡和方浩明的房間,去各自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張凡五人早早醒來,整理好行裝,去農家院餐廳吃了自助早餐,便是進入了雞冠山北側的樹林。


    他們朝著雞冠方向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期間,一切都正常。


    就在他們想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樹林裏響起了一個兩個男聲。


    張凡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是向著聲源的方向走去,大概走了十幾米的樣子,便是看到了兩人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其中一人留著長發,這長發紮起了一個道教的發束,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灰色有些發舊的道袍。


    而另外一人剃著簡單的寸頭,穿著一身比較現代的休閑裝。


    張凡幾人走到距離兩人不足三米的時候,兩人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張凡眾人,當即,兩人閉口不言,不再說話。


    那身穿道袍的長發男子腳踝部位受了上,纏著白色紗布,那寸頭男子正在為長發男子解著紗布。


    雖然兩人不再說話,那兩人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


    張凡眼看著寸頭男子將長發男子腳踝部位的紗布拿掉,露出了一


    個小孩拳頭大小的傷口,那傷口就好像是被利器挖掉了一塊肉一般,而且,整個傷口均是呈現灰黑之色,其上更是散發出一絲絲腥臭的味道,這一看便是中了劇毒。


    “被屍蟞咬了?”張凡直接開口問道,男子中了劇毒,而且,在傷口位置彌散著非常強烈的屍氣,這是屍蟞咬了的症狀。


    這屍蟞乃是一些昆蟲食用腐屍之後,受到屍氣影響進化成的新物種,昆蟲徹底轉化成屍蟞之後,便會隻吃屍體,也正是因此,在腐屍長期的滋養之下,那屍蟞的毒性也就變得越來越強。


    聽到張凡的話,長發男子和寸頭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著,那長發男子便是將手中的金瘡藥粉灑在了被咬傷的創口位置。


    “這金瘡藥對毒素沒有任何作用,你若是再找不到解毒之法,恐怕你都堅持不到走出林子。”張凡直言道,金瘡藥主治傷口愈合,對毒素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屍蟞的毒素已經擴散到長發男子的血脈裏了,他的臉上也已是浮現出了一抹灰黑之色,不出兩個小時,他便會一命嗚呼。


    兩人看了一眼張凡,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長發男子道:“我們也知道金瘡藥對毒素很可能沒有作用,但我們隻有這一種藥,沒有其他的藥,用金瘡藥敷傷口,算是對心理的一種慰藉吧。”


    “你們從雞冠山裏出來的?”張凡問道。


    “我們並未進入真正的雞冠山,走到了進入雞冠山的洞穴裏便受了重傷出來了。”長發男子道。


    隨後,長發男子又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一個裝的非常滿的布袋,惋惜的道:“還害我兄弟搭上了性命。”


    張凡看了一眼那布袋,布袋之上也是充斥著屍氣,看來,這長發男子的兄弟,也應該是被屍蟞咬死的,不過,這布袋有些小,也就跟個小麵袋一樣,怎麽也裝不下一具屍體,不過,張凡並未糾結這個問題。


    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開口問道:“你們不是沒有真正進入到雞冠山嗎?沒有見到墓葬,怎麽會有屍蟞?”


    “從雞冠上入口位置進入其中之後,有一條長長的甬道,這甬道裏擺滿了棺材,我們出於好奇,想看看這棺材裏裝的是什麽,便是打開了第一個棺材,但誰想到,當我們開棺的那一刻,大量屍蟞從棺材裏湧了出來,我這兄弟在我前麵,他被屍蟞瞬間覆蓋咬死。


    也正是因為他擋在我們前麵,我們才有幸逃出來。


    不過,我還是被屍蟞給咬了,這袋子裏並非我那兄弟的全屍,僅僅是一條保存完好的腿罷了。”長發男子再次歎息了一聲。


    張凡微微點了點頭,“對了,那這一路,你們遇到過毒氣和沼澤嗎?”


    “沒有遇到外麵傳的毒氣和沼澤,但這屍蟞比毒氣和沼澤更厲害,沾上就得死,洞口往洞內延伸的


    甬道裏有十數個棺材,我估計這十數個棺材裏,應該都是屍蟞。


    我們兄弟倆是出於好奇打開了,不過,我感覺,即便我們不打開,那些屍蟞依然會從棺材裏湧出來。


    這雞冠山的入口就這麽凶險,裏麵的情況可想而知,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進入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跟性命比起來,不值一提。”寸頭男子一邊給長發男子包著紗布,一邊唏噓的說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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