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鏡頭全都懟了過來,一個漂亮女人和一眾大長腿的小鮮肉站在一起,生生的製造出了一種女王殿下的聲勢,走路都是帶風的,每一張照片拍出來都有一種廣告大片的感覺。


    後麵的每一個小鮮肉都高處紀初語很多,哪怕她此刻穿上高跟鞋後一米七五的身高,也挨了這一幫平均身高一米八多的男孩子們一大截,男女之間身高上的差異巨大,可即便如此,該是小鳥依人的女人,卻愣是把自己的氣場拉到一米八。


    跟在她身後的小鮮肉或笑或冷,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氣質卻也每個人都吸引眼球。


    他們本次是作為嘉賓被邀請過來,在晚宴期間還有一首歌曲獻唱助興,抒情歌曲不需要勁歌熱舞,本來是比較輕鬆的工作,但是因為跟著自己老板出席,硬生生被逼出了幾分壓力,造型師說的沒錯,氣場都是互相影響的,但是姐這麽強的氣場,他們要把握不好就會成為唯唯諾諾的小跟班。


    還好這一年多他們大大小小的場合也都見識過了。


    “這是……紀初語吧?”


    “連個通稿也沒有就這樣複出了?”


    “跟j團一起出席,是有合作嗎?”


    “當時最好的時候受傷,又爆出來懷孕流產的緋聞,息影了兩年熱度都沒了,真是一手好牌打爛了。”


    “是啊,當時她要是沒出事,光懷孕流產的緋聞也夠喝一壺的。”


    “可別說她熱度沒了,報道出來沒幾天就被全麵撤了,你在網上幾乎看不到她的負麵新聞,而且這兩年雖然沒有新作品,但是之前拍的作品的曝光率在她出事後的一年內就沒斷過,第二年開始雖然沒有作品了,但是代言可不少,雖然是平麵代言,但是你看貨架上擺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你知道的怎麽這麽清楚啊!”


    “嗨,我做狗仔的時候跟過她一段時間。”


    “什麽情況?”


    “那可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壓根挖不到新聞,無論我躲的多隱蔽都會被揪出來,我都懷疑是不是在我身上裝攝像頭了。”


    “這麽說來,她這背景夠硬的啊!”


    “你說也怪吧,紀初語這人風評很差,都覺得她應該跟很多人有染,但我跟她的那段時間,我都想給她寫個澄清稿了,我是真沒見著。”


    “這麽說來,是啊,她傳過緋聞的也就那麽幾個,最玄的要數跟霍七少的緋聞了。你說,霍七少這偶爾會為了捧捧自己旗下的藝人允許發幾篇曖昧不明的稿子,其他的人哪裏敢招惹他,偏生紀初語這膽子大的,還曾經在公然場合調戲霍七少。”


    “調戲倒是無所謂,有所謂的是竟然沒有因此被封殺……”


    甭管男人還是女人,甭管是保潔阿姨還是媒體記者,這八卦的能力基本都是相差無幾的,因為紀初語而帶來的竊竊私語充斥在整個會所,這一次與j團的亮相十分真的是吸睛指數飆升,而且是j團的隊長劉崢做配陪同。


    全場的聚光燈與八卦都投在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身上,包括,現在所有人的眸光。


    霍鈞安抬眼看去,眸子裏的鋒芒被壓在深處,他看似平靜的眼眸卻遠遠不似旁人看到的那般平靜,他毫不意外,她在任何場合都會是這樣耀眼的存在,就像是為聚光燈而生的人。


    光打在她白皙的臉龐上,她捕捉著鏡頭並給予極其得體的笑容,旁邊的年輕人配合著她的動作甘心給她做襯。


    “這出場的陣仗,可比聯合商會的會長都有排頭了。”近海醫療器械的商銘走到霍七少身邊。


    霍鈞安眸光自她身上收回,他轉眼看一眼商銘,“不是準備在海外了,怎麽回來?”


    “老爺子說要報效祖國別當賣國賊,這麽大頂帽子扣下來我不回來也不行。”商銘不是純粹的商人,他手握三項個醫療器械行業的重要發明專利,是技術型人才,這種人轉戰商場自然有其優勢,若是情商好一點那就如魚得水。


    “也好,你的技術國內會很需要。”霍鈞安說著,眸光還是自然而然的投到紀初語那邊去。


    商銘看他一眼,問,“你怎麽有空出席這種場合?還是自己一個人來?”


    “總是要接接地氣。”


    霍鈞安隨意的回,卻突然蹙了下眉。


    順著他的眸光看過去,商銘眉角高高的挑了起來。


    或許因為圍過去的人太多,女人身上曳地的晚禮服被踩到了,她整個人不過是輕微的晃了下,站在她身邊的五個小帥哥,卻宛若如臨大敵,幾乎是同時出手去扶她,仿若是一個固若金湯的網子,生恐這位氣場全開的小姐姐一個不小心跌倒。


    有人扶住她的胳膊,有人托住她的腰,有人幹脆走過去牽住她的手,有人彎腰去給她整理裙擺,有人站在她身前側擋了下周圍的人……


    紀初語手搭在劉崢手裏,轉身看向手掌托在她腰上都沒敢收回去的人,笑著,“陳呈,不用那麽緊張,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幫她整理完裙擺的男孩蕭然站起身,如漫畫男主的臉龐上盡是精致,嘴角一勾要迷死大片少女,“姐,你可小心點吧,我就差想幫你踩這一雙高跟鞋了。”


    “要試試嗎?”


    “來,鞋子給我,你不怕我掉粉,我更不怕。”


    紀初語笑起來,會所裏所有燈光聚攏進她那一雙黑眸裏,攬盡萬千光華,曾經她單打獨鬥一人趟著這娛樂圈的渾水,走的戰戰兢兢,到如今,身邊聚攏一幫朋友,她從不會想把他們當作賺錢的工具,而是想他們未來可以更好。


    你付出了,別人自然接收的到,這種善意是可以互相傳遞的,生活便也是如此。


    霍鈞安喉結輕滾,垂下的視線裏有一抹寬慰和一抹傷懷,夾雜在一起讓人也分辨不清楚他的情緒。


    “嘖嘖嘖嘖,這不是女王,這是太後娘娘駕到啊!”商銘笑著看熱鬧,“這女人誰啊?”


    不追星隻關注行業技術的商先生,來到這裏同行認識一些,朋友認識一些,對於這些所謂家喻戶曉的明星,他絕對稱得上眼盲。


    “紀初語。”


    “誰?很有名?”


    霍鈞安拿手裏的酒杯跟他碰了下,喝酒,不想給一個外行人解釋什麽叫有名。


    商銘跟他碰杯,卻還是不依不撓,“今天商會的聚會,明星來有什麽用?”


    霍鈞安把擺在環形吧台上的活動流程單遞給他,商銘看了一眼明白過來,“紀初語是哪個?沒有啊。”


    “不是她上台,是她身邊的人。”男人說著指了下流程單。


    “j團,唱歌的?”商銘隨手翻了翻就把流程單丟在一邊,“那她……”


    “這些人的經紀人,也可以說是,他們的老板。”


    “商人?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商銘飲盡杯中酒,“同行。”


    霍鈞安淺笑了下,不多解釋,他的眸光在這樣亮眼的會所裏依然深沉無波,黑濯濯的像是深夜的海水。


    “對了,我最新研製出來的機器,還有另外兩套高端醫療設備,都已經ok了,我明後天安排人給白醫生團隊送過去。”


    “好,謝了。”


    “別跟我客氣,你要是不給我資金支持,我們家這企業在上次銀行抽貸時就死翹了。”商銘笑笑,“你跟白彤什麽時候結婚?”


    霍鈞安沒說話。


    商銘也不再多問,“我去跟其他人打個招呼。”


    近海醫療器械在前幾年一直是虧錢的,研發投入太大,資金有些轉不動了,其實做企業就跟賭博是一樣的,你熬過去了,成功了,你就賺錢了從此平步青雲,但也有不成功的,喜憂參半,可如果你中途因為各種外力原因放棄了,那就相當於提前宣布失敗。


    近海醫療就在那個狀況下迎來了霍七少的投資,他表示對商銘的幾項專利技術很感興趣,他可以投資近海醫療,但是必須要把專利進行成果轉化,轉化成功,那些投資回報他分文不取。


    而在這段時間裏近海也確實貢獻出了兩項研發成果。


    霍家有自己的醫院,但設備第一時間卻是到了白醫生的醫療團隊。


    沒有見麵的時候會想著,什麽時候可以見個麵,哪怕就是看一看,看一看就夠了。


    可真正見到了才知道,思念蝕骨,不是看一眼就可以解決的。


    他是一個保守的承諾者和賭博者,把自己放在了博弈的平台上,不管輸贏,最終他都必將為自己的承諾埋單。


    被纏繞在這一堆人來人往的寒暄中,紀初語笑容可掬,這個女人一顰一笑間,仿若妖精,哪怕她並非刻意,卻也讓人心生搖曳。


    劉崢站在紀初語身側,微微俯身湊近她,“語姐,跟霍七少熟嗎?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嗯?”


    紀初語回頭,“霍七少也在?”


    話出口的瞬間,紀初語已經下意識去尋他的身影,然後就在人群中四目相對,零點幾秒鍾的怔愣,仿似有風聲在耳側呼嘯而過,帶起周身一片寒冷的顫栗。


    既然看到了,就沒有理由避開了,紀初語衝著那個男人挽唇淺笑,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看他一直看過來,所以……要過去嗎?”


    “那是自然,霍七少在娛樂圈的資源可都是一等一的。”紀初語笑著,她挽住劉崢的手臂,“你跟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吧。”


    霍鈞安就見她脫離開眾人手挽著她的小男伴走了過來,她眉眼彎彎嫵媚依舊,“七少,好久不見,你還行吧?”


    她的笑容嫵媚間帶出幾分從容淡定,語氣中卻不乏挑釁。


    時光仿若一瞬間倒流到初初認識的時候,她一個杜蕾斯直接在眾人麵前遞到他眼前。


    霍鈞安突然就笑了下,他眉角一挑,毫不客氣,“怎麽,幾年不見,你還想試試?”


    不見刀光劍影,卻也硝煙四起,紀初語沒料到這個人前向來穩重淡定的男人會這樣毫不客氣的回話。


    不過也是了,彼時他們剛認識時這個男人的攻擊性也是一等一,雖然話不多,可是但凡張口,一定直指要害。


    隻是到了後來,他們維持到一個情人的關係鏈上後,這種攻擊性就減弱了,他身上的所有利刃在不經意間消失,原來……不是消失,隻是她不再是讓他可以斂起鋒芒對待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對老臘肉不感興趣。”紀小姐挽著身邊的小鮮肉,淺笑翩然。


    霍鈞安眸光落在她臉上,時光沒有刻印在她的容顏上,卻到底是刻在了骨子裏,人的改變不隻是容顏,還有風度氣質的改變,時間擋不住。


    男人眸光落在他們兩人挽住的手臂上,劉崢頭一次覺得人的視線像是激光熔爐,隔著衣服都要穿透了一樣。


    他偏頭看一眼紀初語,“語姐,你們談,我去……”


    他話剛一出口就被紀初語狠狠瞪過來的一眼給截斷了。


    紀初語緩了緩情緒,她臉上笑容溢發嫵媚,安撫似的輕拍了下劉崢的手背,“不用,我跟七少之間也沒什麽可避諱的。”


    霍鈞安冷眼盯著看著她,女人的手在劉崢手背上輕拍時,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全身筋脈被抽緊到哢哢作響的地步。


    “沒什麽可避諱的?”男人眼眉透著一點冷意,他抬眼看她,“你確定?”


    他知道他不應該伸手,卻終究忍不住。


    紀初語回眸,還不等思考他這句話的含義,手臂就被他抓住了,男人突然腳步向前,劉崢還沒等反應過來,他身側的人就被拉到了對麵。


    她身體一個旋轉,男人的胳膊便牢牢的扣在了她的腰身上,他輕輕側頭,“現場的媒體不少,紀小姐是準備避諱一下,還是就這樣也不錯?”


    “……”


    紀初語瞪著他,眸光裏的風情萬種已經盡數收攏。


    霍鈞安倒也不等她的回頭,卻是對劉崢說,“她一會兒回來。”


    “去哪裏?”


    “不在這裏。”


    兩個人的僵持對立,在彼此的視線裏都沒有妥協,劉崢站在兩人身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用眼神詢問紀初語。


    紀初語抿唇,你不在乎,無論在什麽情況下,無論什麽人,都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她到底是答應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回來。”


    劉崢點頭。


    霍鈞安手臂收回,他探手抓住她的手往外走,紀初語用力拽回來。


    霍鈞安也不強求,他往外走,紀初語便落後半步跟著他。


    商銘眼角掃到兩人,眸光收回來時,看到身側的馮總也正往那個方向看,兩個人收回視線相視一笑。


    “原來,霍七少跟這位紀小姐是熟識?”商銘笑著下了結論。


    “熟識不熟識不知道,不過,”馮總輕笑,“也可能我老眼昏花,沒記錯的話,曾經跟霍七少傳過緋聞的就是這位紀小姐吧。”


    “是啊,聽說吊威亞摔傷很嚴重,流產了,消息沒封住不知道怎麽流出去了。”


    “流產了,有一段時間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猜男方是誰?有說是霍七少的……”


    “可別胡說,娛樂圈的事哪個說的準。再說霍家和白家喜事將近了,別亂說話。”


    商銘聽了滿耳朵八卦,他條理清晰的分析完畢後問,“摔傷,傷到哪裏了?”


    “腰傷吧,聽說很嚴重,不過看這個樣子恢複的很好啊。”


    商銘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眸光轉向會場出口。


    那裏已經不見了兩個人的身影。


    出了會場,男人的腳步沒停,紀初語卻不肯走了,“七少,今天可是我傷愈後的第一次亮相,已經跟幾家媒體約好了進行專訪,有什麽事你直說吧。”


    霍鈞安轉身望向她,這裏距離出口不太遠,可也不太近了,周圍來去的人已經少了很多。


    會所的長廊外鋪陳了一串串的藝術燈光,將這一片照的還算明亮。


    男人的臉龐在夜晚的黑暗與明亮的光線照射下顯出幾分半明半昧的陰暗感。


    他轉身走到她身前,聲音有些低,“這裏也可以。”


    “你要說什麽?”她問。


    也想過見麵後心平氣和的打聲招呼,也想過話都不會多說一句,也想過問他一句幸福嗎?也想過質問他一聲為什麽?


    可到了現在才知道,她什麽都問不出來,因為所有問句的答案最終指向隻有一個,與她無關。


    剩下的,那也隻能是彼此寒暄而後分道揚鑣。


    可像現在,紀初語突然心裏沒底,探不明他想做什麽,內心裏就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


    他往前,她腳步就忍不住往後退,他像是故意的,步步緊逼,讓她順著他的意退到了光線外。


    一層暗影照在她身上,眼前的光被擋了下,暗影與明亮就像是一條看不見的線硬生生的砍在了他們之間。


    靠的太近她本能的又要往後退,男人眉心一蹙在她貼上身後的半截高台時手臂已經下意識的行動,掌心壓在她的後腰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這樣被他一攬腳下踉蹌差點直接撞進他胸膛裏,她抬眼瞪他,恰好撞進他漆黑的眼眸裏。


    男人漆黑的眸子裏是參不透的沉穩,流光在上麵鋪陳了一層搖搖欲墜的光芒,反著光,愈發看不透。


    “你……”


    “再往後退,會撞到。”


    他的聲音略微低沉,紀初語偏頭看了下,果然。


    心中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下,差點把眼淚撞出來,讓她一時都沒敢開口,怕聲音不對。


    他像是一位克己複禮的儒士,在兩人間固執的拉出一段壓根看不出安全的安全距離,可落在她腰上的手掌卻並未收回。


    他的掌心像是一枚帶著熱量的熔爐炙烤在她的腰部,紀初語剛要動作,卻聽他問,“還疼嗎?”


    “……”


    紀初語用力咬住牙關,那股子每次想起他都會被她硬生生用冷水潑下去的憤怒,突然如岩漿一般爆發出來,她雙眸一時像是被燃起了火焰,“霍七少,跟你有關係嗎?”


    男人喉結輕滾,他的眸落在她臉上,她的眸子裏宛若著了火,一並也燒灼了他的心髒,所有的禮義仁智在這一刻都被燒毀了,他突然驅前一步將她困在了自己的懷抱裏。


    “霍鈞安!”


    暗影將兩人全部籠罩住,外麵的光線有多明亮,這個暗影裏就有多晦暗。


    她的痛斥聲被他緊緊的鎖在懷抱裏,所以發出來的聲音悶悶的,被他的衣服稀釋掉了。


    男人身上是幹淨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帶著檸檬的清香撲鼻而來,紀初語完全沒料到方才還一副紳士模樣的男人會突然耍流氓。


    他的唇順著她的耳朵滑下去落在她的脖頸上,手臂在她身上收緊,緊緊緊緊的擁抱住,像是抱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品。


    他明白,他現在的身份做什麽都是逾矩,卻終究控製不住,這一個擁抱遲到太久。


    失控這件事,在霍鈞安身上不會輕易出現,可是到今天為止,細數起來,他所有的失控都是因為她。


    紀初語用力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她氣的感覺沒一根頭發絲都要豎起來,可是他的禁錮宛若鐵牢。


    掙不開,她索性就不掙了,由著他抱著,聲音是冷冽壓著怒意的平靜,“霍七少是準備曝出婚前出軌的新聞嗎?”


    “婚前,出軌?”霍鈞安沉吟,似乎在認真思考,“有這個說法?”


    紀初語咬牙,“劈腿也是出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訂婚,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她的質問聲出來,男人很是沉默了下,才開口,“是有這麽回事。”


    生氣和憤怒已經不能表述她的情緒了,紀初語這個時候腦子裏出奇的冷靜,冷靜到可怕,她眸子裏帶著無數的刀光劍影射向霍鈞安,“那你是什麽意思?想玩一夜情還是想包養我?準備讓我再懷一次孕然後去流產?還是幫你生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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