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鵬看了,嚇得縮著頭,他嘶啞著聲音哭著低聲求饒。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叔叔……你別打我……別打我……”


    何老哭得泣不成聲,看見何鵬這個反應。


    想必那個暴發戶平日裏沒少打自己的兒子。


    若不是經常毆打何鵬,何鵬又怎會變成了這樣了?


    何老惱恨不已,他恨不得立即衝到陳紅和那男人麵前,活活撕了那兩個混賬。


    他顫著胳膊,緊緊的抱著何鵬。


    “兒子,我是爸爸。爸爸不會打你的,爸爸帶你回家啊,你別怕,從此以後爸爸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你別怕,別怕啊……”


    何鵬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麽反應,何老心疼不已。


    他抱著何鵬離開了這裏,一路上都耐心安撫何鵬的情緒。


    他將何鵬帶去了醫院,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醫生直接對何老說。


    “何先生,這孩子是因為長期遭受家暴,從而危害到了他的心理健康……若想要孩子慢慢恢複,首先必須要給他一個安定溫暖健康的家庭,其次便不要再讓他見到,讓他產生心理陰影的人了。”


    何老紅著眼睛,連連應下。


    醫生離開時,欲言又止:“何先生,孩子這樣的情況,你身為父親,是不是要為孩子討回公道?虐待兒童,麵對這樣喪心病狂的罪人,你千萬不能手軟,就此沉默了。雖然我和何先生不熟悉,可是我還是建議你選擇報警,為自己的兒子維護合法權益。”


    醫生的話,很好的給何老敲響了警鍾。


    是啊,他的兒子不能白白受了這樣的罪。


    他也不能再懦弱隱忍下去,他要為何鵬討回公道,他要將所有人傷害了何鵬的人,繩之以法。


    第二天,何老便主動找了溫穆楚。


    他差點都沒給溫穆楚跪下了。


    藍筱驚詫不已,連忙扶住了何老。


    當聽到何老訴說何鵬這些年所受的遭遇時,藍筱氣得臉色煞白。


    她攥著拳頭,看向溫穆楚:“楚楚,這樣的人渣,必須不能放過。”


    溫穆楚點頭,於是在訴訟那個暴發戶的罪狀上,又加上了一條長期虐待暴打兒童的罪名。


    並且,還將陳紅連帶著告上了法庭。


    因為有總統府的插手,所以法院受理訴訟的速度很快。


    三天後,案子開庭。


    整個案件,幾乎沒有什麽懸念,那個暴發戶便被以多種罪名起訴,而押入監獄。


    暴發戶麵臨的將是無期徒刑,他將在監獄裏度過他漫長的一生。


    在被警察押走的那一刻,暴發戶滿眼憤恨的瞪著同樣被拘役起來的陳紅。


    經過這幾天的時間,他自然清楚了,他落到這個地步,究竟是因為什麽。


    若不是陳紅,他怎會陰溝裏翻船,且再也爬不起來?


    暴發戶怒恨不已,掙脫了警察的禁錮,他抬腳便狠狠的踹了陳紅的心窩一下。


    踹完這一腳,他歇斯底裏的怒吼,咒罵。


    “賤人……我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真是瞎了眼,我怎麽就找了你這麽一個掃把星啊。你那個前夫離開你,突然就發達了,而我自從和你在一起,便一日比一日更加倒黴。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掃把星,你就算倒貼勾引我,我也不會要你啊。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可害慘了我的一輩子啊。我恨不得,能踢死你……”


    暴發戶說著,又連連踹了陳紅幾腳。


    陳紅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她沒想到昔日的愛人,居然會對她下這麽大的狠手。


    這幾腳踹的,她連連口吐鮮血。


    心口那裏劇痛,好似她的內髒都被踹出血了一般。


    她爬在地上,淚眼朦朧的仰頭看著那個暴發戶,滿臉猙獰,滿臉恨意的臉龐。


    暴發戶被警察製服著押走,臨時的時候,都不忘對著陳紅罵罵咧咧。


    “賤人,你給我等著,你千萬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死為止。反正老子現在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咱們兩個,大不了魚死網破。”


    陳紅聽著這話,她心如刀割啊。


    當初,若不是因為這男人哄騙她,她何至於跟著這男人,帶了兒子跑了?


    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麽?


    人財兩空,她的一輩子也完了啊。


    陳紅爬在地上,嚎啕大哭。


    悔恨,不甘,遺憾還有懊惱交織在心頭。


    何老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陳紅。


    他眉眼裏沒有任何一絲其他的情緒,眼底的光冷漠的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陳紅哭過之後,她一抬頭便能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何老。


    她眼底掠過一道光,她連忙擦了眼淚,爬起身來,欲要朝著何老那邊衝去。


    “老何……老何你原諒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念在鵬兒的份上,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隻被判了三年的牢獄,我表現好的話,可能一年多就被釋放出來了。我在裏麵好好表現,你在外麵等我,我出去後,我便洗心革麵好好的做好一個妻子和母親。你說好不好,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陳紅的手,剛剛要抓住何老的衣袖,便被一個警察銬上了冰冷的手銬。


    而何老對她剛剛那番話反應,沒有動容,沒有憐憫……


    他隻是嗤笑一聲。


    冰冷到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


    “好好做一個妻子和母親?陳紅,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鵬兒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全都是你害的……從此以後,我便會告訴孩子,他的母親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而你,你以為你做個一年半載你就能出來了?嗬……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何老冷然說完這句話,再不做任何停留,跟隨著律師轉身離開了這裏。


    陳紅怔愣在原地,她凝著何老漸行漸遠的身影。


    她沙啞著聲音呢喃道:“什麽意思?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是牢底坐穿?”


    陳紅或許這一刻還不明白何老的意思,但當她去了牢裏,與人發生爭執,爭執之中失手誤殺了一個人之後。


    她才明白,她是真的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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